《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由约瑟夫·熊彼特著,主要内容:对社会主义命题40年的研究与反思,大师熊彼特备受争议的“异端之作”。
英国第一主流报纸《泰晤士报》将本书列为近五十年最具影响力的百本书籍之一,并推荐为商务人士必读书目!
解答关于现代社会演变的三个论断:
其一,资本主义能存在下去吗?
其二,社会主义能行得通吗?
其三,社会主义与民主的关系如何?
当代左派预测资本主义正在走向灭亡;当代中间派预测适度的政府开支可以永久性地解决一切问题;当代右派预测我们正在走向奴役之路。而熊彼特在本书中深刻而具有说服力的论断将使这一切预测相形见绌!
《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是作者约瑟夫·熊彼特著,多年来对“社会主义”这个问题进行大量思考、观察和研究后的集大成之作。《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探讨了马克思主义学说、资本主义未来的发展,以及社会主义与民主等相关问题。作者力图为读者增加更多的趣味性内容,以便更多的人可以接受并了解社会主义,以及更好地理解其观点。
我把与宗教界相似的名词作为本章的标题不是由于疏忽,而是有超出比拟的意义。在某种重要意义上讲,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宗教。第一,对它的信徒来说,它提出体现生活意义的一套最终目标,这些目标是判断事物和行动的绝对标准;第二,它提出一个救世计划,并指出人类或人类中经过挑选的一部分人可以免除的罪恶。如果进一步详细说明,那就是马克思的社会主义也属于允许在人世间建立天堂的宗派。我相信,一个圣典学家对这些特征的系统论述将给人们分类和评述的机会,而这样的分类和评述比单纯经济学家所说的任何理论可能会更为深刻地挖掘出马克思社会学的本质。
我所说明的道理中最不重要的一点是,它解释了马克思主义成功的原因。即使比马克思的成就更加完美的纯粹的科学成就,肯定得不到属于它的历史意义上的不朽。他的党派口号的武库也做不到这一点。他成功的一部分,虽然是很小的一部分,但确实应归功于他教给他的信徒的在任何讲台上都可以现成使用的许多白热化的言辞、热情的控诉和愤怒的姿势。在这方面需要说的是,这批弹药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很好地为它的目的服务,但是弹药的生产也带来不好之处,即为了铸造在社会斗争舞台上使用的那些武器,马克思有时不得不偏离甚至歪曲从他理论体系逻辑引申出来的主张。但是不管怎样,如果马克思仅仅是一个空泛的布道者,到现在他早已不被人所知了。人类不会感谢那种服务,会很快忘记为政治歌剧写歌词者的名字。
不过马克思是一位先知,为了更好地说明这个成就的性质,我们必须在他所处时代的背景中来理解。马克思所处的时代正是资产阶级成就达到高峰、资产阶级文化陷入低谷而机械唯物主义盛行的时代,当时的文化环境仍放纵在最可厌的陈腐之中,还没有透露出新艺术和新的生活方式已经孕育在它的母胎里的信号。社会与所有阶级任何真正意义上的信仰正急剧地消失,与此同时,唯一的一线光明(从罗奇代尔态度②和储蓄银行发出的除外)在工人世界中熄灭了,而知识分子则声称他们对穆勒的逻辑学和济贫法非常满意。
如今,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是人间天堂的描述,在很多人看来都意味着一道新的光亮和新的生活意义。如果你愿意,虽然可以把马克思主义宗教称为冒牌货,或者当做一幅对信仰的讽刺画等,但是却不要忽视或者不去称赞这个成就的伟大。不要介意它跟其他所有教义一样,千百万人中几乎全部不能懂得和正确评价这个教义的真正意义。重要的是教义已经构想出来,并以当时具有实证主义思想的资产阶级可以接受的方式传播开来。说马克思主义基本上是资产阶级思想的产物并不荒谬。因为资产阶级一方面要以特别巨大的力量系统阐述受挫败和受虐待的感情(这是许多不成功者自我治疗的态度);另一方面要宣称社会主义解救那些痛楚的肯定性经得起理性的检验。
一个是衰落的宗教,任其像丧家之犬那样跑来跑去的超理性渴望,另一个是不容忍任何没有科学或只有伪科学内涵信条的当时必然出现的理性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倾向,马克思主义用最高超的艺术成功地把二者交织在一起。只宣讲今后目标不会有效果,分析社会发展过程也只能使几万个专家感兴趣。但是当穿上分析的外衣进行宣讲,并着眼于迫切的需要进行分析时,这就成了马克思主义者得到人们热情皈依和最高奖励的原因,它使人们深信,他信仰的和所支持的东西绝不会失败,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当然,这个成就的原因还有很多。个人的力量和先知的闪光,独立于教义力量以外而起作用。没有它们就不能有效地启示新的生活及其意义。不过在这里,这点与我们无关。
下面还要对有关马克思试图证明社会主义目标的不可避免性的说服力和正确性再说上几句。不过对上文中提到的他对许多失败者的感情所作的阐述我们只需一句话就可概括。而且这句话肯定不是有意识或下意识的实际感情的真实阐述。我们宁可把它称为以社会进化逻辑的或真或假的启示来代替真实感情的一种企图。因为他这样做了,因为他把自己的术语“阶级意识”很不现实地说成是群众自发的,他无疑歪曲了工人的真实心理(工人心理上主要想成为小资产阶级,希望政治力量帮助他们达到那个地位)。但一旦他的教导起了作用,他就会扩张它和拔高它。他没有为社会主义理想这位美人一洒感伤的泪水。这是他自称强于他所说的空想社会主义者的一个优点。他也不称赞工人为日常辛勤劳作的英雄,而资产阶级在担心分不到他们红利时倒喜欢这样做。他的一些较差的追随者,有着非常明显拍工人马屁的倾向,但他却从来不这样做。或许他非常了解群众的特点,他眼中注视社会目标远远高于群众,超越群众所想要达到的境界和目标,并且他还从不用他自己所定的任何理想教导群众,这样的虚夸作风是他不曾想到的。就像每一个真正的先知都说他自己是上帝的卑微的代言人一样,马克思同样只宣讲历史辩证过程的逻辑。所有这些显示出来的尊严能抵消许多偏颇、狭隘和粗俗的缺点,在他的著作和生活中,这种尊严与这些缺点十分奇怪地结合在一起。
P5-7
当代资产阶级学界的“社会主义者”
《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一书是约瑟夫·熊彼特的代表作之一。约瑟夫‘熊彼特是美籍奥地利人,是20世纪享有盛名的经济学和社会学家之一。他于1883年出生于奥匈帝国摩拉维亚省(今捷克境内)特利希镇的一个织布厂主家庭。1901年,熊彼特就读于维也纳大学,攻读法律和经济,并在1906年获法学博士学位,是柏姆·巴维克的门生,随后游学伦敦,求教于马歇尔。1908年,熊彼特出版经济学理论著作《经济学原理和方法》,奠定了其在奥地利青年经济学家中卓有才华的盛名。
1909年,熊彼特返回维也纳接受切尔诺维兹大学的教授职位,并在第二年成为格拉茨大学经济学教授。1912年,熊彼特出版成名作《经济发展理论》,随后受聘成为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客座教授,并被该校授予荣誉博士学位。1918年,熊彼特曾一度出任由卡尔·考茨基、鲁道夫·希法亭等人领导的德国社会民主党“社会化委员会”的顾问。1919年,又曾短期出任由O·鲍威尔等人为首的、奥地利社会民主党参加组成的、奥国混合内阁的财政部部长。1921年,任私营皮达曼银行经理。1925—1932年,熊彼特又从官场仕途回到学术界,赴德国任波恩大学经济学教授。1932年,熊彼特迁居美国,任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直到逝世。其间,他还分别于1937—1941年和1948—1949年担任“经济计量学会”会长与“美国经济学协会”会长。
在熊彼特的人生经历中,他一方面直接承袭了近代资产阶级经济学大师柏姆·巴维克、瓦尔拉、马歇尔等人的理论,这决定了熊彼特是资产阶级经济学的真传嫡系,使其在当代资产阶级经济学界占有重要地位;另一方面他又与早期社会党人有过密切的关系,这又让熊彼特的学说和主张带有一些社会主义色彩,以致有人把他看为“社会主义者”。
熊彼特用创新理论解释资本主义的本质及其产生、发展和灭亡。他认为,创新通过扩散刺激大规模投资,引起高涨,只要投资机会消失,经济就转入衰退,从而创新产生资本主义生产的经济周期。经济进步会让资本主义自动进入社会主义。他的学说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在当前也受到了更多学者的重视。
熊彼特作为当代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在他的一生中出版发表了许多专著和论文。除了本书外,他的主要代表作还有《经济发展理论》、《商业循环:资本主义过程的理论的、历史的和统计的分析》和《经济分析史》三本经济学专著。其中,《经济发展理论》最初于1912年以德文出版,1934年后,还先后被翻译成英、意、法、日和西班牙文;他的《商业循环:资本主义过程的理论的、历史的和统计的分析》共两卷,于1939年出版;他在最后一部书稿《经济分析史》还没有完成就去世了,在1954年由他的夫人伊丽莎白编辑出版。
作为熊彼特最负盛名的代表作,本书也是其生前发表的最后一部著作,于1942年在纽约和伦敦出版。本书是论述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问题的一部具有广泛影响的著作,熊彼特在第一版序言中写道,这部著作“是把几乎40年来我对社会主义这个主题的大量思考、观察和研究写成一本易读读物的努力的结果”。它以创新理论为基础,将经济学和社会学结合起来,研究社会制度形态问题,得出了资本主义存在不下去,社会主义行得通,资本主义可以自动过渡到社会主义的结论。
本书出版后,曾受到资产阶级经济学界的热烈赞扬,但同时也遭到有些资产阶级学者的反对。因为此书适应着当代资产阶级的需要,所以在资产阶级经济学界曾广为流行。本书曾被译成多种文字在法、意、日及西班牙出版,而翻译成中文出版后,又在我国经济学界和学术界也引起了很大关注,曾被评为30部必读的经济学书之一。
熊彼特在本书的开始部分曾写道:绝大多数智者的创造或幻想经过一段时间后,便永久地消失,这段时间可能是一顿饭的时间,也可能是一代人的时问,而伟大的智力产品的标志就是,它的生命力足够长,而不是它的观点一定正确。其实,熊彼特这一用来评价马克思的标准,同样适用于他自己。可以说整个20世纪可与凯恩斯并论的只有熊彼特。
在1983年,经济学家凯恩斯和熊彼特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彼得·德鲁克在《福布斯》杂志撰文,首次将熊彼特而不是凯恩斯称为“为世界经济快速增长提供指引”的人。在第二年的《美国经济评论》上,一位德国学者撰文说,凯恩斯的时代正离我们远去,熊彼特的时代正在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