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之旅(克里传)》是美国国务卿约翰·克里首部权威传记，展示他的狐狸与刺猬的双面性格，雕刻了这位政治不倒翁的优雅野心史。作者道格拉斯·布兰克利是权威历史学家，译者汪海欢是美国外交关系的资深学者。

道格拉斯·布兰克利亲自采访了克里及其亲友，克里本人也提供了多卷《战时笔记》和日志，还有尼克松政府陷害克里的解密资料，可以更好地了解越南战场黄水海军作战的真实场景和克里的人生转变。克里从参战到反战的立场，从竞选总统失败到就任国务卿，以及在众多场合摇摆不定的个性引发诸多争议，有人说他是东南亚策略的掌舵手，有人骂他是奥巴马的忠实走狗，更有人叫他滚出中国。

《使命之旅(克里传)》是约翰·克里踏上越战使命之旅的传记，是第一部较为全面地介绍克里在海军服役、参加越南战争及其外交生涯的作品。作者道格拉斯·布兰克利是权威历史学家，译者汪海欢是美国外交关系的资深学者。

克里出身军人家庭，从耶鲁大学毕业后，经过短暂培训就投入越南战场，两度担任炮艇艇长，加入了惊心动魄的黄水海军作战，见证了战友死亡的悲痛场面，他也因作战英勇先后获得了四枚勋章。

战后，克里加入了越南退伍军人反战运动，并成为杰出的反战运动发言人，勇敢站出来挑战尼克松政府的战争政策，这为他赢得了声誉。正当他人气扶摇直上之际，1971年四五月间，美国联邦调查局将他定性为颠覆分子。面对恫吓，克里临威不惧，为自己证明了清白，并挺身而出竞选公职，最终脱颖而出，当选代表马萨诸塞州的联邦参议员，此后在美国参议院任职长达28年。克里始终没有忘记那些在越战中丧命的战友，多次重返越南，为寻找那些在战争中失踪和被俘的美军不遗余力。在1992年克林顿竞选美国总统期间，克里是美越关系正常化的倡导者；在克里的努力下，两国于1995年建立了正常外交关系。2004年，克里的使命又向前一步，作为民主党候选人竞选总统，最后惜败给小布什。2012年12月，奥巴马提名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克里出任国务卿。克里自2013年2月就任国务卿以来，始终致力于推动美国在亚太(含东南亚)的外交政策和再平衡战略。

《使命之旅(克里传)》内容详尽真实，史料丰富。作者采访了几乎所有在越战时期熟悉克里的战友和亲友，克里本人还接受了作者采访，提供了他的越战家书和多卷《战时笔记》。书中有不少关于海军作战场景和细节的描述，还有克里英勇作战的经历、感情经历和内心对这场战争的反思，全面展现了美国在越南战争期间那段不光彩的历史……

致言

译者序

 （一）狐狸与刺猬的寓言

1.从克里简历说起

2.克里是刺猬还是狐狸

3.一枚硬币的两面

4.伊拉克战争的两面性

 （二）克里的外交政策

1.克里的内政外交观：新秩序

2.克里的外交取向：多边主义

3.中东：寻求突破与控制

4.亚洲：重新平衡

 （三）克里对华政策的倾向

1.“重新平衡”大势所趋，“战略转移”不必要

2.外交风格：以低调沟通引领外交

3.新框架：合作机遇要抓住

作者序 愤怒的越战老兵

 第一章 从丹佛起飞

 第二章 耶鲁岁月

 第三章 情系加利福尼亚

 第四章 远征太平洋

 第五章 在科罗纳多培训

 第六章 沙漠中的考验

 第七章 进入越南

 第八章 “PCF-44号”快艇突击

 第九章 湄公河溯河而上

 第十章 死亡三角洲

 第十一章 勇闯波德河

 第十二章 接管“PCF-94号”指挥权

 第十三章 四枚勋章

 第十四章 回家的英雄

 第十五章 冬季战士

 第十六章 政府的头号敌人

 第十七章 继续使命之旅

 第十八章 新征程

作者鸣谢

附1 克里大事记

附2 对约翰·克里的采访

附3 书中出现的度量单位与法定计量单位换算

(三)

耶鲁大二学年伊始，约翰·克里的生活被永远地改变了。9月，一个清爽的礼拜六早上，他开着他那辆蓝色的大众牌甲壳虫轿车，去纽约长岛的大南湾找戴维·索恩玩，并打算在索恩的祖父母家过周末。抵达后不久，他终于看见了戴维的双胞胎妹子。无拘无束的朱莉娅。女孩儿年方19岁，身高五英尺八英寸(172厘米)，一头油亮的披肩黑发，一双活泼的黑眼睛，朱莉娅是一个率真无忌热情奔放的姑娘，她叼着万宝路牌香烟，像意大利的时髦少女一样吐着烟圈。朱莉娅情感外露，情绪冲动，偶尔会出乎意料地进出一首歌，或突然讲一句俏皮话。她的家庭女教师称她为“黑眼睛苏珊”。“约翰第一眼就被朱莉娅给迷住了。”戴维·索恩缅怀往事侃侃而谈。“她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女孩儿：漂亮、会讲意大利语和法语，极具迷人魅力。她充满青春活力，非常国际化和世界主义。”

朱莉娅和戴维1944年9月16日出生于纽约。当双胞兄妹八岁那年，他们的父母迁移到意大利去定居，罗马成为了他们的家。1959年朱莉娅被送回弗吉尼亚州米德伯格的福克斯克罗夫特寄宿学校念书。她讨厌在这所“牧马之国”念书三年期间的每一分钟。寄宿学校的女孩子们可以躺在门廊处睡觉，而且学校还要求她们每周两次跟海军陆战队一起训练。索恩小姐与同学们不太合群，喜欢讲意大利语，而对于美国通俗文化——譬如1950年末美国少年喜闻乐见的流行乐手猫王(埃尔维斯·普莱斯里)最新灌制的唱片，以及桑塔拉·迪的新电影《娇小女孩》(Gidget)之类——甚至连假装的兴趣都没有。古老的欧洲仿佛才是她的家乡和她的文化所系。“我经常来往于弗吉尼亚的寄宿学校与意大利的家之间，”她几十年后回忆道。“我是由苏格兰保姆和瑞士家庭教师抚养大的。”

在1963年9月的那个下午，当约翰·克里眼神落在穿着比基尼泳装的朱莉娅身上的一瞬间，他立即坠人情网。而后几个月他俩一直在约会，克里不屈不挠地明确向她求爱。“很快就产生了感情。”朱莉娅回忆说，“我能十分流利地说三种语言，而且我认为自己是欧洲人。不幸的是，我被丢人一种我根本不明白的美国生活方式之中。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由宫殿、公主、特权所构成的世界里。约翰对于那种活法却根本不熟悉。”

许多家族都拥有显赫的祖系家谱，但朱莉娅·索恩的家族却是挤满了某些美国最杰出的开国元勋。整个新英格兰史事实上就是由索恩氏和斯道克敦氏所构成的。在她外祖母的祖先之中就有威廉姆·布莱德福德，此公曾担任乔治·华盛顿总统的司法部长，亲手解决了美国历史上著名的“威士忌酒暴乱事件”。朱莉娅的曾叔祖父。是亨利·L.斯蒂姆森，曾先后担任过胡佛总统的国务卿和小罗斯福总统的战争部长’。她的叔祖父阿尔弗雷德·L.鲁密斯是一位慈善家，创建了著名的纽约塔克西多公园科学实验室。朱莉娅的祖父拥有四分之三的希尔顿头岛，后来卖给了地产开发商，在南卡罗来纳州海岸外建造了世界级的度假酒店。约翰·克里和朱莉娅·索恩两人之间，实质上构成了一个代表着美国最具生产力和最优秀血统的宝库。

朱莉娅·索恩，家人和朋友们都称呼她朱迪，对于执著追求她的克里在门第背景上的差异感到有趣和着迷。她发现他的家庭鲜有乐趣，但对于服务公众和报效国家却怀有强烈的信念。尤其约翰的父亲理查德·克里显得冷漠和过于严肃，即便是在他态度和蔼，饶有兴致地讲述一个有趣的故事。“他不会轻易流露情感，”克里回忆父亲时说，“然而，他内心却相当浪漫。”

有一次克里去朱莉娅的祖母家做客，这是一所位于纽约市帕克大道上的公寓，他新结交的女朋友播放着古典音乐唱片，可是他的趣味却更贴近皮特、保罗和玛莉之类的流行歌曲，还有他那些痴迷的同学们用沙哑的歌喉演唱的“路易，路易”。他可以说一口近于流利的法语，但朱莉娅的耳朵里，他的发音听起来却好像诺曼当地的一位卡车司机。

不像克里从前的女朋友詹妮特·安琴科洛斯，朱莉娅·索恩从不矫饰做作，她就是热衷于法国新潮流行时装和相应的豪华生活方式。她曾经被《妇女衣装日报》拍过模特照片。朱莉娅生活在一个节奏更快、更国际化，甚至有点玩世不恭的世界里，她让克里见识了这个世界中的种种风度和风格。不过，她渐渐发现克里喜爱诗歌，尤其是儒德雅德·基普林和鲁颇特·布鲁克的诗句。另一位他喜爱的诗人是罗伯特·弗洛斯特，克里在圣保罗中学读过他的诗，他的诗中那种不同凡响的启迪对于这位年轻人更具感召力。“我热爱这位来自新英格兰的诗人，”克里解释说，“他的某些作品很枯燥，但我总能够从他的作品中发现一种新英格兰情结。其作品格外简洁、直接、诚实、开放——既开放同时又闭守，地道的新英格兰风格。”

两年以后的1963年，克里是耶鲁大二学生，此刻他对于诗的欣赏仍然难以超出弗洛斯特、布鲁克、基普林之流的局限。朱莉娅·索恩决计介绍给她的美国男友。一些更现代的文化人物，诸如T.S.艾略特和罗伯特·戈莱弗斯。无论克里对于美国通俗文化具有何等的冲动激情——他热衷于百老汇歌剧、猫王的摇滚乐唱片，还有詹姆斯·邦德(007)的电影——索恩小姐试图矫正他的趣味。“他本质上是一个情调浪漫的人，”她悲叹道，“他确实喜欢帕格尼尼、兰奇曼尼诺夫，而我的情感却是巴赫和莫扎特，我一直弹奏他们的钢琴曲子。但是约翰更喜欢非常浪漫的、戏剧性的、激情的那种音乐。”

1963年11月22日肯尼迪总统在达拉斯被暗杀身亡。就像他那一代的许多美国人，约翰·克里的青春时代在那一天被无情地结束了。那是一个礼拜五的下午，克里听到噩耗的时候正好在足球场上，当时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之间的足球比赛。“那时节足球比赛在礼拜五下午，而橄榄球比赛则是在礼拜六。”克里回忆说，他在耶鲁大学足球队踢了三年球。“我记得当时观众席上一阵骚动和不安，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因为人群显然不再关注球赛了。这时我们听说了总统在达拉斯遭到枪杀。我们莫名其妙地踢完球赛，直到今天我也搞不清那场比赛谁赢了。当我们结束了比赛之后，大家汇聚起来相互拥抱彼此安慰一番。”

离开足球场之后，克里热泪盈眶，哽咽地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可能总统就死了呢，怎么可能总统就死了呢。”这个噩耗宣布的时候，戴维·索恩跟其他队员都坐在一排板凳上。他整个周末都花来安抚他的朋友。“我的父母都是坚定的共和党人，因此我们并未在肯尼迪身上倾注太多的激情。”索恩回忆说。“不要误会我——我是难过的——但是约翰则是悲痛欲绝。”完全失魂落魄的克里坐在宿舍的电视前几远，连续几日着魔似的收看着每一条电视新闻。甚至在40年之后哈维·邦迪一想到此情此景依旧揪心不已。“我们无法让他离开电视机，”邦迪回忆道。“我记得整个肯尼迪遇刺事件一股脑冲击着约翰，他呆坐在电视前麻木不仁。”

实际上每一个了解克里的耶鲁学人似乎都可以讲出一个故事，描绘他是如何为这个国家悲剧而难受着、承受着。丹尼·巴别罗就是其中之一，他一直目瞪口呆，因为他的室友知道每一位在电视新闻报道上出现的政治人物的姓名，从某一位内布拉斯加州议员，到一位商务部助理部长。“今天的大二学生谁能够在电视上认识每一位内阁成员，还知道谁是’参议院委员会领袖呢？”巴别罗感叹道。“他就是知道这类事儿。在那个年龄，他就已经如此沉浸在政府事务中，令我惊诧不已。”

在听到新闻之后，他的表姊妹塞瑞塔·温索普专程从纽约赶赴纽黑文来陪伴约翰。塞瑞塔竭力设法把他从电视机前拉开，结果终于劝她的表兄弟休息片刻，跟她一起做长距离的康复性散步。“我们在耶鲁校园内散步。”温索普小姐回忆道。“他喋喋不休地诉说他是多么敬佩肯尼迪。我不想打扰他(对于总统去世)的哀伤。我们夜里围绕着校园漫步了好几个钟头，心情沉重。外面天色一片漆黑。他显然在这位总统身上寄托了重望。这种情谊已经不单单是姓名缩写相同了——仿佛是家庭中的一员遇难了。我对于约翰的理解真还没有达到能够劝开他的那份上。”温索普说。“我希望我能够更多地安慰他。”P53-55

(一)狐狸与刺猬的寓言

1.从克里简历说起

2013年2月1日，约翰·福布斯·克里(John Forbes Kerry)宣誓就任第68任美国国务卿，时年69岁。此前四年，克里一直担任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一职，是从事外交的最佳人选。

1943年12月11日，克里出生于科罗拉多州的丹佛。

1966年，他毕业于耶鲁大学政治科学专业。

1968—1969年，他在美国海军服役期间，赴越南战场担任快艇艇长。

1976年，他在波士顿学院法学院获得法律博士(JD)学位。

1978—1979年，他在马萨诸塞州米德尔塞克斯市(Middlesex(；ounty)担任检察官第一助理。

1979—1982年，他创立克里一舒瓦格律师事务所(Kerry＆Sragow)。

1982一1984年，他当选为马萨诸塞州副州长。

1984年，他当选为代表马萨诸塞州的联邦参议员，此后28年连续五届当选联邦参议员。

2004年，他代表民主党参加总统竞选失利，继续做代表马萨诸塞州的联邦参议员。

2009—2013年，他担任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

2012年12月，奥巴马总统在宣布对克里的国务卿提名时说：“约翰这一辈子都是在为这个角色做准备的。”2013年1月在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关于国务卿提名的听证会上，克里动情地说：“如果你们确认我的提名，作为国务卿我将骄傲地说，参议院融汇在我的血液中，而且我会同样骄傲地说，外交工作也融汇在我的血液中。”

婴儿潮一代，

外交世家，

强烈的历史使命感，

一生都在准备着为国家服务，

长期积累着沟通和谈判的经验。

以上几个“关键词”，粗粗几笔，大致勾画出克里的政治形象特征。只是画像上精致的线条和华丽的色彩不免令人在赞叹之余产生某种怀疑：这么优秀呀？会是真的吗？

克里身材修长（约1.93米），面颊狭长，一头浓密的银发，有时会给人以身子骨单薄、面容忧郁的错觉。媒体尤其是漫画界喜欢拿他的身材和面孔开玩笑。好莱坞喜剧演员比利·克里斯托逗趣说，克里高兴的场合下，需要有人提醒一下他的面孔（译者：老脸呀，你的主人在作乐呢）。克里也会不时拿自己开玩笑，一次在去竞选旅行的飞机上，他说：“在紧急迫降的时候，我这一头浓发可以用来漂浮救生呀。”

克里在一些场合下的自述，恰好为自己勾画了一幅生动有趣的自画像。在1996年第三次竞选联邦参议员的一次辩论中，克里罕见地对自己的个性作出一番表白：“我非常清楚上帝所赋予我的才智，其中之一就是某种超水准的强度，或者说是超水准的诚挚。”又说：“我知道我不必像有人那样轻易地显露自己的各种才智。我知道自己的为人，就是当你打仗时，我是你同一战壕的好战友。”

什么事情让他真愤怒？1971年美国政府不承认越战错误，令28岁的退伍军人克里愤慨。时过境迁，三十年过去了，政府不告诉国人伊拉克战争真相，依然令60岁的政治家克里愤慨。上过战场，见过生死，腿上至今仍遗留着弹片，使克里懂得珍惜生命。他说：“每一天都要活得有价值，而了解真相则至关紧要，这就是我对伊拉克战争感到如此愤怒的原因。那些年轻的士兵面临危险，是因为国家领导不让国家和人民了解真相。我认为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让他动真情？据克里的弟弟卡梅伦·克里回忆，2002年他们的老父、老母病危卧床期间，59岁的约翰·克里在病榻一旁服侍，其“充满人情味的一面”令弟弟至今难以忘怀。“别人在那里照顾垂危病人是做事，而他则是主动伸手帮助护理病人，他非常体贴人。”

什么事情让他特惬意？在一次访谈中，主持人提到克里的小女儿瓦娜萨说过，小时候他爸爸当众装作蜘蛛行走，身材细长的克里老爹夸张地伸张四肢的怪模样，就是故意给女儿们一点难堪。克里听罢不禁失笑，他说：“这事儿她也说出来啦？是啊，我就是乐意逗她们说出这句话：‘爸爸，你真讨厌。’这才叫了不起呀……当瓦娜萨瞪着我说：‘你怎么会是我爸呢？好讨厌耶！’这时我就知道我得手啦！”

再简单介绍一下克里的家庭情况。根据美国婚姻网站(about.com／marriage)资料，约翰·克里1970年结婚，1988年离婚，他与前妻朱莉娅·索恩育有二女。1995年克里与特里萨·赫因茨再婚，后者与前夫赫因茨参议员育有三子。关注2004年美国总统竞选的读者或许记得民主党代表大会上的动人一幕，克里夫妇偕五个子女一同登台为助选造势，堪称一时佳话。克里信奉天主教，跟约翰·肯尼迪一样，也属于美国宗教信仰人口中的“少数族裔”。了解这一点，便于理解克里为何在竞选政治中强调“政教分离”这一宪政原则的敏感之处。

克里在一本书中阐述了宗教信仰对于他的政治价值观的三大影响：一是坚信生活中存在着一系列正确与错误的绝对标准；二是推崇平等权利和社会公正；三是美国天主教作为少数教派之一，必须更加支持和依赖“政教分离”这一宪法原则，保障宗教信仰自由以及政治权利的发展空间。可以说，他的理想主义中政治价值与宗教价值是相辅相成的。

克里酷爱运动，尤其喜欢打冰球、滑雪和飞行。他早在大学期间就学会飞行，曾经驾机从金门大桥胯下穿过。尽管年纪不饶人，他还是很喜欢骑车、帆板冲浪甚至风筝滑水运动。而共和党竞选就更是善于拿克里喜欢帆板冲浪来说事，那段著名的电视广告“约翰·克里，见风使舵”很是脍炙人口。

克里精力充沛而生性好动，即使在停机坪上候机的片刻闲暇，他也会招呼大伙甩一把橄榄球。不过，橄榄球似乎不是克里所长，媒体就有他反应不快、接球不佳的搞笑图片。请注意，橄榄球可是美国的“国球”。如果说橄榄球是美国大众体育文化中的“下里巴人”，那么帆板呀风筝滑水之类，怎么看都像是“阳春白雪”。

克里的小女儿瓦娜萨·克里曾提出四条特点来概括他老爸：尽责、求知、睿智、俏皮。

有人说给克里听，克里笑道：“这四条中我最喜欢俏皮的说法。”确实如此。克里会从值勤中的警察手中借过摩托车兜一阵风；更有甚者，克里有一次访问以色列，兴致很高地说服一位以色列空军飞行员让他操纵喷气机于12000米的高空玩一个小特技；在2004大选中，克里女儿说她父亲为溺水的仓鼠做人工呼吸，更是令人忍俊不禁。

不过，克里对于自身品质还是自有分寸的：浪漫、激情、理想主义、保持接触。

观察克里大半生的事业生活轨迹，符合这四重奏的亮点比比皆是：年过花甲仍然冒风雨出海玩帆板冲浪，不可不谓是浪漫情趣；年过花甲仍然披挂出征竞选总统，虽败犹荣，不可不谓充满政治激情；为环境保护与争取能源自主而毕生奔走呼号，不可不谓理想主义。最耐人寻味的其实是这个“保持接触”（engaged）。要与人事保持接触，就叫联络人脉；要与时事保持接触，就叫不落局外；要与时代保持接触，就叫与时俱进。

运用这三点反观克里的政治运程，就可以解读为什么克里奔波于国际关系的热点之间并乐此不倦。在他尚未担任国务卿之前，就已频频受命飞往阿富汗、巴基斯坦和苏丹等地处理危机了。

2.克里是刺猬还是狐狸

古希腊诗人阿尔齐洛科斯说过：狐狸知道许多事情，而刺猬就知道一件大事。这则寓言可以用来对克里做不同的解读。一种解读类似希腊哲人的本意，像刺猬一样专一，像狐狸一样多知。另一种解读是，像刺猬一样坚定执著，像狐狸一样多谋善变。2004年美国大选期间有人用这则政治寓言来比喻候选人，说克里属于狐狸型的，政治上往往采用不同的立场，甚至自相矛盾；而布什则属于刺猬型的，坚持一个立场不动摇，所以小布什获得了胜利。在认为克里属于狐狸型的说法中，褒义是指其足智多谋，贬义则指他改变立场。

克里到底是狐狸还是刺猬？来看看他自己的解读。  克里在2003年《服务在召唤》一书中写道：“领导者（风格）不外乎两类，一类是刺猬型，另一类是狐狸型。刺猬型的就会做一种事，但是非常精通；而狐狸型的则什么事都懂一点。”他怀疑自己符合做狐狸型领导的标准。他说：“在我的公职生涯中，我有机会主持过一系列（政策）问题，譬如战后退伍军人问题、做检察官处理犯罪问题、作为副州长处理经济发展问题，然后在美国参议院一干就是19年，处理过一系列外交政策、医疗保健、情报、国防、贩毒，以及技术和教育问题。”对于这种跨度广泛的政策阅历，克里有理由感到自豪，他说：“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政策型书呆子。我从小就被培养要关心大事和独立思考，而非雇人代替我来思考问题。”

不过，克里似乎也不完全认同“狐狸型”，因为狐狸耍小聪明，“什么事都懂一点”，而他则在公职生涯中历练深厚。按他的说法，就是“master a range of issues”。请注意：克里的用词是“Master”，不仅是“主持”，更不限于“涉猎”，而是“精通”。克里认为自己是深入掌握政治专业领域中的一系列业务性工作，那就是刺猬型。

这是一桩小事，从小见大，可以看出克里的一个特点。他似乎不愿意无条件接受别人设定的选项。表现在决策问题上，就是不会轻易作“二择一”的选择，而是试图各避其短，各取所长，甚至跳出“条件限定”的圈子，另辟蹊径。譬如2003年10月克里在伊拉克战争870亿美元拨款问题上与参议员拜登联合提出“拜登修正案”就是一例。不过，其投票立场前后不一，在反对派看来就是转变立场和自相矛盾，很像只狐狸。

3.一枚硬币的两面

有人用政治动物来作比喻，说克里似乎是一头像刺猬一般执著的狐狸。为什么这么说呢？兴趣多、涉猎广的“狐狸”执著地走上外交之路，从当选联邦参议员伊始就坚持要加入参议院外交委员会，像“刺猬”一般专一，持之以恒熬到资深乃至成为外委会主席，直至国务卿。而从反战运动领袖、异见分子到参议员、国务卿，克里就好比“刺儿头”化身为“顺毛儿”，不正像“熬成狐狸的刺猬”一样发生了某种蜕变吗？

克里在越战中担任快艇艇长，抓住一次率领编队巡逻的机遇，主动攻击并上岸单枪匹马出击毙敌，荣获银质勋章。退役之后旋而又从战斗英雄转化为反战运动领袖，并在参议院外委会（即他40年后担任主席的外委会）听证会上提出了著名的质问：“你让谁成为最后一个越南战争的牺牲者呢？”他质问尼克松政府，如果你不想成为“第一位输掉战争的美国总统”，那么“你怎么说服一个人因为一个错误而成为最后一名牺牲者呢？”

克里在越战中求得了功名，归国后却加入反战行列，是不是自相矛盾呢？作为青年军人，尽职尽责，机动灵活，见好就收，不乏投机性；作为青年政治活动家，不昧良知，深信战争是一个政治错误，所以挺身而出，参加反战游行，抨击美国政府的战争政策。在他看来，这并不矛盾。他曾经解释说：“在我看来，参加海军去越南打仗，又在退役后加入反战运动，就好比同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这枚硬币就是克里所主张的“民主国际主义”价值观。他说：“我们民主国际主义者明白，总有一天美国必须挑战联合国、北约以及我们的盟国，敦促他们挺身捍卫自身所推崇的价值观。他们也意识到总有一天美国必须面对相同的挑战，即经受住美国价值观的检验。”在克里看来，捍卫美国价值观与经受该价值的检验则是“民主国际主义”硬币的正反两面。

这里不对“主义”细究，只是想看看他是如何自圆其说。笔者想说，如果他尚未找到直截了当的解答，不妨模仿他的老对手小布什总统的思维方式：当兵服役是公民的义务，质问国会是选民的权利。

两面派与沟通对立面的区别在于，前者在立场上自相矛盾，后者以沟通对立面化解矛盾。例如在环境保护问题上，克里注重联合与动员社会组织和个人、科学和技术、政府和商业的各种力量，展现出跨越党派对立和意识形态分歧的政治家气度和策略性。这个例子表明，克里在信仰上像刺猬一样专一，在策略上像狐狸一样是多面手。

4.伊拉克战争的两面性

继续追究关于克里“两面性”的疑问，因为它似乎就是解读克里政治性格乃至外交风格的一把钥匙。

在伊拉克战争问题上，批评克里的人们说他自相矛盾。一方面克里在国会投票支持授权总统对伊拉克使用武力以解除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威胁，另一方面，当战后没有发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时，克里转向强烈抨击布什误导了国家。有人拿克里和希拉里、奥巴马作对比，奥巴马当时是伊利诺伊州的参议员，尚无资格在国会投票，但记录表明奥巴马从一开始就反对这场战争，说小布什总统作出了一项愚蠢的决定。

相比之下，克里与希拉里虽然都强烈反对伊拉克战争，但事实上两人在开始都投下了赞成票，而后又都表示后悔，并推卸为因布什的误导所致。奥巴马后来说：“即使当初也是有可能对这场战争决策欠妥作出判断的。”后来，大家都知道，奥巴马当上了美国总统。不少人猜测克里最有资格得到国务卿的提名，克里也积极为奥巴马竞选站台，结果却是希拉里成为国务卿，克里为此又等了四年。

以克里的个性，他可能有判断性失误，但不能同意政策错误。尤其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可能会犯判断性错误（如投票赞成入侵伊拉克），也会自相矛盾（如先同意而后反对870亿美元伊拉克战争拨款），但是不会违背自己的信仰和原则（如主张军事上联合国际力量而非单边主义行动，主张战争拨款出自向富人阶层增税等）。另一个经典案例则是越南战争问题，他判断是一个政策错误，不会违心地支持政府，而是通过合法途径表示反对，争取到国会听证会上发言，通过反战运动来唤醒社会以图促使政府修正其政策。

2003年10月，克里与拜登合作提出“拜登修正案”，企图通过向富人阶层增税来为伊拉克战争支付870亿美元拨款。在提案失利之后，克里又转向反对这一拨款。克里自己承认：“我确实在投反对票之前投了赞成票。”这句话在2004年大选期间成为共和党候选人小布什攻讦克里而每阵必用的口实。拜登认为克里在政治判断力上不如他在政策决定上有信心。

对于克里在政治判断上的自相矛盾，有人认为他是两面派，见风使舵、摇摆不定，也有人认为他本性中就有自相矛盾的特质。持两面派观点的人看到的克里既是荣膺功勋、神态严峻的战斗英雄，又是长发披肩、愤怒声讨同一场战争的异见分子，眼见他前脚支持伊拉克战争拨款，后脚又投票反对此案。

一些熟悉克里为人处世的人则不以为然。譬如，克里的前办公室主任戴维·莱特说：“克里总是左右权衡费尽心机，直至把事情做对了。”克里在耶鲁大学的同学，哈维·邦迪的妻子布莱克丽·F.邦迪说：“因为他知识渊博，所以他的思维方式不是非黑即白那种，而是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区域。”在支持者眼中，克里是一个既坚持核心原则又谨慎务实的政治家，一方面他似乎不善于跟选民套近乎，而另一方面，与人交往中他又具有某种不可思议的沟通能力。

……

机遇之鸟正好撞上了他那杆准备了一生的老枪，剩下的就是看克里的演出了。

3.新框架：合作机遇要抓住

中美建交以来的历程表明，双方在经济和战略上合作所产生的利益互惠要远远大于在经济和战略关系发展中所产生的利益矛盾(包括政治体系和意识形态上固有的矛盾)。在这个庞大的国家关系发展系统中，国家政治和相关对外政策起着重大的掌控和调节作用。克里发挥其主观能动性，也要在这个大框架的范围限度之内。问题在于这个既有的政治和战略关系框架，是否能够适当地反映出基本利益和关系的新发展、新变化呢?

如今奥巴马与克里团队正面临着一次重新评估既有“美中战略关系”的历史契机。这个契机就是双方新外交团队都怀有交流的意向。如果评估结果是需要调整，这个不难办到。但是倘若需要重构一个新框架呢?克里所谓的“新秩序”或许可以解读为一个有意义的信号。

中国方面，决策层对于大国关系尤其中美关系“新框架”之构建是有所设想的。根据中国社科院美国研究所黄平先生《中美关系新框架“习奥会”定调》所提供的背景资料，可以看出最近两届中国政府如何发展同大国关系的连贯思路。值得外界关注的是，建立“新型大国关系”的政策概念被正式纳入中共十八大报告。

习主席表示：“中美两国合作好了，就可以做世界稳定的压舱石、世界和平的助推器。”双方有共同愿望发展一种合作双赢的新型大国关系，并有三十多年历届政府建立的一系列“合作机制”作为基础。同时双方还需要有决心、智慧和耐心。

美国方面，克里国务卿在2013年4月访问北京时，一席话用了四个“非常(very)”，似乎表达了某种期待交流的迫切感。他说：“主席先生，当前显然是一个极为关键的时期，我们面对某些极具挑战性的问题，诸如朝鲜半岛问题，伊朗核武器挑战，叙利亚、中东问题，以及推动世界经济发展的需要。因此我认为我们的会晤是在一个非常，非常关键的时刻，而我非常期待着我们的讨论，了解您对于致力于加强中美伙伴关系进程的展望。我们非常急切地期盼着通过今天的讨论得到答案。我期待着通过下午部分的会谈得以切实理解您所前瞻的前景路线图，并且希望我方能够对此有所建树。”

奥巴马总统表示：中国和平崛起符合美国利益。新型关系发展需要将各方面的合作制度化，并具体落实到各种措施上。这些工作需要花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美中致力于建立一种新型关系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务必不失时机地抓住它。

本书讲述一位美国青年的越战传奇。作者无意写一部约翰·克里的传记，也无意写一部关于那个时代的史记。每一位曾经在东南亚打过仗的人都会有一段独特的故事；同样，每一位上街游行反战的公民也都各有一段故事。为写作本书，作者参考了数以百计的第一手、第二手资料，并且采访了上百位相关人士。这本纪实主要是根据克里保存的战时笔记和通讯写成的。克里允许作者在写作中充分自主地利用这些参考文献。克里还在波士顿的家中和华盛顿的办公室里接受了作者长达12小时的专访。不过，克里并未对书稿做过任何编辑性的干预。

倘若没有约翰·克里的大力协作，这本书的写作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从1965年开始——当他还是一个耶鲁大学的本科生的时候，克里就零星地写一些笔记；1968—1969年他在越南期间，这种零星笔记便发展成为一种更为常规的日记了。本书中部若干章节所包含的大量摘引和其它材料都是根据这些叙述详细的日记来加以编写的。这些日记的文笔极好，特别是考虑到它们出自一位年仅二十多岁的海军军官之手。这些日记体现出克里有意识的文学努力，记载了他赴越南期间作为一名海军少尉在美国军舰格瑞德里号上的经历，以及他作为海军中尉指挥“PCF-44号”和“PCF-94号”快艇的经历。据我所知，就现存的有关美国海军快艇在湄公河三角洲和金瓯半岛的水道上实施突击的记录而言，克里的日记提供了最为牢靠的第一人称纪录。

除了他的这些日记以外，克里在波士顿的家中的私人档案还包含有他在1963年至1973年期间的通讯书信。特别是他在越南期间，克里经常从岘港、金兰湾和安绥定期给朋友和家人发出用打字机打印的的信函，这些信函则进一步展现了他在东南亚期间的活动和观察。在担任“PCF-44号”和“PCF-94号”快艇的艇长期间，克里身边经常没有打字机，于是他的许多日记都是用笔书写的。1971年11月，在他从“越战退伍军人反对战争”(VVAw)组织中辞职之后，克里曾经不是很认真地考虑过根据他在越南期间的日记和通讯来写一部战争回忆录，但是后来他放弃了这个想法。道理很简单，重新回忆在越南的那些血淋淋的充满死亡的日子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情。然而，他在当时构思的一篇很长的写作提纲，对于后来本书的写作却是大有裨益的。事实上，本书中许多关于水上作战行动的过程都是直接从克里的那本未写成书的提纲中获得的。他还让我分享了许多其它的手写记事、偶尔记下的简短的心得笔记、诗篇、采访记录、剪贴簿、影集，以及在越南战争时期他的家庭电影。他慷慨地让我从他所搜集的纪念品之中借走若干有用的物件，诸如字迹模糊的小册子和一些已经绝版的书籍。克里在越南期间所拍摄的五个多小时的影片既是平凡的却又是令人神往的。除了拍摄一些快艇编队在东南亚沿岸水域喧嚣开进的平庸镜头之外，他也捕捉到了B-24轰炸机编队从头顶上空驶过，一架直升机正在海湾外起吊一艘小艇，越南儿童们站在岸边招手，还有一盘盘的子弹链装填待发。时间的流逝已然将胶片的彩色影像变成了阴暗的棕色、蓝色和灰色的色调。

就像许多他的黄水海军退伍军人同胞一样，克里希望快艇部队在越南作战的事迹更加广泛地为人们所知，为此他允准我摘引他称之为“战争笔记”的档案——只有一个附加条件：我写任何书籍或文章时只能在两年之内引用该档案文件。当我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克里还没有宣布他打算在2004年竞选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等到他宣布参选之后，他的日程安排骤然紧张起来。但是他仍然允许参加他的选战之旅，诸如参加在弗吉尼亚州举行的一次快艇老兵重新团聚，在伊利诺伊州举办的一次政治论坛，以及在路易斯安那州举办的一次筹款活动等。我还特经克里的允许而获得了他在海军中服役的纪录，并且一直用之作为一种可靠的资料来源。最后，这位参议员还在九处不同的场合接受了我的采访，包括波士顿、新奥尔良，以及首都华盛顿。而且在许多夜晚，他还亲自在电话中回答有关事实核查上的询问。但是克里对于这一写作项目没有任何编辑上的控制权。这是我写的书，不是他写的著作。

本书追溯了一位美国军人在越南战争中的传奇，然后他又参加了反对这场战争的运动。为了进一步诠释他的品质，采访克里的家庭、朋友、同僚和政敌则是本书写作的重要一环。有关他事业早期情况的最为丰富的资讯来源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朱莉娅·索恩。如今她已然重新结婚，嫁给了一位杰出的蒙大拿建筑家。2003年8月，索恩女士在她位于包泽曼的家中接受了我的采访，并且我还通过电话对她做了几个小时的采访。除了她的时间之外，她还同意让我翻遍了她的剪贴簿、剪报纸和装照片的箱子。本书得以成书在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朱莉娅·索恩的体贴和慷慨。她是一位极好的夫人。

写作本书的研究过程中，主要亮点是有机会了解快艇社团。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人氏莱瑞·瓦斯考夫斯基热心教给我有关巡逻快艇在越南作战的知识，对于他的帮助和作用是难以夸张的。瓦斯考夫斯基仍然在美国海军中服役，他曾于1968一1969年期间在“PCF-58号”艇上服役，在岘港、朱莱、夸越和顺化等基地都驻扎过。1995年他创立了一个介绍PCF快艇历史的因特网站，为此他获得了一个“快艇之火保护使”的雅号。无论何时我有关于第11和第13海岸分舰队人事方面的问题，我就会转向瓦斯考夫斯基求助，他还帮助我搜寻许多快艇退伍军人的电话和地址。他审阅了本书中的许多章节。他真是一位绅士和学者。

两位曾经跟克里一道在越南服役的海军上尉——曾经参加过由海军将军朱姆沃尔特和陆军将军亚伯拉姆斯所主持召开的西贡快艇艇长会议——也证明是格外的帮忙：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人氏维德·桑德斯，以及亚拉巴马州塞尔马人氏斯基普·巴克。两者都曾经给我写信详细介绍快艇作战，阅读若干章节，宽容地接待我的大量电话采访。有朝一日他们应该把自己亲身经历的越南战争写成回忆录。

我也采访了大多数在克里指挥下的“PCF-44号”艇和“PCF-94号”艇上服役的水兵们，包括詹姆斯·华瑟、尤金·索森、威廉姆·查拉多尼斯、斯蒂芬·海奇、迈克·密德罗斯、弗莱德·肖特、戴维·阿尔斯顿、朱-怀特罗和戴尔·桑达斯基。这些老兵们之中的每一位都跟我分享着他们的回忆、书信和相片。他们都是了不起的美国人。

在本书的写作过程初期，我的朋友及《大西洋月刊》的编辑库仑·莫菲给予我以极大的鼓励。他是我认识的人中间最聪明、最和蔼、最幽默和刻苦工作的人之一。他两度飞抵新奥尔良跟我讨论本书并有意购下首先连续刊载的版权。那几次南下旅行的结果便导致了《大西洋月刊》2003年12月刊的封面故事“使命之旅：约翰·克里在越南”。

特别感谢旧金山小说家阿姆斯泰德·贸宾，他让我使用属于他私人的海军档案文件。在提供克里家庭历史的资料方面，我再三感谢艾塞克斯县山径协会、马萨诸塞州历史会社、新英格兰家谱会社，以及戈罗敦庄园。美国海军退役上校杰弗里·M.波里恩为我提供了他在路易斯安那州摩根市的快艇档案(不幸的是在1965年和1970年之间发生的一场大火烧毁了存放在PCF建筑内的大部分文件)。在此应该特别提到其他提供帮助的人们，包括在波士顿的约翰·费茨杰拉德·肯尼迪图书馆工作的诺娃·M.希尔斯和詹姆斯·夏托克；白山制片公司的马克·霍普金斯，乔治·巴特勒，劳拉·罗里森和萨拉·斯库里；伯恩斯和雷文森公司的乔治·托比亚；《大西洋月刊》的本·希利和伊娃尼·罗尔兆森；美国海军历史中心的迈克·沃尔克及其工作人员；国家地理会社的卡尔·密勒和迈特·持瓦斯提克提供了他们的制图专长；国家档案馆负责尼克松总统文献的馆员迪米特里·雷维斯，花了许多小时专门为我筛选这位第三十七届总统的白宫录音磁带。

在写作本书过程中最为艰难的侧面是协调约翰·克里那种闹哄哄的活动日程，特别是在他准备竞选总统的时节。没有言语足以表达他的办公室主任戴维·迈肯恩对我的帮助有多么之大，他本人写过几本关于华盛顿的书籍；内部人士汤米·“软木塞”·科克兰和克拉克·克利佛德在日程安排上设法确保我的请求能得到参议员本人的迅即关注。克里竞选团队中其他对本书写作特别有帮助的成员们包括戴维·维德，凯利·别南德，还有参议员在华盛顿办公室的特莉莎·费罗恩女士，她总是通情达理。在参议员麦凯恩的办公室里，办公室主任马克·沙尔特提供了非同寻常的助益。特别要感谢参议员爱德华·肯尼迪办公室的罗伯特·罗森、贝思·杭兰德和玛丽贝思·凯西尔。

2003年在弗吉尼亚州诺福克举行的快艇老兵重新团聚的活动上，我邂逅了《波士顿环球报》的记者迈克·克拉尼什，他在该报2003年6月撰写了关于克里的专题系列报道“候选人在产生之中”，该文章在介绍这位总统竞选人的秘史方面有了新的突破。诸多有关尼克松白宫反对克里战役的材料都是由克拉尼什从马里兰州学院公园的国家档案馆中存放的尼克松的录音磁带中挖掘出来的。在《波士顿环球报》中的其他人也是极端地乐于助人，包括编辑马休·斯道林以及我的朋友戴维·比尔德和吉姆·康坎农。专栏作家阿列克斯·比姆在2003年13月6日《波士顿环球报》上写了一篇关于朱莉娅·索恩的文章叫做“跟政治离婚”，提供的信息十分丰富。环球报的编辑们慷慨地让我看了报社的报纸资料馆中所有与克里有关的资讯；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要想写作本书中关于反战的章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时代》周刊的政治作家乔伊·克雷恩也理应得到致敬，他在2002年12月2日《纽约人》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极端出色的人物特写叫做“约翰·克里的长期战争”。

自从1983年以来，位于新奥尔良大学的艾森豪威尔中心一直在编辑二战老兵们的口述史，譬如诺曼底登陆战役、阿登战役’、硫黄岛登陆战，以及其它二战热点。这就是知名的皮特·卡里括第二次世界大战口述史汇编。近年来我们中心已经将关注转向了越南。在朗·德莱兹(越战期间曾经是美国海军陆战队上尉)的指导之下，我们收集了150多位凯山战斗幸存者的采访纪录——德莱兹上尉参加了该战斗。2003年春季在新奥尔良大学，那些选修我开设的越南历史课的学生们，整个学期都沉迷于我所讲述的约翰·克里的故事。最终，书中与快艇相关部分的采访内容，将成为艾森豪威尔中心收藏纪录的一部分。

在艾森豪威尔中心，我的助手们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在他们的帮助下，本书的出版得以变成现实。莉萨·维斯多佛超出职责要求辛勤工作来准备书稿以供发表，与此同时她还要不间断地安排着我的繁忙的活动日程和其它各种工作。安德鲁·特莱佛斯也花费了大量时间为有关采访内容誊写打字并为核查事实而作无穷无尽的询问工作。凯文·维利和迈克·爱德华兹在我写书期间维持着中心的日常工作。本书乃是对于他们的忠诚的一种颂词。肖恩·金也帮助誊写采访纪录——包括对她自己的父亲的采访——并不断地提供着支持。

我的亲爱的朋友谢尔比·塞德勒再一次从多方面提供帮助。她是一位天资卓绝的编辑，又是一位精明的政治分析员，他以其对有关尼克松政府的出奇的知识为荣耀，这些知识帮助我避免因犯下潜在的错误而处于尴尬的境界。她提供了许多聪明而重要的建议，从而极大地增强了本书的价值。她对于有关美国政治的知识和不知疲倦的才智真是传奇性的。她的伴侣汤姆·比奇的摇滚乐专长也是传奇性的，比奇通过他们合在一起的大批档案，还有海军退役军士长罗伯特·M.比奇的海军图书馆来帮助核查事实。他们是最好的。

在十多年以前，我曾经跟威廉姆·莫洛出版社的克莱尔·华奇泰尔合作出版我的书《马吉克巴士：美国的奥德赛》。再度由她来担任我的责任编辑真是棒极啦。她令人难以置信地将我的原稿削减到适当的篇幅，并且让我大幅砍掉那些离题的文字；她还以一流的工作和惊人的速度将本书介绍给媒体；在整个编辑过程中能够跟她的助手詹尼弗·普里一道工作真是一种快乐。没有她在那里就没有这本书。在莫洛出版社还有其他人对于本书的出版提供了帮助，他们包括凯西·海明、迈克·莫里森、莉萨·盖拉格、基姆·路易斯、劳利·杨、莎伦·罗森布卢姆，以及迪·迪·迪巴特罗。再说一下，不屈不挠的特伦特·杜菲在紧张的时间表之下工作，在编辑终审稿格式的过程中又搜查出来许多错误和不连贯处。

有三本书对于书中有关克里反战活动的章节写作价值重大：安德鲁·E.杭特写的《转折：越战退伍军人反对战争史》(1999年出版)，杰拉尔德·尼科西亚写的《为一切而战》(2000年出版)，以及罗伯特·曼恩写的《巨大的错觉：美国滑进越南》(2001年出版)。约翰·克里本人写的书《新战士》(1971年出版)不仅仅是那个时代的迷人产物，而且对于本书写作也是有所裨益的，该书是由克里的朋友戴维·索恩和乔治·巴特勒来编辑的。历史学者斯坦利·I.库特勒的《越南战争百科全书》(1996年出版)也被证明是一本极具价值的参考书籍。我研究快艇问题的“圣经”则是托马斯·卡特勒所写的《黄水域、黑贝雷》(1988年出版)一书。他是一位真正慷慨宽宏的人。卡特勒阅读了我的原稿，抓住了几处显眼的遗漏和事实错误。特别要感谢林恩和杰罗姆·戈德曼，安妮和埃德·布兰克利，弗兰西斯和凯尔文·菲雅德，伊莱恩和弗兰克·塞德勒，以及赖尼和华丽·马库斯。

最后，谨将本书献给我美丽的妻子安妮，她选择了本书的书名。她已经成为我的生命，也是我坚持不懈的理由。

约翰这一辈子都是在为这个角色做准备的。

——奥巴马总统（2012年底对克里担任国务卿的提名）

《使命之旅》中约翰·克里的故事，使我想起了PT-109号（遇刺总统约翰·肯尼迪在二战中指挥的鱼雷艇）的典故。本书是对战争恐怖和一位青年在战火中的卓越经历的生动记录。从一位英勇的快艇艇长到反战运动领袖的历程，约翰·克里的故事是一本必读的书，它抓住了一位真实人物的英勇本质。克里促使美国变得更好，而且他还能够再干出一番伟业。

——泰德·肯尼迪（民主党参议员，已故约翰·肯尼迪总统的弟弟）

战争经验的作用远不止将男孩子铸造成男子汉。所有的战争，不管它是正义与否，都是巨大的灾难。除非最冷酷无情的心肠，即使是那些最刚烈的战士，战争的灾难性和非人道性亦不免在他们的心底产生瞬间的疑虑。本书记述了我的朋友约翰·克里在越南战争中的英勇经历以及他在探索越战失败原因的国内辩论中所扮演的角色。作者充分揭示了战争中牺牲与怨恨、勇气与心慌之混合物在战士心中造成的精神负担和战斗力。他们从战争中了解到人类会是如何残忍，又会是如何高尚。

——约翰·麦凯恩（共和党议员，2008年奥巴马竞选总统时的对手）

约翰·克里是一位在越战中三度负伤的人，也是一位严肃的、有批判精神的思想家。他在战时写下的通讯和日志，为人们了解美国海军在南越河湾小艇作战这一段难忘的经历提供了关键性佐证。这些经历乃是这场耗费巨大而又徒劳无益的战争的一个缩影。作者对于那些曾经与克里并肩战斗的幸存者的采访以及驾驭浩瀚的战争年代文献的杰出本领，都为这部书增添了分量。

——伽迪斯·史密斯（耶鲁大学历史学教授，克里的老师）

这是一个充满勇气和扣人心弦的故事。著名历史学家布兰克利完美地捕捉住了这场战争的荒唐性，越南战争至今依然困扰着一代人。然而约翰·克里——在湄公河三角洲作战的快艇艇长，亦或作为反战活动家——体现出的质朴的英雄主义，使这部严谨的作品爆发出火热的激情。毫无疑问，阅读本书是一次“力量之旅”。

——鲍勃·克里瑞（911事件独立调查委员会成员，前民主党参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