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陌生人,谢谢你帮助我完成一个已经不能再推迟的旅行梦想。
《那件疯狂的小事叫旅行》(作者:占夏):如果靠谱,那还叫青春吗?微博上发布微旅行计划,收到700多份捐助,飞往欧洲,少女峰下看驼色的奶牛,偶遇阿纳西古镇早市,马赛圣母加德大教堂里祷告,五乡地寄出第一张明信片,米兰和闺蜜一起windowshopping,威尼斯水巷边倾听风尾船上的手风琴乐,登上梵蒂冈圣彼得教堂的圆顶眺望,巴塞罗那被高迪震撼,在巴黎卢森堡公吲美美地午睡,制作旅行电子书回馈捐助的朋友,意外获得人生第一份工作,辞职开始新的规划。……
《那件疯狂的小事叫旅行》由占夏编著。
《那件疯狂的小事叫旅行》简介:
25岁之前去欧洲,这是占夏的人生梦想。没有足够的钱,但是她有足够的勇气。她选择了在微博这个互动性和延展性极强的新媒体上筹集旅费的方式,并将这趟旅行命名为“微旅行”。消息发出后在微博上引起巨大反响,在铺天盖地的质疑以及无数的感动支持中,占夏带着网友捐赠的旅费实现了30天的欧洲旅行。奇妙的旅行,也邂逅了不少奇妙的人和事:微博上第一个捐助者,差点成为占夏的旅伴;卡塔尔航班上邻座的中国女孩,向占夏打听“知不知道一个在微博上募捐想去欧洲的女孩”;日后的老板竟然也是关注她旅行的粉丝,因为对占夏“不靠谱旅行”的赞许而给了她人生第一份工作……
“被避难”而回国
提前一个月回日本,恰是雨后初晴的好天气,春天樱花树道劲枝干上丝毫没有云霞绚烂的预兆,那一天是怎样不温不火的天气、怎样的心情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能确定的是国航的飞机餐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一般到家之后混乱的状态可以保持好几天,两只拉杆行李箱,加在一起40多千克,人力扛上2层小楼,一开拉链,袋装紫菜和真空香菇就率先突破重围飞身而出,紧接着是各种调味佐料:老干妈辣酱、玫瑰米醋等等,居然还有香皂?身边不少留学生会带超大瓶沐浴露、洗发水和瓶装醋出国,因为到了国外去超市大采购买太多都拎不动,最初一年半载心想两三站路就不怎么舍得坐公交车,所以购物清单上像沐浴露什么的重货能免则免,回归”香皂党”,3块香皂可以滋润一个学期;至于醋和老干妈,让你离开家半年怎么能不带上米醋?好比饺子跟过年绑定成新春套餐深深扎根在中国人心里,有了米醋就等于把500条短信升级到了1000条的超值套餐,想到那个酸辣的昧道口水就和思乡情绪一起汹涌而来。40千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些年下来我也自允为打包小达人一枚,超懂有效提高行李箱利用率,只带37.5千克我都会觉得好浪费。
不好意思扯远了,但以目前的基调来说,大家应该已经发现了这并不是一本文艺留学生旅行的札记,大多数时间在“占夏”微博上表现出的文艺幌子下.在心里藏了一个因为能够解决各种寒酸引发的问题而沾沾自喜的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踩着一地散乱的行李间露出的榻榻米艰难地在房间里跳来跳去,在每次极度的凌乱之后突然爆发决定把房间打理个井然,头号大事是要把所有贴身衣物拿出来清洗一遍,趁天气好晒出去,衣服就沾染了阳光的气昧,喜欢把自己裹在这种感觉里。所以事发当时我正秉承一贯强迫症作风,撩起衣袖探出半个身子,把刚在洗衣机里被虐得晕头转向的T恤们一件一件保持同间距、同衣架开口朝向地挂上晾衣杆,突然心急火燎的短信推送音敲醒了微微犯困的我:
发件人:郑玄
“东京大地震!!!”
这个成天笑我是“番茄”(那人把嫩姑娘比喻成水果,说我只能算菜)的家伙说话从来都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大白天不合时宜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又跟往常一样跑来发酒疯,我半信半疑还是急得手也来不及抹干就往他那里打电话,可线路竟然已崩溃。我心里突然慌起来,直到他回信息说已经逃到空旷的地方了,我才意识到发生特大地震灾难想必消息马上会传回国,现在最重要的是打电话回国跟爸爸妈妈报平安,告诉他们九州距离福岛很远没有影响。事发当即,就开始看到微博上滚动转发日本地震的消息,短短2小时就上了关键词热搜排行,各种寻找灾后失踪亲属的消息铺天盖地,心想如果换作自己身处险境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尽一切办法联系爸妈,毕竟让父母安心是子女在外的基本义务。看过一个段子里的一位母亲这样说:“我倒是期盼着收到每个月的信用卡债催缴单,至少能让我知道他在外面还活着”,当时感到特别心酸。而当下电话里头他们听起来平静得很,真正意识到事态严重是在第二天早上看了报纸对地震和海啸的图文专刊之后,距离事发当时已经很久很久,在网络时代我觉得十几小时的新闻信息滞后简直不可理喻。
接下来的两三天”核恐慌”愈演愈烈,爸爸妈妈一再来电叫我赶紧回国,即便九帅I其实是安全的。
3·11日本东北部地震后,因为家里担心,我“被避难”回国度过学生生涯里最后的一个春假,当时的自己面对即将来临的毕业谈不上紧张只是手足无措,虽然距离日本大学学位证书授予的毕业典礼还有足足半年多的时间,但是家里人(特别是妈妈)无数次的催促,让我原本并不那么急于求职的初衷开始动摇。今年春假的某一个黎明,4点半,敲完自己人生中第一份求职简历和自荐信之后,虽然瞬间如释重负却很快发现那仅仅是个开始,若石沉大海一定会让我迟疑下一次投简历,自己真的还没有准备好付出100%的努力去争取一个工作。“那不是唯一的出路。”我这样告诉自己的同时潜意识中偶尔会幽幽地响起另一个声音:“如果我全力以赴依然得不到自己所求该怎么办?”脑袋边的旁白气泡迅速被自己挥散,好像匆忙踢了几片梧桐树落叶去掩藏一个深秋的秘密,带着小小的狼狈,刻意地隐瞒自己。一个飞越7个时区的约会
3·11日本东北部大地震后一周,我回家了。
虽然每天被一种浓郁的归属感包裹着,醒来就看到热腾腾的豆浆和花卷在桌上很幸福,但我时不时还是担心这种简单的节奏会不会过于“慢生活”。
不知道在哪一个清晨醒来对着镜子刷牙时,睡眼惺忪地看到自己的乱蓬蓬的头发虚掩住的眉心发出一朵红底白色波点的蘑菇,比小拇指稍微再小一些。摇头.或是使劲摇头它都毅然不动。可以摸摸嘛?摘下来会不会疼昵?心里还在估摸手指迫不及待去触碰,“嘣”一下它从头顶脱开了,跌落下来,亏得我反应很快接住了捧在手掌心,这么看它有点天然呆模样还蛮可爱,嘀咕着:”可以,吃吗?”这么猎奇的场景此刻周围应该出个旁白什么的吧,可我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没有人说可以也没有人说不可以,然后我就一口把它吞了下去,菌丝开始在胃里繁衍滋生,刺激代谢,略嘣,头顶又发出了一朵蘑菇。这I欠是白底红波点的。这种周而复始的状态,叫无聊。而这种无聊跟身在国外时孤单泛滥的无聊又截然不同。
出去之后就发现多少年过去了身边能交心的好朋友屈指可数,常常隐约觉得孤独两个字在头顶上盘旋,患得患失,最让人感觉没有安全感的不是因为没人跟你玩而是因为没人跟你疯。和死党一起去K歌没心没肺独占着话筒的日子终于一去不复返。P2-5
2011年的初春。起初看到占夏在微博上希望每人2元助她去欧洲完成旅行梦想的时候,我不假思索就决定赞助100元。她激动地说我是她企划案的第一个支持者,她很感激。于是我在微博上关注了她并开始对“微旅行”有了越来越深入的了解,这不仅有意思,也很有意义。“我想一起去,”我对她说,“我喜欢铃木俊隆的一句话,‘修行之美,就在于它可以无止境地延伸。’好比旅行,此时就是起点,但永远没有终点。”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讨论着关于一起微旅行的种种,直到路线安排好了,旅馆和机票也订好了,离计划好的出发日期越来越近了,我的签证却来不及了。“算了,不去了。”虽然现在很奇怪自己怎么那么容易放弃,但那时候就是这样。两个人的计划全废了。
但因此我成为跟占夏的微旅行最接近的一个人,也因此和占夏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刚认识占夏的时候,我只知道她很喜欢漂亮东西。因为她主页的相册完全是由各种好看的图构成的。当时我忍不住想把她的整个相册下载下来。
我觉得,像她这么清新的人,一定只喜欢各种美好的事物,不喜欢搭理世俗,而且独自过着清心寡欲的田园生活。但是,我错了。她也会激动地骂人,也会兴奋地大叫,偶尔会重口味,也会偶尔向世俗妥协。但是,她是全国把一张明信片制作得最好看的人。她可以把一间墙壁发霉的房子装修得焕然一新。说起文笔,我也自叹不如。虽然她学的不是设计,但其品位远远超越了一般设计师。
6月,她一个人去了欧洲,而我去了北京工作。她开始了她的旅程,我也开始了我的生活。虽然没能一起去欧洲,但我们时常在微博上联系,吵吵架,又互相鼓励对方。我知道她回来后得到很多媒体的关注,并意外获得了一份工作后来又辞职有了新的想法。她就是这么一个不能处在缺氧环境中的人,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好创意的人。虽然有时我也觉得她不靠谱,但是,我们谁又真的靠谱呢?如果靠谱,那还叫青春吗?我觉得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占夏”,只是很多时候“占夏”在心里碎碎念一下,不知不觉我们就忘了它。能够认识一个真的“占夏”了的占夏,我觉得蛮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