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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钱塘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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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浙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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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王云良整理的《钱塘江传说》传说内容丰富,涉及地名、人物、风物、俗语等,几乎涵盖了民间文学的所有领域。它所反映出的民众信仰与价值观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钱塘江传说中的民风民俗内容对于研究钱塘江两岸的民俗乃至传统文化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流传千年的钱塘江传说不仅为举世闻名的钱塘江增添了丰厚的文化内涵,还为我们更好地认识和发展钱塘江提供了生动的文化依据。

内容推荐

在《钱塘江传说》这本传说里,通过民间百姓的口述历史,讲述了从古代到今天,钱塘江人与潮汛斗争的历史,钱塘江边的地名、称谓的来历以及祖先与大江斗潮的壮举。这些大多属于民间故事、神话传说的“草根文化”,充满泥土气息,可以折射出钱塘江人和大自然搏斗的精神与劳动人民的无限智慧及想象力。

《钱塘江传说》王云良整理。

目录

◎非遗保护区域·彭埠镇流传篇

法师借地

虾兵蟹将

龙王沉东京

青龙闸

华家池

大王庙

石公庙

回龙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朱元璋做小长工

阿彭背盐

钱大王的心愿

鲁智深听潮圆寂

龙王受劝

彭埠

伍堰庙

杜鹃

白马庙巷

古里古怪的鱼

观音借地

黄山西南修西江塘

少康和尚

渔翁与水鬼

六和塔

三官堂

水鬼帮忙

三只猫

秋生

钱塘沙

台仙挡潮

鲁伟护塘

云峰庵

求雨台

智惩恶官

钱塘江为啥一日要涨两次潮

李阿三贩盐

老龙行雨

红虾跳龙门

钱塘江新说

◎非遗保护区域流传篇

子陵鱼

冯村

投石求雨

苦竹坞

钱塘江里为什么没有大黄鱼

浦阳江 

美女坝 

龙珠 

芦苇秆挑山

上坟挂纸钱的来历

清湖潭

林爱

九龙潭

白沙老爷撑排

衢江

鱼王庙

金华江

宝贝石头

含泪的砚瓦石

天坑

海生赶山填海

金牛开江

黄鱼游新安江

去找谁呢

鲇鱼精

百宝磨

春江鲥鱼

龙腾河

镇潮石塔

◎他人整理篇

沈家墙门

凤凰不落无宝之地

海宁庙宫

白塔

兄妹石

捉鱼救母

铁牛镇潮

钱王射潮

钱老御史造钱塘

乾隆借银修海塘

阿吉大人造磐头

曹娥江

望江山

白家三兄弟

新安江

船肚里

鹰窠顶日月并升

我是钱塘江人(代后记)

◎附录

钱塘江传说保护单位位置图

钱塘江传说出处分布图

《钱塘江志》前至新中国成立钱塘江变迁图

汉唐北宋至新中国成立初钱塘江变迁图

《海塘揽胜·沙水》宋朝时钱塘江江道示意图

《萧山围垦志》清嘉庆年间钱塘江江道示意图

试读章节

杭城清泰门外的钱塘江沿岸一带,如今是一片片嫩绿的蔬菜地,杭州人吃菜全靠这方土地。可是以前这片菜地曾是钱塘江的一部分,据说,是当年彭埠镇新塘的月塘寺的住持金碧风法师向龙王四太子借来的。

传说,很早以前,钱塘江边有一座佛寺,叫月塘寺,寺里有个法师叫金碧风。每年四月初八如来佛生日这天,他就开始讲经说法,直到五月初八为止。

那时,钱塘江里的龙王四太子奉父王之命主管钱塘江。这天,龙王四太子正在江上巡视,路过月塘寺时,听得金碧风法师正在讲经说法,很是吸引人。他便化成白衣秀才,来到寺里静坐听经。听完经,他一时激动,忘了根本,走上前去,对法师说:“想不到佛经之道如此神妙,法师讲来更是感人至深,钦佩钦佩。”

金碧风法师凭着他的佛法修功,立即认出了龙王四太子的身份,便说:“噢,四太子,你怎么也有此雅兴?”话音未落,龙王四太子急忙说:“不,不,我不是四太子。”龙王四太子见法师认出了自己,又惊又慌。惊的是,自己如此变化都逃不过法师之眼;慌的是,如果法师怪他偷听佛经,要以佛法治罪,仙法斗不过佛法,可就大祸临头了。顿时,战战兢兢缩成了一团。

法师和颜悦色地对他说:“四太子,你不必瞒我。你偷听了我的佛经,我不来惩罚你。不过,我想跟你商量个事。”龙王四太子忙问:“什么事?”法师说:“我想跟你借点地。”“借地?借地做什么用?”“杭城方圆几百里,吃素念佛的善男信女比比皆是,却无种植蔬菜之地。是否请四太子帮帮忙,在钱塘江里借一点地让百姓种种蔬菜。”四太子说:“请问要多少地?”“多了你又为难,少了又不够种。这样吧,就让我到江边站着用拐杖划一下,划到的地方就算是借我的了,划不着的地方一寸不要。”  龙王四太子看了看法师的拐杖,心想,哈,我以为要多少地,不就是这么一拐杖吗,便说:“好,请划吧。”金碧风法师来到江边,面对钱塘江,拿起拐杖,哗地朝前一伸,只见那拐杖越伸越长。龙王四太子一看:糟了,这么一大片地被他划走了。但有话在先,四太子也只好答应下来。

谁知,这件事被一个蟹将知道了,它报告了老龙王。老龙王一听,勃然大怒,马上将四太子押去问罪。四太子觉得无脸见人,便拿起宝剑自刎而死。金碧风闻讯后很是伤心,他用佛法给四太子超生,给他穿上金袍,戴上雉鸡帽,在月塘寺中让出了弥勒佛坐的位子,让龙王四太子坐上,从此让他享受人间万年香火。

老龙王失去了土地,很不甘心,经常用猛烈的潮水冲击海塘,企图讨还这块地。观音菩萨得知后,在乌龙庙海塘口用脚把它踏牢了。从此,海塘再也不会坍塌了。观音菩萨踏脚的地方就是现在的观音塘。

当然,这只是个传说。但钱塘江在历史上也确实水灾连年,给沿江两岸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新中国成立之后,两岸相继筑起了防护石塘,才使水灾得到了完全的控制。P1-2

序言

在“钱塘江文化研讨会”上,我结识了杭州市江干区彭埠镇文化站站长王云良先生。他如数家珍地娓娓介绍了钱塘江的历史传说、风土人情等方面情况,听他一席有关钱塘江文化的发言,深为他对家乡钱塘江的熟悉了解所折服。这是一位土生土长的钱塘江文化研究者。

钱塘江是一条黄金水道,她曲曲弯弯如同“之”字形,千万年来滔滔不息、不舍昼夜地向着大海流淌。她哺育了吴越大地多少勤劳勇敢的炎黄子孙,负载着数千万人口的生存资源与经济血脉,绵延着浙江五千年文化。她催生了之江大地众多富饶的城市、乡村。

钱塘江是贯通浙皖的水上交通要道,连缀起长江三角洲南部杭州湾的一串富饶、美丽的山峦丘陵、田野郊原、江河湖泊,从而催生了两岸一批繁华的商埠与城镇。

钱塘江是一条极具历史厚重感的苍茫大江。她是浙江历史的见证,是保存古代灿烂吴越文化最丰富的长廊。钱塘江长长的流水缓缓地流淌,波涛节拍应和着中华民族古老、悠远的文明,数以万计的橹桨,不光摇出了金银财富,也摇出了文明的亮片,钱塘江两岸的那些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田野阡陌、绿杨垂柳,是那样婀娜多姿。

钱塘江本身就是五千多年遗留下的中国历史文物。它那长长的流水里,沉留下太多太多的历史文化积淀,流淌着不绝如缕的文明轨迹。钱塘江上那些桥梁闸坝、雕塑石刻、文字图案,岸上的亭台楼阁、寺庙庵堂、民居建筑、长街短弄,以及历史传说、歌谣图画、风物掌故、民风民俗等,都是中华民族弥足珍贵的物质与非物质遗产。

依笔者之见,钱塘江文化非常丰富:包括潮汛文化、水利文化、军事文化、农耕文化、丝绸文化、近代经济文化、教育文化等,以及夏衍故居在这儿带来的电影文化。五千年的钱塘江文化的底蕴是非常深厚的,可以有计划地组织研究,并组织专家、学者、作家深入探讨,撰写专著,向广大民众介绍。让杭州市及外地民众对钱塘江文化有真切了解。

地处钱塘江特殊地理位置的江干区正在积极挖掘和弘扬钱塘江文化。可惜由于行政区域几经变动,钱塘江文化的主管单位也多次改换,再加历代有关钱塘江的资料散失较多,近半个世纪,有关钱塘江的方志与历史文化书籍出版较少。不要说外地人对钱塘江文化很陌生,就连我这个在钱塘江畔生活了几十年的杭州文化人也对钱塘江文化不甚了了。

幸亏还有一些长期生活和工作在钱塘江畔的文化工作者,一直坚守着钱塘江这块土地,搜集材料、深入民间采风、编写各种文章与资料。王云良先生就是这样一位热心的基层文化工作者。那次研讨会后,在归程途中,他向我讲述与介绍了不少钱塘江的历史传说、风土人情,以及自己家族的历史,并告诉我:他经过历年的收集和撰写,已编著了一本《钱塘江传说》,我喜出望外,闻之欣然。

经过三十多年改革开放,杭州市从原先的西湖时代,已跨人钱塘江时代。江干区也成为城市新中心之一,典型的杭州东大门。这样,钱塘江文化研究显得更为迫切与急需。现在,城市研究院正在组织撰写与出版“钱塘江文化”丛书。

在这样的大好形势下,《钱塘江传说》付梓出版,非常适时,真可谓应运而生,能及时配合钱塘江文化的研究。在这本传说里,通过民间百姓的口述历史,讲述了从古代到今天,钱塘江人与潮汛斗争的历史,钱塘江边的地名、称谓的来历以及祖先与大江斗潮的壮举。这些大多属于民间故事、神话传说的“草根文化”,充满泥土气息,可以折射出钱塘江人和大自然搏斗的精神与劳动人民的无限智慧及想象力。  本书付梓在即,承蒙王云良先生诚邀,就写了以上文字,权为序。

薛家柱

2013年劳动节 于钱塘江畔

(本文作者系国家一级作家,浙江省作家协会顾问)

后记

我是钱塘江人

我出生于钱塘江边,喝着钱塘江水长大,骨子里与这条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记得当年在东北当兵时,有人问我是哪里人,我说钱塘江人。他知道我是浙江人氏。那人又问哪个县市,我还是说钱塘江,他不知道是哪了。我说是杭州,他问钱塘江怎么会是杭州。我告诉他,杭州古时候叫钱塘,没有钱塘江就没有杭州,杭州因钱塘江而得名。我知道他不会再问具体地名了,就侃侃而谈起来:我家住江干区彭埠镇五堡村石公自然村。这一连串的地名都与钱塘江有关……江干因钱塘江江岸得名,彭埠是钱塘江江边的一个埠头,五堡是清朝时候钱塘江保江护堤驻扎守军的堡房名称,石公是唐朝时一位民间保护钱塘江江堤的英雄。我家就住在这与钱塘江永远脱不了关系的地方。

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跟一个不了解钱塘江的人说这么多,三十多年后,我知道了,自己这半辈子离开钱塘江就那五六年,五六年中有着浑身的不舒服。当新兵时身上长满了一颗颗让人难受的小东西,还像出汗似的潮湿,后来又生过疥疮类的皮肤病,直到住院治疗。我知道这是水土不服,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这证明我还真离不开钱塘江!记得去东北当兵前,母亲一边把灶问里的泥土往我的行李包里放,一边还不停地说:这个会保你“人身健康,无病无灾,平安顺利”。我知道这是一把祖宗八代耕耘的钱塘江泥土,可带了五六年没管上什么用,疥疮类的病没少搅扰我,身上至今还留着好多“纪念”。后来退伍回家,怪了,什么疥疮类的病一扫而光,不治而愈。

在部队时,对家里总是报喜不报忧,退伍回家之后把病不治而愈的事说给了母亲听,母亲似乎总信那个邪,说我在遥远的东北,祖宗八代管不到那么远,无法保佑,现在回来了,就得到保佑了云云。

听上辈人讲,我的祖宗八代都没离开过钱塘江,原因是钱塘江是母亲河,尽管当初多灾多难,但它毕竟养育了包括我家在内的沿江两岸的人民。

我高祖父十八岁那年,钱塘江坍江,把高祖父当时在南岸萧山赭山的土地、房子都吞没了。高祖父这一家什么都没了。

从前的人都说钱塘江里有“搬沙鬼”,经常将江北的沙搬到江南,把江南的沙搬到江北,沙泥就是可供开垦的地。高祖父坚信自己的土地已经被搬到了江北,就带着比他小两岁的高祖母渡江来到了石公自然村。石公村,说到底就是当时钱塘江北岸的一个荒滩,这里有座破庙叫石公庙。那年是1841年。我高祖父大名叫王天在,天在天在就是皇天在上,天无绝人之路。高祖夫妇就瑟缩在石公庙里躲避寒冷,度过了一个个不眠之夜。好在石公庙边上的人善良,让高祖夫妇不出分文找点盐碱地种种。地虽不怎么肥沃,但对无路可走的人来说,何尝不是救星?高祖夫妇就在这些钱塘江泥沙堆积起来的土地上,开始拓荒,维持家计。这些盐碱地被祖上称作了“救星地”。

不久,我的高祖父在石公庙东南方约百米处建造了草棚,住下,这算是安居乐业了。

那座曾给高祖父母挡风避寒的破石公庙,高祖父对它自然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当年,忍受着“穷家难舍而舍,热土难离而离”的痛苦,逃难到了这里,是石公庙帮了他,使他这一家留了下来,怎么能不感激!当地俗话说:“(土地)公公十分公道,(土地)婆婆一片婆心。”“敬老有福,敬土有谷。”高祖父在庙里既敬香又烧纸,还千方百计了解石公庙的往事。

高祖父得知,庙中所祭之神叫石瑰①,他当年竭尽家财修筑钱塘江江堤,并为保护钱塘江江堤而牺牲,这立庙之地正是他牺牲之处。高祖父肃然起敬,将石瑰视若祖上。  石公庙是石瑰死后当地百姓自发集资建造的,以祭祀石瑰。从前,这里香火一直很旺,每年农历八月十八潮王生日均有庙会。但由于此地潮患不断,老百姓落难的落难,逃荒的逃荒,留下的人就靠种点薄田艰难度日,以致石公庙逐渐落到了无人管理,几近坍塌的地步了。痛失江南岸家舍宗祠的高祖父,怀着对保护江堤英雄的敬爱,毅然担负起庙祝一职,包揽了庙里所需的一切开支费用,并将家里辛苦挣得的积蓄全都用于修缮庙舍。

石公庙里的菩萨,除石瑰外还有关公和其他猛将,都是泥塑的。当时的人思想很淳朴,不知道什么科学之类的道理,他们只认为:祭石瑰是保佑钱塘江江堤平安,不受潮患;祭关公是保出入平安,不受盗抢;祭猛将是保庄稼平安,不受虫灾。后来,庙里又多了一尊木雕的观音菩萨。据说,是我曾祖父从钱塘江里请来的。

我曾祖父是高祖父的长子,大名王锦春,是个侠义之人,村里人有什么大事小事,总会找他反映或出面解决。有一年,钱塘江上游洪灾,冲下来一尊木雕的观音菩萨,有人告诉他,他就和别人一起将菩萨请进了石公庙。

可惜的是,没过几年,曾祖父被一场伤寒病夺去了生命,终年四十岁还不到。

钱塘江里经潮水冲刷而堆积起来的泥沙,渐渐地成了无主的、撂荒的土地,这片沙土经过几代人一遍又一遍的翻耕,时间和汗水和人了沙土,渐渐地使这片土地肥沃了起来,这里长出了棉花、小麦、络麻、桑树……物产丰富说不完。瓜瓞延绵的子孙后代,仅我家也从天字辈变成了锦字辈、炳字辈、仁字辈……数百人之众。我的祖父叫王炳虎,接力棒到了他手上时,盐碱地在一层叠一层的脚印下,一道复一道的铁耙勒印下,一身盖一身的汗水浇灌下变得越来越肥沃,可耕种土地面积越变越大。我的家族中,不算已分房立户的堂房叔伯的家业,我祖父的家业也已有需要十八只粪缸的肥料才能够浇遍庄稼的土地了,在石公庙一带算是个殷实之家了。

祖父是个打理庄稼的好手,他传承着祖祖辈辈的种植经验,学了很多很多的农耕文化知识,如:“不问爹,不问娘,小麦出头好下秧。”“枣子像莲,刚好种田。”“种麦勿撒灰,到老要吃亏。”“种豆勿去铲,等于空白板。”“若要油菜好,田要三分燥。”“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干锄棉花湿锄麻,雾露小雨锄芝麻。”……这些农谚他能倒背如流。祖父的耕种经验是他长期在土地里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实践知识,这些知识后来传给了我父亲。凭着扎实的农业知识和不怕辛劳的劳动态度,我父亲当上了生产队队长。后来,他还到湖南去做了蔬菜种植技术员。

我父亲叫王涌仁。他说,他最不愿看见钱塘江,尤其是不喜欢去钱塘江海塘外面他的外公家。或许是当年,大约1944年,钱塘江大潮席卷了那个村庄,他外公家被潮水冲得一无所有。现状惨不忍睹,心里留下了阴影。我也发现,尽管住在江边,我父亲从不与钱塘江亲密接触。而我,却阴差阳错,好像注定与钱塘江有着不解的缘分,十分愿意接触它、了解它。

大家知道,钱塘江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一会儿冲垮南岸,一会儿冲垮北岸,它的边缘最南接近萧山县城,最北到过皋亭山。据可考的文献记载,自汉唐至北宋,其江道一直位于萧山长山与萧山赭山之间的南门古江道。至元天历元年(1328)始才渐渐北移。到了明清时,开始反复走中小门(今萧山赭山与河庄山、蜀山中间)和北门(今萧山赭山、河庄山、蜀山北)。直至清乾隆四十年(1755)江道才大致固定在北门。因此,老百姓深受潮患之苦无以言表。江北岸自乾隆四十五年(1780)到嘉庆十年(1805)建范公塘(即杭州乌龙庙至海盐的外海塘)后,海塘基本没变。范公塘塘外虽见过村民自行建造的土塘,但都岌岌可危。我外曾祖父(即我父亲的外公)家就住在三堡范公塘塘外,那里受钱塘江潮水的威胁确实太大,住着实在危险,难怪那年被潮水冲得那么严重。

在距建范公塘长达一百七十三年之后,1978年我高中毕业回家务农。当时,还是个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子的我,还干不了挑粪、拉大车的活,只能跟着一帮老头子掘地翻土。就在这年,杭州市为了处理城市污水,建造污水处理厂,在三堡至五堡之间约两公里的范公塘外,围垦建塘,指定由附近农业生产队的人去挑土围垦。生产队长把这个活派给了我和几个毛头小伙子。

围垦的地方就在我外曾祖父的家被当年大潮吞没的位置附近。而我高祖父十八岁那年,他在南岸的家不是也被冲得精光,才逃难到这儿的吗?我一想,时过境迁,那时候,人们只知道逃,现在我们要向你要了。随着不断的改造,钱塘江越来越驯服了。

那时候,大家(更包括我)似乎真的要向钱塘江讨回点什么似的,干起活来不觉得累。挑着百十来斤的土,来回跑百十来米的路,还要爬上大堤,还豪气满满的,不知什么叫累。每人每天大约要取三方多土,干得真是很拼命。肩磨破,手起泡,腰发酸,脸变肿,但从不叫苦叫累。那一两个月里,天天回到家里就吃饭,吃完了就倒下了,倒下了就睡着了。回想起来,当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现在时常要发老腰病,腿上静脉曲张,大家查一下我的历史,说我读书后当兵,当兵后进机关,又没有出过力,哪来的这么多陈伤?我告诉他们,这是跟龙王斗出来的。  我还有一次斗龙王的经历,那是1984年,五堡至七堡沿江各村联合围垦建塘。说来也真巧,彭埠境内外海塘(范公塘)外自嘉庆十年建成后长达一百七十三年,再筑永久不变的塘只有两次,两次我都赶上了!

这第二次围垦建塘不早不晚,偏偏等到我当兵回来才开建。或许,这就是我跟钱塘江的缘分。

1984年,我刚从东北退伍回家,被选为生产大队团支部书记,除了有时去公社开会,到大队里处理些工作,也没别的事可干了,生产大队就安排我去了钱塘江围垦筑堤工地。现在的围垦建塘方法与五年前大不一样了,采用泥浆泵吸泥建塘的方式,就是用泥浆泵吸上泥浆,把泥留在堤上,把水沥走。技术上比以前先进多了,让筑坝的人省下了很多体力。我干的活稍简单些,就是将沥干的泥堆成泥堤,不让泥浆溜走。当淤泥一层又一层地堆积起来时,大堤就慢慢地长高了。

我们围垦的地方位于七堡塘外,父亲说隔江的对岸就是高祖父当年土地、房子被吞没个精光的地方。我们工地一共才十来个人,工程有时采用三班倒日夜作业。轮到深夜班才三个人,而三个人一个在百米外操作泥浆泵,一个在五十米外引出水口、管管子,而我在堤上堆积淤泥。

这个作业位置实际上已处于钱塘江江心了。后半夜的钱塘江上一片漆黑,来潮时江风阵阵,波浪滚滚,那交杂的声音仿佛无数个冤魂屈鬼在呼喊,又仿佛江中的恶龙在发威。传说钱塘江里有溺水鬼、搬沙鬼、勾魂鬼、夜叉、水族百怪……加上这随时可能被冲坍的新塘,潮来时又好像新塘下有挖防空洞一样的声音,可怕极了。站在这儿,让人极度恐慌。然而,转念一想,自己是在与龙王抢地盘呢,当年石瑰、张夏①、陈旭②……他们想做而无法做到的,今天我王云良在做,何怕之有?我们围出的每一分土地都是祖先的挂念、祖先的惋惜,这是在为祖先了却心愿,何乐不为?

我妈说,我小的时候她最怕我去钱塘江边玩水,而我呢,很喜欢到江边去摸黄蚬、捉毛蟹等小水生物玩。她怕我去江边玩,就常常把我托放到管理生产队农具的先生爷爷那里。先生爷爷姓莫,叫莫天林。他是个读书人,会算命,会掐六灵,也会看风水。早年他管理石公庙时,还兼教住在庙周围的小孩读书,也做过我父亲的先生,方圆十里大家都叫他莫先生。他有一肚子的钱塘江故事,母亲把我放到他那里时,我要哭了,他就给我讲故事。什么《虾兵蟹将》、《法师借地》、《彭埠》、《钱大王》、《坍东京》、《石公庙》……他一讲故事,我就不哭了,可喜欢听了。后来,我常常闹着要到先生爷爷那里去,家里都不要待了。

人们说,三岁看到老。这句话我信,我打从听莫先生讲钱塘江故事以后,喜欢上了故事,也追着找其他人讲故事给我听。我的堂房大爷王炳发,我的堂房大奶奶莫桂凤,我的伯父王体仁,我的二舅包永发,邻居戚金贵……他们曾经都是我经常纠缠的对象。前不久,一个邻居还跟我说,我小时候老缠着她要她讲故事,我还真把这事忘了。或许是她讲的故事不靠谱,没让我记在心上,所以忘了吧。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对钱塘江的故事有了更浓厚的兴趣。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中国民间文学协会在全国范围内征集民间故事,出版了民间故事、民间诗歌、民间谚语三大集成,我整理的多篇钱塘江故事入选。后来,我多次长途跋涉搜集有关钱塘江的故事或传说。钱塘江乃浙江第一大川,发源于安徽省休宁县怀玉山六股尖,人海于浙江省海盐县澉浦。钱塘江上游的支流有很多,如马金溪、常山港、衢江、乌溪江、婺江、兰江、新安江、桐江、天目溪、分水江、富春江、浦阳江、曹娥江,全长千公里以上。我寻遍了沿岸的山山水水,向当地茶馆里的老人们打听这些山水之源。在六股尖下听过谢向导讲源头第一村《冯村》的故事,在衢州衢江边听陈伯根老人讲《九龙潭》、《衢江》的故事;在浦阳江边听李顺根讲《浦阳江》,在上虞听《曹娥江》,在海宁听《铁牛镇潮》。一个故事像一首诗,一个故事像一首歌,故事是远古的梦,似神话,又似寓言;故事如人间戏剧,有好梦,有噩梦,有探索的梦,有追求的梦。梦里好像有一百七十多年前我家被钱塘江冲走的那些砖瓦碎片。我将永远地、不停地寻找……

时至今日,我搜集整理了一百多篇传说、故事,剔除了其中一些不够成熟的篇什,收录了近七十篇故事,编人了本书中。分作两部分,一部分故事主要流传于非遗项目的中心保护区域——彭埠镇,另一部分故事流传于整个钱塘江流域。为了让读者能全面了解钱塘江文化,本书在出版前,我听取并接受了有关专家的意见,收录了其他同志搜集整理的传说故事十七篇,以弥补某些空白。这些作品的搜集整理者,有我熟悉的,也有尚未谋面的。因为一下难以联系上,所以,我先在此向他们表示诚挚的感谢!

本书中的这些故事均采自钱塘江流域,它们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某种精神状态或该流域的某种文化现象。但愿本书能如引玉之砖,引来钱塘江文化研究的累累硕果。

借本书付梓之际,谨向百忙中为本书作序的杭州市作协主席薛家柱先生表示感谢!向为本书成型提供口述和书面资料以及其他帮助的朋友们表示感谢!在此也向关心和支持我的领导、专家们表示深深的谢意!

王云良

201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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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9:4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