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那一场杏花春事了》是一部关于土耳其民俗生活,历史文化,人文地理,旅行、艳遇.美食、美女的百科全书式图书。
有些人的血液里注定会有不安定的基因,作者花子任职于时尚生活类媒体多年,常接触都会生活光鲜一面,某天却开始感觉过于浮夸而萌生倦意。潜伏的不安定基因苏醒,她开始独自旅行。
她曾两度深入土耳其,足迹遍及伊斯坦布尔、安塔利亚、安卡拉等著名城市及旅行目的地,也远行至游客相对较少、原生态的马尔丁、尚勒·乌尔法等东南部城市,也曾欣赏过幼发拉底河的落日,并且在这个奇妙的国度,发生了一段浪漫的异国情缘。
她沉醉于伊斯坦布尔惊人的美丽,也迷恋乌尔法、马尔丁等东部地区的原生态风味;她喜欢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广阔,也目眩于地中海小镇卡斯的深蓝;她观赏过幼发拉底河的落日和繁星,也感受过边界上叙利亚的炮火硝烟;她周旋于欧化年轻人和传统年轻人之间,体会泾渭不同的思维和生活方式,她看到人们强烈的信仰,也目睹他们的强烈欲望。
《伊斯坦布尔那一场杏花春事了》是一部关于土耳其民俗生活,历史文化,人文地理,旅行、艳遇、美食、美女的百科全书式图书。关于土耳其的人文地理、民俗生活、历史文化、建筑等广泛涉猎,无论对于人们去土耳其旅行,还是增加相关人文知识,都有很强的借鉴意义。
作者花子曾两度深入土耳其,足迹遍及伊斯坦布尔、安塔利亚、安卡拉等著名城市及旅行目的地,也远行至游客相对较少、原生态的马尔丁、尚勒·乌尔法等东南部城市,也曾欣赏过幼发拉底河的落日,并在这个奇妙的国度,发生了一段段浪漫的异国情缘。
9.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那相爱的日子里,白日少年去上课去打工,摩登都会女子继续漫无目的地在伟大而忧伤的伊斯坦布尔晃荡。境由心生,突然想起几旬小女子的歌词:“我看见自由的鱼,水面很透明。我看见天上的云,空气很透明。我看见窗外的雨,玻璃很透明。我看见八月盛开的花,青春很透明。我看见幸福的你,眼睛很透明……”
但这到底是奥尔罕·帕慕克的城,一举一动都是历史的千丝万缕,千秋万代的轮回流转,即便是街上一条狗,都有滔滔不绝可追根溯源的故事。伊斯坦布尔很多流浪狗(实际上我现在还没搞明白它们的身份地位,因为它们明明是在街上游荡,伊城也确实素来有流浪狗的传统,但它们耳朵上通常又有防疫的标记,他日我该找个明白人问问的),每一个看着都那么悠游自在,都那么理所当然,在这个城市占据着一席之地。它们睡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草坪上花树下,睡在通往蓝色清真寺的道路中间,行人经过眼皮也懒得动一下,睡在Kadikoy商业中心巴格达大街高档大气上档次的Zara旗舰店门口,睡在塔克西姆广场的黎明晨光中(当6月份土耳其示威游行大爆发时,它们也在风暴中心塔克西姆广场见证了这一历史,一如它们的祖宗,见证了一代代伊斯坦布尔的历史。应该有人写一本((狗眼里的伊斯坦布尔》的)它们已经这样子睡了数百上千年吧,它们有狗界的和这座城市共生的不屈不挠的光荣与梦想。在《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里,奥尔罕·帕慕克写道:“此外还有一群群的狗,19世纪每个路过伊斯坦布尔的西方旅人都会提及,从拉马丁和奈瓦尔到马克·吐温,这些狗群持续为城里的街道增添戏剧感……阅读西方旅人描写的伊斯坦布尔,我的不平之感事后尤然:这些包括杰出作家在内的观察者提及并夸大的许多本地特色,在指出后不久便在城内消失。这是一种残酷的共生关系:西方观察者喜欢点出让伊斯坦布尔别具异国情调、不同于西方的事物,而我们当中的一些人却把相同的每件事物看作障碍,应当尽快从城市表面铲除……唯有一个城市特质拒绝在西方的眼光下消散:依然流浪街头的狗群。马哈茂德二世在近卫步兵因不遵从西方军纪而将之废除后,把注意力转移到城里的狗。然而他未能实现这愿望。君主立宪后有另一次‘改革’运动,这回以吉普赛人为借口,然而一只只被迁往西弗里亚达的狗却胜利归来。觉得流浪狗颇具异国风情的法国人,认为将全部的狗塞进西弗里亚达更具异国风情——萨特多年后在小说《理性时代》中甚至拿此事开玩笑。明信片摄影师傅鲁特曼似乎看出幸存之狗的异国情调:他在20世纪之交拍摄的一系列伊斯坦布尔景色中,细心收入流浪狗,其数量和僧侣、墓园、清真寺一样多。”
猫界与伊斯坦布尔的历史,我暂时还没看到相关资料。伊城内一只只的流浪猫,却以它们强悍的存在感显示着它们一定也有自己版本的《伊斯坦布尔:光荣与梦想》。这里有镇寺之猫、镇宫之猫、镇站之猫、镇馆之猫、镇店之猫、镇街之猫……它们随意在上千年历史的清真寺窗棂上跳来跳去,在昔日东方快车的始发站里大快朵颐,在写满京华烟云传奇的大皇宫里理直气壮地跟游客要吃的……于是我相信它们是文化之猫。
再说说另一种动物:人。伊斯坦布尔的人,万千帅哥的光芒,已耗尽了摩登都会女子99%的精力与注意力。剩下的那1%,经常
只是呆呆地看着人来人往,失去了什么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那么,暂时再借用一下奥尔罕·帕慕克的说法:“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刚结束时,伊斯坦布尔人口仅50万。到1950年代末时,约莫增长一倍。到2000年时,已增加到一千万人……住在大片新城郊的人不觉得自己是伊斯坦布尔人。这座城市夹在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间,居住着少数的富豪与多数的穷人,为一拨拨外来移民所侵占,族群众多分歧而始终分裂,过去150年来,伊斯坦布尔是个谁都不觉得像家的地方。”有一天,在新清真寺旁边拍到的一张图片,像是和这段话的一个呼应。这张图片,我给它的图说是:“坐在大理石前的她流露出的那种生命注定孤独而各行其是的意味打动了我。”
当然,正能量,谁没有?!我也可以心灵鸡汤一下,“有爱就有家”,另外一天在蓝色清真寺后面的街巷里拍到的两父子,就可以拿来正能量一下:我经过路边,看到父子俩一边煎鱼一边在玩。鱼很香,男孩很可爱,我就驻足。偷偷地拍男孩,结果他父亲正好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亲儿子一口,挡住了镜头。终于拍到了,男孩却很不开心,好像我吃了他豆腐。于是我就笑呵呵地走开。豆腐,要从小吃起。而这两张图片,我给它们的图说是:“但愿你记得你曾拥有的爱”。
P31-33
有开场,就必定有散场。
这个故事,从夏天讲到冬天,转眼,岁末已至。
我在我的城市的咖啡馆,看着窗外偶有落叶飘零,人们行色匆匆而茫然,车流永远不会停止。
每次需要在什么文件或单据上填日期,都要想很久,今夕是何夕。
岁月如水,人在水底,遗忘了它的流动。
“那些日子早已经无处寻找,可那些回忆跟着我奔跑。”
喜欢陌生人。有一次,在吴哥,到巴肯山看落日。大雨,没看成。坐在突突车上回程,扭身趴在后座,隔着透明雨篷,看着簌簌倒退的街景,雨中湿漉漉。旁边经过一辆摩托车,司机浓眉大眼,大好青年。和他目光相对,看到他唇里轻轻吐出一个“hi”。笑了。
生命擦肩而过时的温暖和不舍,如此惊心动魄,可以记忆良久。
有跟着陌生人走的倾向,喜欢陌生人的气息,皮肤的温度,颤抖的触感,身体的新鲜和未知。就这样不问来历,不求去向,只在乎TA是一个人,一个鲜活的、神秘的生命。但只限于此。熟悉了,就没意思了,彼此之间就掺杂了社会性的计较、算计、占有、纠结,还有生老病死。
我冷漠、无情、心狠。任何人倾诉Ta的不幸和苦恼,超过5分钟,我都会开始烦躁,厌倦。
生命就是这样的,生活也是这样的,任何剧本都已经有人演过。目光之下,并无新事,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行吗?
带着旁观之心倾情演出。
旅行之所以有吸引力,也许,只是因为这种陌生?这种随时可逃离的放纵?
人生的质感,应该用什么标准去衡量?
是漫长的生活,还是偶尔的春光乍泄?
有一天,你自己都忘记了,而我,会记得你曾经欢快的笑颜。
我记得,在公众场合,我伸出手去搂住西法,试图攀在他身上亲吻他时,他的无措和故作镇定。
还记得从窗子看底格里斯河汤汤流去吗?
但是,也只愿记得这些,昙花一现,全是美好。
像在收集一张张明亮的、colourful的糖果纸,收满一盒,闲暇时拿出来看看,回味那缤纷的记忆,感受曾经含在口里融化的甜。
生活归根结底是苦的,我们都知道。
总有一些人,会真正闯进我的生命,让我们念念不忘,比如我的少年。
能让我回忆那么多,直到现在甚至会因为思念他而流泪,只有他,他是我心中和生命中的结。
我说过,最快乐之时,也是最悲伤之时。到巅峰,再去维持那样的高度,是不太可能的。
曾想努力抓住那些人生的巅峰时刻,可这种努力是绝望的,因为它早晚都会消逝。
那个土耳其的少年,那曾令我神魂颠倒的人啊。
当我歇斯底里地绝望过去,我们尝试温和、平静地来往。
他是个好学生,曾拿了奖学金到国外留学,还是那么暗暗狂野。
那首歌唱:“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最遥远的城镇,那里有暖气吗?
爱是美好,生活却是漫长的摧残。
他的人生才开始,我的已开到荼蘼,已经没有力气,去对抗这种摧残。
我们在各自的体系里生活,期待着再次相聚,也等待着最终遗忘。
这就是旅行。当你到达一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城市,你并不知道即将遇到什么。
仅是来过,还是留下回去的理由?
我的土耳其。我的伊斯坦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