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王刃和丛亦冰所合著的《南宋一百五十年(隆兴至嘉定卷)》一书叙述南宋孝宗、光宗、宁宗三朝历史故事。
隆兴北伐、符离之溃、隆兴和议、更改受书礼的失败、收复中原大计的放弃、孝宗禅位与光宗、光宗精神疾病的产生、光宗朝的朝廷风波、光宗被迫禅位与宁宗、朱熹短暂担任帝王师、庆元党禁、韩侂胄擅权、开禧北伐、吴曦反叛、韩侂胄被诛杀、嘉定和议、史弥远开始擅权、成吉思汗蒙古的崛起、蒙古对金国的开战、金国发起对南宋的第五次战争、宁宗朝廷的皇嗣变故等。
史浩、陈亮、朱熹、赵汝愚、李凤娘、韩侂胄、吴曦、陆游、辛弃疾、史弥远、杨皇后、李全等是南宋史卜著名人物。
隆兴北伐的得失、陆游的爱情悲剧、赵奋的越序册立太子、一代明君金世宗事迹、孝宗收复中原努力失败的原因、都城临安的民生百态、精神病人光宗统治的朝廷、道学在宁宗朝的被压制、赵汝愚和朱熹的失势失宠、韩侂胄发动北伐导致的身败名裂、史弥远策划的宫廷内变等是人们感兴趣的话题。
特别叙述南宋隆兴至嘉定时期的世界局势和十字军东征。
由王刃和丛亦冰所合著的《南宋一百五十年(隆兴至嘉定卷)》一书是继我社2013年5月出版《南宋一百五十年(建炎至绍兴卷)》之后,本系列的第二本书。本书对南宋历史上的英雄或是罪人,都努力把他们从被崇拜或者被诅咒的符号中还原成鲜活的人,基本上只提供事实,不擅自代表古人,替他们表达意志,让读者自己评判,书里既没有微言大义,也不打算文以载道。当然对于一些关注度很高的事件,作者也会以述评式的文字表达一些自己的观点。本书作者世居杭州,南宋是与杭州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朝代,作者把南宋的故事讲述清晰、生动,让南宋都城的后人读后对南宋的史事及文化有更多的了解。
第一章 战争与和平之争
一、初登皇位的赵昚
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六月十一日,赵昚冒雨步行把高宗赵构送到德寿宫。回来后他就开始了他的皇帝生涯。此时在遥远的欧洲,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已经以失败而结束,第三次东征的主角“狮心王”理查一世还是个儿童。在北方,将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大汗成吉思汗刚刚出生(在此时期,世界上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我们会在最后一章给大家讲述)。
赵昚当然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那么大,事件有那么多,南宋王朝的将来有那么险恶。此刻他只知道自己终于有机会施展收复中原的抱负了,他的头脑里估计除了兴奋,再就是考虑如何报答赵构的养育和禅位之恩。
我们在阅读有关赵昚登位后的最初史料时,在三个方面他给了我们突出的印象:
第一个是他对赵构的恭敬,这点在许多的细节都能体现。他当上皇帝的第二天就去德寿宫去看望赵构,轿子到了宫门外,他就命令停轿,自己步行进入宫门,还表示以后每天都要来德寿宫来行晨昏之礼。
赵构传达口谕,让赵昚以家人之礼相见,可以在他起居的宫殿下轿,并且只要在初一和十五去看望他就可以了。
赵昚接到口谕,对大臣们说:“朕尽儿子的孝道问候寝安和侍候膳食,尤其要勤快,怎么做,卿等议论后告诉朕。至于在宫门下轿,臣子对于君父是礼所当然的。太上皇帝的口谕表现了他的关怀和体贴,朕是断然不敢听从的。”
后来大臣建议五天一次去德寿宫看望赵构,但是赵构认为仍然太频繁,最后确定赵昚每月四次按照宫中的礼节朝见赵构。
一个月后,赵昚还挑选了几个好听而吉祥的字眼,为赵构奉上了一个尊号——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吴皇后叫寿圣太上皇后,并举行了仪式,颁发了证书。
给皇帝上尊号的做法起于汉哀帝刘欣,在唐朝比较流行。到了宋朝每当什么有大的庆典,群臣就奉上册宝,给皇帝加尊号。神宗皇帝赵顼(xū)学问高深,有见识,他说这种虚名有害无益,从此就废止了。
自从赵构被奉上“光尧寿圣”的尊号以后,这个做法又重新恢复,并一发而不可止,以后每当庆典就为赵构加两个好听的字,一直把尊号加成“光尧寿圣宪天体遭性仁诚德经武纬文绍业兴统明谟盛烈太上皇帝”,不过经常被用来指代赵构的是“光尧”这个两个字。
有意思的是,差不多与此同时,金国的大臣也忙着给金世宗完颜雍上奏,要求他加封尊号,但是完颜雍再三拒绝了百官大臣的请求。
我们现在读南宋的笔记文,有时会看到“光尧”如何如何,那就是在说赵构的事迹了,不过这种小细节有时候现在的学者并不在意。笔者手头有一本介绍宋元生活的书,里面在讲述赵构为太学生俞国宝改词的故事时说:“有个叫光尧的人驻足观看……”。给读者的感觉是赵构和“有个叫光尧的人”一起在看这首词。
赵昚对赵构的恭敬和孝顺在以后许多年都一以贯之。有记载说,赵昚陪同赵构和吴太后一起去游玩四圣观,赵构的上马下马都由赵昚亲自服侍。当时国家最高领导出行没有戒严,四周围观的百姓很多,他们亲眼目睹了人子孝顺长辈的最高境界,不禁高声欢呼起来。
后代的史官认为:北宋仁宗因为他的“仁德”、南宋孝宗因为他的“孝道”,都是无愧于他们的庙号的。①(①[元]脱脱等《宋史》卷35。)
第二个是他对臣子的礼贤下士的态度。赵昚上任一个星期后发布诏令说:“古代政治清明的朝代安置大鼓、树立谤木以鼓励批评和建言,所以下情能够上达朝廷,治理也因此收到功效。朕非常羡慕。今天的缙绅之士都怀有忠良之心,普通百姓的言论也有可取之处。凡是批评朕的过失,朝政的缺陷,尽管直言,朕都愿意虚心接纳。有可行的意见还能得到奖赏,哪怕不合情理的言论也不加罪。”鼓励官员百姓对时政的阙失提出各类批评建议,让他们不要担心,也不必隐讳。可以通过信访、监察部门,也可以从所在的州郡递送到朝廷。当然,赵昚的朝廷肯定不会设置敏感词或者派人截访什么的。以后赵昚还多次发布类似意思的诏书。
赵昚为帝没有多久还把张浚从建康府(南京)请到京城临安。
此时的张浚已经六十多岁了,见面的时候赵昚对他很是尊重,一脸诚恳地说:“早就知道您的大名了,以后朝廷要多多仰仗您呢。”(P1-4)
作者序
在很多年以前,一个法国小孩对他的历史学家的父亲发问:“历史有什么用处?”①(①[法]马克·布洛赫《为历史学辩护》“导言”,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他的父亲因为这个缘由,写了一本书。这本书后来成为某个史学流派的纲领性文献。
今天,我们这里的孩子可能不会有这样的困惑,他们在很早期就会知道历史的各种“用处”,比如历史可以用来进行教育、可以用来弘扬特定文化、也可以用来宣传团体的光辉功绩。
历史被赋予那么多现实的功能,对历史学家是件幸运的事情,不过在读历史的人群中肯定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对历史的这些功能非常忽略,他们只有一个简单的需求:想知道历史上都出现了哪些真实的人、发生了哪些真实的事情。
我们这本书就是为这些人写的。
本书选取的是南宋这段历史。南宋朝不像秦皇汉武、盛唐大清,作家们都争先恐后编书、拍影视剧给我们看,它被入侵者打得如惊弓之鸟、乞怜求和,人们很少愿意讲述它。不少读物提到南宋就是“风雨飘摇”、“偏安一方”、“小朝廷”、“腐朽无能”等一些形容词就草草带过。我们曾经询问了一些朋友:“风雨飘摇”的南宋到底飘摇了多久?大部分人都有个错觉,以为南宋在岳飞被害后不久就灭亡了。其实南宋在临安(杭州)存在了一百五十三年,几乎和北宋差不多长久。由此看来,南宋除了挨打后如何鼠窜、如何满地找牙以外肯定还是有值得说道的地方。
对那些希望读到完全真实历史的朋友来说,有个遗憾:如果把历史比作一只鸡,我们永远也吃不到鸡肉了,所有的历史书籍都只是鸡汤。
要想知道一个尽可能真实的南宋,可能需要读许多本书,但是普通的历史爱好者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未必有这个条件。我们的写作过程就是代替这些朋友去看尽可能广泛的书,去爬梳、对比、甄选,然后把认为最真实、最有意思的南宋故事讲述给大家。我们给自己设置了一个原则:书中每一个故事情节、每一句人物对话都要有史料做依据,我们绝不进行“原创”。我们竭力想做到的是,为读者提供一份最接近原味的鸡汤。
本书的两位作者都是学新闻出身,因为可以理解的原因,我们以前没有能够将自己所学的新闻原则完全用于实践之中。在本书的写作中我们却试图引进新闻写作的原则。具体来说,在本书中我们不预设立场任意褒贬古人,不擅自代表古人替他们表达意志,基本上只提供事实,让读者自己评判。书里既没有微言大义,也不打算文以载道。当然对于一些关注度很高的事件,我们也会边述边议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南宋的故事会涉及到当时不同民族(当时的国家)之间的对抗事件,我们在描述时绝不对自己今天所在的民族有任何优越意识,我们会把自己假设成非洲的黑人作家来写作中国的历史。在当时不同民族已经多元一体的今天,我们特别主张淡化“民族”这个概念。
我们选择南宋作为讲述主题还有个人的原因。本书两位作者或在童年,或在青年时代来到杭州定居。杭州这个美丽城市和这里的人们友好地容纳了我们,给我们提供了劳作平台和栖息之地。南宋是与杭州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朝代,我们如果能把南宋的历史讲述得清晰、生动,让南宋都城的后人读后对南宋的史事及文化有更多了解,就算我们对杭州有一个小小的回报了。
南宋给杭州、给中国留下什么?我们大致可以这样说:一是崇尚文治的中国传统民主范式;二是以岳飞为代表的“精忠报国”浩然正气;三是以文天祥为榜样“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士大夫精神品格;四是劝课农桑,商贾富甲,文理繁盛,科技发轫。正如现代历史学家陈寅恪说道,华夏民族之文化“造极于赵宋之世”。
我们遵从国学大师钱穆先生的告诫:对国家以往的历史应当抱有一种温情和敬意。①(①钱穆《国史大纲》,商务印书馆。)在本书中不管是对南宋历史上的英雄还是罪人,我们都持以温和的态度来给读者讲述,努力把他们从被崇拜或者被诅咒的符号里还原成鲜活的人。
上面这些是我们为自己的写作所定下的原则和目标,在实践的时候肯定会不由自主地游离开去,诚恳希望读者,特别是南宋研究领域的学者批评赐教。
后记
本书为《南宋一百五十年》的第二卷。
本卷最主要的史源著作有:[元]脱脱等《宋史》、[元]脱脱等《金史》、[明]宋濂、[明]王神等《金史》以及多种宋元笔记。各章节所参考的笔记著作详见注释,不另行刊列参考书目。
在本书的写作中,我们特别留心采纳和介绍今人对宋代研究的一些观点,出处基本都在注释中加以说明,对那些我们持有不同意见的观点,我们大都只引用观点进行商榷而没有提供出处。对所引用的观点的发布者,不管我们对其观点同意与否,在此都一并表示感谢。本书在引用中对仍然健在的专家一律称呼“当代学者”。
如序言所说,本书所有情节、对话皆有史料依据,无法一一注释来源。对一些重要事件的描写我们注明史据来源,特别重大的事件或者我们认为读者会对原文产生阅读愿望的部分,我们在注释中附以原文。
由于互联网提供的发达资讯,本书在写作中获得极大的便利,现对使用较多的以下网站表示感谢:国学导航(http://www.guoxuel23.cn/)、汉典(http://www.zdic.net/)、百度(http://www.baidu.com/)、本书的插图多有摘自网络,在此向图片的原提供者表示感谢。
本书能在人民出版社出版,特别感谢人民出版社社长黄书元先生、分社社长侯俊智先生以及特约编辑吕敏敏先生为此书的出版倾力支持与指导,感谢杭州市人民政府及杭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将本书列为杭州市文化精品工程重点创作项目,感谢我们的事业合作伙伴上海丰辉传媒投资集团董事长许文先生的关心和支持。
特别叙述南宋隆兴至嘉定时期的世界局势和十字军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