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近年来发掘和公布的有关历史资料,吸取学术界近年来研究的最新成果,结合多年来从事中国共产党民主革命时期历史研究和宣传的经历,李蓉、叶成林编著的这本《中共四大轶事》试图将中国共产党民主革命时期召开的七次党代会的历史,用人们更喜闻乐见的方式,用更活泼的方式,更通俗的文字、更生动的细节,全景式地展示每一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的历史,让更多的读者透过党的代表大会历史这一重要窗口,更多地了解围绕这些重要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了解中国共产党为着完成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历史使命,如何领导全党和人民群众探索有中国特色的中国民主革命的道路并克服重重困难,最后取得胜利的。
1925年1月,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大会在筹备过程中遭遇了什么样的困难?大会的独特贡献是什么?为什么要实行工农联盟?无产阶级在革命中具有天然领导权吗?这次大会作出“一个伟大的决定”的内容是什么?大会通过了14个决议案及宣言,其中最有价值的是哪一个?大会对党的建设有哪些新思考、新贡献?为什么说这次大会被认为是直接推动了中国大革命高潮的到来?毛泽东为什么没有参加中共四大?围绕这次大会,有着诸多问题和疑虑。对此,李蓉、叶成林编著的这本《中共四大轶事》为您一一解读、徐徐展现。
中共四大规定的有选举权代表为14名,如果排除其他原因,之所以对代表名额做严格限制可能和当时党的经费十分困难密切相关。因为经费筹措十分不易,中央要为出席大会的代表提供路费,到上海后的费用也是难以避免。所以,限制出席大会的代表人数也就是必然的选择。
中国共产党成立后,规定每个党员都要缴纳一定的党费。但党员的人数少,党员的收入也十分有限,党的一切活动都靠党员缴纳的党费支撑是十分困难的。党组织要发展、要活动,如印刷传单、书籍,派人到各地进行组织和宣传等,都必须要有充足的经费才能保证。而如何筹措党的活动经费,便成为一道难题。因为党内有固定收入的同志不多,还要养家糊口;没有固定收入的同志要从事革命活动,也需要解决起码的生活费用。列宁领导的共产国际对成立初期的中国共产党给予了大量的帮助和支持,为党的各项活动的开展提供了经费保证。
1920年8月,上海共产党早期组织成立。同时,陈独秀和共产国际代表魏金斯基商议,筹措经费印刷《共产党宣言》译稿。于是,经魏金斯基提供经费,在上海辣斐德路(今复兴中路)成裕里12号租了一间房子,建立了一家名为“又新印刷所”的小印刷厂,以上海社会主义研究社的名义出版了陈望道翻译的《共产党宣言》。1921年1月,魏金斯基离开中国,上海的共产党早期组织立即“经费无着”,不仅各种宣传工作,特别是用于对工人进行启蒙和宣传的工作“不得不停止”,就连用于南下汇报工作的区区十余元路费也囊中羞涩,拿不出来。
1921年,共产国际全权代表舒米亚茨基曾在一封信中抱怨道经费问题。他指出:远东工作已经全部转归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管辖,而迄今为止所有的人都想伸手,情况混乱,互相掣肘,又由于中国共产主义组织经费一度支绌,今年1月份后半个月,工作出现停滞。
筹备中共一大时,因审批组织经费出现纠纷,陈望道对陈独秀家长制领导作风不满,因而提出要脱离组织,甚至因此没有去出席党的一大。邓明撰写的《陈望道传》一书指出,正当陈望道等积极参与筹备召开中共一大时,为审批活动经费一事,陈独秀和李汉俊发生了争执。不料这一争执竟牵涉到陈望道身上……陈望道一气之下,表示今后不愿再接受陈独秀家长式的统治,并因此而未去开会。
1922年6月30日,陈独秀给共产国际报告中提到:“党费,自1921年10月起至1922年6月止,由中央机关支出17655元,收入国际协款16655元,自行募捐1000元。”党员自己募捐得到的1000元钱,仅占总支出的6%。可见党的经费94%是依靠外援即共产国际的支持。仅各地工人运动一项的经费就占去了总经费的约60%。按陈独秀的报告,党的经费主要用于以下各项:各地方劳动运动约1万元,整顿印刷所1600元,印刷品3000元,劳动大会1000余元,其他约2000余元。按照这样的开销,党的经费极为拮据。
随后召开的中共二大,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章程,分为党员、组织、会议、纪律、经费、附则6章。党章第5章为“经费”,写明了征收党费的内容。但实际上能够筹集到的钱款数量却极少,根本就不能满足党的活动需要。这种状况一直到中国共产党创建了革命根据地以后,才有所好转。
在1924年筹备召开中共四大时,担任党的总书记的陈独秀不能不为召开会议所需的费用而焦虑发愁。当时,虽然共产国际每个月都会为中国共产党提供一定的经费,但经常是捉襟见肘,极不宽裕;且经费常常不能及时到位。陈独秀必须不时地同共产国际有关方面交涉此事。这对陈独秀来说也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1924年9月7日,陈独秀在上海给共产国际驻上海中共中央代表和魏金斯基写信。信中说,“在远东的工作中,中国的工作是最重要的。像我们这样年轻的党,很难把工作做好。我们始终需要共产国际的好的建议和指示。”当时陈独秀对被孙中山聘为国民党组织教练员的苏联顾问鲍罗廷有意见。因此,陈独秀在给魏金斯基信中“请建议共产国际提醒鲍罗廷同志,同孙中山打交道必须十分谨慎,否则他还会上圈套,还要提醒他始终要同我们党进行协商”。同时指出,“我们党的经济状况很严重。由于经费不足许多方面工作处于荒废状态。我们希望您立即从共产国际和红色工会国际给我们寄7、8、9、10月份的钱来。”陈独秀写这封信时,已经是9月份了,但原定提供的7月、8月两个月的经费还未拿到。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陈独秀向共产国际提出,召开中共四大所需要的费用为1000多元。因为考虑大会将提前举行,所以陈独秀不仅提出了所需要经费的数额,还希望在时间上尽量快一些。
除了经费问题,陈独秀还希望得到共产国际的指导和帮助。他在给魏金斯基信中提出,“我们迫切需要共产国际给代表大会发来电报。最好,您能再来一次”。
陈独秀信中所说需要的电报,有可能是指中共三大召开时共产国际专门发来的指示或是祝贺词之类。当然,这既表示了中共方面对共产国际的尊敬,同时也表达了中共作为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希望得到上级的指导和鼓励。在信末,陈独秀向“亲爱的维经斯基同志”,“致同志般的敬礼”。这封标有“秘密”字样的信件送达了收信人魏金斯基手中,也为共产国际领导人所了解。
于是,魏金斯基又一次离开莫斯科,踏上了前往中国之路。1924年11月,魏金斯基作为共产国际驻上海代表到达上海。他此次前来的主要任务之一应该和召开中共四大有密切关系,同时还要尽力解决陈独秀在信中反映的他与鲍罗廷之间的矛盾。 P22-24
在中国共产党的早期历史上,1925年1月11日至22日于上海召开的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占有重要的地位。在中国共产党领导反帝反封建斗争,夺取全国政权的28年中,先后召开过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尤其是建党初期,基本上是一年一次,1921年、1922年、1923年,分别召开了党的一大、二大、三大。到1924年,按理应该召开党的四大。但由于时局变化和其他原因,四大推迟到1925年1月才得以召开。
中共四大,是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在上海召开的全国代表大会。此前的一大、二大,都是在上海召开。上海,也成为中国共产党成立到取得全国胜利的28年历史上,唯一一个举行过三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的城市。除了三次在上海外,中共三大在广州召开,中共五大在武汉召开,中共六大在莫斯科召开,中共七大则是在陕西延安召开。
中共四大的最大贡献是明确提出无产阶级领导权和工农联盟思想。应该载入史册的,不仅是这次大会的最大贡献,而且也应该包括和这次大会相关的许多人和事。因为有了这些人和事,才有了中共四大的历史贡献,也才有了中国共产党的历史。
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多年的历史中,已经召开了18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而每一次代表大会,都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个重要节点,一个亮点。每次代表大会都有特定的内容和议程,但每次代表大会都有自己的特点,并不能一概而论。因此,开展中国共产党民主革命时期专题史的研究就十分必要。这既是深化党史研究的一个很好的角度,更是为关心和重视党史的人们学习和了解党史的一个重要方面。
根据近年来发掘和公布的有关历史资料,吸取学术界近年来研究的最新成果,结合多年来从事中国共产党民主革命时期历史研究和宣传的经历,我们试图将中国共产党民主革命时期召开的七次党代会的历史,用人们更喜闻乐见的方式,用更活泼的方式,更通俗的文字、更生动的细节,全景式地展示每一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的历史,让更多的读者透过党的代表大会历史这一重要窗口,更多地了解围绕这些重要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了解中国共产党为着完成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历史使命,如何领导全党和人民群众探索有中国特色的中国民主革命的道路并克服重重困难,最后取得胜利的。
这便是我们撰写这套轶事丛书的初衷。
在继《中共七大轶事》(2009年)、《中共六大轶事》(2010年)、《中共五大轶事》(2013年)出版之后,感谢人民出版社的领导和编辑继续鼎力支持,感谢陈亚明、鲁静和刘伟的关心和鼓励,我们才有可能继续努力并完成《中共一大轶事》、《中共二大轶事》、《中共三大轶事》、《中共四大轶事》书稿。
还要感谢我们曾经学习和工作过的西南师范学院、天津技工师范学院、重庆市委党校、四川省委第二党校、东北师范大学的老师、同学,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的领导和同事多年来的教育、帮助和鞭策,感谢所有无论我们在顺境和逆境中都真诚关心、体贴、呵护我们的朋友……还要感谢多位精心收集有关资料、深入研究党的代表大会历史并为我们提供的帮助和支持的专家学者。
我们会在历史的长河中继续携手蹒跚、踯躅而行,继续享受我们平实、挚爱的生活。
欢迎读者批评指正。
作者
2013年12月完稿
2014年5月11日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