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衡量爱情的尺子,一面映射人性的镜子,一张决定命运的塔罗牌。爱情与婚姻,利益与伤害,亲情与责任……面对北京户口,爱情“急刹车”——是坚守,还是舍弃?由宋梓玚编著的长篇小说《路过爱情(北京户口)》讲述了一个围绕北京户口所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北京对于很多人来说,具有一种难言的魅力。而作为一个北京人,与生俱来的那种地域优越感,即使在自己过得最不尽人意的时候,也要守护自己的这一份资本,让自己区别于所谓的外地人。拥有一个北京户口,并立足于北京,更是很多北京以外的人的梦想。
不是现代人远离了爱情,而是许多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用一颗心坚定地温暖另一颗心;不是爱情不再永恒,而是浮躁和易变的心灵一次次与真爱失之交臂。
北京户口左右了多少人的人生?
社会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们该何去何从?
请看由宋梓玚编著的长篇小说《路过爱情(北京户口)》。
一从法院出来,吕洪刚就大踏步地朝公共汽车站的方向走去了。陶影长久地站在那里望着吕洪刚的背影,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陶影和吕洪刚在法院刚刚办完离婚手续。这场旷日持久的离婚战,从他们结婚的头一年就开始燃起了烽火,直到今天终于偃旗息鼓了,陶影的心里反而空荡荡的,茫然而又无措。
一从法院出来,吕洪刚就大踏步地朝公共汽车站的方向走去了。陶影长久地站在那里望着吕洪刚的背影,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陶影回到家里时,吕洪刚已经吃完了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们谁都没有跟谁说话。陶影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她昨天晚上吃剩下的半盘蛋炒饭,她拿出来放到微波炉里热了一下,就着一块酱豆腐,吃了。
这时陶影的母亲打电话过来,她告诉陶影说,她弟弟又病了,问陶影有时间能不能回家里来一趟。她母亲对她说:“我想带你弟弟去医院看看。”
陶影明白她母亲给她打电话的用意,是想跟她要钱呢!陶影心烦意乱地放下电话,忍不住地对吕洪刚说:“我弟弟又犯病了!”
吕洪刚看都没看她一眼,说:“这种事情你以后少告诉我。你家里的事儿我以前不会管,现在不会管,以后就更不会管了!”
吕洪刚的话让陶影很生气,她想自己这才叫做自取其辱呢!刚才的话她真是多余跟他说了。“贫贱夫妻万事哀”,这是吕洪刚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如今他们不是夫妻了,没想到吕洪刚对她家里的事情还是以这种漠然的态度处之。陶影隐忍地说:“我跟你说并不是指望你能帮我什么。就是作为普通朋友,难道随便跟你说说都不行吗?”
吕洪刚很不以为然地反问她,说:“我们连夫妻都不做了,你觉得我们做普通朋友比做夫妻还有意思吗?”
陶影冷笑了两声,说:“吕洪刚,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没劲!”
现在不管陶影说什么,吕洪刚都无所谓了。吕洪刚甚至都懒得跟陶影再理论下去,他“啪”的一声关掉电视机,拍拍屁股出去了。
陶影颓丧地坐在吕洪刚刚才坐过的那个沙发上,上面热乎乎的,还留有吕洪刚的体温。陶影望着挂在对面墙上她和吕洪刚巨大的婚纱照,看他们相亲相爱地依偎在一起,微笑着,显得无比的无辜。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陶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吕洪刚吃饭时用过的碗筷还在茶几上堆着,陶影伸手想要收拾一下,想了想又停住了。既然吕洪刚跟她分得那么清楚,她凭什么要帮他收拾这种烂摊子呢!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陶影和吕洪刚已经离婚了。因为他们之间有个协议,就是等陶影申请的房基地批下来了,再对外宣布他们离婚的事实。陶影的家住在北京某郊区,据说陶影的户口所在地要改为开发区,到时候她的户口不仅可以农转非,而且还能够得到五万块钱补助;她申请的房基地号如果可以批下来的话,她还可以用这五万块钱盖幢房子占个地界儿。一旦那个地方真的成为开发区了,那么在拆迁的时候她就可以获得一笔数额不小的补偿金。
就连陶影的母亲都不知道陶影已经离婚了,陶影没有告诉她。一来是怕她担心,二来也是怕她的母亲忍不住出去乱讲。陶影不想因为自己离婚的问题而影响了她的全盘计划。要知道房基地可是她以她和吕洪刚住房困难的理由提出申请的。
事实上陶影在户口所在地提出盖房的申请是占用她弟弟陶达的名额。那个与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在她和吕洪刚结婚的第二年便疯了,他早就已经失去了自理的能力。因此,赡养父母的义务便责无旁贷地落在了陶影的身上。有时候陶影就想,要不是因为她的弟弟陶达,她和吕洪刚也许就不会过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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