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第一场梵萝那,公共场所
洒嵩 和力高佩甲各持剑上。
洒嵩 嗨,力高,我就一句话——咱们不能让人家当作苦力一样欺侮!
力高 必须的,我们不能随便让人欺侮。
洒嵩 对,坚决不受气,要是惹急了我们,我们就拔剑动武。
力高 (开玩笑)是要打吗?你们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要把脖子缩到领口里去!
洒嵩 我要是发起脾气来,我的剑可是不长眼睛的!速度也不让人!
力高 (俏皮)但是,你不太容易发脾气啊。
洒嵩 算了,我一看到猛泰家的狗①就生气,我一生气,就想动手——
力高 (抢接)你要有本事,生了气就站着别动;一生气就抱头鼠窜的不是好汉。
洒嵩 (语涉双关)哼,我碰到猛泰家里的狗,就站着不动。不管是猛泰家里的男的还是女的,碰到我就像碰到墙壁一样!
力高 不要吹了,只有最没出息的人,才到墙底下躲难。
洒嵩 的确是这样,所以生来软弱的女人,总会被人逼得靠了墙。因此我见了猛泰家里的男人就把他们从墙边推出去,见了女人就把她们往墙壁上摔。
力高 得了得了,毕竟有仇的是我们两家主仆男人们的事,和她们女人有什么关系。
洒嵩 (一半玩笑,一半汹汹)那我不管。我就是火暴脾气!不仅跟男人们动手,对女人们也不客气,我要她们的命。
力高 (恫吓)要她们的命?
洒嵩 (眨眨眼)不错,她们的命,或是她们视若生命的童贞,你怎么理解都可以。
力高 (笑嘻嘻)那就看人家怎么感觉了。
洒嵩 (大笑)只要我动手,她们就会知道我的辣手了。我可是长了一身有名的横肉呢。
力高 还好你不是长了一身鱼肉,不然就是一条可怜虫了。(瞥见两个人走来,两人头上都戴着猛泰家的徽帜)赶紧拔出你的家伙来!有两个猛泰家的人来了!
洒嵩 (不在乎的样子,拔出剑来)我的剑已经拔出来了。你去和他们争吵!我在你后面帮你。
力高 (懂得)为什么在我后面?你想逃跑吗?
洒嵩 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就放心吧。
力高 哼,我真是有点不放心呢。
洒嵩 嗨,让他们先动手,就是打官司我们也占理。
力高 那我去对他们瞪眼睛皱眉头,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洒嵩 (改正)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哦,对了,你去皱眉,我去向他们咬我的大拇指。(得意)看他们能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阿拉汉 和贝儿——猛泰家里的两个下人走近。
阿拉汉 嗨,你是在向我们咬你的大拇指吗?
洒嵩 (点点头)没错,小子,我是在咬我的大拇指。
阿拉汉 (看出苗头)我是问,你是不是在向我们咬你的大拇指!
洒嵩 (回头,低声)要是我说“是”,我们还占理吗?
力高 (连忙)不占。
洒嵩 (转身,大声)不,先生,我压根就没咬大拇指。
力高 (找碴儿,向前)怎么,看这意思是要打架啊?
阿拉汉 打架?不,哪儿的话。
洒嵩 (激将)要打的话我们就奉陪,难道我们凯布家比猛泰家差多少吗? 阿拉汉 (忍不住)差很多。 洒嵩 (正不知怎么回答)好—— 力高 (怂恿)快说“强”!你看,我们凯布家又来人了。 洒嵩 (立刻)强! 阿拉汉 小子,你胡说! 洒嵩 (抽出剑)你们有种呵,杀!(回望)不要忘记使出你吃奶的力气啊,力高。(双方互斗。)
班浮柳 上。
班浮柳 快分开,你们这群浑蛋啊!放下剑,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就夹在当中,打落众仆人的武器。)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凯布夫人的侄子悌暴,一个性情火暴的青年也赶来了,一眼就看到了班浮柳。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