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汤达编著的 《红与黑》的主人公于连,出身贫贱,但是年轻英俊,意志坚强,精明能干,从小就希望借助个人的努力与奋斗跻身上流社会。由于精通拉丁文,于连成为市长孩子的家庭教师,出于对市长的报复心理和试练自己胆量的冒险心态,于连和市长夫人之间产生了暖昧关系。事情败露后,他到神学院进行学习,后来到了巴黎成为侯爵先生的秘书。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他不仅受到了侯爵的赏识而且赢得了侯爵小姐的芳心。侯爵知道他跟自己的女儿秘密交往之后暴跳如雷,但也无可奈何,于连也因此得到了一笔可观的收入并获得了军衔。好景不长,正当他踌躇满志之际,他又陷入了贵族阶级和教会所设下的圈套,激愤之下用枪将市长夫人打伤,他最终也被送上了断头台,成为统治阶级阴谋下的牺牲品。
司汤达编著的《红与黑(全译本)》主人公于连出身于小业主家庭,醉心于拿破仑丰功伟绩的他,一心希望出人头地,无奈当时的法国正处于波旁王朝复辟时期。从军无门的他选择了教会的道路,由于能够背诵整本《新约》,于连被当地市长看中,成为他家的家庭教师,后又经教会举荐,为保王党中坚人物拉莫尔候爵担任私人秘书。但最终,一封告密信使他的飞黄腾达毁于一旦。本书广泛地展现了19世纪初30年间压在法国人民头上的历届政府所带来的社会风气。在塑造于连这个主要人物的性格及命运的同时,还以精简的笔墨刻画了社会生活的百态,算是一部精彩的“世情小说”。
第三章穷人的福音
道德高尚、光明磊落、不搞阴谋的神父是村子的福音。
——弗勒里
维里埃的本堂神父是八旬高龄的老人,山里的清新空气给了他一副铁铸的身板和脾性。任何时候他都有参观监狱、医院甚至贫民所的权利。阿佩尔先生带着介绍信,由巴黎匆匆赶来小城,求见这位本堂神父。他早上六点钟到达,恰好是居民们喜欢打听新鲜事的时候。他一到就往神父的住宅奔去。
谢朗神父读着德.拉莫尔侯爵写给他的介绍信,沉思不语。侯爵是法国贵族院议员,本省最大的财主。
神父心里暗自掂量:“我一把年纪,又受当地人的敬重。他们一定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他虽然年迈,两眼仍闪烁着圣洁的光辉,表明他乐意做这项有点风险的事。
他转过身,对巴黎来的先生说:“跟我来,先生。不过,在监狱看守面前,特别是在贫民收容所的管事面前,请你不要发表任何意见,无论我们看到了什么。”阿佩尔明白遇上一个好心人。他跟着这位可敬的本堂神父参观了监狱、医院、贫民收容所,提出许多问题,尽管回答稀奇古怪,他都忍住没有说出任何指责的语言。
这次参观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神父邀请阿佩尔先生吃饭,阿佩尔推说有几封信要写,不愿搅扰这位好心人。三点钟左右,两位先生参观贫民收容所完毕又回到监狱,他们遇见了看守,一个身高六尺(法国古尺,一尺相当于325毫米)罗圈腿的大汉,丑陋的脸因恐惧变得史加难看。
“啊,先生!”看见神父,他立刻说,“跟你在一起的这位,可是阿佩尔先生?”
“是又怎样?”神父说。
“昨天我接到最确实的命令,是省长派一名宪兵骑马奔驰一夜送来的。上头不准阿佩尔先生走进监狱。”
“诺瓦鲁先生,我告诉你,跟我一起来的正是阿佩尔先生。难道你不承认我有权随时进入监狱,想让谁陪同就让谁陪同吗?”
“是的,神父先生,”看守低声说,垂下脑袋,像一只怕挨棍子的狗,“可是,神父先生,我有妻儿,有人告发,我就会被撤职,一大家子全指望我这个职位谋生啊!”
“我也害怕失掉我的职位,”善良的神父答道,声音越来越激动。
看守连忙说:“那可不一样啊!神父先生,谁都知道你老人家每年有八百法郎的收入,一份上好的产业……”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两天来小城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或夸大其词。德·雷纳先生和妻子之间的小小争论正是由此而起。早上,他由贫民所所长瓦勒诺先生随同找过神父,向他表示最强烈的不满。谢朗先生势单力薄,感觉到他们话里的分量。
“好吧,先生们!我已经八十岁,将是这个区域第三个被撤职的神父。我来这里已有五十六年,城里的居民几乎都是我给他们行的洗礼。我来的时候,这个城市还是小镇,我每天为年轻人主持婚礼,他们的祖父的婚礼也是我主持的。维里埃是我的家,见到那位外乡人的时候,我也曾心里掂量过,这位巴黎客人也许真是自由党人,现在到处都有自由党人。他们对于我们的贫民和囚犯有什么损害呢?”
德·雷纳先生的指责,尤其是贫民收容所所长瓦勒诺先生的指责越来越凶。
“好吧,先生们,那就撤我的职吧,”老神父颤声说,“但我仍旧要住在本地。大家知道四十八年前,我继承了一份地产,每年有八百法郎的收入,足以维持生计。我的职位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储蓄。先生们,也许正因为这样,我能坦然面对免职。”
德·雷纳先生素来伉俪情笃,他不知如何回答妻子怯怯的询问:“巴黎来的这位先生能对囚犯有什么损害呢?”他很光火,正想发作,妻子忽然惊叫一声。她的第二个儿子爬上挡土墙,高出墙外葡萄园二十多尺呢。德.雷纳夫人担心孩子受到惊吓,从墙上摔下去,不敢出言制止。孩子正为自己的英勇举动得意,嘻嘻笑着,回头看见母亲吓得脸色煞白,这才跳到散步道上,跑向母亲,挨了一顿训I斥。
这个小小的插曲,改变了谈话的内容。
“我决意要把锯木匠的儿子于连·索雷尔雇到家里来。”德‘雷纳先生说,“孩子们渐渐淘气,我们已经照顾不过来,让他照看孩子。他是年轻教士,又是出色的拉丁文学者,他会使孩子们取得进步。据神父说他性格坚强。我供给伙食三百法郎。过去我对他的品德有些怀疑,因为他是那个外科医生、荣誉团骑士的宠儿。外科医生自称是索雷尔的亲戚,就住在他们家里。这个人很可能是自由党人的密探,他说我们山区的气候对他的哮喘病有好处,但这一点并没有得到证实。他曾经参加过拿破仑在意大利的历次战役,据说还曾签名反对建立帝国。这个自由党人教小索雷尔学拉丁文,把随身带来的大量书籍留下给他。所以我万想不到让木丁的儿子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但就在我与本堂神父闹翻争吵的前一天,他告诉我,小索雷尔攻读神学已经三年,准备进神学院。因此他不是自由党人而是拉丁语学者。”
“这样安排还有一个理由,”德·雷纳先生继续说,一面现出外交家的神情看着妻子,“瓦勒诺不久前给家里的敞篷四轮马车配备了两匹诺曼底马,神气得不得了。可是他家的孩子还没请家庭教师。”
“他很可能已经捷足先登了呢。”
“这么说你赞成我的计划了?”德·雷纳先生说,并对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好了,就这么定了。”
“啊,仁慈的主!亲爱的,你的决心下得倒快!”
“这是因为我性格果断,本堂神父已经领教过了。事情明摆着,我们处在自由党人的包围中,那些布商都嫉妒我。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其中两三个已成财主,随他们去吧,我要让他们看看德‘雷纳先生的孩子们在家庭教师的带领下散步,不由他们不肃然起敬。我的祖父常常对我们说,他小时候就有一个家庭教师。我大概要花一百个埃居,侣为了保持我们的身份,这笔开支很必要。”P7-9
《红与黑》是法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司汤达的著名作品。司汤达的一生并不长,不到六十年,而且他在文学上起步很晚,三十几岁才开始发表作品。然而,他给人类留下了巨大的精神遗产,包括数部长篇,数十个短篇故事,数百万字的文论、随笔、散文和游记。
《红与黑》是19世纪欧洲批判现实主义的奠基作品。这部小说的故事据说是采自1828年2月29日《法院新闻》所登载的一个死刑案件。小说围绕主人公于连个人奋斗的经历与最终失败,尤其是他的两次爱情的描写,广泛地展现了19世纪初30年间压在法国人民头上的历届政府所带来的社会风气,强烈地抨击了复辟王朝时期贵族的反动,教会的黑暗和资产阶级新贵族的卑鄙庸俗、利欲熏心。作品中的“红”代表了穿红色军服的士兵,“黑”代表了穿黑色衣服的教士,这是当时社会中的青年人出人头地的两条捷径,也代表了当时的社会特征。作品对当时社会的种种罪恶进行了全面的批判,同时,成功地塑造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尤其强调环境对人物的影响,也使这部作品成为典范。司汤达创作《红-9黑》时,拿破仑领导的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已经失败,他想用自己的笔去完成拿破仑未竟的事业。他要通过《红与黑》再现拿破仑的伟大,鞭挞复辟王朝的黑暗。
《红与黑》在心理层面的刻画上远远超出了同时代作家,开创了后世“意识流小说”“心理小说”的先河。后来者竞相仿效这种“司汤达文体”,使小说创作发展到重心理刻画、重情绪抒发的现代形态。因此,司汤达被称为“现代小说之父”。
《红与黑》在今天仍被公认为欧洲文学皇冠上一枚最为璀璨精致的艺术宝石,是文学史上描写政治黑暗最经典的著作之一,作品所塑造的“少年野心家”于连是一个具有高度典型意义的人物形象,已成为个人奋斗的野心家的代名词。100多年来,该书被译成多种文字广为流传,并被多次改编为戏剧、电影。
本译作根据法国伽里玛出版社1972年版本翻译,已多次再版,是读者所认可的译本。此次出版,译者林珍妮和陈淑真重新修订,校正了一些知识上、语法上的错误,相信读者会有更好的阅读体验。
《红与黑》是我平生最受益的书籍。
——纪德
司汤达的《红与黑》中的于连是19世纪欧洲文学中一系列反叛资本主义社会的英雄人物的“始祖”。
——高尔基
小说以深刻细腻的笔调充分展示了主人公的心灵空间,广泛运用了独白和自由联想等多种艺术手法挖掘出了于连深层意识的活动,并开创了后世“意识流小说”“心理小说”的先河,是一首“灵魂的哲学诗”。
——《外围文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