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大师神趣的画家
大家只知道沈智毅是沪上著名的书画收藏家,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是一位很有特色的画家。他13岁进上海五云堂笺扇庄学徒,其间得识了吴湖帆、吴侍秋、吴子深及冯超然,还有钱瘦铁、朱屺瞻、关良、唐云、谢稚柳、陆俨少、应野平、程十发、刘旦宅、沈觉初等书画大家。
在书画堆里,沈智毅长期受他们的熏陶,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他爱上了画画。沈智毅说:“那时扇庄业务特忙,我很少有提笔作画的时间。”他记忆犹新地对我说:“我的第一幅《枫叶喜鹊》,是画于1948年,那时是27岁,是在柜台上完成的。”说来也有趣,当初沈智毅在扇面上只画了一只鸟,羽翼扑扑,肌胸绒绒,尾巴翘翘,作俯视状。鸟眼特别有神,颜色虽单调,但层次却很分明。沈智毅将画拿给唐云看,唐云不信:“是你画的吗?”“是我画的,是我刚刚在柜台上画的。”“你能画得出如此生动的鸟?你再给我画一个鸟看看。”唐云极大的不相信并未刺伤沈智毅的自尊心,他默默地退了下来。晚上,他在灯光下很快在扇面上画了一只安详的雀鸟。第二天,唐云来时,沈智毅拿了扇面给唐云看,唐云看后高兴地说:“行,我给你补景。”于是,唐云在第一幅扇面上补上了红枫,淡淡的,以和小鸟。唐云还题了“戊子夏日,智毅写鸟,大石居士唐云补枫枝并记于尺庵。”在鸟雀图上,唐云又补上了红梅。沈智毅将此事告知了应野平。应野平说:“我也来凑个热闹。”于是,他在扇面上再补上竹叶,并题“戊子夏日,沈智毅画鸟,唐云写梅,应野平补竹并题于愚楼。”一幅《梅竹小雀》就这样完成了。沈智毅说:“这就是第一幅的花鸟画。我受他们的补景为鼓励,从此我也走上了画画之路。”
新中国建立后,沈智毅进入上海美术家协会展览部工作,参加布置陈毅市长为了弘扬美术事业而举办的“一九五三年国画展览会”、“吴昌硕画展”、“任伯年画展”。以后,沈智毅又参加了上海美术馆筹建工作,并任展出组组长。其间,他布置了“全国第二届美展”、“齐白石画展”,以及在北京的“上海花鸟画展”。林子大了,看到的作品多了,接触到的画家也多了。沈智毅听画家们评画,听他们谈论画,他得益匪浅,他的画技自然也在这样的氛围中得到了迅速提高。沈智毅临张大干“工笔仕女四条屏”十分出彩,人物姿态有情,衣纹转折有致,色彩丰润华美。唐云见之,赞赏有加,并根据原稿分别在四条屏上以篆、隶、行、草为之题字。其中以隶书题的是“玉手轻匀粉薄施,不将檀口染红脂。岁寒别有高标格,一对梅花雪里枝。”唐云写隶书实属少见,这也说明他对沈智毅的画作十分重视。沈智毅一提到此事,便会激动地说:“唐先生用几种文体题字,且题得如此之长,在他一生中也是很少见到的。”
还有一次,沈智毅到谢稚柳先生家,请谢老为唐云作品题签。那天,谢老正在整理自己的作品,其中有一幅花卉长卷,十八种花卉画得十分精致,有新罗山人陈白阳之味。沈智毅便与谢老商量,能否将此画让给上海美术馆收藏,谢老却说:“暂不考虑。”沈智毅又说:“可否借我临摹一卷。”谢老说:“那可以。”数天后,沈智毅将临摹的作品,拿去给谢老看,谢老见后说:“为什么不把你临摹的作品给我看?”沈智毅说:“这卷就是临摹的。”谢老开始不相信,待从头到尾看完后,发现题后并没有自己的落款,谢老仿佛初醒似地说:“临得好,画得好。”边说边在沈智毅临摹的作品上题日:“囊予曾写杂花图,智毅同志戏为临此一卷,虽极似,然深足愧耳。乙丑秋日,壮暮翁稚柳观因题。”同时,谢老又在画的卷首题了引首“杂花图卷·壮暮翁谢稚柳”字样。在沈智毅的努力下,谢老最终割爱,将自己的花卉长卷,让给了上海美术馆珍藏。
沈智毅在这些大画家中感染着,学习着。他学唐云、程十发、张大干、朱屺瞻、刘旦宅,且都能达到惟妙惟肖的效果。在大师们的影响下,沈智毅的花鸟、山水、人物画,都画得有板有眼,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沈智毅1956年画的《杞菊寿带》特别有味,一无叶子的枝干,居中挺立,直冲云霄,浓淡有致的菊叶,将黄菊红杞打扮得分外妖娆,寿带小鸟横抓干枝,拖着长长的寿带尾,远眺前方,嘤鸣之声在远山中震响,画面生动活泼,欣欣向荣。
还有一幅《洞庭山紫金庵》,画的是沈智毅自己的故乡,他用小写意来表现:紫金庵簇拥在松木之中,画面上几乎都是松树,但松枝远近展枝各有不同,尤其是松色,他拿捏得十分准确。松姿也各有风味,有虬曲的、有苍道的、有平和的、有高瞻的。万绿丛中,土黄色的紫金庵在大山脚下静静地耸立着,接受来人礼拜。刘旦宅见之,称日:“笔墨清晰,清秀有韵。”为此,刘旦宅题日:“洞庭東山古紫金庵,系唐代建筑,庵内供养十八罗汉,为当时名手雷潮夫妇所塑云。庚长夏日,沈智毅画,刘旦宅题记。”
近年来,在邓伟雄的安排下,沈智毅与香港大学学者饶宗颐合作得较多。沈智毅的画面,饶宗颐补景或题记,如《紫绶金章》的金鱼和饶宗颐的紫藤和题字;《鱼乐图》中的穿条鱼和饶宗颐补的疏柳,还有沈智毅画的寿星,以及饶宗颐题的“美意延年”和“福德长寿”、“寿而康”祝词,更有趣的是沈智毅画的敦煌壁画中的“观音”和刘旦宅写的“心经”,还有饶宗颐写的引首:“行深般若”,三位一体,情趣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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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来,王晓君默默致力于散文创作,以人物特写为主。他善于和描写的对象交朋友谈心,深挖其轶事,并用洗炼的笔墨和独到的风格写人写物。文笔优美,情深意浓。
——《世界文学》原主编高莽
收到新出的大著,从早晨到午间,从头到尾认真阅读了一遍。觉得无论是叙事、抒情与议论都事例得自然流畅,吸引人。文字也好,有美感与亲切感。内容也丰富多彩,写人的,有史料价值,写景的,能引起读者审美趣味,写自己的,也极令人回味与思索,无疑这是一次新的收获。
——中国散文学会原会长林非
余之识晓君,盖自20年前始。20世纪80年代初,文艺复兴,被禁锢多年的“文艺言谈”、“艺文故实”类文字亦活跃一时,海内外报刊竟相刊载。当时,多从《人民日报》海外版、《羊城晚报》及海外华文报端常读王晓君之大作,颇钦服其新闻敏感,采写深入,常有“独得之秘”广人见见闻。
——《解放日报》高级编辑谷苇原
君子有成,不只是个“勤”,我想更重要的还有一个“诚”字,以诚相见,金石为开,此非虚语也。
——《文汇报》高级编辑郑重原
王晓君先生从事散文创作很多年,著作颇丰,对历史文化人物的研究广泛而有深度。
——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赵丽宏
当今文坛风气不佳,要发表些文章也实在很难,没有记者身份,又不会发电子邮件投稿,全靠滞后的填格子式手工写作后的投稿更是难上加难,然而晓君的新作却能在主流媒体上频频见报,这也是晓君文体独特价值的有力证明,有人说他是继郑逸梅、谷苇之后的掌故补白大王,晓君是受之无愧的。
——同济大学资深教授、中国文化中心名誉顾问、林语堂研究专家施建伟
阅晓君先生《斜阳半城》,觉颇有晚明小品文的韵味。
——同济大学文法学院教授朱义禄
艺术掌故写作这种文体短小精悍,但要求言之有物,“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描绘人物及事件,只择其涉笔成趣的精彩部分加以渲染,其他背景简略带过,但从文艺中见人,给人以一种美的享受。晓君兄做到了。
——上海人民出版社编辑林青
人生苦短,弹指一挥,我已逾古稀。
回想我的一生,很是平平。本人既没有做官的荣耀,也没有商人的富有,只是在做一个读书人应该做的而自己又乐意做的事。
退休以下,我和同仁们自编自导了一份民间小报《海派文化》。14年来的坚持不懈,我们这朵从夹缝里生长出来的野花,竟被诸多学者教授视为经得住风吹雨打的牡丹,他们说:“《海派文化》与大报相比,它更有历史收藏价值。”只因为它有“野性”,钩沉了许多被历史遗漏的掌故趣闻,补充了主流媒体够不着刊登的文章,从而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上海社科院有人专论它为“奇葩”,上海图书馆也欣然把它请进了他们的典藏殿堂。社会的关爱,大大鼓舞了我们这些无名之辈,我们深深意识到:一个平凡的公民可以绽放出美丽的人生,同样也可被历史记载。
自2004年退休后,我静下心来专攻写作。因为写的都是人物专访,我得广交友,阅史料,上门采访文化名人,成天忙碌,也就乐在其中了。在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写下了《斜阳半城》等近十部作品,这些书得到了读者的喜欢。文友徐文昶有诗赞日:“掌故补遗漏,探沉续春秋。谷苇青依旧,逸梅香长留。”把我视为谷苇和郑逸梅的传人,我自愧不如,当勉之而已。原中国散文学会会长林非来信鼓励我:“你写的散文与众不同,当继续下去。”同济大学文法学院教授朱义禄阅《斜阳半城》后感曰:“觉颇有晚明小品文的韵味。”这一切的赞词,令我难忘,也催我奋进。也许有人会说,文人写作是为了稻梁谋,我却没有这个念头,因我知道,在当今社会能靠稿费度日的毕竟是少数,何况我是有退休金保障的。朋友问我:“你如此勤奋写作,那又为了什么?”我不知所云。我不会打麻将,也不会上公园跳舞,更怕虚度晚年,于是我选择了写作,一来可消磨时光,二来也可弥补上班时欲写又不能畅写的愿望。就这样这些不是理由的理由竟把我从一个普通的作者迅速送进了中国作家协会,使我这朵默默无闻的小花绽放出淡淡的芳香。
有人赞我:“笔耕勤奋,二年出一本书,十分不易。”是的,我很庆幸,也很有时间。我可以在有深度有广度的上海寻找藏龙接近卧虎,抢着时间与他们对话,把他们的故事写下来,以传后人。尽管对接过程很艰难,很繁琐,但我仍坚持不懈,孜孜不倦。说真的,等到开花结果出文章时,我会忘却前面所走过的困苦历程。如,我在上海展览中心签署《斜阳半城》一书时,面对诸多认识的与不认识的读者,捧着我的书要求签名时,我的内心是澎湃的,是书作了纽带,让我认识了许许多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2016年,我写的一本人物散文掌故书,由上海交大出版社社出版。书名本定睛为《百家风采》,系清末代秀才、上海百岁老人苏局仙105岁时为我题的。该题字一搁四十多年,本以为托苏老之福,请出他的题签以压书头,这也光耀一番。谁料,本人已入桑榆之年,晨钟已鸣,夜漏将尽,将翻出的题签随手一放,几月之后,翻尽书箱却找不到了,为此,我黯伤不已,编辑得知慰我日:“百家风采有苏老师名可增风采,不错。但我们原本也想和你商量,因为书名陈旧已为他人用过,想请你另换雅些的书名。”无奈之下,我重新起了个书名《人情多在回眸》,编辑欣然通过并嘱我自题书名。
本书内容重点仍在艺术人文上。在书画家方面,我尽可能挖掘书画家艺术生活中的琐碎小事,从他们不为人知的细节着手,以小见大,从而突显书画家的艺品、人品。沈智毅老先生生前乃是我好友,他曾是上海美术馆展览部负责人,他与书画大家打交道很多,肚里有说不完的掌故,他又喜我的文章写法,故常邀我去他家,喝茶品画讲故事,为我提供他与吴湖帆、朱屹瞻、关良、林风眠、唐云、来楚生、饶宗颐、刘旦宅等艺术家来往的趣事,我录而成文,以飨读者。我还写些音乐家的小人生小故事,如胡松华为陆春龄摁手印的书法;沈利群与《三笑姻缘》的幕后故事……我知道这些小故事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失,而这些过眼烟云的小故事,恰恰又是这些艺术家艺品的结晶,丢了岂不可惜,于是我将它们拾起来写成文,“流芳百世”,这也算是功德无量吧!自此之外,我会写些随笔散文,将生活中接触到的或旅途中遇到的事情有感而发的抒写出来,留给后人“赏读”,或赞或否,我不以为然,图的是有文字记录,也不枉我来世一遭,再退一万步来说吧,这对我的儿孙也算是个交代。
我承认我很穷,穷得只能留近十部自写的书给儿孙。在流行经济至上的当今,这些书,儿孙们未必能看得上眼,但我尽心了,这只能留这些书了。我想我百年之后,但愿他们不要扔掉这些书,更不要将这些书当作废书卖给“摇铃”的。他们若有孝心,可在家祭之时,捧上我的书放在案头,一香燃之,清供一番,足以告慰我之亡灵了。
《人情多在回眸》即将付梓,我得感谢我自己生命不息,笔耕不止的辛劳。其次,我得感谢潘颂德、赵宏、许波、钱亚君诸好友为我写序,为我奔波。沈超认真打印了本书中的大部分文章,还经常帮忙将文章发送至有关报刊,在此同样要深感谢她。最后,我还得感谢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给我出书的机会,自然,编辑倪华老师更不能忘了。
2016年5月7日
骋月轩
序:为他人作嫁衣的王晓君
最近十年来,每逢双月下旬《海派文化》报发送的日子,在上海图书馆,杨浦、虹口、闸北等区图书馆,上海三联书店的读者服务台以及文庙书市,读者们踊跃取阅《海派文化》报,1500份报纸,用不到几个小时,就被读者们抢阅一空。还有2500份报纸,则赠送给普陀、闵行等区的收藏协会、诗画协会、美术馆的收藏爱好者、专业人士和香港文化界人士。到2015年8月,王晓君主编的《海派文化》报,已出版了七十二期。这张报纸,以它高尚的品位、丰富的内容、精心的编排,赢得了沪港文化界和广大读者的啧啧称赞。
王晓君和他的同仁们创办这份报纸,还得从13年前,2002年冬天说起。一天,王晓君到同济大学参加海外华文文学研讨会。他与该校文法学院原院长、海外华文文学研究所原所长施建伟教授谈起,上海改革开放取得了很大成绩,作为上海文化特色的海派文化也一定会迎来大发展、大繁荣,他提议创办一份《海派文化》报。得到施建伟教授及汪义生、黄昌勇、赵宏等专家学者的热烈响应。于是,经过王晓君一段时间紧张的筹备,由同济大学文法学院主办的《海派文化》创刊号与读者见面了。
王晓君和《海派文化》报的编委们,有非常明确的办报宗旨,《创刊词》提出:“我们决定创办《海派文化》报,立足上海,走向全国,使海派文化在当今的社会中再铸辉煌,让更多的人立足上海,了解上海,融入上海。”为了让报纸实现这一宗旨,正常出版,王晓君克服了种种困难,报纸刚创办时缺乏经费,一至五期,他自掏腰包,自己出钱买纸张、付印刷费。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运作,报纸逐渐有了影响,有了合作单位,与印刷厂、物流公司等单位合作,为画家编辑、出版画册,画家资助办报等等。2007年开始,闸北文化馆列为主办单位,承担印刷费,终于克服了经费缺乏的困难。
王晓君深知,要把《海派文化》报办成一张高品位的文化报,一是要有一支高水平的作者队伍,二是要有充实、丰富的内容。多年来,屠岸、林非、赵丽宏、周退密、邵洛羊、施建伟、洪丕谟、葛乃福以及香港(地区)曾敏之、刘以鬯、李远荣、夏智定等著名作家、教授、专家、学者纷纷为《海派文化》报撰文作诗,从而提高了报纸的品位和质量,扩大了报纸的影响。在充实、丰富报纸的内容方面,几年来,《海派文化》报开设了“艺术人生”、“沪港文化”、“夜阑书香”、“岁月人生”、“海上雅集”、“华人世界”、“海上闻人”、“文化雅趣”等20多个栏目,涵盖了海派文化的许多领域和层面。林林总总的栏目,琳琅满目的图文,或钩沉史料,传承文脉,具体展现了历史上海派文化景观;或生动地展示了改革开放年代上海崭新的城市风貌和海纳百川的新时代海派文化精神。读者通过《海派文化》报这一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上海文化的前世今生,难怪读者每当这张报纸发送的日子争相取阅,奔走相告。
几年来,在王晓君精心策划下,《海派文化》报还先后主办或承办城市精神与海派文化研讨会、林裕华诗文学术研讨会,陈子善、杨剑龙、孙琴安、杨斌华、葛乃福、范文通等沪上专家学者参加了这些学术研讨会,围绕相关议题展开了相当深入的探讨。
此外,《海派文化》报几年来还与有关单位一起策划并制作了“笛王(陆春龄)壶”、“巴金纪念壶”、“马相伯壶”等,既展现了文化名人的光辉形象,又展示了高超的制壶工艺。
《海派文化》报之所以越办越好,是与主编王晓君踏实刻苦的工作精神密不可分的。13年来,王晓君约稿、改稿、排版、校对,跑印刷厂、跑邮局,全身心地投入到报纸的编辑工作中。他为人热情、诚恳、忠厚。已故著名学者洪丕谟生前在王晓君的第一本文史掌故著作《花曾识面》所写的序言中热情洋溢地赞扬他:“王晓君是个大好人、热心人。他热心于社会事业、公益事业,热心于朋友之间的牵线搭桥。”“与王晓君交友,真是人生快事。”
王晓君一面精心主编《海派文化》报,一面勤奋写作文史掌故文章。本世纪初以来,他已先后出版了《花曾识面》《幽兰空谷》《海上摭忆话名人》《干语一笔写人生》《斜阳半城》《魔笛天籁驻人心——陆春龄》及这本《人情多在回眸》共6本文史掌故著作和1本人物传记,计二百多万字。业界认为,王晓君是继郑逸梅、谷苇之后第三代文史掌故的代表作家。
王晓君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作家协会会员。上世纪80年代初,他与师友组织春申诗社、海潮诗社,并任海潮诗社社长。他擅长写作文坛掌故,也写散文随笔、微型小说。作品先后发表于《人民日报·海外版》《文汇报》《解放日报》《羊城晚报·港澳版》《新民晚报》《现代家庭》《上海滩》《世纪》《档案春秋》以及海外《星岛月报》《中国新闻》等几十家报刊。
王晓君喜欢社交,结识了不少书画家、作家、音乐家、收藏家、工艺美术家。三十多年来,他忙里偷闲,骑着“老坦克”,上门走访,刨根问底,搜集掌故。约好采访时间,无论刮风下雨,从不爽约。为了使采访内容充实、准确,事前他阅读有关书刊,了解采访对象生平经历与业绩,写作时发现有疑难问题,或找相关书刊查证,或打电话、写信核实。由于采访深入,因此他的文史掌故作品内容新颖、充实,不少作品被海内外报纸转载,如《双猫图送给邓小平》一文,在《上海滩》1988年第2期发表后,先被上海《报刊文摘》转载,随后又被海内外几十家报刊相继转载,从而影响遍及全球。
王晓君7本文史掌故著作,内容丰富,书中为唐文治、徐悲鸿、邓散木、唐云、巴金、钱君匋,谢稚柳、王福庵、凌虚、王锡良、饶宗颐、沈智毅、刘旦宅、李咏森、万育仁、秦怡、夏征农、陆春龄、曹鹏等文艺界、学术界、收藏界数百位名人撰写的采访文字,蔚然成为一道道美丽的文坛、艺苑、学林风景线。为读者提供了精神大餐,为学界保存了值得珍视的文史资料。
有些读者捧读了王晓君一本本文史掌故著作,展阅一份份《海派文化》报,猜想王晓君一定有宽敞的工作室。让广大读者出乎意料的是,王晓君编辑七十多期《海派文化》报,写作一本本饱蕴文化含量的著作,全都是在仅仅两平方米的旧屋阳台上完成的。他为它取了一个富有诗意,引人遐思的名字:“骋月轩”。他在《骋月轩志》一文中不无苦涩,但又幽默乐观地写道:“阳台原裸露,后因我无处写作,应急,用铝合金窗封之,壁上再吊两书橱,成轩。案头面西,月临窗近,时如蛾眉,时似团扇,又道清风明月没人争,任吾遐想随我骋,故命日:‘骋月轩’。”笔者曾亲临骋月轩,想象王晓君月下窗前,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夜深人静,或挥笔作文,或精心编报的情景,心头对这位编辑家、文史掌故作家涌起由衷的敬意,并深信他必将对繁荣与发展社会主义新文化作出更大的贡献。
勤奋的写作,踏实的人生,低调的生活,为人作嫁衣的情结是王晓君处事的价值,可以这样说,他的一生,对得起社会,对得起朋友,也对得起自己,我是由衷地敬佩。在他《人情多在回眸》付梓之前,我写下了片言散语,一来祝贺,二来共勉,是为序。
王晓君著的《人情多在回眸》主要以名家掌故随笔等为主,从人物散文角度出发,揭露上海文化名人的奇闻异事,深得海内外中老年读者的喜爱,被读者称为“现代掌故补白大师郑逸梅传人”,文章先后发表于《人民日报》《解放日报》《新民晚报》《羊城晚报》等等。
王晓君著的《人情多在回眸》内容重点在艺术人文上。在书画家方面,作者尽可能挖掘书画家艺术生活中的琐碎小事,从他们不为人知的细节着手,以小见大,从而突显书画家的艺品、人品。作者还写些音乐家的小人生小故事,也将生活中接触到的或旅途中遇到的事情有感而发的抒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