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强所著的《后岸书》从作者大量作品中选取一部分结集出版,算是对这十年散文写作的一个小结。这些作品,大多公开发表过,或者收录进一些选本,再或者获得过一些不大不小的奖项。作者把这部分作品分为四个专辑,“大地之上”其实就是游记,他的散文随笔中,大量的就是这类体裁的作品,游历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有一些想法,通过记叙的方式留下来。“域外随笔”是他这十年间,在境外游走时的一些思考,也归于游记范畴,之所以没有放进“大地之上”,是想让归类更清晰一点。“时间之下”主要是写人,写人的文章有不少,之所以选择这几篇,最主要的原因,是作者对他们心怀敬意。他们身份不同,社会地位有差异,但在我的个人成长史上,他们或多或少影响过我对这个世界和文学的看法。“前序后评”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是他写别人,二是别人写他。写别人的,是他应邀为身边喜欢写作的朋友出书时所撰写的序言。别人写他,则选录了一部分对我作品的评论,其中不乏叶文玲、薛家柱这样的文坛前辈。
陈富强所著的《后岸书》选取了作者自2005年至2015年间的部分散文随笔,绝大部分在国内报刊公开发表过,或入选一些重要选本。大地之上主要收录作者的旅途随想。域外随笔为作者的部分海外旅行随笔。
杭州的边城
西溪且留下
——赵构
从杭州市区出发,沿天目山路西行,过紫荆港路,可见右侧大片的草木丛生。坐于车内望窗外,那片草木,恍若不见边际,无比宽阔。城区的喧哗,至此戛然而止,突然安静下来。偶尔,在树林茅草间,能瞥见水色的反光,约略可知是一个一个的湖泊。是的,这就是杭州的西溪湿地了。西溪所辖的地方,名留下。一个西溪,一个留下,它们是唇齿相依。据说一千多年前,南宋皇帝赵构逃到杭州,一见西溪,就被这“一曲溪流一曲烟”的美景迷住了,如果不是他后来找到了凤凰山,他是曾经想过要在西溪建皇城的,当时他还说了一句“西溪且留下”。于是,西溪就这样“留下”了一千多年,西溪的地名也因此改为“留下”。
西溪湿地的形成,应该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但是,它的整治,却很晚。我第一次去西溪,是家迁城西以后。骑自行车,顺文三西路,大约五分钟,就到了一片乡村,连片的池塘,虽说是夏天,却不见莲荷,池塘边,有树杂乱地生长,树盘根错节,根系深入水中。这一带,我们习惯称之为蒋村。蒋村也是城西最早开发的生活居住地。后来,大片的楼盘在这里生长,城西也因此成为杭州市区最大的群住处。那时的西溪,是一大片农村的田园,河流、池塘众多,但蒋村人,多以养猪为业,没有环保配套,所以,西溪的水,就到处散发着猪粪的气息。
西溪所在地的蒋村乡,每年的端午,有划龙舟的习俗。龙舟在狭窄的河道里劈波斩浪,能够想象,那个景象,必然十分热闹。西溪还有一绝,就是遍植柿子树,一到收获季节,树上的柿子红了,到处都是红艳艳的,好像整个西溪,都挂满了一盏盏红色的小灯笼。除了柿子树,西溪最为壮观的景色就是芦苇。西溪的秋天,芦苇遍地,开出白色的花儿,秋风一吹,苇絮四散飘扬。白色的芦苇,长于水边,一枝枝亭亭玉立,仿佛家家池塘边,站满苗条的西溪女孩,长发飘飘。
那次骑车去西溪,更多的收成,是泛起许多童年的记忆。记忆中的家乡,多河流,也有芦苇,但没有西溪密集。回家后,晚上睡梦中,也会听见西溪的呼吸。后来,西溪研究会邀我入会。既然是研究会的成员,就多了一份责任感。于是,根据第一次去西溪的经历,写了一篇随笔《屋檐下的西溪》。说来惭愧,后来,西溪研究会给我发过好几次通知,具体管事的一位老师还给我打过若干次电话,内容都是通知我去参加研究会的活动,但我都以工作忙为由推脱了。现在想来,实在不该。更加不应该的是,我的住家与西溪近在咫尺,在西溪整治后,却一直没有好好去看一看西溪。
直到今年初冬,我竟连着两次去了西溪,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蠢笨。这么好的风景,就在家后,竟然时隔这么久才去欣赏。而我的一位朋友,以写散文著称的苏沧桑,居然已经创作了一部以西溪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千眼温柔》。我还没有读过这部小说,但创作语言一向温婉、淡雅的苏沧桑,以散文的语言编一个西溪的故事,一定好看。以我俗人的眼光看来,这部小说,一定要有男欢女爱,因为去过西溪的人一定觉得,这个地方,适合恋爱。
今年初冬第一次去西溪,是坐船。也就是通常所指的西溪湿地一期。湿地一期进口处在周家村。去的那天,天气稍许有些阴,湿地内,几乎看不见一个徒步的游人。西溪湿地的栈道,已经修建得四通八达,栈道沿河,依池塘而建,如此安宁的栈道,卜分少见。栈道两侧,或是河流池塘,或是芦苇、茅草与杂树。西溪的树,是从前留下来的,树种繁多,也没有一定的规划,只要有河流有池塘的地方,就一定树木葱郁。湿地适合树木生长,一截木桩插下去,来年的春天,也一定发芽。
P8-9
序:从左岸到后岸
徐迅雷
蓝墨水的上游,不仅仅是汨罗江,也可能是塞纳河的左岸、天台县的后岸。
后岸是个江南小村庄,这名字,诗意氤氲,浪漫跌宕。自此不用再问后岸在哪里,后岸在陈富强先生的笔下,在这部以此为名的散文集里。
十年散文写作,选辑一册风光。在这里,我们穿越“时间之下”;在这里,我们漫步“大地之上”;在这里,我们欣赏“域外随笔”……陈富强先生作为电力作家,既有“电”又有“力”,纵横小说、散文、报告文学诸多领域,驰骋古往今来人间天地。或许,这就是“生命的精进比才华重要,艺术的坚韧比灵感珍贵”。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乡,那是离开了也要带在心中的故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后岸,那是生生不息所依所傍的精神家园。陈富强的家乡,是古城绍兴的安昌小镇一一这座江南水乡小镇,在陈富强笔下,特色竟是一个“霉”字:“霉的味道,安昌独盛。它们在梅雨季节积蓄,尔后,就再也不愿散去,在镇上的每一堵粉墙,每一片黛瓦里,盘桓,流连,仿佛这座狭长形的小镇,就是霉味的家。”啊呀,这个“霉”字,其实是一个超级褒义词,霉干菜、霉千张、霉豆腐……这种霉味,味道好极了;这种霉味,在安昌已经飘荡了上千年。
近乡情更怯,只因是家园。在安昌小镇的东头,“那座后来埋葬了我的父亲和母亲的西衣山,因为中国历史上一个著名的人物大禹在此娶妻,会见诸侯,安昌的味道,就被历史的尘埃封存,再也无法改变。”故乡有故事,这是故乡的幸运;但是,每一个人家,都有自己的历史和故事,都有慎终追远的历程,这正是怀想故园的精神源动力。有道是,“父母在的时候,故乡叫春节;父母不在的时候,故乡叫清明。”在这篇柔软而温暖的《安昌的味道》中,陈富强说:“现在,我每年看到的安昌,大多是在清明,登上西衣山高高的山冈,远远眺望。我的父母就沉睡于此,他们的坟上,也有野草,和我老家祖屋屋脊上的野草相似。我知道,无论我走多远,我都能闻到从故乡安昌每一片瓦当下,每一块砖缝里,慢慢散发出来的霉味。”是的,故乡安昌,就是作者的精神后岸。
离开家乡,是人的常态。离人把怀人写到极致,那一定是在唐诗宋词里;那是没有互联网的年代,写封信也十天半个月收不到,一出门就是一年半载,所以才有极致的念想,以及把念想写到极致。不过,在今天,从此岸到彼岸,人的流动频繁了,色彩也因此丰富了。陈富强先生去到域外,写下了一系列的随笔,那不是简单的记游游记。从伊斯坦布尔到金字塔,再到水城威尼斯,作者一路静静走来,一路腾腾想来,一路悄悄写来,意蕴总是那般丰沛。
在《巴黎秋天》这一篇章中,灿烂的法兰西文化扑面而来,那是塞纳河串起来的珍珠。“我是在黄昏的时候进入巴黎的。塞纳河两岸的灯光正渐次亮起,而这时的天空,尚有几丝最后的晚霞在天边呈玫瑰红,与塞纳河畔的灯光一起在我的眼前轻轻划过。巴黎,在夜与昼的交替中挥洒着她梦幻般的浪漫。关于法兰西,我知道些什么?卢梭,诺曼底,巴尔扎克,卢浮宫,罗丹,圣母院,拿破仑……”人与物,构成灿烂的法兰西文化,装饰着这片美丽的国土;而中国人熟悉巴黎,远比巴黎人熟悉中国。
巴黎人习惯上将塞纳河北边称为右岸,将塞纳河南边称为左岸。“右岸用钱,左岸用脑。”右岸有许多的高级百货商店、精品店及饭店;而左岸,则是文化知识界的聚集地,是作家与诗人的天堂,所以荡漾着非同一般的文化氛围。而且,连“知识分子”这个词的产生,都和左岸的文化人有关一一正是那些爱读书、用“知”和“识”来改变人类命运的文化人,被称作为“知识分子”。由于文化知识界的精英聚集在左岸,于是各种学院、书店、出版社、小剧场、画廊、美术馆、博物馆等逐渐建立了起来。围绕这种文化氛围,丰富多彩的咖啡馆、酒吧和啤酒馆也应运而生,成了左岸知识文化人士重要的聚会场所。几百年来,左岸的咖啡不仅加了糖和奶,还加了文学、艺术以及哲学的精华一一这不是“咖啡伴侣”,而是“精神伴侣”和“文化伴侣”。从紧靠塞纳河左岸的圣米歇尔大街延伸过去,文化名人和先贤们光顾、聚会过的咖啡馆和酒吧,遍布各个街区;后辈小资们津津乐道的是:当你随便走进一家咖啡馆,也许一不留神就会坐在海明威坐过的椅子上、萨特写作过的灯下、毕加索发过呆的窗口……左岸,因此而成为一个符号、一种象征,成为一笔文化遗产、一个让人心旌
摇荡的名词与形容词。
无论是左岸还是右岸,都能静静地受到塞纳河温柔河水的摩挲。而在河中央,有着美丽的西岱岛一一那是巴黎最初的发源地,是巴黎原初的心脏;无数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巴黎圣母院,就建在西岱岛上。作家站在桥上看风景,因此作家也成了风景中的一景。“那座教堂给我留下了美貌的艾丝米拉达,丑陋而善良的敲钟人卡西莫多。”看风景的作家陈富强,静静地进入这座大教堂,作家的情感与情怀,缓缓地荡漾开来、洋溢出来:“我在后面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我闭起眼睛,一种巨大的宁静在我的心里沉淀下来。那座钟楼上,那个敲钟人还在么?美丽姑娘的幽灵还在圣母院游荡么?我期待浑厚清澈的钟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相信,在激越的巴黎圣母院钟声里,我能够伸出手,和雨果相握,我要告诉这位杰出的智者,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是啊,我们所有热爱雨果、热爱巴黎圣母院的中国人,都在期待这一天!
些许年来,诸多中国的城市声言要把自个儿的河打造成“东方的塞纳河”,我看到消息总是忍不住笑。东施效颦,还是算了吧!东坡肉好吃,“西坡肉”就没有多少必要了。守护好原原本本的自己,那才是最重要的。
“凯旋门在渐渐降临的暮色中沉默着。和凯旋门一起沉默的还有我的眼睛。欢笑的是香榭丽舍大道。当我回过头去,香榭丽舍大道就又一次在我的眼里飘逸而浪漫起来。那些黄色的落叶掉在我的头上,我在秋天的巴黎街头行走着,我要去看夜色里的塞纳河风光。”在作者美丽的叙述中,法国,巴黎,塞纳河,成为人类的文化标杆。塞纳河就是塞纳河,它是无法拷贝无法复制的。那是伟大的文化积淀,独家,独有,独到。学习塞纳河的精神可嘉,拷贝塞纳河的做法好笑。把自己的“民族”呵护好,才是第一要务,因为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
所以,塞纳河的左岸属于巴黎,而天台县的后岸属于中国。彼岸的左岸,是精神的、文化的;此岸的后岸,是现实的、美好的。陈富强这样抒写中国天台的后岸村:“村外的始丰溪在晨曦中流淌,两岸的芦苇和茅草长得正好,逆光之间,芦花若梦,在风中摇摆不止,仿佛回到唐朝的时光,见一诗人,迎风而歌……”始丰溪,塞纳河,本质上是一样的溪涧河流。如果说塞纳河是巴黎的母亲河,那么,贯穿天台盆地的始丰溪,就是天台的母亲河。是的,世上没有多少人知道“始丰溪”,包括此前的我;但这并不要紧,因为在后岸村村民那里,始丰溪是不言而喻的,是不需要张扬的,是没有必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那是家园的母亲河,是养育一方水土一方人的,那是母亲的乳房,有必要让人人都知道么?
“农夫插秧,插了一行,再插一行;农夫灌水,灌了一回,再灌一回;农夫除草,除去野草,好长禾苗。”……农夫如是,作家亦如是。“你给我一个通宵,我还你一个通道。”读陈富强的“后岸”之书,这个感觉分外强烈。罗曼·罗兰曾说:“缺乏理想的现实主义是毫无意义的。”一个缺乏理想、信仰和灵魂的民族,是得不到尊重的;一个缺乏思考、思想和追求的族群,是得不到尊敬的。作家陈富强,因为亲炙此岸与彼岸、历史与现实,所以兼备了理想信仰和思考追求,兼备了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由此,后岸,已经远远不是一座村庄的符号,而是作者以及可以与作者分享的读者的整个精神世界!
后记:后岸在哪里
我在百度检索了一下,叫“后岸”的村庄独一无二,唯有浙江天台。在《后岸》一文中,我专门描写过后岸的人文风光。我喜欢那个小山村,除了它的环境,更重要的是它有一个独特的村名。所以,在计划出版这部散文集,给书取名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后岸。
从大量作品中选取一部分结集出版,算是对这十年散文写作的一个小结。这些作品,大多公开发表过,或者收录进一些选本,再或者获得过一些不大不小的奖项。我把这部分作品分为四个专辑,“大地之上”其实就是游记,我的散文随笔中,大量的就是这类体裁的作品,游历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有一些想法,通过记叙的方式留下来。“域外随笔”是我这十年间,在境外游走时的一些思考,也归于游记范畴,之所以没有放进“大地之上”,是想让归类更清晰一点。“时间之下”主要是写人,写人的文章有不少,之所以选择这几篇,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对他们心怀敬意。他们身份不同,社会地位有差异,但在我的个人成长史上,他们或多或少影响过我对这个世界和文学的看法。“前序后评”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是我写别人,二是别人写我。写别人的,是我应邀为身边喜欢写作的朋友出书时所撰写的序言。别人写我,则选录了一部分对我作品的评论,其中不乏叶文玲、薛家柱这样的文坛前辈。
我的创作,涉猎小说散文和报告文学。相比之下,散文的写作更自由一些,似乎也更容易出成果。我早年写过一篇散文叫《宋朝的雨》,这篇散文后来被收录一些非常权威的选本,比如有一个选本叫《老师推荐的100篇美文》,选编了古今中外100位作家的散文,古代有诸葛亮的《后出师表》,欧阳修的《秋声赋》,苏轼的《后赤壁赋》,国外有培根的《论猜疑》,雨果的《石头下面的一颗心》,纪伯伦的《母亲颂》,现当代有鲁迅的《风筝》,朱自清的《沉默》,贾平凹的《丑石》。我的《宋朝的雨》居然也列在这些作家的名篇中间。看到这个选本的目录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想,这一定是编辑搞错了,或者,是编辑面对海量的候选作品,选到后来,疲惫了,闭着眼睛,大笔一圈,把我的《宋朝的雨》圈进去了。
事实上,在收录这些选本之前,《宋朝的雨》已经被编进不少中学语文辅助教材,并且有许多年,在全国很多省市的初高中语文试卷里出现过,甚至于还出现在高考的模拟试卷里。多年以前,我有一个同事的女儿在上海念高中,她放假回家,对她妈妈,也就是我的同事说,我们的高考模拟试卷里有一篇分析文章,题目叫《宋朝的雨》,作者是陈富强,这个陈富强是不是你们单位的那个陈富强呀?同事肯定地告诉她女儿,是的。同事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很有一些怀疑地看着她,问她,这是真的吗?她的女儿在那一年考上了复旦大学。
这两件事,让我更有心散文创作。我想,我没有能力建构鸿篇巨制,那么,就写一些小文章,滋润自己灵魂的同时,也让读到它们的朋友感到一些愉悦。
感谢徐迅雷为本书撰写序言。有关迅雷,我在《唯徐迅雷》一文有专门描述,他对汉字的执着与运用的自如和犀利,在我读到的杂文中,不多见,他是这个时代难得的有良知的写作者。
《后岸书》当然不是写后岸的一本书,但又似乎是写后岸的一本书。后岸在我的心里,已经不是一座村庄的符号,而是我整个的精神世界。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可供漂泊的灵魂栖息的后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安静地读书思索写作。
收录在这本集子里的作品,创作时间跨度差不多刚好十年。这十年间,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庭,再小到我个人,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或者说变迁。很多人和事都随着时光的流逝淡忘了,成为遥远的记忆了,但写作一直伴随着我,不离不弃,让我从一个还算风华正茂的年轻中年人,渐渐迈入真正意义上的中年。这真是没有办法阻拦的事,时间不会老,但人总是要老。
陈富强
2015年8月于杭州
“你给我一个通宵,我还你一个通道。”读陈富强的“后岸”之书,这个感觉分外强烈。罗曼·罗兰曾说:“缺乏理想的现实主义是毫无意义的。”一个缺乏理想、信仰和灵魂的民族,是得不到尊重的;一个缺乏思考、思想和追求的族群,是得不到尊敬的。作家陈富强,因为亲炙此岸与彼岸、历史与现实,所以兼备了理想信仰和思考追求,兼备了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
——徐迅雷《从左岸到后岸》
一位长衫飘飘的民国才子,立一叶扁舟之上,把酒临风,极目远眺,口中吟诵着“钱塘山水秀甲天下”。画面的背景可以是天高水阔、草木葱茏,可以是烟雨朦胧、雾霭烟岚,但一定是潮湿温润、温柔多情的江南。
——周玉娴《钱塘名士陈富强的博客》
常言道,小说之道,大巧若拙。看来,陈富强深谙此道又懂得“大匠灭尽针线迹”的真谛的。因此在他的这些娓娓道来淡中见味的小说中就见出了小说家的真功夫。
——叶文玲《民国江南乡村的慢行者》
报告文学《铁塔简史》是陈富强创作的一部重要作品。据我所知,陈富强写电力的文学作品,最早的一部是《和太阳一起奔跑》,后来是《中国亮了》,这本《铁塔简史》是第三部。《和太阳一起奔跑》《中国亮了》《铁塔简史》构成了陈富强电力题材报告文学的三部曲。
——郑晓林《为中国电力树碑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