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铁饮恨波兰高速公路
中铁公司事件提醒中国企业,中国海外投资要注重质而不是量,要注重分析地域的不同性。比如中国企业之前在非洲等发展中国家的海外投资取得了成功,但这种模式不可复制;比如欧洲市场与发展中国家完全不同,低价竞争的“中国速度”也是不可复制的。
2011年,对中国中铁公司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年份,且不讲震惊全国的动车事故,在遥远的波兰,损失正在不断扩大。造成重大损失的项目,是波兰一条高速公路的建设工程。这条高速公路连接波兰首都华沙和德国首都柏林,是2012年波兰和乌克兰联合举办欧洲杯的一项重大基础设施。按照招标要求,项目须在2012年5月31日前建成通车。2009年9月,中铁旗下的中海外工程有限责任公司中标其中的A2标段,总长约30英里(1英里约等于1.6公里),合同金额13亿波兰兹罗提,约合4.72亿美元。这个价格,实际不到波兰政府预算的一半,波兰政府当时的心理价位是28亿兹罗提,因此中铁的价格一出,市场惊诧不已近20家同业竞争对手向欧盟指控中国公司“低价倾销”。
中铁出如此低价,原因大致有三个。
第一是能力自信。中国承包的工程,大多是中国工人来建设,中国的人力成本很低,因此有压缩报价的空间。第二是着眼长远。欧洲市场进入很难,先打开波兰市场,建立一个样板工程,这样也有助于在欧洲开拓。事实上,该项目一度被中铁公司称为“迄今为止中国中铁系统在欧盟国家唯一的大型基础设施项目”。英国《金融时报》也称:“中铁公司是中国第一家在欧洲获得如此大型高速公路项目的公司。”
第三,还有所谓的“中国策略”。这在国内屡见不鲜,具体表现则是低报价,然后慢慢抬价对方因为工程太重要,拖不起,最终不得不支付额外的费用。
当然,波兰方面选择比较陌生的中国公司,也有其特定目的,最根本的则是中国公司的报价低,而且,按照媒体的报道,波兰基建项目以前主要由欧洲建筑商包揽,波兰想利用引入中铁公司这样的中国公司,压低国内的整体基建价格。但不想,中铁公司的表现最终让波兰政府大吃一惊。自2012年5月开始,该项目因拖欠费用,引发多起分包商游行示威与烧砸办公场所等暴力事件,招来波兰政府、媒体及社会对中国企业的广泛批评。中铁公司蒙受巨额损失,其拓展波兰乃至整个欧洲市场的努力被废。而作为池鱼之殃,多个中波投资项目搁浅。
直到2012年欧洲杯开幕时,该条高速公路也未开通。
在总结类似“走出去”问题时,时任中信集团董事长的常振名曾说,在海外投资时,必须要坚持商业原则,保证项目有合理的盈利空间。“商业谈判,不能跟国内做项目一样,互相压价,压到最后没有利润空间了,这样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P75-78
过去10余年,众多中国企业走出国门,虽有斩获却学费不菲。刘洪作为驻美记者,有机会在一线观察这些海外投资的实例,记载其浮沉过程,探究其兴衰原因。因为尊重事实、独立思考、不事逢迎,这些事例就有了比较重要的意义,帮我们理解已经“走出去”的微观世界,并且有可能让明天再“走出去”走稳走好。
——财新传媒总编辑 胡舒立
《谁坑了中国企业?》以解剖麻雀的手法,对中国企业“走出去”的具体事例条分缕析”查找原因,提出建议。这体现了一名优秀记者的素质,除了有第一线的观察,更难能可贵的,还有冷静的分析、中肯的建议。“走出去”最怕的就是头脑发热,汇集诸多事例的这本著作,实可成为中国企业“走出去”的入门级读物。
——主持人 水均益
今年是中国企业的一个危机之年,差不多所有的中国企业都在头疼一个问题:新的增长点在哪里?路其实有两条,一条对内在互联网化基础上做生态变革式转型,另外一条是向外看,走到外面去争夺海外市场。
中国企业发展到今天,应该有这个信心往外走,从已经有的数据来看也是正在积极向外走。可以预见的是,向外走会遇到困难,很多困难可能根本没有想到过,所以推荐大家看一看这本《谁坑了中国企业》,总结过去这些年中国企业在海外市场吃过的亏,然后继续向前。
——财经作家 吴晓波
谁坑了中国企业?本书给出了真实和翔实的说法。其实,本书还可以做这样的解读,为什么被坑的是我们?
——第一财经传媒原总编辑 秦朔
在我看来,这是一部指导中国企业“走出去”的《九阳真经》。
——博联社掌门人 马晓霖
“坑”字似乎触目惊心,但读后是深深的思索和感悟。有志于走出去的都应该看一看。
——作家 六神磊磊
当今世界,格局裂变,企业称雄。
近年,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纷纷出海,劳务输出,并购矿企,拓展市场,像吉利并购沃尔沃、万达拿下AMC的“蛇吞象”事件,震撼世界市场,也展示了中企的实力和胆略。
但总体而言,在过去20年尤其是最近10年,中企“走出去”合同累累,但成果不彰;收获不少,但失败更多。让人痛心的是,巨额学费虽然是企业交的,但实际上却是全体纳税人的钱财。
随着“一带一路”构想的实施,大批中国企业还将大步迈出国门,可以说前方“机遇和挑战并存,坑蒙与拐骗同行”。
“坑蒙”,是我们确实存在大量的劣质商品和无德商人,横行世界,极大地损害了“中国制造”和中国人的声誉。“拐骗”,则是在“走出去”过程中,也充斥着风险、隐藏着陷阱。当冤大头的,往往是我们中国人。
作为一名新华社财经记者,在多年的海外报道中,我接触到了不少这样的企业。很多企业还是国有企业,他们的一些亏损,尤其让人心痛。
由此,我搜集整理了大量的具体事例,试图阐述“走出去”过程中存在的种种陷阱,这里面既有发达国家对崛起中国的疑虑和猜忌,以所谓“国家安全”设置的意识形态屏障;也有中国企业不按常理出牌引来当地人民的反感以及不遵循市场规律和当地法律而造成的苦果。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希望中国企业在海外亏损少些、再少些,凯歌多些、再多些。中国企业的海外表现,实则也关系到中国经济的平稳发展,乃至整个中国崛起的底气和豪气。
刘洪著的《谁坑了中国企业》讨论的是:过去几年间,中国企业在欧洲、非洲、大洋洲和东南亚各国投资中频频出手,却又屡屡受挫。中国矿工加纳淘金惊魂,中海油两次海外并购得失,华为饮恨美利坚……
在这一连串轰轰烈烈的海外投资中,我们看到的是国内企业海外投资运营经验的缺乏,是国际准则以及话语权的缺失,看不到的是国际关系风诡云谲背后的文化差异和心理认同的鸿沟。
未来十年中国企业如何披荆斩棘,海外投资路在何方?
过去十年,中石油、华为、中铁、联想……哪些中国企业为海外投资付出了高昂学费,又取得了怎样的“真经”?未来十年,“一带一路”经济战略部署下的中国企业如何才能蛟龙出海,披荆斩棘?
《谁坑了中国企业》由胡舒立、水均益、吴晓波、马晓霖等多位财经大牛推荐!
《习近平时代》英文版作者,微信公众号“牛弹琴”创始人刘洪带你读懂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的成与败,得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