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初,纳粹德国的根本问题是,它所占领的领土已经超过了它能保卫的范围,但希特勒以征服者的心态,坚持要捍卫每一寸占领的土地。为了实现元首的意志,纳粹德国的国防军依赖于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主要组成部分是征募的外籍兵员、德国的学龄青年和上了年纪的人)以及固定的防御阵地,它还修改了自己的战术学说和武器设计。1940~1941年,闪电部队高度机动,以轻型快速的坦克和艰苦行军的步兵为特色;而在1944年,这支军队则行动缓慢,几乎丧失机动性,其特点表现为重型慢速的坦克和挖壕固守的步兵。
纳粹德国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希特勒所为。他吸取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教训,避开消耗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前两年,一直推行闪电战。但1941年秋末,闪天电战在俄罗斯大栽跟头,接着,他又犯了许多错误中最令人难以理解的错误:对美国宣战。而且恰好是在苏联红军于莫斯科外围发起反攻的同一周内1
1942年夏天,纳粹德国试图再次用闪电战攻击红军,不过规模减小了许多,是一个战场一个集团军群,而不是三个战场三个集团军群。一场大雪袭来,闪电战又一次以惨败告终。1943年1月底,近25万德军在斯大林格勒投降。1943年6月,纳粹德国国防军在库尔斯克的东线战场发起最后一次进攻,红军彻底粉碎了这次行动,德军伤亡惨重。
库尔斯克战役之后,希特勒军事打败苏联的幻想破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事业已经无望,他还有很大余地争取东线战场上的时间。不久,英国、苏联和美国结成了一种奇特的联盟。唯有希特勒才有可能将这几国聚合在一起,没有他,这个联盟就会四分五裂。
他的死亡和纳粹德国的彻底失败,无疑会导致这个联盟的解体,但希特勒企盼着在他倒霉之前,解体就发生。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一切有可能发生,假如他有办法让斯大林确信美国和英国是不可信的。斯大林很可能得出结论:红军独自作战,胜利的代价太大。一旦红军返回1941年6月的起点,即占领波兰东部,斯大林或许愿意在纳粹与苏维埃分割东欧的基础上进行和平谈判。
1939年8月到1941年6月,纳粹和苏维埃帝国一直是伙伴关系,它们在双方瓜分东欧的基础上,共同缔结了一个联盟。为回到那种形势之下,希特勒不得不说服斯大林,声称纳粹德国国防军仍然能让红军遭受无法接受的伤亡。为做到这一点,希特勒需要更多的人员和军械为获得这些东西,他必须抢占西线战场;为完成这一步,他必须把即将到来的登陆赶回海里。
这就是为什么D日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在1943年11月3日元首第5l号指令中,希特勒对此作了极为清楚的解释:“在过去的两年半中,反对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斗争相当激烈,代价惨重,造成了我们对大量军事资源与力量的极大需求……现在这种状况已得到改变。来自东方的威胁依然存在,而更大一个危险又逼近西方:英国和美国的登陆!在东方,广阔的空间将会作为最后的手段,我们可以丧失哪怕是大面积的领土,避免遭受致命的打击,使德国失去生存的机会。
“在西方却不是这样!假如这里的敌人成功地渗透到我们广阔的防线,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将会遭受失去巨大面积领土的后果。”
他的意思是,如果英美1944年进攻成功,将会对德国的工业中心莱茵~鲁尔地区造成直接的威胁。从英格兰东南部到科隆、杜塞尔多夫和埃森,比柏林更近,换句话说,1943年秋天,东方的前线离柏林有2000多公里,而在西方,从前线到莱茵一鲁尔区域的距离是500公里,到柏林是1000公里。假如1944年红军进攻成功,将会占领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地区。这些地区虽然重要,但对德国的战争能力来说,并不是决定性的。而如果英美在1944年进攻成功,将会占领莱茵一鲁尔区域,这些区域对于决定德国的战争能力,必不可少。
因此希特勒断言,决定性的战役将在法国海岸打响:“由于这一原因,我再也不用证明支持其他战区而进一步削弱西线是正确的。为此我决定,加强在西线的防御……”
这彻底改变了1940年秋天制定的政策,放弃了入侵英格兰的“海狮计划”。从那时起,纳粹德国国防军就把自己的精锐部队部署在了法国,同时以日益增长的规模,向西线战场输送兵员与装备。
希特勒在1944年把重心转移到西方的理由,与其说是从军事上考虑,不如说是更实际一些。5月20日,他告诉西线的主要指挥官:“粉碎敌人登陆的企图,比在西线战场做出一个纯粹区域性的决定更重要,它是整个战争的过程以及随之而来的最终结果中唯一的决定性因素。”
他接着解释说:“一旦敌人失败,就再也不会有入侵的企图。除了损失惨重以外,他们将需要数月才能组织新的进攻。入侵失败,也会给英美军队的士气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一方面,它会阻止罗斯福重新当选,如果他最终被关在某个监狱里,就算他幸运!另一方面,厌战情绪会更加牢固地笼罩住英国,而丘吉尔已年老体衰,他的影响日渐减弱,没有能力实施一项新的入侵计划。”那时,纳粹德国国防军就能够从西方调遣45个师开往东方,“使那里的局势发生根本的变化……所以,战争的全部后果,取决于在西线战斗的每一个人,这也意味着,第三帝国的命运取决于此!”
这是德国唯一的希望。更正确地说,也是希特勒及纳粹的唯一希望。
对德国人民和德意志民族来说,顽抗会带来灾难。假如希特勒的设想实现,1945年夏天,在英格兰稳固驻防的美军空军就会在柏林和其他德国城市投下原子弹。当然在1944年初,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美国的“曼哈顿计划”能够研制出这样一颗原子弹。P2-5
★通过参战双方老兵的讲述,阿姆布鲁斯重现了这一改变二战的战略态势的重大战役。
——《出版商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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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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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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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论坛报》
1944年6月6日0时16分,霍尔萨滑翔机在卡昂运河边紧急着陆,离运河上的平转桥大约有50米。登·布拉泽里奇中尉从机内出来,率领着英国第6空降师牛津一白金汉郡轻步兵团D连1排的28个人。他拉住带队的杰克“比尔”贝利中士,在他耳旁说:“让你的人前进。”
贝利带着他的小队出发,准备把手榴弹投进大桥旁边的机枪掩体。布拉泽里奇中尉把剩下的人召集在一起,轻声说:“小伙子们,跟上。”然后朝大桥飞奔而去守卫大桥的德国兵有50名左右,他们全然没有意识到,这场等待已久的进攻三经开始。
布拉泽里奇率领士兵快步跑上河堤冲上大桥。桥上有两名德军哨兵,其中一个是17岁的二等兵赫尔穆特-罗默,他看到这21名英国伞兵朝他扑来,却不知这些人来自哪里。只见他们腰上挎着武器,随时准备开火。罗默转身往回跑,经过另一个哨兵时高喊“伞兵”!那个哨兵拔出枪只发射了一颗信号弹,布拉泽里奇却从他的斯特恩式轻机枪里射出了整整一梭子32发子弹。
这是17.5万英国、美国、加拿大、自由法国、波兰、挪威和其他国家的盟国远重征军打响的第一枪,24小时后,诺曼底进攻开始。被击毙的哨兵,成为第一个为保卫希特勒的欧洲堡垒而死去的德国人。
布拉泽里奇26岁,为这一时刻,两年来他一直接受着训练,仅为奇袭夺取大桥,他就训练了六个月之久。他由士兵逐级晋升,1942年,他的连长约翰·霍华德少校将他推荐到后备军官训练分队。他的排级同事都是大学毕业生,很有优遗感,他作为军官回来的时候,他们有一点儿不自在,因为他们认为,“你要知道,他和我们不是一伙的。”
布拉泽里奇踢足球,不打板球。他是一流的运动员,水平很高,以至于有人预言,这场战争结束后他会成为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他与人相处很融洽,对英美士兵间的隔阂没有丝毫感觉。
布拉泽里奇总是在夜里走进营房,坐在他的勤务兵比利·格雷的床上,和小伙子们大谈足球。他喜欢一边谈话一边擦靴子,二等兵沃利·帕尔从没见过英国中尉自己擦靴子而勤务兵却仰靠在床上聊着曼彻斯特联队和西汉姆联队以及其他足球队。
布拉泽里奇又瘦又高,面带笑容,很讨人喜欢,他的军官同事也对他很有好感。大家都很羡慕他,他办事公平,尽职尽责,进取心强,学习东西很快,是连里各种武器的专家,既是称职的教员又是聪敏的学生,还是一位天生的领导者。当霍华德少校选择他担任1排排长时,其他中尉一致认为他是率领第一批部队在登陆日(即D日)投入战斗的最佳人选。他同英国军队中其他下级军官一样出色,是国家培养的在这场殊死搏斗中为祖国自由而战的优秀军人。
在这场斗争中,与其说他冒了最大的风险,不如说他冒了最多的风险,他是D连仅有的几个已婚的人之一,妻子玛格丽特正怀有八个月身孕。在飞越英吉利海峡上空时,他还想到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的前程。
罗默的高喊、信号弹和布拉泽里奇司特恩式轻机枪声交织在一起,大桥两边德军机枪掩体和狭长战壕中的人员进入全面戒备状态,他们的MG一34机关枪、来复枪和卡宾枪开始射击。
布拉泽里奇冲在前面,他的士兵紧随其后,用挎在腰上的枪猛烈开火。几乎就要越过大桥时,布拉泽里奇从弹药袋中拔出一枚手榴弹,向右边的机枪掩体投去。这时,一颗子弹射人他颈部,他向前扑倒下去。士兵们从他身边跑过,后面紧跟着从另外两架滑翔机上下来的其他两个排。D连的士兵瞬间肃清了机枪发射点和狭长战壕。到0时21分,大桥守军不是被击毙,就是已逃跑。
帕尔去找布拉泽里奇,按预定计划排长应该在大桥旁边的咖啡馆设立指挥所。帕尔问另一名二等兵:“丹尼在哪儿?”士兵们在背后喜欢用“丹尼”称呼布拉泽里奇。
“丹尼在哪儿?”帕尔又问。这个二等兵不清楚。帕尔跑到咖啡馆前面,发现布拉泽里奇躺在咖啡馆对面的马路上。他睁着双眼,嘴唇微微地翕动。帕尔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帕尔想,太不值得了!我们为完成这一任务训练了那么多年,仅仅几秒钟时间,他就躺在了那里。
担架兵抬着布拉泽里奇返回大桥边的救护所,连队医生约翰·沃恩看到受伤的中尉“仰面躺着,望着星星,表情极为惊奇,仅仅是惊奇”。沃恩给他注射了吗啡,并包扎他颈部中间的子弹孔。急救还未实施完毕,布拉泽里奇就死去了。他是第一个在D日被敌军火力打死的盟军士兵。
罗伯特·梅森-马赛厄斯中尉是美军82空降师508伞兵步兵团E连2排排长。1944年6月5日午夜,他乘坐一架C-47达科他运输机在英吉利海峡上空朝诺曼底的科唐坦半岛飞行。两小时后,即6日凌晨,这架飞机抵达法国上空,海军高射炮火向它猛烈射击。2时27分,马赛厄斯中尉看到敞开的舱门上方红灯亮起来,这是准备空降的信号。
“起立挂钩!”马赛厄斯中尉把自己的降落伞夹挂到舱顶中央的固定线上,同时朝身后的16个人高喊。他朝敞开的舱门走去,等待飞行员确认到达空降地区上方并打开绿灯,他就立即跳出。
地面的德军朝82和101空降师的822架达科他运输机群猛烈开火。
Flak-38型22毫米四联高炮射出漫天的爆炸声,红绿黄蓝白色机关枪曳光弹划破夜空。这幅景象令人惊叹不已,几乎每一位伞兵都认为,这是他所见过的最壮观的独立纪念日焰火。同时,它又那样让人感到恐惧,每一个可见的曳光弹,都伴随着五颗看不见弹道的子弹。子弹噼噼啪啪撞击着机翼,听上去犹如在用马口铁罐摇晃石子。这些飞机在不到一千英尺的高度飞行,时速慢于120英里,极易成为攻击的目标。
马赛厄斯中尉向外望去,看到炮火非常密集。或许由于曳光弹,圣梅尔埃格利斯村边一个干草仓被燃着,火光冲天,照亮了地平线。飞行员徒劳地企图避开高射炮火,飞机左右摇摆。马赛厄斯后面的人大声喊道“我们走。”“看在上帝分上,我们走。跳,该死,跳吧。”
机枪子弹穿过机身钻上来,士兵们本能地把手护在裆部。他们曾做过十几次以上的跳伞练习,但他们从未想过会如此急切地要跳出飞机。
马赛厄斯把双手扶在舱门之外,准备在绿灯亮时扑入夜空。就在此刻,一颗炮弹在他身旁爆炸,炽热的弹片穿过备用伞,钻进他的胸口,他跌倒在地。他使出全身力气拼命站起来,这时绿灯亮了。
马赛厄斯28岁,比508伞兵团里其他中尉大五岁左右,但看上去不像。微红的金发和爱尔兰人的雀斑,让他有一副孩子气的外表。他又高又瘦,身高6.1英尺,体重175磅。他非常结实,浑身骨骼清晰,满是肌肉。他如此强壮,即使遭到能击倒一头牛的重拳,他也几乎会在瞬间恢复。此时他又站起来,守在舱门口刚才的位置。
士兵们相信,鲍勃-马赛厄斯会做出这样的勇敢行为。他深受全排士兵和军官们喜欢,两年来,他一直让自己和全排为这一时刻做好准备。大家都知道他绝对公正,全心奉献。他是团里最棒的拳击手,行军中表现也最为优秀。在一次排里组织的25英里行军竞赛途中,大家都竭尽全力,只有一名士兵疲惫不堪。马赛厄斯将他扶起来,背着他走完最后3/4英里的路程。
他的一个二等兵哈罗德。卡瓦诺说,他检查信件时,“相当认真,真遇到涉及机密的问题,他才会看写信者的姓名。他总是亲自将信件拿给写信的人,解释为什么不得不删除某些部分。按要求改正之后,这封信件才能发出。士兵们总是用很少的时间,就学会了像军人那样写信。”
马赛厄斯是虔诚的天主教教徒,坚持经常做弥撒,并尽最大努力为士兵们做礼拜提供方便。他从不骂人,他的连长说:“他能够超越自己,与世界上最难对付的人一比高低,然而你永远不会听到他用见鬼或该死这类字眼儿。”
2排的人有问题时,马赛厄斯能够觉察出来。他会慎重地提出忠告,但从不强加于人。一名二等兵回忆说:“他非常体谅别人,但是从不降低标准。个别时候我们让他失望,他似乎深受伤害,但从来不发脾气。”
他让自己为这场战斗做好了全面准备。他是学军事历史的,但掌握了步枪连的每一种武器与技能,并研究了德军的武器、组织和战术。他德语学得非常好,能流利地讲话;法语也不错,可以问路。他教士兵们德语命令和法语短语。卡瓦诺评论说,担心德军会使用毒气,马赛厄斯还进行了起疱毒气、催泪毒气、催喷嚏毒气等等的防范教育。“他那些课非常有益。虽然这些知识没派上用场,但是说明他没有忽略有关战争的任何细节。”
508团指挥官罗伊·E.林奎斯特上校说,马赛厄斯“或者会获得荣誉勋章,或者会成为508团第一个在战斗中阵亡的人”。
6月5日傍晚,508团在机场整装待发,马赛厄斯已和排里每一个人握过手。他们排分乘两架飞机,二等兵卡瓦诺在另一组,他回忆说:“这个好人表现出了充分的信心。他和我握手时说,让他们等着瞧吧,对不对,爱尔兰人?”
马赛厄斯中尉被炮弹炸伤时,绿灯依然亮着。他有足够的力气从舱门口挪开,让后面的人跳下去。如果他这样做,机组人员会对他急救,或许还会将他及时送回英国施行急救手术。后来,他那组伞兵每个人都确信,马赛厄斯肯定这样想过。
但是相反,马赛厄斯举起右臂,高喊一声:“跟我来!”就飞身跃入夜空。不知是由于开伞的拉扯还是撞到地面,或是他多处受伤流血过多,谁也不知道,半小时后人们找到他,他依然系着降落伞,但已经死去。他是D日第一个在德军炮火中阵亡的美军军官。
“霸王计划”,1944年6月进攻德国占领下的法国,规模大得惊人。一夜一日之间,有17.5万名人员及其装备,包括5万辆从摩托车到坦克到装甲推土机等各种车辆,被运过60~100英里的广阔水域,冲过猛烈的抵抗,登陆到敌方海岸。担任运送和支援任务的是5333艘舰艇以及近1.1万架飞机。他们从英格兰西南部、南部及东海岸而来,仿佛美国的格林贝、拉辛、基诺沙和威斯康星几座城市拔地而起,每一个男人、女人和儿童,每一辆汽车和货车,仅在一夜之间就迁移到了密歇根湖东岸。
这场无与伦比的大迁移,集中了持续两年的努力和数百万人的奉献。英国首相温斯顿·S.丘吉尔十分贴切地称其为“历史上最困难且最复杂的战役”。美国生产的登陆艇、战舰、飞机、武器、药品,还有许多其他物品,数字极为巨大。英国和加拿大的数字大略相同。
若没有美国工业的坚强后盾和强大的组织能力,没有英国、加拿大和其他盟国的贡献,没有所有的计划与准备,没有出色的疑兵之计,没有所有由国家授权的领导,霸王计划不可能成功。但是,霸王计划的最终成败,还要取决于美国、英国及加拿大陆海空三军和海岸警卫队中较少一部分下级军官、军士、二等兵或等兵。假如伞降和滑翔机运送的士兵们畏缩在灌木树篱之后,或躲进谷仓而不去主动搜索敌人,假如艇长们不将登陆艇开上海岸,而是由于惧怕炮火在过深的海水中放下斜门,假如海滩上的战士只是在海堤后面挖掩体固守,假如军士和下级军官不能带领战士们翻越海堤,并冒着敌人的炮火向内陆推进,那么,军事史上最精心策划的进攻——由数量惊人的海军舰炮火力、炸弹和火箭支援的进攻,将会非常简单地失败。
这场进攻的成败,完全落在一批18~28岁的年轻人头上。他们虽然得到了超级的训练、精良的装备和绝妙的支援,但只有为数很少的人参加过战役、打死过人或目睹过同伴被打死。多数人如同登·布拉泽里奇和鲍勃·马赛厄斯一样,从未听到过残酷的枪声。他们是平民军人,而不是职业军人。
1944年舂,一个问题摆在人们的面前,那就是一个民主国家,能否培养出可以与纳粹德国训练出来的最优秀士兵进行有力抗争的年轻战士?希特勒确信不能。他知道英军1940年在法国的表现,也了解英军美军1942~1944年在北非和地中海的表现,这些使他没有丝毫的怀疑。除了在数量上接近之外,其他任何方面,纳粹德国的国防军都占上风。希特勒十分确信,极权主义的狂热与惩罚永远会征服民主主义的开明与温和。
如果希特勒看到登·布拉泽里奇和鲍勃·马赛厄斯在D日之初战斗中表现出来的大无畏精神,他或许会三思而行。正是这些战士,这些出生在20世纪20年代虚假的繁荣时期,并在30年代大萧条的严酷现实中长大的年轻人,成为了这本书的主角。作为年轻人,他们所读的文学作品,都是反对战争和愤世嫉俗的题材,把爱国者描绘成涉世未深的人,把逃避兵役的人美化成英雄。他们中谁也不愿意参加任何战争,他们希望自己是在投掷棒球,而不是手榴弹,是在用22口径猎枪向野兔开枪,而不是用M一1型步枪向其他年轻人开枪。然而当考验来临,是为自由而战还是屈服,他们选择了战斗。他们是民主的斗士,他们是D目的勇士,我们的自由,归功于他们。
在了解他们所完成的事业和他们对这一事业的奉献,并赞赏他们的丰功伟绩之前,我们必须先来关注这一巨大的场景。
美国著名历史学家斯蒂芬·E.阿姆布鲁斯代表作品。
1944年6月6日(D日),盟军发动了诺曼底登陆战役,是迄今为止已知的最大规模的空军和海军舰队协同进攻。斯大林曾给丘吉尔写信评价道:“这是整个战争史上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壮举。”诺曼底之战使整个二战战略态势发生了根本性转折,也在极大程度上决定了美国和欧洲此后的关系,并奠定了二战后世界的整体格局。
《诺曼底(1944)》以战争中的真实人性打动了无数读者,是“一部战争史上永远无法超越的经典杰作”。在2009年,本书荣登美国、英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等国家畅销书排行榜第一名。
荣登美国、英国、法国等畅销书排行榜;二战史漫长、悲惨、恐怖的一天;一部战争史上永远无法超越的经典杰作。
美国著名历史学家斯蒂芬·E.阿姆布鲁斯代表作品。
《诺曼底(1944)》以战争中的真实人性打动了无数读者;这是整个战争史上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壮举;这本书将成为纪念诺曼底战役的永恒经典。
重温那些遗留在奥马哈海滩的恐惧、痛苦、英勇……以及,人性的软弱和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