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埙娃传奇之神奇魔怪》不仅描写了黄土氏族和黑风氏族为争夺食物而进行的一场场生死搏斗,也写出了中国人类祖先同大自然进行的不屈不挠的斗争。小说描写了六、七千年前,生活在浐河边的半坡人,从“泥埙”、“石埙”、“陶埙”;从“一个孔”、“两个孔”、“三个孔”,展现了中国人类祖先非凡的创造力。杨军笔下的故事揭示了我们祖先的生存状态,神奇而深刻,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小说既写了黄土氏族和黑风氏族的争斗,又写了黄土氏族向黑风氏族传授种粟的经验和技术以及两个氏族最后的和好。作家杨军的笔触伸入到了人性的根本,去看那里的风景和气象,去探索最初的人性美。
杨军编著的《埙娃传奇之神奇魔怪》介绍了,六千多年前,在浐河流域的半坡,居住着一群快乐的原始人——黄土氏族。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幸福的生活。
然而,好日子不长。生活在山洞里的黑风氏族经常抢夺黄土氏族的食物。黑风怪力大无比又会使法术,无人能抵抗,黄土氏族辛苦劳动的成果被抢劫一空。
聪明的埙娃在狩猎时,偶然发现“石流星”打鸟会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受到启发做成一种奇特的武器,吓跑了黑风怪,保住了族人的食物。
当黑风族发现受骗后非常气恼,决定报复黄土族。面对凶恶的黑风族,埙娃用自己聪明的智慧。一次次地改进武器,发明了令黑风族心惊胆战的“魔怪”——埙。在族人们的配合下,神奇的“魔怪”发挥了威力,黑风怪的法术彻底失灵,黄土氏族终于降伏了黑风氏族。
最终。两个氏族和好,埙成为他们歌唱幸福生活的美好乐器。
太阳高高地悬着,晒得人懒呼呼不愿意动弹,小狗笨笨软绵绵地伏在地上,舌头吐得老长,任埙娃怎么赶就是不愿意挪地方。
“笨笨!你这个懒家伙!”埙娃的妹妹息息狠狠在它头上敲了一记,脆脆的声音里全都是埋怨,“你看,我们现在肯定追不上舅舅他们了!我要扔了你的骨头!”
听到“骨头”两个字,笨笨本来软绵绵的耳朵突然支楞了起来,它一口咬住了息息的裙边,怎么也不肯松嘴了。
息息的裙子被它咬住,怒气冲冲地去掰它的嘴,叽叽喳喳叫了起来:“快松开!你这个吃货……就知道啃骨头!你就不能聪明一点,有点出息吗!”
刺啦一声脆响,笨笨“汪”地叫了一声,松开口跳了起来,叼住了突然飞来的大骨头。
“我……我要狠狠地揍它!”息息看着被扯掉了一大块的裙子,脸气得发红,直接就追着笨笨跑了出去。
衔着骨头的笨笨冲着她挑衅似的摇了摇尾巴,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被一人一狗扔在原地的埙娃有些无奈地抓了抓头,开始后悔扔出那个骨头了。
“哎……息息!”看着一溜烟已经跑得没影的妹妹,埙娃只得顺着她们追了过去。
笨笨叼着骨头,蹬着小短腿往部落的大广场跑,息息气得上蹿下跳,就是追不上它,累得气喘吁吁,她弯着腰在原地喘气,看着破了一大块的裙子,嘴一撅就红了眼睛。
“息息,别难过了,”埙娃看着她缺了一角的新裙子,赶紧过来安慰。“我们回去找姐姐帮忙补上,别人看不出来的!”
息息想了一会儿,才委屈地点了点头:“……好吧。”她突然转过脸又凶凶地朝埙娃一瞪眼:“今天不准你再给笨笨骨头!我是不会原谅它的!”
“不给它!不给它!”埙娃看着息息总算是消气了,马上举起手答应,“我们还是先去找姐姐吧,她现在肯定和其他的姐姐们一起织布呢。”
息息抽了抽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啊?她跟别人在一起吗?那……那我不去了,多难为情啊。”
“我去把她叫出来就行啦!”埙娃生怕她反悔,赶快拉着她往村子里走,“快走吧,不会让别人瞧见的!”
息息别别扭扭地跟在他后面,背着身子往前走,在脑袋里狠狠地把不听话的笨笨收拾了一通,这才高兴起来,迈了两大步走到了埙娃的旁边。
埙娃皱着眉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哥哥,怎么了?”息息有些奇怪地揪了揪他的衣服,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埙娃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有些担心:“息息,平时这个时候都是族人干活的时候,你不觉得今天村子静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大家都出去了呗。”息息不太理解他的担忧,反而拉着她往村子里走,“我们快回去,说不定姐姐一会儿也出去玩了呢。”
息息年纪不大,力气可不小,埙娃被她拽的差点摔了一跤,也不敢再多想,马上跟了上去。
这里离村子已经很近了,他们没走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的部族,只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吓了一跳。
村子里七零八落散着食物的碎末,十来个村民倒在地上呻吟,和往日里欢乐的气氛大不一样。
埙娃跑到一个倒地的族人旁边蹲下,和息息一起小心地把他扶了起来:“叔叔,你怎么样?”
“我没事。”他费力地站起来,握着拳愤愤地在空中挥了两下,“……该死的黑风族!”
“黑风族?”听到这个词,连幼小的息息也变了脸色,“那群抢我们粮食的大坏蛋又来了?”
受伤的族人推开他俩的手,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去,唉声叹气地说:“他们已经抢完了我们的食物跑了!”
埙娃和息息看着地上的食物碎屑,怒火都烧了起来。埙娃还有些不敢相信,攒着拳头愤然地说:“舅舅他们不会让那些坏人抢走我们的食物的!”
受伤的族人苦着脸摇了摇头:“你舅舅一大早就和族里的壮年男人出去打猎去了,刚刚才回来,他现在在大屋里和老祖母商量呢,诺,你自己去找他问吧。”
埙娃咬了咬牙,朝村里的广场跑去。
“哎,哥哥等等我!”息息在原地跺了两下脚,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过去。
埙娃一进到部落的大房子里,就感受到了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气氛。舅舅正低着头跟老祖母说话,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少见的严肃。
“老祖母,舅舅。”埙娃的进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们一齐转过头来看他。老祖母温和而又严肃地看着他,慢慢地开口:“埙娃,你进来干什么?”
埙娃有些紧张地用手揉了揉鼻子,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跟老祖母说话:“老祖母,我听说黑风族的人来了……”
“这是小孩子该管的事吗?”他还没说完,舅舅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出去跟笨笨玩吧,别打扰大人说话。”P5-8
杨军的《埙娃传奇之神奇魔怪》是一部以历史为题材的优秀儿童小说,是以中国古老的乐器——“埙”的发明为契机,罗织的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有幸读到这部作品,内心深受震撼。
近年来,也许是鼓励、倡导作家们关注当代儿童生活进行创作的缘故,产生了像《草房子》、《男生贾里》、《花季雨季》、《鸟背上的故乡》等一大批优秀作品。这些作品在引领青少年成长方面,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可是,在这期间,反映历史题材的儿童小说相对较少,优秀的历史题材的儿童作品更是凤毛麟角。诚然,我们需要现实题材的作品,但也需要描写更为久远的往昔岁月的作品,因为这对于儿童们进行民族自尊心、自信心、爱国主义情感和英雄主义精神的养成教育,有着其他题材所不可替代的审美价值和艺术感召力。
《埙娃传奇之神奇魔怪》不仅描写了黄土氏族和黑风氏族为争夺食物而进行的一场场生死搏斗,也写出了华夏民族祖先同大自然进行的不屈不挠的斗争。小说描写了六七千年前,生活在沪河边的半坡人,从“泥埙”、“石埙”到“陶埙”:从“一个孔”、“两个孔”到“多个孔”,展现了中国人类祖先非凡的创造力。杨军笔下的故事揭示了我们祖先的生存状态,深刻而神奇,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和艺术价值。小说既写了黄土氏族和黑风氏族的争斗,又写了黄土氏族向黑风氏族传授种粟的经验和技术,以及两个氏族最后的和好。作家的笔触伸入到了人性的根本,去看那里的风景和气象,去探索最初的人性美。
杨军长期从事影视剧创作,写起小说来自然得心应手。作品成功塑造了埙娃、埙娃的妈妈、姐姐作作、老祖母、人面鱼纹神、黑风祖母、黑风怪、哈哈等一系列人物形象。这些人物富有鲜明的个性特征。人物情感逻辑相互交织,形成一个多维结构。特别是埙娃的妈妈和哈哈两个人物的塑造,在相互对立的矛盾中,展现出人性“善”的一面,使人物性格的光辉放射出撼人心魄的魅力。
我们说,文学是人的感情表层和人的智性深层的学问。小说就是人的感情发生动态的错位的艺术。杨军的作品始终表现人与人的关系,表现人与自然的关系,让人物表层的情感瓦解暴露出深层情感。把隐匿在深层的人的潜意识挖掘出来,在情感的失衡和恢复平衡的过程中,揭示人性的奥秘。小说一开始,就把埙娃推向生死的边缘,推向极端。埙娃出生时,半坡村遭遇大火,紧接着一场大雨浇下来,在滚滚的浓烟中,埙娃降生了。他的降生被视为不祥之物,幸得老祖母出面力保,埙娃才得以活下来。当沪河发大水时,埙娃又遭人误解,被抛入洪水中,多亏人面鱼纹神出手相救,他才转危为安。同样,埙娃妈妈被黑风怪掳走,几经生与死的考验,方回到了黄土氏族。哈哈也是个多重性格的人物,不畏强权,不畏生死,坚守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把人物打入绝境的创作手法,使人物的内在情感和意志品质显现出来,有利于人物形象的塑造。
这部小说描写原始社会人们恶劣的生存环境,其中最重的一点便是食物的短缺。这就引起了黄土和黑风两个氏族部落为争夺食物而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引发了一场恶斗。生存环境的恶劣还在于大自然的变化无常,人类遭受了大旱和洪水的困扰,在人与自然的斗争中,埙娃、埙娃妈妈、黑风老祖母、哈哈等一系列人物,形成了各自不同的性格、心理、情感和气质,这就使小说的人物形象有血有肉,十分丰满。
别林斯基曾说:“缺乏戏剧性的长篇小说,是生气索然而沉默的。”一直从事文学创作的杨军,很注重小说的故事性和戏剧性,使读者在情节的波澜壮阔中,感受大起大落的审美体验,感受生命的张力与质感。这部小说的艺术特色就是透过纷繁复杂的矛盾斗争,提炼出生动的故事情节,使内容曲折惊险,悬念迭出,引人入胜。作品还有一个重要特点,那便是细节的刻画传神入微。当涉及到哈哈和作作恋爱的情节时,描写更是恰到好处,扣人心弦。整篇小说语言准确、鲜明、生动、形象,很符合少年儿童的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
儿童的审美需求是多层次的,阅读兴趣和欣赏习惯也是多样化的。《埙娃传奇之神奇魔怪》为历史题材的儿童文学的写作进行了大胆、有益的创新和探索,我认为这种创新和探索是成功的。期待杨军不断发掘出更为独到的创作源泉,给读者带来全新的阅读享受。
2014年12月1日西安
(作者系著名儿童文学作家、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