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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冬日阳光/名家写新疆丛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周涛
出版社 新疆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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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冬日阳光》是一本杂文集,作品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融思想性、艺术性、文学性为一体,该书分为阅人、评文、争鸣三大块,作者周涛笔下既有一批知名作家,又有普通作者;既有将校军官,又有普通干部;该书以大量真实可信的资料,透彻智慧的评析和热情洋溢的文字展现了周涛的真诚本色和美文。

内容推荐

诗人作家的周涛狂放不羁,却也用张狂做了自己的保护色。神秘混合的骨血,俊丽生出的异质,营造了周涛作品恢弘的精神气象。

《冬日阳光》中涉及到的文学与人,人生与社会,已经超越了个人的生涯,有一个时代的缩影。这本书,也许可以视为周涛所有文学作品,从诗歌到散文的现实道白。也可以视为周涛撇开一位当代文坛重要作家的身份,人性内心的写实。

目录

好雪者说

初雪

冬日阳光

甲午暮春大雪记

帕米尔印象

人对不起驴

大毛拉摆擂台

四种树

新疆的贵族们

我看乌鲁木齐

一个人与一群人

诗是要朗诵的

明月文

——写在2008年的中秋

白羽云中鹤

永远的闻捷

镜随心动

老兵九十寿记

李双江轶事

画家克里木

漫议阿碧丹

何英何许人

人是怎样在岁月中显影的

——王怀玉先生《天厚集》序

鱼鸥风浪篇

快刀手

狗追猫

白猫捕鼠

呆瓜望海

人分三等

青藤故居

冬日哀鸟

寓言诗二则

田舍翁

十恶

存款

吾师丁朗

唐栋三戒

低调

陈志峰的汗血马

吴平安

维吾尔人的智慧方式

——艾坦木·玉赛因诗集《盗花者》序

阿不都的诗及文化交融

孔门弟子艾贝保

——读《拌面传奇》随想

拙木豪格,铁骑突出

阿Q在今天的生活和表述

——读周军成的《半截老城墙》

彦良的序

刘东升的序

当兵的人强在哪里

——陈靖渭散文集序

题段遥亭散文集

识游浅说

——《岁月行吟》序

张文平画集序

论写作

论德商

给年轻同类的几条忠告

地球那边

——麦德林国际诗歌节纪行

附录:亚欧博览会,

重塑新疆精神品格的历史机遇(采访)

周涛谈现代文化(采访)

复朱又可八问(采访)

对话周涛:聚焦《中国新诗百年大典》

我们是一种晚熟的植物

——赵剑尘访谈(代后记)

试读章节

这时候天还没亮,我醒了。

躺在被窝里睁开眼,便有了一种异样的、不同寻常的感觉,似乎有远客临门久候不语、巨灵降落默然静观,天地有变,平庸将破,异样的事物即将呈现。

人和自然的变化偶尔会有无语相通的时候。此刻这个感觉就很明显,“是不是下雪了?”我抬眼望了一下窗户,厚厚的窗帘在黑暗中泛着些灰白的浅亮,我知道,那不是晨曦,而是雪光。应该是下雪了,天还黑着,窗户却发亮,不是雪映的还能是什么?11月中旬已经过了,第一场雪应该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看到它,还不知道是一场什么景况的初雪。

下雪和下雨不一样,下雨是带声响的,“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下雨像一群活泼快乐的小女孩去野游,唱呀跳呀,总想弄出些动静引人注意。下雪呢,也是女孩,但只是一个人,她长大了,不再是小姑娘,而是一个,女神。天女散银花,天宫撒玉屑,一般来说无风无声,无雷鸣电闪,无树摇草倾,静逸安详,不怒不威不泼不闹,而且常常是在夜深人静万物入眠之时,她来了。

她来了,送给人间六角形的花瓣,也是赐给万物的一种六角形的祝福,她像观音菩萨一样,只有无声的微笑,只有祥和的美意,给这世界蒙罩上一层厚厚的、纯净的雪花,让它变一番模样,给你一个惊喜。

雪是长大了的、成熟了的雨。

经过了春、夏、秋三个阶段,雨这个小姑娘能不长大吗?她长大以后就是现在这个模样。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与其说一夜初雪给周围的一切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鸭绒被,不如说雪让整个世界全裸着呈现了。一切都被雪重新勾勒出新的形态,圆润的、柔和的线条和轮廓,洁白的、鲜亮的肌肤和容貌,要不怎么说“山舞银蛇”呢?要不怎么说“原驰蜡象”呢?实际上山既没有舞,原也没有驰,一切都静静的,是雪给他们赋予了动感,雪给了他们新鲜的生命活力。  越是自然的,雪就使之越美,山脉、河流、丛林、树木、原野、道路、小桥、毡房、屋舍、栅栏,全都变了。空旷的变充实了,干涸的变丰润了,拥挤的变疏朗了,僵硬的变柔和了。枯枝落雪梨花开,屋舍戴帽白云厚。莫叹人间春去也,雪花更比春花稠。

越是人工的、都市的,雪就与之间隔,好像雪已无力改变它们。高架桥、高层建筑,立交桥、高速公路、机场、大型商场,雪是多余的、无益的、受到排斥和清理的。雪自己也觉得美化不了它们,在这些强大的人工事物面前,雪只是垃圾。看来美妙的事物和垃圾之间并无严格的界限,只需很短的时间,美物可变为垃圾。

美是一种很容易变质的东西,也许只是个时间问题。美丽的雪花变成污水,缤纷的花朵变成枯枝,灿烂的晚霞变成暗夜,绝代的明星变成白骨……谁说美是永恒的呢?也许美会永存在记忆中,但记忆者会衰老、死亡,那美便成了传说。

我看着眼前的雪景,因为意识到它的短暂而格外留意。这场雪下得可以,足有二十余厘米厚,称得上一场像样的初雪。地上、院中、屋顶、墙头,一下增厚了二十多厘米,整个格局都变了,仿佛家家都在雪中埋。白茸茸的,胖乎乎的,像个儿童,非常可爱。人的童心就是这样被唤醒的,初雪以它的单纯洁白,年年唤回我们的童心。于是想堆雪人,于是想打雪仗,还想起与雪有关的那些童年、少年印象。心里有一股冲动,有一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真想管它什么年龄身份,跳起来直接横身躺进这厚茸茸的雪地上,大喊大叫一番才好。

可是终于没有,终于止于想。

实际上这场雪不能完全算初雪,因为月初的时候已经下过一场,那是雨转雪,先是下雨,后来转成下雪,第二天晴日之下很快又化了。但我还是认为这场雪才是初雪,雨转雪似乎不够分量。北方生活久了的人,对初雪有一种特别的情怀,这恐怕是从不和雪打交道的南国人未曾体验过的。现在不少东北人、西北人在南方买了房子避冬,我也在番禺买了个房子,兴致勃勃当几回“候鸟”。两三个冬天下来,新鲜劲一过,慢慢感到味不对了,怀旧了,想念起雪来了。雪里生活了大半辈子,雪已经渗进血脉,有了亲情,成了家人,没有雪的冬天总觉得缺了什么。虽然说广州的冬天照样叶绿花红,锦鲤在池中游,凤尾竹绿意葱茏,但是那个老朋友没有了。在广州过冬,那是“饱了眼睛饿了心”。

这不,今年要过一个完完整整的冬天,要和雪这个老朋友厮混一个全过程。老友如老酒,两三年不见面,一逢初雪,触动情思,初雪亦如初恋,意味绵长,经久难忘。我原来曾在诗里写过“新疆也许不是白头偕老的妻子,却是终生难忘的情人”。现在看,不对了,应该反过来了,“新疆不是终生难忘的情人,而是白头偕老的妻子”。老家如老妻,从青春到白首,知根知底,患难相依。穷不离,富不弃,人和故土才是知己。说什么一线城市二线城市,逃离故土成了时尚,离弃乡亲成了荣耀,人的价值成了城市的附属品,不断地向更大的和国外的城市攀爬就成了人生成就的标志。怎么说呢?社会潮流,时代特征,人往高处走,无可非议。可是我要说,那里有雪么?那里有一大群看着你从小变老的人么?还有,那里埋有你生活中难忘的日子么?

初雪之后的树,一丛一丛,一排一排,原来叶落了,枝枯了,一夜之间,霜雪满枝,衬在有雾的背景里,水墨画里的枯笔似的,美得无法描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些不肯南迁的鸟,麻雀是寻常见的,乌鸫也不稀奇,喜鹊成双成对爱落高枝,像一些援疆干部似的让人感动。因为新疆过去一直有乌鸫没喜鹊,近年才见喜鹊登枝,看来它并没有在乎是不是“一线城市”。还有一种以前没见过的鸟,形似喜鹊,体型稍小一点,黑顶,长尾,灰蓝背翅,淡红浅灰腹。总是结队成群,几十只飞来飞去,像一个加强排,散兵队形。这些鸟,给初雪后的世界增添了活力和内容,踏落枝头雪,飞过冰雪地,冷吗?看那活泼欢快的样子,似乎不像。P3-7

序言

在高高低低的时间里,有幸读完了《一个人和新疆》,这是我在近一两年内认真完整地读完的一本书。因为阅读常常胁从于碎片式的节奏。合上这本书,仍然激动。这是一个真诚的人口述的书,是一个真性情的人的人生传记。

在他的耳顺之年,血性和激情仍然作为文学道路上长达40余年的统一,一座山峰的葱茏脊骨,没有失掉颜色。作家在代后记中引用歌词说,我恨这世界,这世界也恨我!爱如果不在末梢无一不是偏狭的。假定这也是强烈的爱与恨的一个视角的话。这是真正活过的人才能喊出的。

这本书徐徐回顾了自己的半世光阴。在一种矜持的背景中。这个中亚之核的背景,既被冲击也被包裹,如同海啸之中的螺壳。这个背景孤悬塞外,地域文化特殊,在史实的描摹中,与中原内地的目光交互总是或左或右,所以有一种不在文学之内的意义。

书中涉及到的文学与人,人生与社会,已经超越了个人的生涯,有一个时代的缩影。这本书,也许可以视为周涛所有文学作品,从诗歌到散文的现实道白。也可以视为周涛撇开一位当代文坛重要作家的身份,人性内心的写实。

一个人在台上静静地说出心声。这也许只是中场休息前的一段回潮;下一幕戏剧的一个伏笔;这样的道白也许有哑然失笑的地方,也许会有所疏漏被人诟病。但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对着一片来往自由的广阔的天幕,对着看不清观众的黑压压的台下。他说出了自己的少年轻狂,说出了情欲的爱恋纠葛;说出了内心的世俗计较,说出了自己的权衡舍弃;说出了环境使然屈伸的不得已;说出了一个过来人的沉郁经验。

这些坦白,这些坦荡,打通了一个人周身的骨血和经脉,使人们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作家的心灵与文章的来路,现实与社会的交往斡旋,骨髓、血性、文格,立起花坛中思想的雕塑。如此不可分的是周涛。许多面孔的沉浮,许多历史的背影,许多社会和人生的谋略,交织杂沓成暗潮涌动的时光的河流。就在此间,一个诗人的心仍然跳动在每个或冷或热的字词间,一个征服者的芽自萌发便始终强悍地在向着天空生长。

已经不用再试探世俗的温度了。越过暂时的磨难越过偶尔的惊涛越过冷暖的表情,人生的色彩变为“绡银作月色布地”。但依然是,对丑陋平庸的不容情;对自我对他人的辛辣评点;对于文学文坛从热烈到冷静的检省;还有对于社会成功潮流盲从的批判,让我们看到代表中国当下作家社会责任的一种冷静的穿透力。

爱憎皆不遮掩。到最后,分流而去,余一片开阔的滩涂,却没有波平浪静,依然可以说,我不原谅这个世界,也不需要这个世界的原谅。足以。这样的一种人生的风光可以大笑而去了。

比起上个世纪后期新疆文化的高峰,周涛对于文学的企图心绝不止于此。他仰望的是更高的高峰,仰止之间,他视新疆为知己,新疆引他为骄傲。

90年代先后出版的散文集《稀世之鸟》和《高塌》多么贴合诗人的形象。他是卧于高塌的稀世之鸟。他不是卧于高塌的稀世之鸟。在文学的宏大架构中,周涛懂得躲闪现实中那些可能招致麻烦的细节。他把尽量多的精力,都放在对文学的恋爱和经营中。在古往今来的淘洗和捭阖中,他睥睨风流,让散文悠游于思想的宇宙,让情感奔泻如山巅的河流。曹操、刘邦和项羽,权谋和天真、平民和贵族的剖析、鲁莽率性的爱都有他自己的影子。坐在天山南麓的草坡上,他君临天下的气质还在,呼吸中也有这些人物的呼吸。

周涛的骨血中有贵族气质,思想中有游牧精神。

他的诗歌和他的散文在那个寂寞而骚动的文坛,好像孤寂的海洋中,一个浪头打来。他用奇诡的想象,开拓了一片散文的纵深地带。

使常置于被动抒写位置上的新疆,在那个历史当下发出了一种不会被时间忽略的声音。

《游牧长城》《读(古诗源)记》《伊犁秋天的札记》、封诗之作《山岳山岳,丛林丛林》,用古典的焕灿和现代的意象,织成的一匹匹锦瑟,是周涛文学的得意之处。神秘混合的骨血,俊丽生出的异质,营造了周涛作品恢弘的精神气象。无论以后再有多少流变,这个文学气象的发端对于新疆文学的发展影响,甚至对于中国文学也是恰逢其时的。

重要的是,在当下现实的萎靡喧嚣中,这种骨血是多么的难得。这种周涛式的狂妄因为始终如一而让人暗自钦佩。从诗歌到散文,周涛的文学品格和他个性的张扬完全统一在一起。

耳顺之年,周涛多了自嘲和宽容。因为忧在识途。这本记述作品,也许会给陷在成功追逐中的人浇一盆冷水,也许会给一颗寂寥的心一点安慰。多少有才华的人没有出来,永远被关闭在后屋中,又有多少人想方设法挤进这个灯火华丽的大厅里,在会餐桌上,分到一份色料过重的话语的权利。哪怕仅仅是开口说一句蹩脚的词,即使连黑暗的词都算不上。

这本书的言外之意,也许正是《一个人和新疆》的价值所在。

中国人一向是活得不太痛快的。因为有种种文化和规矩的顾忌。所以含蓄就有了虚伪的双胞兄弟,一种对外不对己的道德建筑上的花纹和装饰。所以人们对于和自己不太一样的卓拔之人,就有了私下里放诞的磨牙,可是,这种卓拔,如果是始终如一的,那么放诞的磨牙里,就会有了情绪微妙的移动。

这个被枷锁的世界,每个渺小的人都有头顶一寸天,目光的瑜伽操,这种余地是谁来开拓的呢,是东方的佛祖还是西方的超人。隔着衣服的肉体与冰冷的塑像之间,岁月看似无心的经略,却没有被周涛舍弃。经过他人生的每个记忆的片段,情感的细节,语言的温度,被他一一收拾起来,早早地预备在一边。不是活一天丢一天,到头来失魂落魄,这世界充满了这样的影子人。也许读完这本书,每个人都会检索自己。这种检索无奈是揪心的。

在坦荡荡的日头底下,影子人无处遁形,却也无法现形。前后失据,过零丁洋一般,这是多么大的尴尬。

这种睥睨上下四围当然也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也是周涛所说,时势造人。大势环境和一个人的天赋个性造就了周涛。

在阅读这本书的间隙,时时想起去年在北疆的那几天。奇特的行程,时间的鳞,一块块都摸得到。2013癸巳年,在炎热袭来前的盛夏,有幸陪同周涛和刘亮程两位师长同行北疆,经沙湾落脚至和布克赛尔草原,再到塔城。一路上,他们有许多重要的对话交流,放任自己的记忆,竟然没有一一记录下来,虽然烙印比一切都清晰。

他们一前一后从新疆出发,来到中国文坛。不是拜谒的姿态。而是就这样像从前的古西域人一样走上了长安。对于周涛来说,这个中心也许是一次冥冥之中的回归。

那天我们开车去接周涛先生。周涛坐在将军楼院内的凉亭下,依然像个斗士。一路上,他们彼此相看,都有一般人看不到的眼光,周涛常常突发奇语,所到之处,赏析评点江山人物,人与事都有异彩,他的敏锐还是与人不同。这是儿童看儿童。

他们的精神气质如此不同。写作姿态也完全两样,但是都有一种儿童的底色。都是我所尊敬的人。这样的相逢相惜也是再难遇到的。

那几天,他们的交流珠玉不断,视野随意驳杂。对文学人物和社会事件的看法,对个人理想的追索,对后生可畏的期许;他们思考的广度和深度与北疆绮丽宏阔的自然风光连为一体,他们的智识和经验让人感到文学世界的温暖。他们前后对文学的追问打通了一条悠长道路的气脉。周涛的好奇心,还是那样饱满,路上的途经,时常引他赞叹,时常让他惊奇。完全不像一个步入老年的人,心沉似水。

很多年前有一个远景,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我远远地见过周涛老师一面。在人丛话语的间隙里,他的眼光有点霸道、威灵、斜斜地乜过来那么一下。目光很长。打在我这个后辈小孩身上。那之前和之后时有所闻,关于周涛的文和他的人,他的逸事。那时,周涛文名正盛。是正在走进一个标尺,也或可能囿于这个标尺的人。转眼到了这个世纪,远景和传闻都只是袅袅的烟,光滑而不实。

在越过的那些低谷和高峰后,他仍然是一个悠游玩耍的孩子。一个仗剑出山的斗士。假若人生这场戏真有什么规则的话,人戏越久,又冷眼旁观,写作和活着的存在,如黑夜和白昼,隔板的两层关系竟协调有趣,手指心间,掌控出了游戏之外的一种味道。

在写作中生活,在生活中写作,这里四季分明,山南山北。当听到草原上江格尔奇的说唱,周涛如痴如醉。比旁人更动情。诗人作家的周涛狂放不羁,却也用张狂做了自己的保护色。一阵冷风吹过岩壁,激灵一下。诗人心灵的知己,既是爱他的人,也是听到妙处的自己。

刘予儿

后记

印象

第一次见周涛,是在十六年前的一个初秋,作为一个对文学还有着理想的人,追随一个一直以来仰望的人,去中蒙边防走了一圈。那时没有人知道,早在高中时读他的文字,就被深深地震撼。

后来的十六年里,在乌鲁木齐市又见过周涛,在各种不同的场合,那时他又还原成了名人周涛,距离感无处不在。远远的旁观,有时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只觉得新疆有他,是新疆之幸。

当这次接到影响新疆三十年文化人物采访周涛的任务之时,竟然只余平静。在周涛家中,时隔十六年再一次近距离地看着他,发现岁月虽然残酷,可仍是眷顾他的。六十八岁的周涛,两鬓微灰,双眼仍炯炯有神,一身的藏蓝色衣服,让他非常有亲和力。但当他说起话来,谈到新疆文学在中国文坛的地位、谈到创作时,他时而严肃,时而大笑,笑容里似乎还带着孩童的顽皮,偶尔配合着手势,当年挥斥方遒、霸气外露、恣意汪洋的他又回来了。

这时,周涛显然是新疆文学的代表,他随意道来,却有着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力量,他谈生命谈人生的目标论什么是天才,无不带有鲜明的周氏风格。这时的他哪里像是六十八岁的人?仿佛正值人生最好的年华,胸有丘壑,豪气万千。

是夜,这样有血有肉真实的周涛,在我脑海里反复浮现。或许,他已收到过很多华丽的赞誉之词,而今,我只需如实呈现——如今的他,如何在自己的精神领域里飞翔,如何在年近古稀的岁月里,思想跨越无人可抵的高度,继续书写属于他自己的传奇故事。

专访

赵剑尘:作为新疆文学的代表人物,您能谈谈这三十年来,新疆文学在中国文坛处于怎样的位置?

周涛:新疆文学在中国文坛没啥地位。虽然新疆文学这些年来有非常大的进步,但因为地域的原因,离内地政治文化中心比较远,总是处于一个相对边缘的位置。而内地在文化上就有一种优越感,但这并不能说明,新疆文学就比内地差。

赵光鸣的短篇小说新疆味十足,把那种独特的新疆味写出来了。董立勃的中长篇小说,语言很清新。刘亮程的散文风格独特。沈苇的诗歌散文非常精彩。李娟的散文独树一帜,呈现出一种全新的原生态的生活。小小年纪,书一印就是几十万册,谁能印那么多,我是比不上,这些摆在全国也丝毫不逊色。

一直以来,都有一种说法,新疆文学里小说有些差距。现在看来,总体上比内地略弱,但基本达到和全国同步的水平,并且保持了自己鲜明的特色。赵光鸣的短篇小说相当好,我读了十几篇,精彩、绝了,感觉超过莫泊桑、契诃夫,堪称中国短篇小说之王。

少数民族汉语创作也有非常明显的进步,叶尔克西、帕蒂古丽的散文,直接用汉语写作,达到了一个新阶段。还有阿拉提-阿斯木、艾贝保,写他们身边的人与事,写他们经历过的生活,非常鲜活,达到了相当的水平,促进了民族之间的融合。所以我建议你们报社应该再设立一个“民族文化融合贡献奖”,那文化含量之丰厚、影响力之大,是会载入历史的。

我们新疆人,身处边远高寒地带,是一种晚熟的植物,总的来说,交通、信息、见识和学习环境都与内地大城市有距离,比人家晚熟至少十年,人家早懂了,你不懂,人家早就知道了,你不知道,你的年龄要比别人晚十年,才能懂得人家十年前懂得的东西,所以你必须,也只能得到大器晚成,你不可能太早熟,你不具备那种社会环境,或者你干脆就熟不了,或者熟了也晚人家好多年。虽然觉醒得晚,但是积淀的过程长,质量优。

赵剑尘:这次当选为影响新疆三十年文化名人,您有什么感想?

周涛:影响新疆三十年,这个命题首先要严肃、认真、公正,第二要体现民族文化融合的形式,第三不以年龄、地位论名人,而是要首推其文化影响力及传播力,再广泛地征求群众意见,进行公投。让大众去选,既有文化含量,又有群众基础,还有专家眼光,那才是公正的。如果这次评选是群众评选出来的,我就参加,否则我就不参加了。这次入选的文化名人,高空王子阿迪力在全国都有影响力,人家干的事情谁也干不了,陈建斌把曹操演绝了。

文化名人就是要有一个艺术标准,这和竞技体育是相同的,有一个标准,以实力说话,满足人们对于成功真正的向往。而文化也要建立一个秩序,“公平“两个字代表人类的终极理想,共产主义不就是公正吗?虽然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公正的形象,才能使大家有兴趣投入其中。

赵剑尘:2013年年底,您的口述自传《一个人和新疆》又掀起了一股热潮,人们惊奇于自传还可以这样写,还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的真实。

周涛:当时我和朱又可讨论时就说,这本自传有一个基本的观点:搞一个人的真实自传,不是一个文化名人的事,这是一个人的真实人生。他说好。大多数写自传的人都以成功者自居,绝不能把它搞成那种自传。最后的结果比较好的实现了这个目的。

乔良(军队作家)读过之后,发短信给我说:“独步中国,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没有人敢像你这样,为官者无不摧眉折腰,为文者无不趋炎附势,唯有你,不屑于做这些,而仍然能够登顶,行为堪称楷模,弟将步兄后尘。”

书出来以后,我绝没有想到有这么大的反响,去年11月出版,不到两个月加印两次,我内地很多朋友都说,拿到这本书,都是通宵一夜看完,放不下。我的驾驶员去邮局给内地的朋友寄书,邮政人员都说:“怎么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寄这本书。”别人告诉我说,白岩松在《书摘报》说:“中国第一自传,最好的自传。”

说实话,书出来后,我很紧张,我害怕惹是生非,真话说得太多,得罪人。口述自传,别人没有做的,我做了。有时我在家也读,又读了两三遍,它还吸引我。我发现没有说错什么。确实也有人在微博上骂我,我都不看。骂是人家的自由,不看是我的自由。对于这本书,不搞文学的人评价特别高,群众性反映强烈,官方反映强烈。我也奇怪,高官为什么会接受这个东西,太狂妄了,胡说八道,恰恰这个赢得了高度评价。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真实。

文学的第一要素首先是求真,其次是求美,最后才是求善。文学不仅是学识、经验、智慧的产物,更是生命的产物,最高的文学就是生小孩。这是生命里本身带来的,不是仅靠努力奋斗带来的,那叫制造,不是创造。创造是天然产生的,是天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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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15:4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