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莱伦伯格、丹尼尔·斯塔肖沃、查尔斯·福利编著的《柯南·道尔：书信人生》是一部形式特殊的书信体传记作品。英国著名作家柯南道尔从童年到暮年一直保持着与母亲通信的习惯。编者按照时间顺序，将柯南道尔写给母亲的六百余封家书串联起来，辅以若干相关文字材料，完整再现了这位“福尔摩斯之父”的精彩人生。

传奇生平堪与“大侦探福尔摩斯”匹敌的阿瑟·柯南·道尔爵士，终于第一次从他塑造的伟大文学形象的阴影中现身，向世人展示自己鲜明的个性与不凡的经历。

《柯南·道尔：书信人生》由乔恩·莱伦伯格、丹尼尔·斯塔肖沃、查尔斯·福利编著。

《柯南·道尔：书信人生》收集了阿瑟·柯南·道尔爵士此前从未公之于众的数百封私人书信（绝大多数是写给母亲的家书，前后持续五十四年），依时间顺序精编而成，为广大读者提供了独一无二的视角，来清晰地观察这位福尔摩斯的缔造者。

引言

第1章 学生时代（1867～1876）

第2章 学医生涯（1876～1882）

第3章 苦苦挣扎的行医生涯（1882～1884）

第4章 敲开牡蛎（1884～1890）

第5章 潜心创作夏洛克·福尔摩斯（1891～1893）

第6章 忘却福尔摩斯（1894～1896）

第7章 乡村生活（1896～1898）

第8章 参加南非战争（1899～1900）

第9章 政治与荣誉（1900～1902）

第10章 欣德黑德最后的岁月（1903～1907）

第11章 温德尔沙姆岁月和一战前夕（1907～1914）

第12章 世界大战（1914～1918）

第13章 最后的圣战（1918～1920）

结语 柯南·道尔的最后十年

致玛丽·道尔 东经2°，北纬73°10，1880年4月7日

我现在正在北极圈内的扬马延岛附近，和往常一样，身体健壮，体型丑陋。3月10日，我们从设得兰群岛出发，一路顺利，天空万里无云。16日遇上冰山。我们睡觉的时候，目力所及都还是一望无垠的碧水，一觉醒来后到甲板上一看，大海上到处都是一块块的浮冰，水面上是白色的，底下是蓝绿色的，随着波浪颠簸起伏。我们在冰底下搜寻了一天，没有看到一头海豹，但是第二天却在冰块上看到了一头海象，还有一群海豹往西北方向游去。我们循着海豹的路径前行。18日看到六艘蒸汽船冒出的烟，都朝同样的方向开去。大家都希望能够找到海豹集中的地方。第二天上午，我们在甲板上可以看到十一艘船。我们船的周围到处都是象海豹和冠海豹。这些动物常常会在真正的海豹群周边活动，所以看到它们让我们内心充满了希望。你一定还记得，我们要等到4月3日才能在北极圈捕猎吧？

20日我们看到了海豹群。它们躺在冰块上，黑压压的一片，占了将近15×8平方英里的地盘，足足有上百万只。22日，我们渐渐靠近海豹群，静静等待。另外25艘船也在等候捕猎。29日突然刮起了一阵强风，不幸的是，海豹群被刮散了。几个外行的挪威水手驾着蒸汽船经过，吓跑了余下的海豹。4月3日，血腥的捕猎行动开始，从那以后就一直没停下来。母海豹我们用猎枪射，小海豹就用带钉的木棒敲它们的脑袋，然后就地剥皮，有油脂的，就把它们拖到船边。这活儿不容易做。就像我今天一样，你常常要走好几英里的路，从一块冰跳到另一块冰，不知跳了多少次你才能找到一只海豹，捕到之后还得拖着重重的猎物往回走。其他船员肯定以为我特别爱拼命，对最乏味的工作也兴致勃勃。但我觉得这样的精神对他们有一定的鼓励作用。拖曳绳在我肩膀上深深地勒出一道印痕。

值得一提的是，过去四天内我有五次掉进海里，这样的次数算少的了。第一次我想回到冰块上的时候，边上刚好有块又大又结实的，我就想顺着绳子爬下去。就在这时，轮船的螺旋桨发动了，我从冰块上掉进零下28℃的海里。有人用船钩勾住我的外套，把我拉上来。我换了衣服之后，回到冰上，还好没事。第二天我就没这么幸运了，共掉了三次，而我所有的衣服都还在引擎室晾着。第三天我又掉下去一次，之后两天比较幸运，没有掉进海里。要弄清能在哪些冰上面走，哪些不能，还真得试过几次才知道。

我们看见船周围的雪地里有熊的足迹，但我还没撞见过一只。昨天我射中了一头象海豹，有11英尺长，与海象差不多大。他们是非常难对付的野兽，就连熊都不敢跟他们过不去。捕猎幼海豹的任务已经结束，收成不是很好，才25吨。接下来，成年海豹要往北游去，我们会跟着去，然后途径斯匹次卑尔根群岛，跨过北纬80度，在那里继续捕鲸。我们希望能有更好的收获。

亲爱的妈妈，我的航行非常愉快，希望您也一样开心。我现在回到船舱里了。您肯定都认不出我来了——肯定认不出。船长说我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野人。头发直竖、满面尘灰、汗水涔涔，手上沾满海豹血。身上穿的是我那件最破旧的衣服，靴子湿漉漉的，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靴子背上有一层雪。外套外面围了一条皮带，别着一把入鞘的刀和一根铁棒，上面都凝着血。肩上背着一卷绳子，手里拿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屠斧。这就是您的孩子的模样，妈妈。我以前不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健康，但现在我明白了。我随时随地可以做任何事。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东西郡敢吃。

妈妈，接下来的一两个月您不要为我担心。要说谁能适应这样的生活，真是非我莫属了。向格林希尔普拉斯、沃勒夫人和沃勒医生带去我的问候。也要向尼尔森（Neilson）夫人和伦敦的其他所有人问好。我本来想给他们一一写信的，但是有一艘船在我们附近等我们的信，所以我就想，还是认真地写一封信吧，这样一封抵得上随随便便写三封。

也请代我向巴德和他夫人问好。不要弄丢他的地址。

[又及：]船长向我问候，说我是“破布”，但就是不肯告诉我这个骂人的称号有什么含义。他还因为最近我在海里洗了好几次澡而说我是“伟大的北极潜水员”。

柯南·道尔之所以没有跟他母亲说这个绰号的由来，是因为两天前他差点葬身冰海。4月5日的日记里，他写道：

我刚刚在一块大浮冰上杀死了一头海豹，然后就掉到了边上的海里。周围没有一个人，海水冰冷刺骨。我抓住冰块的边缘，以防沉下去，但冰块滑溜溜的，抓着根本爬不上来。后来，我抓着海豹的后鳍，总算爬上了冰块。  “那真是和死神拔河。”他后来回忆，“要么是我把自己拉上岸，要么就是海豹被我拉下水。”

不到一个星期之后，柯南·道尔平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病人（一个名叫安德鲁·米尔恩的老船员）死去。“就在我怀里死去的。”他在日记里写道，“可怜的老人。在他病重期间我们对他一直都很好，而我也尽了力。”

“希望号”于8月10日返回苏格兰。“六个月没见到青草了，岸上的景色看起来让我眼前一亮。”柯南·道尔在日记中记道，“但房子看上去令我反感。我非常讨厌忙碌的芸芸众生和生活中的喧嚣，宁愿马上回到北极浮冰上去。”但他还是回到了霍尔医生那里继续当助理，一边学医一边学习创作，持续了十几年。

P92-94

柯南·道尔逝世已逾七十五年，如今，他仍然是现代历史上最受读者喜爱的作家之一。他塑造的传奇人物形象夏洛克·福尔摩斯，即使到了今天，依然经久不衰。尽管柯南·道尔成就非凡，但他的梦想远远不只是当一个作家。事实上，他的一生并不只是一本接一本地写书，他同时还是医生、运动员、讨伐犯罪的斗士与社会公正的捍卫者、战地记者、军事历史学家，晚年还做过新兴宗教的代言人和牧师。柯南·道尔的生活与他创作的冒险故事一样扣人心弦，而他亲历的活动也常常把他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

本书的每一章都充满了戏剧性的故事。上大学之前，校长对柯南·道尔并不看好，但他的表现远远超出校长的预料，并且屡获奖项。在爱丁堡大学学医期间，他饱尝了学术上的枯燥乏味，令他得到些许解脱的是后来在一艘船上当了半年外科医生的经历。这艘船开赴北极地区捕猎海豹与鲸鱼，他就这样冒着生命危险与极地的浮冰打交道。年轻时，他身无分文，行医之初，同事背信弃义，但他克服了重重困难，最终创办了自己的诊所，但这个诊所常常因资金不足陷入窘境。后来，他塑造的福尔摩斯形象令他名声大振，这时他周游美国，并支持英美这两个强国搞“特殊关系”。他与鲁德亚德·吉卜林和詹姆斯·巴里等其他作家交情甚好，但与萧伯纳这类名流有过交锋。他曾大力协助将滑雪运动推广到阿尔卑斯地区，还以业余板球运动员的身份与职业高手打比赛。

柯南·道尔的人生也是充满悲剧和争议的一生。在他成名之后不久，妻子感染肺结核，他就带着她到气候适宜的瑞士和埃及积极寻求治疗。就在妻子日渐憔悴的五年里，他认识了另一个女人，并爱上了她，他的人格和毅力也因此面临极大的考验。身为坚定的爱国人士，柯南·道尔四十一岁时远赴南非参战，并记述了战争的经过，之后，面对敌国的恶意中伤，他极力捍卫英国的利益。由于曾为英国王室效劳，他被授予爵位。起初他打算拒绝接受，在母亲的一再坚持之下，他才最终接受封爵。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他总是不知疲倦地为遭受不公正待遇的人伸张正义；眼看着德国对他的祖国虎视眈眈，他强烈呼吁进行军事改革。因为年龄太大，他不能人伍参加一战，但他报国心切，多次请求政府让自己参军上前线。一战中，他失去了六名亲人，其中包括他唯一的兄弟以及长子。后来，他再次饱尝青年时期那种精神上的不安，于是寄希望于从一种新的宗教里获得安慰，但遭到了世人的嘲笑。

柯南·道尔出身于一个显赫的绘画世家，祖籍爱尔兰，他出生时，他们家族已经在英格兰生活了好几辈子。他的祖父约翰·道尔（John Doyle）是著名的政治漫画家，以笔名“H.B.”闻名，其作品真迹深受大英博物馆钟爱。他的伯伯理查德为幽默杂志《笨拙》（Punch）设计过著名的封面。另一个伯伯詹姆斯编撰了《英格兰官方爵位名录》（The Offical Baronage of England）。还有一个伯伯亨利建立了“爱尔兰国立画廊”。道尔爷孙三代人，包括柯南·道尔自己，均在英国的《国家人物传记大词典》（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中占有一席之地。

柯南·道尔的亲生父亲查尔斯·道尔（Charles Doyle）也是一名画家。年轻时代的查尔斯任职于爱丁堡市的工程办公室（Office of Works）。在那里他认识了一名十七岁的爱尔兰女孩玛丽·福利（Mary Foley），并娶她为妻。随后，两人逐步建立起了一个大家庭。“我父亲真是个天才，尽管很少有人发现他的天赋。我营造戏剧性效果的能力，与父亲所表现出来的艺术才华不谋而合。”柯南·道尔曾经如此评价。但查尔斯深受酗酒恶习之累，于是，维持家庭、抚养孩子的责任渐渐落到了女主人的身上。

玛丽·福利有着出色的个人素质。她的教育程度比同时代的妇女要高，而且会法语，经常阅读法文杂志《两个世界评论》（Revue des DeuxMondes）来了解天下大事，业余研究纹章学，对系谱学和历史也怀有浓厚的兴趣——这也是她儿子钟情于创作历史小说的原因，其他任何题材都无法更令他着迷。柯南·道尔尝言：“我对文字的钟爱和叙述故事的天赋，都来自我的母亲。她有着盎格鲁一凯尔特人的血统，凯尔特人的魅力与浪漫情怀在她身上体现得非常明显。幼年时期，从我能记事开始，她就给我讲故事。那些故事如此生动，令我印象极深，而那时的真实生活我倒是不大记得了。母亲真不愧是讲故事高手，每当故事高潮时，她就把声音压低，换成一副阴森恐怖的语调，直到现在，我回想起来，全身还会起鸡皮疙瘩。正是这些童年时代听到的故事，促使我开始编织自己的梦想。”尽管玛丽身材矮小，持家本领却相当非凡，七个孩子基本由她一人抚养。在她眼中，阿瑟是全家最大的希望。

柯南·道尔生于苏格兰，父母均为爱尔兰裔，但他坚称自己为英格兰人，而这三个民族的文化气质影响了他的一生。有一次，他因一篇新闻报道大发脾气，事后他对伦敦的一名报业大亨说“你知道吗，我有一半爱尔兰血统，一半英格兰血统，正是英格兰血统好不容易收敛了我鲁莽暴躁的天性。”他对自己的多重血统非常在意。成年以后，他基本生活在英格兰的文学和社交圈子里，但也曾两度进入苏格兰议会，并毕生热衷于爱尔兰自治运动。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在这些不同的利益之间成功地找到一个平衡点；两名和他一起参与社会与军事改革的爱尔兰裔同僚，后来被定为叛国罪，并被处以死刑。

柯南·道尔的书信

柯南·道尔坚持写信，从未中断，很少有作家像他那样对自己的生活和文学作品做了如此全面生动的记录。除了数百封写给报刊和同行的信之外，他还有许多写给母亲的信。这些信更加私人化，而且往往含有自我反省的内容，向我们展示了他鲜为人知的一面。

柯南·道尔非常崇拜自己的母亲，称她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知己。1867年，他刚满八岁就去上寄宿学校（比之前广为人知的时间早了一年），从此他便开始给母亲写信，一直到1920年岁末她逝世，五十四年间从未间断。现存的书信大约一千封，几乎涉及他生命历程的方方面面，使我们得以窥探他的内心世界。这些信件是他书信的一部分，由于他的后人对信件归属问题无法达成一致意见，所以它们一度被锁了起来，保存了五十多年。这些信件最终落到了他最小的女儿戴姆·琼·柯南·道尔（Dame Jean Conan Doyle）手里，而就在拿到这些信之后不久的1997年，她就去世了。生前，她把这些书信捐给了大英图书馆。作为补充，本书还收录了他写给父亲、兄弟姐妹以及其他人的信。我们据此做了相应的编排，并做了一些注释，以书信的方式记录他的一生。这些书信比他于20世纪20年代出版的自传《回忆与历险》（Memorties and Adventures）更加坦诚和真实；那部作品中，历险的篇幅居多，而回忆的部分故意从略。

柯南·道尔生活的方方面面在这些书信中几乎都有所涉及，比起之前的任何传记作品，这些书信更全面真实地反映了他的性格与生活。这其中有不少新发现，可以大大增加我们对他生活的了解，有不少内容还与我们过去所知悉的情况相矛盾。他的大家庭中其他成员的情况也渐渐浮出水面，比如他的父亲。过去，我们毫无根据地（就算有也是不充分的证据）指责查尔斯·道尔是一个喜怒无常、性情暴躁的人，而在柯南·道尔的这些书信里，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形象，相反，我们只看到他的父亲因饱受体弱折磨，并由此影响到家庭收入来源而感到愧疚。从这些书信中，我们还发现了柯南·道尔不为人知的一些作品，包括唯一一篇广告文案，那是用诗歌形式写成的；还有一场向威尔士亲王和四百名医学学子做的演讲，他自称那是其全部演讲中最成功的一次。

……

柯南·道尔书信的编辑

柯南·道尔就像华生医生一样，对日期粗心大意。五十多年间，在柯南·道尔写给母亲的成百上千封信中，只有少数几封署有日期。要把这么多信根据信封上的日期、回信地址（如果有的话）以及信的内容推断出写信时间，并按先后排序，着实不易，甚至可以说让人抓狂。他经常提及：“小说写得很顺利。”但具体是哪本小说？“我写了一个好故事。”指的又是哪个故事？“谢谢您的生日祝福。”哪一年的生日？可能就连福尔摩斯也会觉得这是得抽足三斗烟才能解决的问题，所以，偶尔出现一两封信在时间上不大对劲的情况，我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要有可能，我们会让柯南·道尔自己说话。但他一生中许多重要的事情在我们所收录的信中都没有提到。因此，我们补充了相关的叙述文字，以更好地把书信串联起来，同时尽量不脱离柯南·道尔书信的内容及其思路，目的是尽可能地突出他所记录的事件的分量与重点。读者一定要记住，柯南·道尔的兴趣、活动、社会关系比书中所及要广泛而丰富得多。

19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柯南·道尔就读于爱丁堡大学。期间，他跟家人住在一起，所以少有家书，因而也就没有书信谈到学医生涯的点点滴滴，也不曾涉及他的导师约瑟夫·贝尔（Joseph Bell）医生。而柯南·道尔创作福尔摩斯这个角色时，正是从贝尔身上汲取了灵感。诸如此类的空白，我们会用柯南·道尔亲自记述的其他材料来弥补，以便尽可能地完善对他生平的记叙。

在编辑出版过程中，我们对书信做了一定的修改。正如雪莉·尼科尔森（Shirley Nicolson）在其大作《一个维多利亚家庭》（A Victorian Household）中所指出的那样：维多利亚时期的人们总是为健康问题困扰，而且对此直言不讳。尽管柯南·道尔一生颇具活力，爱好运动，但是他也不例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遭受神经痛的折磨，他的信中常常提到伤风和喉咙痛。我们保留了不少像“我得了感冒”和“我喉咙又痛了”之类的语句，但为了不至于让读者失去阅读的耐性，我们省略了许多类似的表达。同样，柯南·道尔在给母亲的信中常常提及自己的经济状况，大谈投资的现状与预期。我们对这类内容也只保留了一部分，相信只有那些专注于此的读者才会需要一字不差的信息。

柯南·道尔在拼写和标点方面也很粗心，这个习惯从小就有，而且伴其一生。本书中，除非为了明晰之故，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保留了原信中的拼写和标点错误。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本书收录的书信并不能完全交代清楚柯南·道尔一生的历程。不过，有一点很明显：柯南·道尔八岁的时候就被送去上寄宿学校，原因并不是家人为了让他免受酗酒父亲的伤害——不过，尽管如此，查尔斯·道尔仍然是个模糊的人物，关于他的信息难以满足学者研究的需求。相比之下，信中涉及布赖恩·查尔斯-沃勒医生（Dr.Bryan Charles Waller）的内容则较为丰富——19世纪70年代，他和柯南·道尔一家住到一起——但是对于研究柯南·道尔生平的学者来说，依然远远不够。19世纪80年代，柯南·道尔还在绍斯西靠行医谋生的时候，就开始研究通灵现象以及唯灵论，但对母亲几乎只字未提，因为她显然不会赞同此举。直到1916年，他才填补了一生中宗教信仰上的空白，坦然地接受了唯灵论。

尽管内容方面尚有不足，但是，这些书信足以向柯南·道尔的崇拜者展示他鲜为人知的许多故事——从少年时代到成年时期，从医生到作家，从公众形象到私人生活。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在文学的疆域里，对读者来说，福尔摩斯的形象比那个多才多艺、魅力不凡的作者要更为生动。现在，或许是第一次，柯南·道尔将从贝克街的阴影里走出来，如同他所塑造的那些文学人物一般，将自己清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