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大的励志书;每个女人都需要备上一本,但请慎用!无论你是ABCDEFG,即刻让你挺起胸膛做人。
《H罩杯教我的事儿》在美国一经发表得到媒体和名人的一致好评。例如,出版者周刊、图森公民报、波士顿环球报、纽约时报等都重磅推荐。作者搜集了大量资料,长时间的访问,带着我们踏上一次禁忌旅程,和各国不同类型的女人交流所有关于乳房的话题,以智慧与幽默的笔调,大胆开放的语言穿越乳房等于女人的文化。目前,作者苏珊正替《普罗旺斯镇横标》得奖的幽默专栏执笔。语言风格自成一家,语言犀利幽默,大胆,豪放,经由来自台湾翻译郑家瑾的润色,语言的可读性和趣味性符合中国人的阅读习惯。
乳房,为何能激起如此迷恋?
在《H罩杯教我的事儿》这本书中,长着H罩杯的作者苏珊带着我们踏上旅程,以智慧与幽默的笔调,穿越乳房等于女人的文化。
《H罩杯教我的事儿》向我们介绍以拥有全世界最大人造乳房为豪的女人、争取公开裸胸游行的十字军、渴望乳房变大或变小的女人,她们也许会去动手术,也许会采用奇怪的方法(丰胸口香糖?巨大吸引杯?)来营造理想中的乳房。她叙述胸罩的历史,并带着我们去追寻完美的胸罩。她探索内心世界的对象有一年动上百次隆乳手术的整形医生、对女人为标准不断改变而心存疑虑的学者,还有杂志的编辑。
我原本十分自豪,直到我发现那件衬衣的肩带细如意大利面,会让我的胸罩肩带整个露出来。容我提醒一下几十年后才出生的人,当时把大半件胸罩露出来在街上行走,是不被接受的。以前要是露出一边胸罩肩带,就等于是牙缝里有脏东西,或是鞋跟拖着一张卫生纸。会有好心太太来拍拍你的肩膀,说:“你的肩带露出来了。”你就得冲进最近的女厕(这就是所谓的艾森豪时代),把衣服整理好。在颓废装、麦当娜还没出现的时候,你不会冒险穿着黑色胸罩搭配透明白衬衫走进公共场所,除非你发疯。
我的结婚礼服需要无肩带胸罩,我对这项产品仍一头雾水。内衣店的老妈妈店员告诉我,我的胸罩尺寸是32H的时候,我更是困惑,而她还真的可以卖我这个尺寸的胸罩。我在大学念过理科,力等于质量乘重力什么的。32H的无肩带胸罩,不就跟没有吊索的吊桥一样破绽百出吗?我的一边乳房一定就重达一公斤以上了,那胸罩要多紧才能稳稳撑住啊?
我妈买了那件胸罩给我,是我到当时为止最贵的胸罩。我只穿过一次这件高价胸罩,就在我的婚礼上。我们交换誓约的时候,胸罩在滑动,没多久就开始往下滑。在第一支舞后,胸罩就掉到我的脚踝上;同一时间,我染过来配色的高跟鞋裂开,我把这些都脱掉后,身上价值三十美元的裤袜也破了。到了切蛋糕的时候,我的装扮已经七零八落,而这桩婚姻的寿命也只多维持了一点时间。
我有一个抽屉塞满了胸罩,有时候一两件胸罩很容易就被衣柜的黑洞所吞没。就算不穿了,还花了你至少五十美元,要把这么可爱性感的衣服丢掉并非易事。再一次,要承认自己花了大钱去买根本连试都懒得试的胸罩,也不容易。更糟的是,你试穿过了,而且想买得要命,宁愿不去想这件胸罩会让你的腋下出现一对抖动的副乳。你太想要只有成套内衣裤才能达到的性感小猫效果,于是你在试衣间摆出最不肥胖的姿势,说服自己是因为这套内衣的性感魅力,并非胸罩本身尺寸不对,而害你呼吸困难。
在我个人的丢脸历史中,胸罩所造成的事件,仅次于鞋子。但是鞋子我可以丢给朋友,或是拿去以物易物,烂胸罩则是私密的错误。我为什么要买下来?有什么状况会让我的乳房缩小一整个罩杯,可以塞进边缘如贝壳的紫色魔术胸罩?我不会在那个抽屉前流连不去,是因为我难掩罪恶感。
我希望我在“胸罩球”还举办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活动,以艺术车辆扬名国际的旧金山艺术家艾蜜莉·杜非,从一九九三年开始接受胸罩捐赠。之后十年,她把这些胸罩钩在一起,做出一颗球,就像小孩用橡皮筋捆出来的那种。这个球用上一万八千零八十五件胸罩,完成后直径长达1.5公尺,重量超过816公斤。
“胸罩球”的消息一传开,归功于互联网和广电媒体报导,胸罩从四面八方涌入。杜非发现自己被来自加拿大、法国、德国、巴西、日本、印度、塞尔维亚女性的胸罩淹没。有满是蕾丝的,也有正经八百的。随着这些几乎全新的胸罩寄来的信,我最喜欢的是来自日本横滨一位女性的信:“我想胸罩是必需品,对女人来说很珍贵,但是我最近在家里都不穿了,因为这样才舒服。”
在内衣贸易辞典里,我是“身材丰满的女性”。不管我是不是有地方瘦得跟一支箭一样,重要的是,我宽阔的地方,比女人该宽的地方还要宽。我受老天垂怜,也遭到老天诅咒,我的血型和胸罩尺寸都稀奇少见。要找到32H的胸罩(相当欧洲尺寸计量的32E),并非不可行,可是要花的力气多过上梅西百货逛逛,我讨厌这样。我讨厌的原因,不只是我的胸罩尺寸会让货色最齐全的百货公司店员迷惑,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也要付出普通胸罩的双倍价格,且不提花一百块美金买下合身的胸罩,其实比花四十五块买不合身的胸罩要经济得多。就是这个概念让我神经紧张。简单地来说,如果我要花一百块买东西,那我宁可买耳环。 有位网站里匿名的巨乳姐妹,在部落格里呼应我的愤怒,“我几乎不可能走进店里就买到合身的胸罩。我记得几个月前第一次走进‘维多利亚的秘密’,想给自己买几件漂亮的胸罩,十分钟后我含泪离去。事情是这样的:
我:可以给我看看你们尺寸最大的胸罩吗?
店员:你想看什么尺寸?
我:(脸红,用蚊子叫的声音说)这个……34……G?
店员眨眨眼睛,盯着我……然后忍俊不禁地大爆笑。
我转身哭着跑走。P57-59
序 我的脸长在上面,老兄!
某个春天,我在中央公园遇到一位本钱雄厚的女生,身穿一件T恤,上面有个箭头,并写着:“我的脸长在上面,老兄。”我真想给她一个好姐妹式的拥抱。我按捺住这股冲动,不只是因为我们互不认识,也因为害怕巨乳相撞必有重伤。然而,我还是马上看了她那双少有人注目的美丽眼眸,点头示意我们有同样的境遇。我的脸也一样,经常扮演配角,真正的主角是我这对32H的乳房。
我没有打错字,容我帮你算算这道数学题:就身材比例而言,这相当于把美国海军的尼米兹号航空母舰停泊在池塘里。我的胸罩尺寸,害我至少在媚登峰胸罩店里像个怪人一样。在隆乳手术如野火燎原之前,这般巨乳配上如此娇小的骨架,着实搞得胸罩厂商一团混乱。在波士顿闹市区的费琳内衣店,王牌店员艾利希尊称我是她的“32H罩杯”。她会特别替我订购让胸部看起来缩水的Lilyette Minimizer系列内衣。另一个也穿这款的顾客是住在纽顿的不知名巨乳姐妹,让我因此而喜欢她。艾利希虽已尽力了,但是这种内衣性感程度就像一捆稻草摆在那儿。
几乎毫无例外,我人生中遭遇到的男性或多或少会忍不住把我的胸罩往头上戴。哈,哈,哈!我小时候去夏令营,有位指导员是个波霸,跟我睡上下铺的伙伴和我,就把一只活生生的蟾蜍关在她那件跟帐篷一样的胸罩里来嘲笑她。经过这些年,这位女士一定会开心得很,我的“现世报”是穿上能装下一座动物园的胸罩。
我甚至没印象自己的胸部有小过,我记得我还是平胸一族的时候,好像就这么一眨眼,胸部便突然从平原成了高山。我提前早两年上的学,所以是全班最晚发育的,当同班女生胸部开始隆起、曲线浮现、长出阴毛时,我还是矮胖的幼儿体型。我一直到念九年级,月经初潮才来报到,当时十二岁的我,尴尬丢脸得不得了。我暗恋的男生已经出现五点钟阴影。对他们来说,我不过是个长雀斑、绑辫子的人形动物。我们很要好,但男生唯一想亲近我的时候只有地理考试。“好吧!”我妈说,“你真的给他们好看了。”等我十六岁上大学,身体其他部位都已停止发育,只有胸部还不罢休。我还记得十八九岁时,有一天我妈研究我从浴缸爬出来的样子后宣称:“你这样子太夸张了。”
我月经来前的早晨,胸部会重到得捧着才走得进浴室。它们像人肉鱼雷一样,从我细小的肩膀发射出去,在我纤瘦的腰上邪恶地徘徊。我的乳房苍白温暖而滑嫩,藏得住不只一根,而是一整盒铅笔。我可以像抱小狗一样抱着我的胸部,或像空中飞人出意外一样让两边对撞,相当荒谬。
我每天要用巨乳妹的身材来迎接世界,并不是说我身体的其他部位不忍卒“睹”,可是很多时候,我相信我这对乳房若可以自己上街散步,它们所受到的注意也是一样多。去纽约州胡士托避暑的那几年,当地有个家伙会在我进城溜达的时候,像只小狗一样跟着我。他的注意力完全落在我的胸部上,不管我穿着T恤、背心或夏季洋装。这已经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这男的虽然不是坏人,但实在烦得要死。我没有去申请禁止令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他的雕像放在镇上的六○年代名人堂里,表示他的大脑前额叶早就因为各种迷幻药而失去功能。到了寒冬去胡士托的时候,穿着好几层毛绒衣服的我,有时会在街上和同一个人四目相接,然而走在汀克街上的他,眼里丝毫没有认出我的样子。一把胸部藏起来,我这个人跟一团雾没两样。这辈子不断重演类似的戏码,于是,我渐渐相信,只要把胸部露出来或藏起来,我就能大幅改变当天会发生的事情:可以扮演邦德女郎,也能女扮男装。
为什么一种由半数人类拥有的解剖学特征,足以使另一半人类变得蠢笨呢?在人类的想象中,没有其他身体部位膨胀得这么大。
“看过一对乳房,等于看过全部。”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然而,他又该怎么解释能够生产出《女乳》(Juggs)、《美乳娘》(Busty Beauties)这类杂志的巨大不衰产业呢?你很难不认为,在巨乳唾手可得的世界里,这位作者未经修饰的乳房相形见绌,只会引男人厌烦而已。
我老妈家附近犹太超市遇上的年轻证券交易员,和穿着高尔夫球裤的老人,被我的胸腰臀比例搞得一团混乱;五十一岁的我,有时会以局外人的角度,抱持着几近学术研究的心态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乐见多年来自己胸部所具备的柔软与崇高,启发过所爱的男人;但有时候,我希望自己有件紧急用罩衫,可以摺得小小地放进暗袋,就像太空毯一样,几秒内就能掏出来,把自己完全遮起来。我记得遇过一位变装癖者,把自己有如足球后卫的身躯塞进一件塑胶材质迷你裙和紧身毛衣里,一双义乳”’跟马特杭峰一样挺拔。他跟我说:“要是有你的身材,我每天都会这样打扮。”“最好是啦。”我甜甜地回答。
说来,我的巨乳到底帮我争取过什么机会?我是否因它们而得到技工一句“今日免费”,或是机场安检人员乐意主动把我那把不合规定的刀子寄回给我,抑或警察坚持要护送我前往陌生城市的某个地址?我这辈子有多少次,如果穿了不同的衬衫,当天就会有不同的状况发生?有个历史故事说,公元前四世纪,一名叫做芙莱妮的希腊妓女,因为裸露双乳而免于一死。这个故事能够在历史中流传得这么久、这么广,足证胸部迷恋未曾消减;桃莉·巴顿和珍妮·杰克逊服装的得宜与否,也是佐证之一。
有几百万名男性会诚实写下如《伦敦书评》里的这段话?“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会阅读严肃的杂志,而且你有一对巨乳。没有了第一项我可以接受,但第二项没得商量。肤浅的人,三十四岁……”
不只是男人,每个人都迷恋乳房。幼童会被我的胸部所迷,我的女性友人也对我的巨乳啧啧称奇,我的医师和我一直在好奇到底这对乳房有多重。即使板着一张扑克脸的照乳房X光片的医师,也忍不住开了一两个无甚恶意的玩笑。最过分的那个,是在我胸部还没从机器里移开时,就开始让机器往下滚。我说:“抱歉,我胸部还附在上面呢!”连我的男同志友人都受到32H罩杯的吸引,非常好奇我胸部的性敏感度。
显然,这种魅力不止对我的同类生物有效。有一次,我拍拍朋友海蒂那只重达九十公斤的山羊,这畜生竟热情地咬了我右边乳房,留下一道淤青。我会想起这件事,是因为最近读到的一宗诉讼,有两位女士控告大猩猩基金会,指控那只“会说话”的大猩猩——可可,迷恋乳房。这两名女士去给可可上课的时候,可可会一直用手语,要求这两位女士露出乳头。
我认为可可没有恶意,它的好奇应该出于求知胜过好色。毕竟,说到胸部,人类女性在动物王国里可是独一无二的,其他哺乳类只有在怀孕或泌乳时胸部才会肿胀。
一对H罩杯乳房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反应,在此略举几个与我天赋相当的女性可能蒙受的不愉快遭遇为例说明。
某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带着两只杂种狗——曼尼和芬妮,在加拿大楚罗的隆努克(Long Nook)海滩散步。停车场里只有另外一辆车。我在沙丘底下遇见一位孤单的渔夫,我们问候彼此,聊了几句天气。等我过一阵子回到车旁时,渔夫已经走了,但在我蒙灰的后车窗玻璃上,写着“好胸”两个字。
我十七岁的时候,和某个友人到欧洲来了次小气旅行。我们在卢浮宫和满身汗臭的人群混在一起,等着欣赏蒙娜丽莎。轮到我和那神秘微笑面对面的时候,一只男人的手凌空出现,重重拧了我左边乳头一把后,马上消失无踪,我连他的脸都没瞧见。最近只身前去罗马,招了辆计程车载我过河去特拉斯提佛列,我用不甚灵光的意大利语和司机聊天,一到目的地,我重重谢过司机,还给了他车费和丰厚的小费,但这司机把钱收进口袋后,竟抓了我胸部一把。 极少数的情况是,路上遇到的“胸奴”礼貌得叫人吃惊,甚至到了彬彬有礼的地步。“小姐,不好意思。”在纽约汉普斯提德拥挤的街道上,一名穿着昂贵西装的生意人朝我走来,“你的胸部实在太美,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好好瞧一瞧。我会付你十块钱,而且保证绝对不碰你。”那年我十八岁。我把这个变态推开走掉,但现在却很后悔没问清楚:“是一边十块,还是一对十块?”
正如报纸上轶闻专栏说的,巨乳妹的身份颇让我忧心自己的安全,不是指乳头被电梯门夹住,虽然这很有可能;我说的是深夜在无人的街道上走路回家,我的胸部看起来会比普通的猎物更为可口。但在光天化日之下,没那么提防时,我的巨乳就会让我陷入危险。某个热得要死的夏天午后,身穿背心和短裤的我在波士顿遛狗。走在宽阔的国富大道上,我发现有个男的开着车跟在我旁边,车速配合我的脚步,而他盯着我胸部的样子,好像这对巨乳被偷走多年,而他才是真正的主人。“胸真美。”他说,头还朝我这儿伸出来。过了几秒钟后,他撞上路灯柱,下车检查损伤时,竟对着逃回公寓的我用脏话诅咒一番。
回溯过往,有些和我巨乳相关的经验,应该是可以提起诉讼的。例如,我在某周报的老板,分派任务的时候会先说:“我不是因为你胸大才请你的,懂吧!”但多年来,我也用自己的一套方式得到公正。念研究生的时候,我在某家体面的顾问公司上班,有个血统纯正的哈佛毕业生习惯对着我的胸部,发表工作相关事宜。有天我怒了,抓起右边乳房上下甩动,还配上小鸟吱吱叫的假音当作回答。还有一次是暑期打工的时候,我那个爷爷级的老板说,“有点事要跟你说。你很能干,”他说,“而且聪明年轻,可是我希望你来上班的时候上衣穿得宽松点,否则那些业务员都没办法专心。”
我需要这份工作,可是我听从本能,所以我的胸部和我一起离开了那里。当时,我并不是口才最佳或最积极的女性主义者,但我知道问题出在他身上,而不是我。他致电数天还送花,可我再也没回去。过了数十年,经历过背部手术和以各种语言说出的无数“胸真美”之后,我想到的唯一一招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去动一刀,把H罩杯缩成较合理的c罩杯,甚至B罩杯。这时,我认识了南西。南西有一副紧实如小男生般的长跑者身材,剪个小平头,穿绕颈上衣和短裤,让我联想到彼得·潘。有一天,她悄悄对我说:“你知道吗,以前我的胸部跟你一样大呢!”
这番告白吓了我一大跳,我一直以为自己和南西这种长相的女人属于不同品种。就像许多为缩胸手术结果兴奋不已的女人一样,南西坚持这种手术会改变我的人生。南西提议让我看她新的小胸部,我也同意了。不用近看,我就看到两道倒T字型的疤痕。虽然我可能搞错,但是看起来两个乳头的角度怪怪的,就像需要调整的机舱阅读灯一样。
“是不是很赞呢?”南西问。
尽管我不是完全认同,但还是幻想了一下穿脱胸罩时不会发生重力拉扯的感觉;也想象了一下如果变成另一个品种,即使肩带滑落也不会导致胸部下垂。看到自己的胸罩肩带是一条细绳,而不是占据肩膀的宽条,还有某些瑜伽姿势不会让我被自己的胸部闷死。当然,去买运动胸罩的时候,不会再有售货员跟你说:“我们只有单一尺寸,适合……呃……亲爱的,我帮不了你。”实在很棒。可是,我已经动过好几种跟胸部无关的手术,感觉烂透了。比起走上这条路,我决定采取另一种方法,我选择把对乳房的迷恋摊开来,好直接进入乳房的核心。
接下来的内容虽然比不上一对豪乳,不过我要带着各位直捣乳房文化的核心,这段旅程不适合过分拘谨的人。跟好我的乳房和我本人,我们要穿上手术衣,走进消毒过的手术房,看看柔软的血肉怎么被分割、雕塑。跟着我们徘徊在吵闹的脱衣舞娘之间,从人类学的学术角度,跳到以“没有怪异的罩杯”这旬标语成为传奇的零售店试衣间。请容我带着各位自解放上半身的十字军战线,来到《美乳娘》的编辑室。在蓬勃得前所未见的市场中,跟着我一起浏览,里面有真空吸引丰胸器、真水衬垫马甲、“丰胸”乳霜、药丸、贴布、口香糖。随我穿越数百年时光,一览胸部——托、分、绑、包、压、露、遮、撑、刺——的历史。
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一直在胸部没那么重要,或是胸部非常重要,两种心态间拉锯。我不只在一般人的胸部主题上徘徊不定,也对自己的双胞胎女儿、女孩子、巨乳辣妹、笨手笨脚的人等等抱着此种态度。网络上那些名词始终让我啧啧称奇:免费大胸、胸罩宝贝、超级巨乳、巨峰、咪咪指数、咪咪之源、美乳时间、只有乳房等等,数之不尽,查之不竭。这些人是怎样?只有五岁吗?然而,在异性恋男士中,就我所知,只要一讲到我这本书的主题,不论原来多有教养、多有男子气概、多么聪慧、多么守旧、年纪多大,一律马上变得蠢笨。不管我高傲地说出临床用语例如“乳房迷恋”或“乳房崇拜”,或是分享自己对跨文化乳房演化、乳房注视的兴趣,这些男人耐心地听完后都只会说:“有没有照片啊?”
然而,在女性之间,胸部也还是无止境地幻想。无论在哪里,只要我一提起这本书的主题,我身边的女人,不管是陌生人还是朋友,都会滔滔不绝地诉说自己的故事、观察与抱怨。我和我的发型设计师凯特讨论这本书时,发现整间美容院鸦雀无声,最后柜台小姐开始讲她的胸部故事,然后其他女人也加入话题。在我朋友的五十岁生日宴会上,我只认识她老公和小孩,却和一个女人聊了起来,最后话题扯到这本书的主题上,我们愈聊愈痛快。“胸部!”她大叫,“我有胸!对!我恨透了用松垮衬衫来遮我的胸!”我朋友的年轻女儿听说这本书之后,自愿当我的采访对象,她刚从洛杉矶的女子学院毕业。“我们所有人都在聊胸部,”她告诉我,“我和我朋友完全为胸部着迷。”去遛狗的路上遇到一个女的,她把我叫住,跟我说她听过我的计划,还问我要不要听她胸部的故事。“我的胸部是庞然大物。”她说,“而且都有自己的生命了。”
我刚开始做研究的时候,把搜寻首页Google设成只要线上新闻网站出现“胸”这个字,就提醒我一次。隔天提醒通知开始涌入,而且好像没有哪天不来个一两则的,每一则还提到至少三次,一个礼拜只有几次是在讲鸡胸肉食谱。
这些新闻从世界各地泉涌而出,其中多到不及备载的新闻,是关于权威人士在工作时败给了对乳房的欲望。一名纽海文的肺部专科医生在检查的时候,按摩并亲吻病人的胸部,还赞美其“柔软美丽”,但这名女病人就医的原因是鼻窦感染。在某个私人教唱课程中,一名洛杉矶的音乐老师假借指出横膈膜位置的名义,趁机抚摸年轻女学生的胸部。在英国林肯郡,一名全科医师,叫来看胃痛的病人把胸罩拉高,伸手覆盖拍击病人的乳房,告诉对方“大胸”是病因;病人投诉这位医生,并找上另一位医生,得到的诊断结果是胆结石。威尔斯一名神经专科医师则因拨弄某癫痫患者的乳头而遭起诉。
虽然很少看到关于胸部的网络聊天是有营养的,本人倒是查到了网路上对胸部表情文字的指南,如下所示:
(o)(o) 完美乳房
(+)(+) 隆过乳的胸部
(@)(@) 乳头向上翘
(o)(O) 左右不对称得很合逻辑
(Q)(Q) 戴了乳环
oo A罩杯
\\o/\\o/ 阿婆的
我也找到应该是网络上最少人去看的网站:flatchestedbabes.com(平胸妹)。
挂着这对乳房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对胸部是有点了解的,那其实是大错特错。我的老师包括罗杰·库里医师,他是知名整形外科医师兼组织重生专家,发明了布拉瓦丰胸塑形系统,不但能免除女性受手术刀之苦,而且将他口中“愚蠢的两团肉”扩到最大还能赚钱。身兼哈佛大学医学院名誉教授、知名外科医师、散文家三职的罗伯·高德温,他和蔼睿智的言论也会一一与各位分享。读者也会逐渐熟悉吉尼斯世界纪录保持人玫希·蒙德兹,她的脱衣舞和色情片事业随着胸部尺寸愈做愈大,直逼海滩球的破表数字。这趟我行我素的乳房之旅,领我来到人称“九○二一○医师”的罗伯·雷位于比佛利山的乳房工厂,穿着紧身黑色手术服,身材结实健美、性格淘气的雷,让我见识了坚挺的魔法。
说出“要当个女人,不能只长胸”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荒谬,但不仅在西方文化,甚至世界愈来愈多地方,都认为乳房是女人味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比如说中国,在三十万妇女注射过人造脂肪奥美定后,最近立法禁止,这种物质不但危险,还会破坏身材。不管是好是坏,乳房都是女人味的象征或骄傲。我之前认识一个女人,原本平胸的她,因为觉得胸部“不像女人”而去做了隆乳手术。社会不断灌输我们胸愈大愈像女人的观念,某些女人动手术把自己的胸部隆得跟卡通人物一样大,像我这种女人却是满怀沮丧,为了要把乳房缩到方便走路的大小而烦得要死。对这些天赋异禀的女人来说,缩胸手术不止是被人喝倒彩和背痛的解药。
我从女性朋友和熟人那里听到的、印证了女人本能所知的一件事,那就是打从胸部开始隆起,乳房就成了最令人忧心烦恼的身体部位,远胜于其他地方。我们有大把理由珍惜自己的乳房,乳房让我们的性伴侣到老都得到极大的性喜悦;最神奇的是,乳房通常也是婴儿唯一的营养来源,我们把婴儿抱在胸前,以人类最原始且持久的方式来表达我们不求回报的爱。
接下来的内容,我会探索乳房对所有者和观赏者的意义,以及这对具备奇异力量的神秘部位展现出女人味的时候,我们又看到了些什么。
一名整形医师一边揭开病人的乳房组织好放入盐水袋,一边告诉我,胸部大的女性一般来说在爱情和人生上较容易成功。“面对现实吧,”他弄着一个像是扳手的东西说,“她们就是人生比较顺利啊!”
嗯,好吧,这铁一般的事实一定可以替我的万贯家财、鸿图大展、桃花朵朵开找到理由。但大家可会相信拥有H罩杯的女性真的人生大不同吗?果真如此,那是怎样不同?为什么不同?
虽然有点害怕自己可能获取的答案,我还是出发去寻找了。
跋 前面所教我的事
和我说过话的男人,招认对乳房有近乎被催眠般的迷恋。有个人说,他在咖啡厅里,旁边坐了一个没见过的女人。他并不觉得对方特别吸引人,但他注意到那个女人的大胸部。他继续读早报,直到那女的不小心把咖啡泼到衣服上。女人把餐巾弄湿,开始擦抹那块恰好在乳头上方的污渍。她上下搓揉,浑然忘了周遭的存在。
我朋友兴奋得目不转睛,在为时短暂的疯狂状态下,他怀疑人家是否在捉弄他。“我在想,这太不公平了——你是在谋杀我呢!”他回想道。
我们讲的可是一个想把咖啡渍擦干净的倒霉女人,不是摇晃身上流苏的脱衣舞娘。被女人身上的两颗球搞到浑然忘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并不令我朋友自豪。一个有理智、有思想、知道凡事有后果的人类,看到硕大的乳房,就失去控制变成一个呆瓜。像他一样,其他男人也嗫嚅着承认也会有同样的反应。
同样一群男人,在与妻子或女友温柔地做爱的时候,也可能会带着某种敬意,爱女伴的乳房,不论那对乳房长得怎样。一个在街边大叫“好波!”的建筑工人,回到家也会温柔地捧起妻子的乳房,或是满怀爱意与讶异地看着她哺喂他们的婴儿。
说到女人,我们对乳房的迷恋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方式不同。期望有一对豪乳的女人成千上万,却也有许多女人希望自己的乳房不要那么笨重,甚至可以再小一点。女人期盼这些愿望成真的方式似乎无穷无尽,无论是动手术、佩戴笨重的机器睡觉,或是被人用力拍打着全身。也有不少成功女性,会奉献出赚来的钱,抛却理智,去追求罩杯升级的虚幻承诺。虽然我们不会去喝什么隆乳茶还是整天嚼丰胸口香糖,但是真正有用的只有手术,而手术伴随着严重的风险,而且价码对很多人来说也是天价。
这是为了什么?愈来愈多希望胸部变大的女性,是受到那些好像得了厌食症,身上却挂了两个盐水袋的模特儿和电影明星所暗示。苗条的巨乳是个理想,实际上却不是天然生成的。既然乳房实际上就是两团脂肪,一个体重四十公斤的营养不良弃儿,实在不太可能拥有两团各重一点五公斤的乳房。这般体态真的吸引人吗?主流媒体诱惑我们,呃,更应该说是攻击我们,让我们以为这就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的胴体。虽然你在邻居朋友或健身房认识的人身上几乎见不到这种体型,但确实就是这种身材,这种挺着一对豪乳的身材,被用来向我们推销商品,从车子到洗发精到乳房本身。
年轻女生和自己的乳房和解,并坦然以对,是需要时间的。我记得那几年忸怩的痛苦时光,当时我觉得乳房用自己的方式在占领我身体的其他部位,就像某种葛藤一样。但是年纪愈长,我也明白了;毕竟,我们就是在谈论库里博士所谓的“两团隆起的蠢肉”。所以,我着迷于寻找许多有变装癖或是变性的男女,观察他们的乳房是否是女人味的重要象征。对于像唐恩·玛莉这样的男人来说,就算是可以拿来开玩笑,乳房本身还是形成了女人味的来源。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是,为什么世界上的男人对乳房过度无止境地迷恋,特别是大乳房?我发现不止一个答案,而我会留给演化专家去继续思量。
但是,乳房对男女均有无穷乐趣这件事情,并无什么谜团可言。乳房的触感很好,摸起来既柔软又很有弹性,爱人对乳房认真注意的样子更是人生中至高的性愉悦之一。在断奶良久以后,孩子们知道要去哪里寻找最多的温暖和舒适。虽然男人会着迷于色情片,还有在告示板与电视上嘲弄跟我们乳房一样大的那种芭比淫娃,但是最后似乎只要是有乳房的宝贝,无论大小,男人可以免费又轻松地得到,就会心满意足了。
至于我自己的H罩杯,到了中年,我已经逐渐接受、拥抱,甚至珍爱它们。我的乳房形状相当不错,我学会如何舒适地穿戴胸罩,就算这得花上比飞往百慕大群岛还多的代价。我的乳房比以前更适合我,此刻的人生,我觉得自己自信又性感,但不需要对自己,或我的乳房太过认真。对于这对乳房仍旧吸引无穷尽眼光和评语,我已经逐渐习惯,也视为自己的宿命。而且,好吧,我承认,如果没有人看,我可能甚至会怅然若失。
这么说吧,我一直一直最希望人家是去评价内在的那个我。一个刚好长了一对巨乳的人!
“一次对乳房问题的善意测验……塞利格森的文字充满幽默……《H罩杯教我的事儿》的定位很好,它既不拘谨也不过度地颂扬了那对女性器官的伟大之处。”
——《纽约时报》书评
“作为一位天生曲线优美的娇小女性,幽默作家苏珊·塞利格森只需低头就能找到她下一本书的主题……在《H罩杯教我的事儿》里,塞利格森对美国的‘乳房狂热’做出了一番有趣的评述。”
——《波士顿环球报》
“作为一本充斥着各种关于‘乳房’的近义词的著作(真该为塞利格森准确而简练的用词颁发一项终生成就奖),她的书是一场有趣的……历经整形手术诊所、脱衣舞展会以及国民们的卧室的旅行。”
——《大西洋月刊》
“看着这本书,我们对自我形象的焦虑或许就会一扫而空。乳房显然是最令人情绪紧张和厌烦的身体部位之一。苏珊·塞利格森在她的新作《H罩杯教我的事儿》中写道:我还记得我在自惭形秽之中度过的那些痛苦的年头,那时的我觉得胸部逐渐成为了全身最重要的部分。但在51岁那年,她又写道,‘我有得是时间去接受,去拥抱,甚至是崇拜它们……它们前所未有地适合我。在我一生中的这个时候,我感到自己自信而性感,却并不太过看重自己——或是它们。’”
——女性杂志《More》
“苏珊·塞利格森机智而幽默的文笔将这个全民狂热的话题为你娓娓道来。”
——《纽约都市报》
“就像熟练的喜剧演员与记者那样,作为一名了解自我又曲线优美的女性,塞利格森幽默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风趣地调查了‘胸部对其拥有者与观看者分别具有的意义’……塞利格森直白的评述中途转变成了欢快的风格:她拜访《美乳娘》杂志的那位工作狂编辑,寻找吉尼斯纪录保持者的胸部尺码……塞利格森质朴而富有同情心的幽默感让她这场脚踏实地的旅行得到了丰硕的结果。”
——《出版人周刊》(名人访谈)
“塞利格森……她的言论总是充满了人性的光辉。”
——柯克斯书评
“我一直以为美丽的胸部就该是被人注视的,但苏珊·塞利格森却让我改观了。乳房是用来描写的。我不知道青少年们会怎样看待《H罩杯教我的事儿》这本书,但我们这些年长者都会心甘情愿地踏上她所指引的这段奇妙旅程。”
——美国作家、两届普利兹奖得主 诺曼·梅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