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寨五月渡泸
诸葛亮在他的《出师表》中说,“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会理的孔明寨就是他五月渡泸时留下的遗存。在会理,这样的遗存有两处,一处在会理东北80里,是诸葛亮南征时设置的营寨,但到今天,只留下了一个名字;另外一处在会理城南10里。周家村对面山头上,现在仍然还能看到营棚壕堑等遗址。
据说,在诸葛亮进军南征时,当他出成都,顺岷江而下,经宜宾,从昭觉出西昌后,便兵分两路。一路由他亲自带领,由西昌沿安宁河谷经会理到三绛渡泸取蜻蛉;另一路由一位将军率领从西昌翻过拖木沟,由拖木沟直下,经宁南、巧家,过昭通。直取昆明,两路大军对孟获的老巢昆明形成包围之势。
今天的孔明寨已经残败破损了,但这里的每一块砖石却是1000多年前诸葛亮指挥着他的兵士垒筑而成。当我们站在这样的遗址上,看着堑壕的深浅走向,看着壁垒的高低错落,纵然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雨,却仍然可以体会到诸葛亮在这里迎风而立。
甸沙关丝路古道
甸沙关是南方丝绸之路进入会理的第一站。仅从这个名字,便能隐隐感到古道的险峻。从这里开始,蜿蜒70多公里的古道在会理境内穿行。
到今天我们仍然可以寻觅到这条古道的踪迹。有的是石板铺路,有的是卵石填坑,这条古道窄的地方仅能够容身,宽则可达两三米。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我们很难想象,当时的人们是如何仅仅依靠骡马。运输了成吨成吨的盐巴、丝绸、铁器,沟通着中国和中亚的商业大通道。
在会理竹箐乡的一个边远小乡村,有一座建于1826年的“酸水桥”,这是丝路古道的一部分。据说,石桥上现在还留有清晰可见的马蹄印。这是留存于漫长古道、漫长历史中的一个文化记忆,仿佛让我们看到了从很远的时间里走过来的马帮,他们操着不同的口音,从我们身边走过。走进历史的深处。
鱼鲊渡大雨过江
鱼蚱渡是汉朝通往西南的重要驿道“清溪道”的渡口。
老人们说。连通这个渡口的道路是马蹄踏出来的,是赶马哥从山歌里唱出来的,是丝绸铺出来的。站在河谷中看金沙江两岸的古道,它们像天地之间缥缈的线,牵系着整个中原、大西南和东南亚。
站在鱼蚱渡看大雨过江,滚滚黑云在突然之间自西而来,一场大雨从天空泼下。大雨从西岸跨过江来,那些垂直的雨线,直直地落下来,击打江岸,击打礁石,似乎要把过去和未来一并吞噬。
苍茫鱼蚱渡,大雨过江,这样的情景在三国时有过。诸葛武侯统率大军。从金沙江的东岸渡到西岸,那大军渡江的情景,就像是大雨过江。今天,当我们把耳朵贴近金沙江边冰凉的岩石。仿佛还能听到人喊马嘶,1000多年前的激流,在撞击那些士兵的身体。而当大雨过后,一缕阳光照在这旷古苍凉的古渡口,照在羽扇纶巾的诸葛亮身上时,那一缕智慧之光把世界都映得透亮。
松坪关蜀云滇月
在千里万里的南方丝绸之路上,松坪关只是一个点,就像是句子中的一个逗点,停留—下,再过去便是下一个地界了。
商贾游客在这里必然要歇下来,回望身后的家园,因为,跨出一步,出了关,就真成为远游人了,就意味着离家更远。回家更难。前路茫茫,祸福难料,出征的将士是“回望乡关远”,被贬的士人是“雪拥蓝关马不前”,至于普通老百姓,就只能各自洒下泪雨。抱着丝丝怅恨出关去了。
明朝时。四川状元杨升庵因“大礼议”之罪遭廷杖。最后贬至云南永昌卫。想象得到,升庵先生骑着一匹瘦马,行走在冷清的松坪关,一抬头,见一线缥缈的金沙江,在流动中隔开了自己的家乡,离愁涌到升庵先生的笔端:“莫唱离歌惨别颜。蜀云滇月共青山;太平处处经过惯。梦里还家又出关”。 月鲁山金戈铁马
明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建昌卫指挥使耶律帖木儿起兵反叛,被明军围困于山中数月,后终因兵寡粮绝而遁。相传耶律帖木儿在山上扎营、屯兵、筑城。当地人称耶律帖木儿为月鲁王,称其所驻扎的山为月鲁山,所建营盘为月鲁城。
在月鲁山的历史深处,曾经金戈铁马、鼓角相闻、血肉横飞。至今,仍然可见两座烽火墙遗留于此。挡风的巨石像坚固的土垒立于山尖。营盘与城堡皆因山得势、因势而雄、因雄而坚,虽经历600多年的风雨,仍然十分坚固,古战场的硝烟似乎还能闻得到。
无言的月鲁山,印证着会理的历史记忆。正是因为发生在这里的一场战争。会理得以脱离了中央王朝600多年的辖制。再次归置四川。
三元桥春风得意
会理城外有许多桥。桥是古城伸出的手,握住远方。东有“紫云桥”;南有“南门桥”、“指关桥”;西有“邑爽桥”;北有“三元桥”。桥名高雅,体现了一个地方的文化底蕴。
北面的“三元桥”距城稍远。过桥往北便是上京城的路。因此,这座桥除了承载士民商贾的来往,还要担当迎候送别官员的作用。而桥之名为“三元”,是因为桥上曾经过一名状元,两名解元。过去桥名“北桥观柳”,极富诗意,仅仅因为三名春风得意的文人从上面走过,便把名字改了。P3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