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羡寒在密执安湖湖边悼念阳春,语声凄切,哀号哽咽,悲恸欲绝。他抚今思昔,涕泪俱下,以至哭倒在地。时值隆冬严寒,北风萧瑟,密执安湖四周繁花凋零,黄叶被风吹捲,发出凄厉的哀鸣。天色渐渐加浓,远处失去能见度。薛羡寒扶摸着枯树,颤栗着立了起来,在寒风侵袭中挪移着脚步蹒跚地离去,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曹永先编著的《肠断天涯》将为您叙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发生在南京某高等学府里的一桩爱情故事。
《肠断天涯》叙述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发生在南京某高等学府里的一桩爱情故事。
青年优秀助教薛羡寒被大学女研究生阳春追求着,共同的理想把两人的心联结在一起,彼此深深相爱了。风姿绰约的阳春被她所在地质系政治辅导员于咏年看重,女方父母以男方家门第相当从中撮合而婚配。薛羡寒和阳春两个恋人虽未成连理但仍魂牵梦萦,由爱情成友谊延续漫长岁月。
于咏年官升高位因贪恋女色,在涉外工作中严重触犯刑律依法治罪。阳春遭此变故而悔恨不已,旧病复发溘然长逝。在海外讲学的薛羡寒教授闻之伤悼至极,泪尽而枯。
《肠断天涯》由曹永先编著。
短时间的交谈之后,姑娘毛遂自荐的那种紧张情绪和缓了下来。
随后,薛羡寒走到屋角处,提起竹壳热水瓶,在给姑娘倒开水喝时,她环视了薛羡寒屋内的一些陈设。
靠里墙是张单人床,床上放着叠得整齐的被子,被面洗得呈黄白色,上面压着一条灰线毯,褥子不厚,上面铺白布床单。临窗书桌上放着一些外文书刊,排列得有条不紊。屋的南角处的木架上,放着一只藤条箱,像是盛衣服用的。此外就是三只木凳和洗漱用具,别无长物。只是书案右端摆放着一盆兰草,碧绿挺拔,生气盎然,给屋内平添了幽雅宜人的气氛。
这时,薛羡寒端着杯子走过来,把杯子放在姑娘座位旁的桌子上,抱歉地说:“喝些开水吧。”
姑娘点点头,以示谢意,但没有应话。她的思绪由于屋内所见,勾起一段往事的回忆。
有一次,她陪同薛淑子到南京新街口百货大楼买鞋子,淑子捡了一双布料的,价钱不高。阳春有点纳闷,就问为何买布料的。淑子对阳春说:“哥哥工作待遇是供给制,不是薪金制,工作单位除供给饭食外,仅发不多的货币津贴。家里经济状况不好,哥哥负担部分生活费用,我上大学还要他补助些,虽说学习生活主要靠人民助学金,但也不能让哥哥负担过重……。”如今,而我早已知晓的这位自奉俭朴人就在眼前,阳春心里顿时升起一片敬重之意,向他投去尊崇的目光。
这时,薛羡寒在阳春面前坐着,看她默不作声,便向她招呼说:“请喝些开水吧。”
阳春一听这才把回忆联想收了回来,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稍微思绪平稳下来,想到来时要对薛老师说的话,便看了看薛羡寒,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便鼓起勇气,语调恭敬轻柔地说:“薛老师,今天我来是有事想烦扰你,不知是否可以?”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不要客气。”薛羡寒直截了当地表了态。
“薛老师,明年我就大学毕业了,想报考研究生,但我的英语程度低,应试恐怕有困难,我想把外语赶上去,这样就想请你帮帮我。”说罢,那企盼的神色布满她整个脸上,等待回答。
薛羡寒开头听到“烦扰你”,以为有什么难办的事哩,原来是要求帮助她提高英语应考水平。
“可以嘛,完全可以嘛,只恐怕难能满足你补习的要求,咱们就共同学习吧。”薛羡寒略加思索就应允了。
“谢谢你,薛老师,真要谢谢你。”姑娘立即恳挚地感激着。
阳春这次迎着艳丽的朝阳,初访素未谋面的薛羡寒,探索式的愿望实现了,脸上飞满了欣慰,掩不住内心的喜悦,便欣然告辞了。
薛羡寒送走了姑娘,抬腕看下手表,已是九点半了,学生约他辅导时间已经到了。他连忙拿起准备好的材料,匆促地向教学区英语大楼走去。
从那次薛羡寒答应帮助阳春辅导外国语学习之后,每到星期天上午,总有一位文静清秀的姑娘,梳着两条乌黑垂肩的辫子,挂着一支淡灰色帆布书包,出入于江宁大学师范学院教学区英语大楼一间教室里。
外语辅导开始不久,先是阳春一个人来,后来薛淑子也参加一起学习。辅导休息时,欢声笑语荡漾在绿树掩护着教学区那幢四层楼靠东头宽敞的教室里,而阳春的脸上绽出了谁也难描绘的笑容,那么清纯,那么柔美。P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