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的高手野莽,小说家兼随笔作家,他的《竹影听风》犹如劈风穿过竹林时发出的刺耳啸声,对着世俗发出一个又一个的追问。
本书表达了“从人们心灵上发生的思想”,值得郑重地推荐给读者诸君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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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竹影听风(名家随笔)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野莽 |
出版社 | 地震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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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楚地的高手野莽,小说家兼随笔作家,他的《竹影听风》犹如劈风穿过竹林时发出的刺耳啸声,对着世俗发出一个又一个的追问。 本书表达了“从人们心灵上发生的思想”,值得郑重地推荐给读者诸君一读。 内容推荐 这本《竹影听风》由野莽著。许多年来,作者一直在编辑之余写着小说,小说之余写着随笔,给人发表在报刊上,占据着不大的版面。这些随着笔写的文字显然与写小说不同,有一种跑步累了变成散步,在门前院后随便走走的感觉,或者对读者讲完一个故事,坐下喝一口茶,转而又与老朋友聊一会儿天。小说是人物和故事的虚构,随笔却是思想和感情的真实;小说是借人物和故事演绎一个道理。随笔却是抱住一个道理什么人物故事都不要,只带着自己的思想和感情上去硬写,时时假设着空中有一个不明是非的人,对他述说,与他辩驳,把他说服,让他承认你说得是。因此看似轻松,其实一点儿也不,特别需要本身的理由充足,倘若有半分理亏,文章也就没人看了,人家还会骂你是一张讨厌的白嘴。 《竹影听风》适合文学爱好者阅读。 目录 序 聂震宁 竹林观局 舌头的和平演变 中药与智齿 父母官和好儿子 想起人鬼和他的妻 怀念一种古代的刑法 中国人喜欢皇帝 二十一世纪看点什么 潘匣里的名嘴 关于焦大爱谁 模仿秀 天鹅想吃癞蛤蟆肉 难得聪明 怎样植树 中华民谣点评 爱钱如命说 现代食客 常常想起体育 由纸的作用想起 保护祖宗 看拳王泰森被击倒在地 看拳王泰森这次未被击倒 网事如影 三天打渔两天上网 网络的语言革命 布特列尔的花园小溪 改变中国人的陋习 为网络抱打不平 千秋功罪网来评说 网络文学的未来词义 此线只应月下有 文坛的堕落 利用博客做什么 游戏中的名著恶搞 为人类的病毒烧香 即将消失的鱼雁传书 网上抢亲 十七天的意义等于零 奥运风采与网络读图 在网上打擂 警告越俎代疱的人和网 无耻的渔人 网络传播向何处去 洋贼与家贼 网络时代的新词滥调 传说中的哥 得陈老三网信喜复 我们都将是变形人 窃公趣话 再谈窃公 漫话漫画 签名本传奇 月票书签 生活是大作家 红尘听聊 重点鸳鸯谱 杜秋娘考 美人古今谈 上帝的过失 明星未必不是好东西 关于艺人著书 假唱 打倒传统 下海 如何解脱 向导 过客 寻找良友 两眼泪汪汪的老乡 爱人又叫什么 美加净再加点善 不署名运动 一个词语的正确搭配 有一种人叫作家 还有一种人叫编辑 高雅 通俗 历史是什么 请君入锅 名可名非常名 美女与作家与神六 石头新记 玩石者说 风过有痕 南山 南水 南瓜 南腔 京城一吃 美丽的季节 月亮的歌 怀念儿时的月饼 家乡没有圆月 喷香的臭豆渣 假面舞会 伴你同行 祝你年轻 教书的危险与幸运 被勒索的滋味 遭遇女户警 喝酒砸瓶夺杯 我的书房有一条龙 十三岁带人远行 那一夜我差点儿牺牲 我的生日 信的喜剧 真情的定价 风雨同窗 两张老照片 致父母金婚贺电 寻魂记 怀念紫阳路215号 十年一回 小城美医 七岁男孩儿的梦 红蜻蜒 后记:文上一百,有种有色 试读章节 舌头的和平演变 目前几乎垄断京城青少年快餐市场的有四大家族:麦当劳,肯德基,爱德熊,必胜客。前三家都是美国人的,只有后一家来自意大利。麦当劳的三大法宝是薯条、汉堡和炸鸡腿,此外吃它一顿,临别还赠送一个小玩具,小玩具千变万化,绝非一律,各大商场都买不着的,勾引着得赠者下次来吃,还可再获取另一种。 肯德基的形象比麦当劳严肃一点,一位长者,白色西装,黑色手杖,他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与“鸡”同音,所经营的主食又是炸鸡块,于是刚开始占领中国阵地的时候,就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与本土田园鸡、香酥鸡、贵妃鸡类似的什么什么鸡,一见那高大的白衣长者,方知此“基”非彼“鸡”。肯德基没有玩具可赠,拿手绝活是一只纸桶,内盛鸡腿、鸡排、薯条、巨无霸汉堡包等,谓之家庭套餐,可提回去全家慢慢享用。 爱德熊的店门口专设有儿童游戏场所,吃的内容与以上两家大同小异,自称美国快餐之父。 与美国三只鼎足相比,意大利的必胜客虽然显得势单力薄,但仍充满必胜的信念,店内不送玩具和纸桶,门口也不造比萨斜塔,它就以神秘兮兮的比萨饼将人召进店门,说来也怪,中国的青少年们还就爱进去,一遇上过生日之类的什么好事,就成群结伙地往那里赶。 必胜客的沙拉是自助的,交一份钱可以拿碗随便去舀,只要你有肚子,吃多少都行。然而意大利人心里明白得很,光吃沙拉也不行的,光临一场,总还得来一只比萨饼,来几段鸡翅或牛排吧,吃了饼子和鸡牛肉,心里不免腻得慌,总得喝碗汤吧,这就好了,那盛汤的小碗比茶盅略大,汤分红白数种,红的如西红柿面条水,白的如牛奶酥油茶,二十块钱一碗,一口下去十块钱就没了,两眼紧闭,双唇连咂,一心想品出一种绝妙的味道,但它就是没有,咂来咂去还是面条水和牛油茶,直怀疑是意大利人的恶作剧,嘴里却不敢说,害怕露怯,眼睛看着穿梭一样来来回回的小姐,希望她快些过来结账,早点儿回家做碗炸酱面吃。 这说的是中老年人,舌头经过几十年的教育和熏陶,胃里装满数千年的传统和历史,上至皇上爱吃的回锅肉,下至饥民裹腹的南瓜汤,训练有素,森严壁垒,尝不得另类,容不下异己。这辈人如今已经日落西山,打靶都归来了,鸟枪换炮的工程不小于脱胎换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青少年则不一样,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一心要吃饱了好冉冉地升上去,又是一张崭新的自纸,想画什么就画什么,想包什么就包什么,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中国的还是美国的,舌头和胃全无禁区,也没有任何阶级性可言,身体的各个接收单位都采取拿来主义的政策,认为好的就吃,认为不好,皇上吃的满汉全席也是白搭。 中药与智齿 入秋以后,牙齿突然地疼起来,俗话说牙疼不是病,要人命。去看牙科专家,专家号召赶紧拔了,成语叫做除恶务尽。我想起一位春城的朋友,马上要坐飞机来京与我面晤,牙齿拔了十天才能安装新的,在这新旧不能交替的日子里,吃饭说话都会失去往日的潇洒,我便一手捂嘴,一手拨电话征求朋友意见。这位朋友复姓欧阳,名叫常贵,贵在友情如春城之花常在,他一听就在电话那头厉声大叫,千万别拔!我说不拔就让它要命地疼我吗?他说你去拿支笔,拿张纸,听我说一味,你记一味,记完了,去药铺里抓三服药,吃了就好。我说右上方最里边有一颗牙,已经高出其他牙齿一厘多米,都摇摇欲坠了,要能吃好才是出奇!他说别管,那是智齿,吃了它还会缩回去。 常贵有异人相,正值耳顺之年,会八段锦,精养生术,每日睡前以五指张开如猪悟能先生的钉耙,倒推发根数遍,一头黑发美如少女。我一边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等奇迹,一边却又矛盾地相信他,遂消消极极取了纸笔,登记他从遥远处报来的药名。如下:当归10克,丹皮10克,生地12克,细辛3克,白芷10克,荆芥10克,防风8克,生石膏16克,青皮10克,大黄6克,枳实6克。常贵叮嘱,其中有一味具毒性,不可单吃,亦不可过量。 我用红色的圆珠笔,记在白色的复印纸上,怀疑没有坐堂医生的处方笺,药铺会不会抓给我。居然不用怀疑,女司药一把夺过我的药方,伸手就抓,我问哪一味具毒性?她说细辛,我问三服中的三个3克加在一起能毒死人吗?她说也毒不死,我问若是有人作案,陆续抓够十服,十个3克加在一起能毒死人吗?她说这当然能毒死了,但是他要抓去毒人,我们也防不住。 回家我用煲汤的砂锅,在煤气灶上熬了药喝,其味辛苦涩麻,难咽之极。连喝三服,喝完之后,奇迹发生,牙齿果然就不疼了,那颗高出一厘多米的智齿也果然缩了回去。为了检验它的坚固,当即我咬了一个核桃,咔嚓一响,核壳破了,牙齿没掉。 我想起鲁迅,老先生无论思想,还是文学,都伟大得没有话说,可惜他仇视京剧和中医,使之失人并且误己。盖因为绍兴著名的中医,用“经霜三年的甘蔗、原配蟋蟀一对、败鼓皮丸之类稀奇古怪的中药”,治死了他的患水肿病的父亲,他便认定,“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虽然有人说是玄妙无穷,内科尤为独步,我可总是不相信。”于是,他的一生也未曾吞服过中国的那碗黑药汤。 对于到了肝癌晚期,宁死也不喝中药的孙中山,他简直是引以为知己:“那时新闻上有一条琐载,不下于他一生革命事业地感动过我,据说当西医已经束手的时候,有人主张服中国药了;但中山先生不赞成,以为中国的药品固然也是有效的,诊断的知识却缺如。不能诊断,如何用药?毋须服。人当濒危之际,大抵是什么也肯尝试的,而他对于自已的生命,也仍有这样分明的理智和坚定的意志。”“中医,虽然有人说是玄妙无穷,内科尤为独步,我可总是不相信。” 无书记载,先生那一嘴焦黄的牙齿,是否因烟草和愤怒和战斗而疼痛,而拔除,后世人只能确认,这位一个胞弟活了八十多岁,一个胞弟活了九十多岁,自己则只活了五十五岁的全人类最坚贞的战士,最后他是死于西医。死于那位后来竟然莫名失踪的德日派的须藤医生。 当夜我蓄意翻开《辞海》,查到智齿一词,立志要弄清这个可恶的东西智在何处。然而无此注释,只说它是恒牙中最后萌生的牙,最晚长到二十二岁。我的耳边冒出一首遥远的儿歌,老头今年八十八,先长胡子后长牙。本意是说玉米,却也适于智齿,因为二十二岁的小青年,嘴唇上已开始萌生毛茸茸的小黑胡了。P003-006 序言 时下随笔写作成风。与此互为因果的是,随笔的读者甚众,一些随笔集成为热销书籍就是明证。现在,又有一些颇负名气的作家联袂出版随笔,并冠以“名家随笔”结成丛书,亦是一项引人注目的选题。 在诸类文学样式里,散文是最利于作者表达情思(即感情与意思),也最便于读者接受理解作者情思的一类,而随笔则堪称散文中之精灵。文学的本质是人们对情思的表达,即如梁代诗评家钟嵘在《诗品序》中所言:“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又言:“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感其义?非长歌何以骋其情?”英国人爱德华·杨格1795年在《原始作文研究》一书中也作如是说,大意是:一切有价值的文学作品其本质是抒情的,就是发表思考的文学也使用这种原理——只有直接从人们心灵上发生的思想,才值得永垂不朽。六朝文论家刘勰则在《文心雕龙》中直陈文学创作须“因情而造文”而不可“因文而造情”。情思是一切文学创作成功的重要基础,而其关键之处又在于情思的表达和传播。在文学样式中,诗词歌行是至为抒情的一种,故有清代金圣叹“诗者是心之声”一说,然而,囿于诗词歌行的形式格律,人们情思的表达和传播常常会遭遇技术上的困难。小说戏文也常常源于情思、倚重情思,《红楼梦》就有“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之语,然而作者和读者常常会迷失于“满纸荒唐言”以及“无奇不传”的故事中。在情思的充分表达和有效传播方面,当首推散文,而散文中又首推随笔。随笔叙事抒情说理兼备而又文无定法、不拘一格、形式多样、短小活泼,可直抒胸臆,可俯首低吟,可消愁舒愤,可述往思来,较少矫情编造,较少强词夺理,因而作品的斧凿痕迹较之别的文体要少得多。优秀的随笔往往随意走笔而涉笔成趣、涉笔成思、涉笔成理、涉笔成情,有的亲切自然如围炉夜话,有的意味隽永如老僧悟道,有的如诗歌却明白如话,有的像故事却真切感人,故而士农工商爱读,传播效果深入人心。近十余年来,文坛学界、政界商界乃至广大学子民众,随笔写作持续升温,竞有遍地鲜花之盛况。上溯九十余年,五·四时期,随笔亦十分流行,有如火如荼之势。而纵观数千年中华文化史,每值社会转型期,或值社会思潮激荡期、学术繁荣期、文化交流活跃期,只要不是“文网太密”,总有随笔写作与传播盛行。回望历史,思考当下,随笔盛衰其规律大体如此。今日之华夏,正值社会转型时期,思想解放,改革创新,各种利益关系亟待调整,各种矛盾凸显而多发,各种思潮激荡活跃,各类学术艺术流派放言争鸣,而社会主流文化的建设受到广泛重视,传播媒体空前繁荣,随笔写作势必汇成澎湃之势。我们正处在一个改革开放的时代,人们精于观察、敏于感受、敢于思辨,继而要讨论、要倾诉、要抒发、要交流,随笔文体就是最为自由开放、传播便捷的载体,因而这也将是一个随笔作品大量涌现的时代。我们正处在一个求真务实的时代,文学作品、媒介传播稍微过度的矫情雕饰都会使得读者感到不安,因而崇尚简洁而鲜活的随笔写作,帮助我们更确切地对生存状态加以思考和表达,更好地感受哲学意味、人生况味,因而这也将是一个许多随笔作品深入人心的时代。我们还处在一个信息化时代,互联网的海量博客、微博汹涌而至,不断有作家宣称,从此将以博客、微博随笔写作为生,海量博客、微博经过去芜存菁、去伪存真,一定还有大量具有思想性、文学性、学术性的优秀随笔作品得到广泛传播。为此,我们不由得要拍案惊奇:难道这是一个随笔的时代! 现在奉献给诸位读者的“名家随笔”丛书,便是在当下如此这般的随笔热中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编辑而成,奉献给读者。丛书作者均为著名作家。有新鲜出炉的第8届茅盾文学奖得主刘醒龙,他的随笔集《人是一种易碎品》,一如他获奖长篇小说《天行者》,真切细腻而多情。醒龙的小说大体是以悲苦、尴尬的底层生活状态作为底子,而随笔作品则把生活写得五味俱全,丰富而驳杂,“易碎品”的意象足以让我们领会作家的多情与敏感。全国中短篇小说奖老牌得主陈世旭的随笔集《谁决定你的世界》,继续着他早年间的获奖小说《小镇上的将军》的深沉,作家本来就长着一双蒙难老将军鹰隼一般的眼睛,一个《谁决定你的世界》的书名引领着一大批直面现实的随笔作品,犹如老将军发出的一连串尖锐激越的追问。号称短篇圣手的聂鑫森、阿成二位,分别来自一南一北,都用充沛的情致用随笔来记录历史和关注现实。鑫森的《名居与名器》,前可见古人,后能顾来者,古意盎然,感慨古今;阿成的《风流闲客》,一腔悲悯情怀,寻觅名城变迁,触摸世事沧桑。还有二位来自楚地的高手刘益善、野莽,前者是诗人兼小说家,后者则是小说家兼随笔作家。益善的《秋林集》浸润着冲淡的诗意,讲述着人生的秋林种种平静而哀婉的情思;野莽的《竹影听风》犹如厉风穿过竹林时发出的刺耳啸声,对着世俗发出一个又一个的追问。一辑六书六君子,面貌气度各不同,相同的是他们的人生态度声气相投,是他们都ft.于表达各自对人世间的真情实感,是他们都表达了“从人们心灵上发生的思想”,值得郑重地推荐给读者诸君一读。正因为如此,应几位作者邀约,作为朋友我写下以上的感想,权充作丛书的序。 聂震宁 2011年10月16日于无梦斋 (作者系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前总裁) 后记 文上一百,有种有色 临到尚振山先生要出版一套作家的随笔集,告诉其中有我一个的时候,我按照他的要求打开麻袋,翻了七天,才把这些有点像是随笔的东西翻了出来。几多年前,《北方文学》的李琦和孙仕侠为我开辟的“野莽笑谈”,《文化时报》的姜贻斌为我开辟的“灯下漫笔”,《艺术明星》的叶梅为我开辟的“野莽新语”,《十堰晚报》的金虹为我开辟的“名家随笔”,《东方新报》的邓小红为我开辟的“野莽说书”,《中国书刊报博览》的徐文欣为我开辟的如今我已忘了名字的栏目,还有一些零星报刊的散碎约稿,约去的就是这些东西。 这些文字,有的被国内发行量很大的《读者文摘》作为随笔转载,《四川文学》有一次还把某一篇的全文印在了封面上,说它是随笔。倒也是随着笔写,写到哪里算哪里,但有时过于随意收不住了,竟然使全文长达了好几千字;也有的却被锋芒毕露的《杂文选刊》、《特别关注》等当作杂文,转载以后还得了原发报刊的杂文奖。 我总觉得有些四不像,所幸我从不会为了像什么才去写,心里打定主意,任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态度如阿Q,不配姓赵,是虫豸,好么?但是自己私下认为,它的思想含量比小说要高,一部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评论家几百个字就给概括了,而我在这些文章里所概括的社会与人生,甚至比小说评论家还短。 许多年来,我一直在编辑之余写着小说,小说之余写着随笔,给人发表在报刊上,占据着不大的版面。这些随着笔写的文字显然与写小说不同,有一种跑步累了变成散步,在门前院后随便走走的感觉,或者对读者讲完一个故事,坐下喝一口茶,转而又与老朋友聊一会儿天。小说是人物和故事的虚构,随笔却是思想和感情的真实;小说是借人物和故事演绎一个道理。随笔却是抱住一个道理什么人物故事都不要,只带着自己的思想和感情上去硬写,时时假设着空中有一个不明是非的人,对他述说,与他辩驳,把他说服,让他承认你说得是。因此看似轻松,其实一点儿也不,特别需要本身的理由充足,倘若有半分理亏,文章也就没人看了,人家还会骂你是一张讨厌的白嘴。 我数了数,收入这本随笔集的大抵有一百多篇,但这只是我近年所写小说以外大量文字中的一小部分。俗话说人上一百,种种色色,文章其实也如人一样,有人脸上艳若桃花,一打听原来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而有人说话面带怒容,识货的却因它的凛然正气而视为美观,正所谓真正有种的作家才会写出真正出色的文字。在作文上,我认为我很丑,而且也不温柔,不过从写第一个字开始我就坚决地追求后者,宁不以此养命,亦不为此卖身。 尚振山先生是个正经且干大事的人,刚刚出版了百位作家的百部选集,声震文坛,在一直处于低迷的国内图书市场显示了人所不及的气魄和魅力。这次他不仅严格要求文章的形式和质量,而且连字数、开本、页码都规定了,决意制造出几块能够抵御风化的大砖头子,试着去砸一砸那些让人吃完油汪汪的小笼包子把嘴一抹,从此一走再不回头的廉价的快餐店。 本书名叫《竹影听风》,实在取不出更好的才取这个,简直算是偷懒。这是我在北京两个住宅的名字,新宅叫竹影居,旧宅叫听风楼,书中的文章基本上是住在这两处写的。住在听风楼时写得多些,住在竹影居时写得少些,更早的时候我还有个故居叫神虫窟,书中有极个别的篇章写于那个狭窄的地方,因为寡不敌众,只好在书名上做了五入四舍。 书名取好了,振山又让把全书分成几个类别,各取一名,并且说其他几位朋友都是这么做的,我就只好又依了他。先把一个西瓜切为四块再说,还想偷懒,试着取名春、夏、秋、冬,不行,我的文章不分季节;又取东、南、西、北,也不行,我的文章没有方向;又取红、黄、蓝、黑,还是不行,我的文章从无颜色,有人喜欢把文学和艺术染得血糊糊的,我害怕。最后我想了一个上策,将书名拆成四字,各赋一说,曰“竹林观局”,曰“网事如影”,日“红尘听聊”,日“风过有痕”,这么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2011年7月10日写于竹影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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