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女传》由西汉刘向所著。记载了上古至汉代妇女的历史故事，传记中的女性有的机智聪慧，能言善辩；有的忠贞不贰，坚守节义；也有的淫乱无度，骄奢纵欲。这部著作对后世可谓影响深远，此后许多正史都增设了《列女传》这部分内容。为了便于区分，在后世通行版本中，一般把刘向的《列女传》称为《古列女传》。

《古列女传译注》以由清道光年间的阮本发展而来的通行本为底本，部分字词对照各版本择优而取。本书由绿净译注。

《列女传》由西汉刘向所著。记载了上古至汉代妇女的历史故事，传记中的女性有的机智聪慧，能言善辩；有的忠贞不贰，坚守节义；也有的淫乱无度，骄奢纵欲。这部女性传记既是历来人们了解西汉以前著名女子事迹的重要史料，也对史学家、文学家重视记载女性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列女传》所反映的思想中，精华与糟粕并存，读者阅读时需辩证理解。

《古列女传译注》以由清道光年间的阮本发展而来的通行本为底本，部分字词对照各版本择优而取。《古列女传译注》注译重文意顺畅，简洁通俗，原文各篇章多未分段落，为方便读者阅读，译文根据意思及现代人阅读习惯进行了分段。本书由绿净译注。

前言

卷一 母仪传

有虞二妃

弃母姜嫄

契母简狄

启母涂山

汤妃有嬜

周室三母

卫姑定姜

齐女傅母

鲁季敬姜

楚子发母

邹孟轲母

鲁之母师

魏芒慈母

齐田稷母

卷二 贤明传

周宣姜后

齐桓卫姬

晋文齐姜

秦穆公姬

楚庄樊姬

周南之妻

宋鲍女宗

晋赵衰妻

陶苔子妻

柳下惠妻

鲁黔娄妻

齐相御妻

楚接舆妻

楚老莱妻

楚於陵妻

卷三 仁智传

密康公母

楚武邓曼

许穆夫人

曹僖氏妻

孙叔敖母

晋伯宗妻

卫灵夫人

齐灵仲子

鲁臧孙母

晋羊叔姬

晋范氏母

鲁公乘姒

鲁漆室女

魏曲沃负

赵将括母

卷四 贞顺传

召南申女

宋恭伯姬

卫宣夫人

蔡人之妻

黎庄夫人

齐孝孟姬

息君夫人

齐杞梁妻

楚平伯赢

楚昭贞姜

楚白贞姬

卫宗二顺

鲁寡陶婴

梁寡高行

陈寡孝妇

卷五 节义传

鲁孝义保

楚成郑瞀

晋圉怀赢

楚昭越姬

盖将之妻

鲁义姑姊

代赵夫人

齐义继母

鲁秋洁妇

周主忠妾

魏节乳母

梁节姑姊

珠崖二义

邰阳友娣

京师节女

卷六 辩通传

齐管妾婧

楚江乙母

晋弓工妻

齐伤槐女

楚野辩女

阿谷处女

赵津女娟

赵佛肿母

齐威虞姬

齐钟离春

齐宿瘤女

齐孤逐女

楚处庄侄

齐女徐吾

齐太仓女

卷七 孽嬖传

夏桀末喜

殷纣妲己

周幽褒姒

卫宣公姜

鲁桓文姜

鲁庄哀姜

晋献骊姬

鲁宣缪姜

陈女夏姬

齐灵声姬

齐东郭姜

卫二乱女

赵灵吴女

楚考李后

赵悼倡后

鲁季敬姜，是莒国的女子，号称戴己，是鲁国大夫公父穆伯的妻子，文伯的母亲，季康子的从祖叔母。她博学通达，知晓礼节。穆伯死得早，敬姜守寡抚养儿子。

一天，文伯外出游学回来，敬姜侧目看了看，见文伯的学友随其走上堂屋，又从后面的台阶倒退着走下，手捧剑，并摆正脱下的鞋，对他好像是事奉父兄一样。文伯自以为已经成人了。敬姜将他召来，数落道：“过去周武王罢朝，脚上系袜子的丝带断了，他看看身边没有能帮忙系的，就自己低头系好，因此能够成就王业。桓公有三个能与自己争辩的朋友，五个向自己劝谏的大臣，还有三十个每天都指出自己过错的人，所以能成就霸业。周公吃一顿饭要三次将饭吐出，洗澡时要三次握着湿头发出去接见贤者，他带着礼物在穷阊隘巷里拜见了七十多人，因而得以延续了周朝。这两位圣君和一位贤臣，都是霸主，却这样礼贤下士。他们所结交的人，都是超过自己的人，因此他们就在不知不觉中强大起来。如今你年纪小，地位低，所交往的人，都是仆人，你将来不会日渐强大的，这是很显而易见的。”文伯向母亲承认错误，自此之后开始选择严师贤友，并事奉他们，他所结交的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文伯整衣卷袖亲自馈赠他们礼物。敬姜说：“你长大了。”君子称赞敬姜善于教化。《诗经》中说：“贤能人士多又多，文王得以心安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文伯出任鲁国的相国，敬姜对他说：“我告诉你，治国的关键在于经。幅是用来矫正曲直的，不可不刚直，所以像幅一样的人可以为将。矫弓用的画是用来平抑不均、制服不服帖的，所以像画一样的人可以为正官。物这种绳墨是用来修治布匹的长宽标准的，因此像物那样的人可以做都大夫。让众线交织而没有错失，出入不断的是梱，因此像橱那样的人可以做外交礼仪官。推而往、引而来的是织布所用的综。像综那样的人可以统率境内师众。决定丝线数目多少的是均。因而像均那样的人可以做内史。肩负重任，行远道，正直稳固的是轴，像轴一样的人可以为相国。宽舒无穷的是摘。因而像摘那样的人可以做三公。”文伯拜了两拜，接受教诲。

一次，文伯退朝后拜见敬姜，见母亲正在缉麻。文伯说道：“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主母还要纺织，我担心会触怒季孙，他大概会认为我不能侍奉母亲吧？”敬姜叹息道：“鲁国要亡了吗？让小孩子为官，难道他没听说怎样为官吗？你坐下，我讲给你听。过去圣贤的君主安置百姓，选择贫瘠的土壤给他们，让他们劳作，然后加以利用，因此能够长久统治天下。百姓劳作就会思虑，思虑就会产生善良的念头；安逸就会产生淫逸的念头，淫逸就会忘记善良，忘记善良就会生邪恶之心。生活在肥沃土地上的百姓没有什么才能，是因为淫逸。贫瘠土地上的百姓崇尚德义，是因为他们勤劳。所以天子在清晨时穿着礼服祭日，同三公九卿祭地。中午时考察政绩，交代百官政务，让师尹宣布众士和州牧的职责，安排民事。傍晚时天子祭月，和太史、司载观察天文。日落后监察女御，让她们清洁祭祀的器皿，准备好祭祀之物，然后才安心。诸侯清早接受天子布置的国事和政令，白天考察政务，傍晚检查典章法规，晚上警告众官，以免他们享乐怠慢，然后才安心。卿大夫早上考察他们的职务，白天研究政务，傍晚梳理政业，晚上处理家事，然后才安心。士早上接受教育，白天学习，傍晚复习，晚上反省过失，直到没有遗憾了才安心。自平民以下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一天懈怠的。王后亲自为君王织冠饰，公侯的夫人为夫君加佩冠带，卿大夫的妻子亲自为夫君做腰带，命妇做成祭服，士人的妻子为士人再加上朝服，自众士以下都给她的丈夫制作衣服。祭社时分配劳作，冬祭时献上谷物与布帛，男女老少效劳立功，否则就会被治罪，这是自古就有的制度。君子操心，百姓出力，这是先王的遗训。自上而下，谁敢贪心偷懒？如今我守寡，你又是身处下位，每天从早到晚忙着做事，还唯恐忘了先人业绩，更何况懒惰懈怠，怎能不被处罚呢？我指望你早晚告诫我说：‘千万不要废弃先人的遗训。’你今天却说：‘你为什么不享受安逸呢？’像你这样做官，我担心你的父亲穆伯会断绝祭祀啊。”

孔子听说这件事后说道：“弟子们要记住，季氏家的这位女子不淫逸。”《诗经》中说：“妇人不做分内事，放弃纺织与养蚕。”这是说妇人要将纺织当作公事那样对待，放弃了它就是违背了礼。P34-37

《列女传》由西汉刘向所著，刘向(约前77-前6)原名更生，字子政，沛(今属江苏徐州)人。西汉经学家、目录学家、文学家。著有《别录》《新序》《说苑》《列女传》等书，并编订了《楚辞》《战国策》。

《列女传》记载了上古至汉代妇女的历史故事，传记中的女性有的机智聪慧，能言善辩；有的忠贞不贰，坚守节义；也有的淫乱无度，骄奢纵欲。这部著作对后世可谓影响深远，此后许多正史都增设了《列女传》这部分内容。为了便于区分，在后世通行版本中，一般把刘向的《列女传》称为《古列女传》。

关于本书成书目的，宋人王回序云：“《古列女传》八篇，刘向所序也。向为汉成帝光禄大夫，当赵后姊娣嬖宠时，奏此书以讽宫中。其文美刺《诗》《书》已来女德善恶，系于家国洽乱之效者。”汉成帝时妃嫔嬖宠、外戚专权，刘向编纂《列女传》“戒天子”，想以此达到教化妃嫔，维护礼制并巩固皇权的目的。

这部女性传记既是历来人们了解西汉以前著名女子事迹的重要史料，也对史学家、文学家重视记载女性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列女传》所反映的思想中，精华与糟粕并存，读者阅读时需辩证理解。

“刘向所著《列女传》原为八篇，为传文七篇及‘颂’一卷，其后或分或合，以八篇为八卷，或八篇合为一卷，或七篇传析为十四卷，合一卷‘颂’为十五卷。至宋，于秘阁之书尤保存有《列女传》，为十五篇。经苏颂整理，合为八篇。因此在宋代，十五、八卷本并存。而曾巩以两书相校，以十五卷为准。至于其后，一卷‘颂’亡佚，后人又合为七卷，增续一卷为八卷，是为今日定本。”(刘园园《刘向<列女传>版本考略》)本书因篇目所限，舍卷八《续列女传》，共七卷，分为《母仪》《贤明》《仁智》《贞顺》《节义》《辩通》《孽嬖》。

《列女传》源远流长，历经各代，版本繁杂，并在清代出现了王照圆、梁端、萧道管三家集大成的校注本。本书以由清道光年间的阮本发展而来的通行本为底本，部分字词对照各版本择优而取。本书注译重文意顺畅，简洁通俗，原文各篇章多未分段落，为方便读者阅读，译文根据意思及现代人阅读习惯进行了分段。因作者才力所限，书中难免有错讹。若有不当之处，敬祈指正。

绿净

2013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