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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个人和新疆(周涛口述自传)(精)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出版社 花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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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我四岁的时候,我们家老二死了。老二是个女孩,小我两岁,放在河北老乡家里。进北京的时候只能带一个孩子,父母就把我带上了。老二受托的那一家人写信说娃娃死了,我父亲也没有回去看一看,就当真了。后来想不一定,是不是人家不想给你了?

在老家的奶奶想见见我,我父亲就带着我回山西。

那时候从北京回山西不容易,火车通到石家庄,再坐汽车到山西。路上走到一个县住店……”这是来自周涛的《一个人和新疆(周涛口述自传)(精)》的节选部分。

内容推荐

周涛的《一个人和新疆(周涛口述自传)(精)》是一部中外文学史上的另类自传,口无遮拦,自暴弱点,连自己父亲、妻子、情人的种种可笑可哀之事,亦毫不避讳;对自己的难堪、麦城、人性暗夜,更是纤毫毕现。这还是一本背后说人的书:同学、亲友、文朋、师长,你们小心了。

《一个人和新疆(周涛口述自传)(精)》不是“成功人士”的传记,而是一个“人”的传记,以及一个人和一个地域的关系史。

目录

追赶自己的鞋子(代序) 

童年

我来了

爷爷

父亲

父亲被日本人俘虏了

进北京

解放

鬼脸

孩子王

自卑感

到新疆

入疆

边城

有一个人骑马来自远方

命里的街道

中学时代

改名

罚站

班主任

挽救

文学的开始

十本札记

乒乓岁月

玩伴

北京集训

专业队的少年郎

饥饿

冠军

兄弟们

恋爱

暗恋

暗恋之外

初恋

婚姻

死灰复燃

夫妻

我的大学

维语

文学向导

“文革”

串联

长征

抄家

夺权办报

王恩茂

一次枪击

两支手枪

在伊犁

指导员

巩乃斯河

八只野鸭子

吉木萨尔纪

下放

何处是家

喀什八年

分配

秘书

闹鬼的院子

“三大讲”

塔什库尔干的马

侦察连的指导员

从军行

特招入伍

命案

军区创作组

上昆仑

新边塞诗

三人行

那个楚狂人

解放散文

惶惑

诗文传统

哈拉沙尔之行

放牧汉字

老山前线

通过封锁区

谁是英雄

拆散的长诗

回首

读《古诗源》

读《全唐诗》

新诗十三问

文坛

鲁奖与茅奖

文学码头

王洛宾

“少将”

军装

七间房

父辈

父亲的影响

莫提娘

岳父

一条鱼和它的池塘

我们班的官

王助教

当官这件事

新疆人

面色

新疆社会各民族分析

周涛年表

下辈子想干什么职业(代后记)

试读章节

鬼脸

我四岁的时候,我们家老二死了。老二是个女孩,小我两岁,放在河北老乡家里。进北京的时候只能带一个孩子,父母就把我带上了。老二受托的那一家人写信说娃娃死了,我父亲也没有回去看一看,就当真了。后来想不一定,是不是人家不想给你了?

在老家的奶奶想见见我,我父亲就带着我回山西。

那时候从北京回山西不容易,火车通到石家庄,再坐汽车到山西。路上走到一个县住店,我父亲出去办事,我在院子里把小孩组织起来训练,“稍息”“立正”地喊口令。店老板对我父亲说你儿子厉害,这么大一点就训练这帮娃娃,不愧是军队里的小孩。

到了山西,路途比较艰险,我叔叔陪着,骑着骡子回榆社。到了坂坡村,我到处转。村里牧羊犬多,一只大的黑牧羊犬凶得很,鼻子上是红的,破了,说是和狼打的时候被咬破的。我姑父说我像小地主,穿着小棉袄,胖乎乎的,我就不太高兴。他又说我不像小地主,像小八路,我就高兴了,拿手比着枪朝他啪啪啪开。我还跑到我表哥表姐上学的学校里,他们在打篮球,逗我也来玩,我能抱着篮球,但拿不起来。

返回北京的路上我差点死掉。骑着骡子过一架山,山道上狂风吹得飞沙走石。本来是高高兴兴的,狂风一吹,当天晚上在荒村野店里我就病了。我感觉到墙上全是鬼脸。我发高烧,神志不清。眼看着要死了,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老婆婆,三捏两不捏的,我一下子好了,像卸掉什么东西的感觉。我父亲后来也说,山上遇到的就像一阵妖风,那个老婆婆半夜三更也不知怎么出现在荒村野店里,怪得很。

以后我奶奶到北京跟我们住在一块了。我奶奶叫常粉莲,农村地主婆的样子,一辈子干干净净,肤色白,个子不低,小脚,瘦。有一次我抓到一只小麻雀,高兴得很。她说快过来,让奶奶找个绳子把它的腿系上。结果她没抓住让鸟飞了,我对她非常怨恨,大哭了一通。我奶奶在北京住的时间不太长,一两年后就回山西我叔叔家住了。

夏天很热,奶奶拿一盆水给我擦身,我不愿意洗,她偏要给我洗。我爸爸下班回来了,趁这空儿,我一丝不挂,挣脱跑掉了。那是我五岁以前,比较懂事了,但没有羞耻感,光着身子满院跑。

孩子王

我六岁在北京上学。

那时候我父亲已在北外,我母亲稍晚也转业到北外了。

北外当时在海淀靠近高级党校那里。海淀那个地方有很多重要的机关、学院,紧挨着农田、村庄,是郊区。

我们经常到外面玩,农田里的水渠很浅,游着一种五彩斑斓像蝴蝶一样的鱼,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鱼,以后再没见过。我们抓鱼,抓蚂蚱。那个地方的蚂蚱大,绿色,飞起来跟麻雀一样,嗒啦啦啦。我成天在城乡结合部玩。

我是从兵营里出来的孩子,口粗,经常跟当兵的学骂人。上房、爬树,我是北外的孩子王,没有人打得过我。

有一次我冲到北外苏联专家的家里,打人家的儿子,他叫果利亚,长得白白胖胖的,手背上有四个酒窝。那小子经常打我弟弟,他打我弟弟我就打他,他看着我来了撒腿就跑,我就追。他们家住的房子跟别墅一样,比我们住的好得多。他一头撞进门,我追着就进去了,在他家客厅里把他按倒就揍,他妈在后面又喊又叫。他比我小一半岁,是个漂亮的小男孩。我印象中他妈妈更漂亮,标准的俄罗斯大美人,他爸爸高大健美,很威严。

还有一个英国的小孩叫卡尔罗。卡尔罗小黄毛,我叫他卡娄,小瘦脸,文质彬彬。他比我小,我经常逗他。我后来在《南方周末》上看到一篇文章,介绍在北京生活的外国人,那里面就有卡尔罗。他回到英国后又到中国来了,在英国不适应。他在北京开了一个公司,有几百人,混得还不错。反正他也忘不了我,我们在一起有五六年。

有一次,我对卡尔罗说,你敢不敢跟王德辉摔跤?王德辉也是个院里的小孩。卡尔罗低着头说敢。我说你会不会摔跤?他说不会。我说你跟他摔一跤。结果他上去第一下就把王德辉摔倒了,头碰到地上.王德辉哭了。

还有一个美国的女孩叫玛丽。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玛丽比卡尔罗小一点,现在也过六十岁了,那时候谁比谁小一岁就可以随便欺负他。

有一次操场上开会演节目用的棚子没有拆,我们小孩都在上面玩。突然有一个中国小女孩说,你们谁想操我?所有的男孩都举手说,我们都想操。她说那好那好,别着急,排队。小男孩一个一个把小葱似的细小家伙掏出来。她把裤子脱了,让大家蹭一蹭就算操了。就在校园里,光天化日之下。外国小孩也排着队,掂着小鸡巴。

有时和几个女孩玩,玩得好,也掏出来蹭一蹭,弄不成,太小。那时候和小女孩玩着玩着,说操一下,好像就是小动物式的模仿。

那些外国孩子大都跟我弟弟差不多大,果利亚稍大一点。有一次果利亚跟我说,谁谁谁——一个中国女孩——尿尿时我看到她屁股了,可好看了,白白的。

后来我们上小学了,好像是在北京农业科学院的附属小学,中关村那儿。

放学回来要走一段路,有一次走着走着突然下暴雨,我撒腿就往回跑。前面有一个水渠,我们就跳过去了。因为下雨地滑,果利亚胖,一下子就跳到水沟里了,爬不上来。他就叫我,我没理他,果利亚急了,就喊“小涛爸爸,救我!”我一听果利亚叫“爸爸”了,不……

P10-12

序言

追赶自己的鞋子(代序)

周涛

“我是谁?”

“我在干什么?”

“我的生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什么意义和必要?”

“我因何而来,又为何而去?”

“我会不会只是一只浪费粮食的动物?”

这一类的问题是如此之多,假若穷追不舍地自问下去,至少在数量上可以达到《天问》的水平。在任何一个时代,人类对客观世界和内在心灵的疑问都是同样的多,不会因为科技的进步而稍减。

人在本质上是多疑的。只不过多数人在关注切近的生存利益之下已筋疲力尽,没有余力再来关怀这种终极而空洞的问题了。

在“时间就是金钱”的节奏声中,人们忘记了更重要的——时间就是生命。因为生命需要金钱,结果金钱重于生命。因为金钱重于生命,所以有了为金钱而不惜损害别人乃至丧失自己生命的人。不同时代的崇高蒙上不同的价值取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是为自由而不要命的。

但是为了自由而不要命的,在今天已经不时髦了。今天时兴的是为了钱不要命。

毫无疑问,这是时代的一种不大不小的变化。

因为命是未经过自己的任何努力就有了的,所以体现不了价值,在一个生命诞生之前,它既没有愿望,也没有奋斗,得来全不费功夫。以此为资本,开始了人的聚敛财富的一生,这是真的“无本生意”。

生命是别人给的,金钱是自己挣的。别人给的东西视为必然、应该,自然不会在意;自己挣的东西倍觉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人是以个体为本位的,这很明显。

因此,对于人生来说,一场追赶自己鞋子的运动由此开始。

人在不断追赶自己脚上穿的鞋子,却永远也追不上,因为鞋子总是要比脚大一点,脚在鞋中追赶鞋,鞋随脚动,鞋总在前面。诚如一个人追自己的影子,影随人动,只要目光在后面,影子是追不到的。  永远追不上,永远又在追,直到脚的运动停止,鞋脱下了,扔在一边。

因为脚而产生了鞋,因为鞋的重要性而使脚忘了自己,最终为了鞋子而丧失了自己,这也是一种忘“我”。

应该珍惜的本来是脚,脚代表生命,但入之所以与兽区别,在于唯有人的脚穿鞋子,鞋代表文明。入的脚被各式各样的鞋弄得越来越娇嫩了,不再能光着脚在石砾、刺丛之上任意奔跑了。脚被鞋保护,也被鞋捂酸捂臭。脚再也离不开鞋,鞋成了脚的一个组成部分。

对脚这个生命来说,鞋不仅仅是金钱,也是整个的人类文明。各式各样的鞋就是各式各样的文明,资产阶级原始资本积累时期的拜金主义和野蛮掠夺啦,欧洲早期空想社会主义啦,《资本论》诞生和《共产主义宣言》的出世啦,各个时代的文明,都是人类脚上的鞋。

一部人类文明史,就是由各种各样的鞋组成的历史。

鞋像船一样,停泊于黑夜,启碇于白日,鞋的愿望不仅是保护脚,而且还要运载、超渡脚。

而脚成了鞋的顾客,它不仅把自己交给鞋,而且还因崇拜而追赶鞋。

追赶自己鞋子的运动是很迫切的,像马拉松长跑一样,人人争先恐后,个个舍命相拼,没有人甘愿退下来坐在路边的草地上,去平静地欣赏周围优美的风景。

谁敢说鞋不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或附了咒语的魔物?谁知道鞋的鞋子,然后无休止地追赶它!

人类的包装是越来越精致了,但是人类自身是不是也随之而精致了呢?“在人愈来愈变得猥琐、愈来愈物化为非人的噩梦时代”,鞋子捂得又臭又酸的脚味,被香波遮掩,然后创造出一种比脚臭更恶心的味道——现代味和后现代味儿。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小脚是无可避免的。

脚这个生来的劳动者、行动者,这个天生的农夫、猎人,好奇的探寻者,它正无可救药地堕落为老爷和皇上。它沉睡在鞋里和更大的鞋——汽车里,行动者让别人代替它行动,心甘情愿的思想的执行者反过来指挥思想。脚对自身使命的背叛开始了——它只忠实于鞋而不再忠实于思想。

结果是,思想失业了。

一个有思想的人在今天就像一个光着脚在大街上走路的怪物。

今天,思想是生病的根据。

如此这般,还说那些什么“我是谁”干什么?我是一只脚。还问“我在干什么”干什么?我在追赶自己的鞋子。我为鞋而来,为鞋而去,我没什么必要和意义,我的必要和意义就是证明鞋的存在。

至于我是不是浪费了粮食,管它呢。

假如沦为一种动物了,那没准儿恰恰是幸福生活的开始,你千万不要担心。

在追赶自己鞋子的一生中,其乐无穷!

后记

下辈子想干什么职业(代后记)

周涛

口述自传述到这儿,也该结束了。今年六十六,谁知是不是顺顺寿,总之人生到此,该走下坡路了。以后还能有多少年月?不去想,想也没用,听天由命,顺其自然。英国皇家晚会上有个人唱歌,第一句出口就把我镇住了,他说,“我又老了一天”,他还说,“我恨这世界,这世界也恨我!”这种人生的紧迫感呵,我从没听人这么说过。生命正是这样,一天天变老,一天天逝去,这才是真正的惊悚!有人说中国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会死,临死的时候才明白没真正活过”。这么说虽然有些糟蹋中国人,但从多数人的生活状态看,此话也还概括得传神。

想到自己,惭愧得很,不敢说自己就不是这样。在一种低级的生存状态下,经历了一点小磨难,坚持了自己的人生个性,运气还算比较好,关键时刻有人托了一把,应该说实现了两个梦想——诗人的梦想和军人的梦想。固然这两个梦想都不是十分的纯粹,诗人也罢,不是李白、屈原、白居易那样的,连郭小川、闻捷那样也达不到,这能算纯粹吗?军人就更不必说,穿了三十多年军装,没打过一仗,没指挥过一个团,自然称不上是真正的军人。

此生是不是有些遗憾呢?假如有下一辈子,下辈子干什么?还干这个用文字填写生命的活吗?能不能有更理想、更符合自身条件的职业?可以肯定的是,诗人也好,作家也好,都不想当了,干烦了,别说平庸的,伟大的也不干。那么干什么?经商肯定不行,珠算都不及格,还能经商么?科学家门儿都没有,数理化学不好,凭什么搞科技?文史方面的学者?有一点门儿,但不想当,当那个还不如去当作家。政治家怎么样?或者虽不一定是政治家,还可以是政客和各级官员?这个也不好干,咱这个性格不合适,受不了那个抬举也受不了那份委屈。这辈子已经证明了,下辈子更干不了。

军人怎么样?你不是号称“文职将军”么?这辈子弄文都弄了个“将军”,下辈子弄武的还不得更厉害?平心而论,模着心口想一想,也不是那块料。为什么?我怕死,既怕自己死更怕别人死。看着那么多活蹦乱跳的小伙子躺那儿了,再也起不来了,我受不了,我心没那么硬。说到底,咱也不是人家那些真正坚强的人,有点英雄气那也是诗人式的,经不起狂风暴雨的冲击;有点攻击性那可能也是赵括式的,纸上谈兵在战场上百无一用。特别是一想到全军覆灭死到临头,真做不到人家山本五十六的镇定和张灵甫的果决。

嗨!那你下辈子还能干什么?你不真成了百无一用的废人了吗?我肯定成不了废人,我当不了政治家、军事家、科学家以及巨商、学者、艺术家,我就没用了吗?谁说只有这些人有用,别人都是废物?我不这么看,佛家有“下下人有上上智”之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推动历史的真正动力”。我赞成这个观点,这是真理。我每每看到建筑工人在那么高的楼上作业,内心涌起的是佩服、感动!人家不怕,从容自若,风吹日晒,酷暑严寒,楼在人家手里长高,别人住,他又去盖新楼。他们容易吗?他们不伟大吗?为什么这个社会不向他们致敬?为什么人们不向他们感恩?劳动者,创造世界的人,才应该受到更高的待遇,最高的尊敬!建筑工人,交通警察,清洁工,各种服务行业的工作者,农民,矿工,战士,各种在社会第一线辛勤劳作、挥汗如雨的劳动者,我首先向你们致敬!

下辈子我会成为你们当中的一员,成为什么呢?请别笑,我希望成为一个牛仔。我生活在西部而未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牛仔,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我是有这个条件的啊,我会骑马,也爱马,我喜欢和动物相处胜过和人相处,我热爱自然和草原胜过适应都市,而且我身体强健,身手矫捷,反应灵敏,爆发力好,善于长途跋涉和忍耐饥渴伤痛,我曾在风雪戈壁负重疾行每小时七公里,我还能出手飞石十几米外击中猫嘴,何况我摔跤相当厉害,无师自通。我如果长期在马背上生活,那马上功夫一定十分了得!特别是我还喜欢牧羊犬,绝大多数狗对我怀有善意,从不咬我。这些都使我具备成为一个优秀西部牛仔的可能。

我愿意干体力活,简单的活,这种劳动可以使人上瘾。有时一锹一镐,亦能使人在劳动的节奏之中陶醉,何况在马背驱赶牛群,在毡包外逗弄牧犬,仰卧河畔草滩,直望蓝天白云?用长柄镰打牧草,一挥臂,一片蒿草齐刷刷躺倒;以干牛粪火烧奶茶,放两勺酥油一撮盐,那味道之美,十碗八碗没够。山是真山,天山北麓松林密布;水是雪水,伊犁河谷蜿蜒流注。在这样的自然怀抱做牛仔,真如腾格尔歌里唱的“天堂”。吃简单的饭,干简单的活,把体内的能量消耗掉,睡个贴地望天的好觉,第二天早晨去找回绊着腿的马,然后骑着光背马去伊犁河边饮马……这样的日子不比趴在桌子上写东西强吗?

当然,还得有个家,家就是女人。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这样的事就不要想了,那些人谁跟你一个牛仔过日子?而牛仔也不需要那样不懂生命真谛的女人。河对岸有一处毡包,毡房外有一个挤奶的女子,粉红的裙子,红苹果似的脸,在霞光里,提着奶桶走来,哼着一支歌。没准就是她呢,陪你走完下辈子的岁月?

很好,简单的仪式,简单的过程,过了河就是一家人。下辈子就这么展开了,有女人,有家,有牛群,有羊圈,有骏骑,有一群牧羊犬,噢,不少了,够我伺候的了,牛仔的生活在西部某个酷似伊犁河谷的地方,正在静悄悄地展开……不需要任何人知道,也拒绝任何媒体采访。

我梦想的下辈子想干的职业,就是这个。我觉得不算非分之想。在这个日益复杂纷繁的世界上,我想寻求一份简单的生活,应该不算奢侈。我还想在这种方式中渐渐能听懂马语、犬语、各种动物的语言,我愿意学会这些“外语”,虽然我对人的外语一直毫无兴趣。在与自然界各种生命的交流中,其乐无穷,肯定没有烦恼。大概唯一有可能带来烦恼的,就是那些成群结队的旅游团,那些跑来猎奇的苍白空虚的城里人,他们大声喧哗,肆无忌惮,指手画脚,评头论足,像一群苍蝇、一群蝗虫,大吃大喝一顿,然后留下一地空酒瓶子、塑料袋子,还有一些粪便。

正是他们这一类人,惊扰了自然,也破坏了我的下辈子牛仔梦。看着他们吃完了我养的羊,拍拍屁股登车远去,我呆立在草滩上,心里想的是:他们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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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21:0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