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中条》《死囚牢里的陪号》之后,“文坛快枪手”徐剑铭又一部力作!”
我不是生活的幸运儿,不是。风一阵,浪一阵。我,像一叶小舟,在海上颠簸。可我总不相信:难道所有的火焰都被狂风吹灭?难道所有的绿茵都被尘沙淹没?难道所有的良知都在迷途中失落?……
《野樱桃》就是对这段诗的诠释。痛并诗意地活着,因为人傻,所以命大!浮华若梦,所以我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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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野樱桃(徐剑铭散文选)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徐剑铭 |
出版社 | 太白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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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立马中条》《死囚牢里的陪号》之后,“文坛快枪手”徐剑铭又一部力作!” 我不是生活的幸运儿,不是。风一阵,浪一阵。我,像一叶小舟,在海上颠簸。可我总不相信:难道所有的火焰都被狂风吹灭?难道所有的绿茵都被尘沙淹没?难道所有的良知都在迷途中失落?…… 《野樱桃》就是对这段诗的诠释。痛并诗意地活着,因为人傻,所以命大!浮华若梦,所以我在“灯火阑珊处”。 内容推荐 《野樱桃》由徐剑铭编著。 《野樱桃》讲述了:我始终记着,我是平民作家、草根一族。我知道我该为谁而歌,为谁而哭。读者朋友也许会从《野樱桃》里读出我的价值观念和情感取向。如是,你就会理解我为什么要给《野樱桃》取了这么个名字了…… 有《咏泉》诗为证:雾锁苍山惊寒鸟,风卷秋叶掩残红。我自东去一拂袖,犹举雪浪向碧空! 目录 代序:坚守文学的神圣………郝小奇王保国1 上卷·向谁倾诉 雾中行走的孩子 少年有梦(4章) 流浪的年夜·挂坡·我的一次投机倒把生意·一记耳光 路上有风(3章) 初涉《延河》·真情难忘·守望良心 燃烧的日子 风雪中,我听到虎的长吟 监所里的”小自由” 我在“号子里”写书 上访,路在何方 谁与我风雨同行 儿子要去闯天山 办了个搬家公司 飘逝的坟茔 不会讨债 无梦书屋 书房夜雨 贾平凹的一桩义举 职业:作家 说“涮” 家是一条漂泊的船 落个好心情 桃林漫步 等待平反的日子 这个家只要有我 为友情干杯 品味人生(7章) 沙蒿·我为家仆·别让童心蒙上阴影·球打在门柱上·为自己喝彩 ·感悟长城·旅途上的朋友 遭遇尴尬(4章) 跌倒爬不起来的时候·跌倒爬起来之后-我闯了红灯·海的惩戒 纵情山水(5章) 醉卧青山·浪迹海滩·遗失在厦门-那棵树·香烛 防贼告示 中卷·为谁歌哭 野樱桃 我的工人兄弟们 神秘的指路人 平生风仪兼师友 送君远行雨潇潇 朗月清风万古心 走出贫困 二哥 颤栗 风雨沧桑不了情 为恩师胡征送行 对不起,我不能逗你玩了 告别,只是春天里的一篇童话 平凡者的葬礼 奏响生命的最强音符 清明那场雪 流泪的祈祷 为房所困的人们 西安的“阿拉” 弯下腰的人 大南沟的祭礼 她微笑着 谁也没有注意她 救救孩子 远去的“背河人” 不会说谎的女人 谁来监督一把手 “桃花水”流走了100个亿 长夜短笛(4章) 寂寥雨巷·亮色·夜雨茫茫·柳堤春夜 冯俐的“长短信” 下卷·谁在路上 魅力雅风 长安女子乐躬耕 二月初惊见草芽 解读杨淑涛 镌刻在长城尽头的“千秋雄关” 散作乾坤万里春 一路上就这样走来 以赤子之情从事书画艺术的人 绣出一片新天地 选择朋友就是选择命运 晨光 十八年的等待不是凄美的传说 从此挟笔笑风云 山妹走在风雨中 我的“重出江湖” 误入“名人录” 忠诚是忠诚者的通行证 为罪犯当“保姆”的民警夫妇 我的沪灞情缘(附:春天的请柬) 后记:作家没有失败 试读章节 一生总是在雾中踽踽而行。 第一次走进雾中,我多大?说不准,但肯定不会超过六岁。因为那时自己还不会穿衣服,早上起床总是由娘给我穿。 后来家里的“天”塌了,父亲吃官司进了班房。班房在县城里,娘便带着我住在城里舅舅家。那时的我当然不清楚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舅舅在城里开磨坊。舅舅是个眼浅的人,看我家落了难,对他的亲妹妹、我的娘便黑风着脸。最可恼的是舅舅的那续房,侉子妗子(老家人把外乡人称为侉子),常在娘面前恶言冷语给娘难堪。娘总是忍着,可我不买他们的账。我不会反击,却会以沉默表示我的不满,不喊舅舅更不叫妗子。娘说:“小三呀,你这么犟,长大会吃亏的!”。后来的事实证明。娘的说法是对的。 那天我醒得很早,睁开眼,屋子是黑的,窗子也是黑的。被窝里没有娘温热的气息。我伸手去摸,娘果然不在了……黑暗使我恐惧,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忽然,我听到院子里有人大声嚷叫,是妗子。那个侉子正侉声侉气地骂舅舅:“你妹子屁股一拍走了,撇下这个王八羔子谁给她看?”舅舅嗫嚅地说:“她不是为德让的事出去找人了嘛!三两天就回来了。”德让是我父亲的名字,我知道。 “三两天也不行!你今天就把那小王八羔子给我撵走!一大早就嚎叫,烦死人!”“唉……唉……”舅舅在跺脚,舅舅一急就跺脚,跺脚的时候就只会“唉唉”。 我停止了嚎哭,不是因了怕——我才不怕他们呢!父亲是苏北一带的大学问家,当地人谁不称徐先生。姐姐说过:父亲风光时,舅舅妗子见了狗一样地摇尾巴哩,我会怕他们!我不嚎叫了是因为我感到了屈辱,屈辱又使我感到了愤恨,这愤恨立刻又演变成了勇气……我决定走,离开舅舅家,我要回我的家去。家在离城十里的村子里。家里还有两个姐姐,见了姐姐我再使劲哭吧。 我开始在黑暗中为自己穿衣服,虽然是第一次,但粗布单衣,对襟开裆的好穿。穿好了,我便摸索着开了门。院子里没有人,舅舅和妗子都在磨房里磨面哩。我像一只猫,哧溜一声便窜出大门。 这天早上,大雾弥天。一出院门。浓浓的雾气便裹住了我瘦小的身子。 我在雾中打了个冷颤,这才知道.我忘了穿鞋。光脚丫子走在被雾气露水浸湿的青石块拼对的街面上,冷气顺着脚心朝上蹿……冰冷的石板却使我学会了保护自己的办法:跑。 我开始跑。穿过横街向南跑,跑过那座神秘的教堂(后来知道那是美国人办的教堂)便到了荷花池塘旁(40年后我回故乡,执意要找那池塘,乡亲们说,早没了)。我站在池塘旁大声地喊:“娘……娘……”没有回声。雾中的荷塘只有青蛙在咕呱地叫着。满池荷花不见了白日里的娇艳,朦朦胧胧地在水中摇曳……眼前总有一种幻觉,好像娘就在莲荷问走着,小脚咯拧咯拧地,踩出一池水花……我拼命地喊,娘却总是不回头。好像又有一种声音,幽幽切切的声音:“……三儿,回去吧。娘要救你爹啊……” 这个灰色的小县城,在这灰蒙蒙的浓雾中静得像村前的那片乱葬坟。 我知道我是喊不回来娘了,娘走远了,在雾中,踩着荷叶儿走远了。抹一把泪水,我转过身来往回走。路过舅舅家门口时,我又像猫一样溜了过去,然后便拐到正街上,顺着正街走出县城西门。回家的路我熟,因为每次进城都是娘领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从走出舅舅家大门到走出县城西门,我觉得已经好长好长时间了,但那雾却丝毫未见退散,一团一堆的愈来愈浓愈重。西关的街道上尚有稀稀疏疏的灯火,这灯火在雾中跟乱葬坟上的鬼火差不多。走出西关。连这鬼火也见不着了,我瘦小赢弱的身子整个埋在了夜与雾的阴霾之中……雾气打湿了我单薄的衣衫,水珠儿从头顶溜下来,滚到我的胸口上、脊梁上,冷得我直打哆嗉。路是土路,四野空旷苍茫,杳无人迹。飘忽扭动的雾就像哥哥们常常用来吓唬我的鬼怪幽灵。路旁不时闪过一片黑黝黝的树林。我知道,凡是树林都有坟茔,坟茔里有鬼,鬼像雾一样飘忽忽……哥哥说过:前庄那位又年轻又好看的婶子。就是在雾中被鬼叫走的。鬼像雾一样一大早便从村前那座乱葬坟里飘飘而来,停在婶子家门口。正在做早饭的婶子突然走出灶房,回到自个屋里,穿好衣服就上吊了,绣花鞋只穿了一只。村里人说,那是鬼催得急了。 幽灵—般的浓雾,逐渐销蚀了我在舅舅家因愤怒而升腾起的勇气,我又开始揉眼睛了。但是,我没有哭出声来。是怕哭声招来鬼么?好像不是。我觉得干号没用,平日里的哭号都是给大人们听的。现在身边没大人,只有这被雾色裹住的路,路还得自己走,只有咬着牙拧着脖项挺着腰杆朝前走才能回到自己的家。家中不是还有两个姐姐么,要哭也只能在姐姐怀里哭…… 脚疼。脚丫子肯定是被石沙扎出血来了。脚疼也得走,一跛一拐地走。浓雾挤压着我,孤独困扰着我。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有什么办法来为自己壮胆呢?唱戏。对,唱戏。从咿呀学语时就学着唱戏,小脑瓜里装着不少戏词呢。 --辕门外放罢了三声大炮,伍呀伍云昭,伍云昭我上了那个马鞍桥啊……” 我扯着喉咙吼,吼得脖子上的筋都疼了还在吼。吼声使我胸中升起一股豪气:伍云昭是英雄好汉,俺徐毛三也不是孬种!吼罢伍云昭再吼包老黑,再吼武二郎……吼着吼着,忽觉得眼前的雾色淡了,夜色轻了。天渐渐有了一丝亮色,我的心也轻松下来了。我估摸路已走了大半,离家不远了。 身后忽然传来踏踏的马蹄声,接着便是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我停住了吼叫,乖乖地靠路边站着,让马车过去。马车到了我跟前,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了声“吁……”车便停在路上了。 赶车的是位大爷。大爷望着我,惊讶地说:“乖乖,这是谁家的孩子?恁大的雾……啧啧……可怜人的!”没等我答话,赶马车的大爷跳下车来,双手卡住我的小胳膊,将我举到车厢里。P3-5 序言 67岁的徐剑铭在接受采访时,用他的“徐氏三字经”,为自己50年的文学人生做了个点评:“是作家,非著名;有职称,没文凭;出过书,没飘红;得过奖,多是铜;缺心眼,爱逞能;常跌跤,不喊疼;不识数,糊涂虫。”看似调侃的总结,其实饱含着他人生命运起落中的苦辣酸甜。 少年成名 1903年,还上初中一年级的徐剑铭以一首歌词《金龙啊,展翅飞翔》(由校友赵季平谱曲)在学校引起轰动。然而,由于成分不好加上数学太差,他被拒之于高中的校门外。1963年他进工厂当学徒,业余时间继续圆自己的文学梦。他最初的作品是诗歌,主要发表在工厂的墙报和大街小巷上的诗画栏以及群众文化馆的内部刊物上,由此赢得“神童”美誉。 从1965年起,他的作品在《西安晚报》等报刊频频亮相,很快又登上了西北最权威的文学期刊《延河》,引起了柳青、杜鹏程等老一辈作家的青睐与提携。陈忠实回忆说:那时候,在西安工人业余作者中,徐剑铭的名字是响亮的,知名度是最高的……打开报纸和刊物,就会看到徐剑铭的名字和新作。我至今记得阅读他(发表在《西安晚报》上)的散文诗《莲湖路》时酣畅淋漓的美感,激情澎湃、诗意泉涌、才华横着竖着地漫溢……而报社副刊的老编辑们说道:“不管要啥稿子,给徐剑铭打个电话,放下电话你就可以去找他取稿子,真是倚马可待……” 从此,徐剑铭被称为“快枪手”。 然而,“风暴”来了!1966年,不满22岁的工人诗人徐剑铭便被扣上“三家村马前卒”的罪名,并被流放到白鹿原的一个小厂接受“监督劳动”。尽管如此,徐剑铭也没停下手中的笔。1978年,他被 市总工会抽调到市工人俱乐部,成为《西安工人文艺》杂志主持工作的副主编。很快,《西安工人文艺》便成为全国同类刊物中的佼佼者。西安地区一些后来成为文坛大家、名家的作家们都得到过徐剑铭的帮助,一大批文学青年更是受到了徐剑铭的倾情提携。 1984年,徐剑铭调入扩版后的《西安晚报》任文艺副刊编辑。徐剑铭-说他“缺心眼、爱逞能”,其实是表现在工作上的创新追求和担当精神。他是《终南》文学副刊的创始人之一,也是报社获得好稿奖最多的记者、编辑之一。 然而,一场飞来横祸却让这位集名作家、名记者、名编辑干一身的长安才子身陷囹圄,并被关押到死刑犯的号子去当“陪号”,成为中心第一位、也可能是唯一一位为死囚犯当陪号的作家。 写在死囚牢里的奇书 虽然身负奇冤,狱中的徐剑铭却并未沉沦,没有忘记作家的责任。“我坐在用火柴纸盒壳扎成的圆墩上,趴在被无数人犯汗水浸染的床板上,在号子里那盏长明灯的照耀下,完成了这部书的初稿……”(徐剑铭:《死囚牢里的陪号》后记)。 2011年3月,这部写在死囚牢里的长篇小说——《死囚牢里的陪号》在京出版,被称为文学陕军的再度东征。 在目睹了上百名死囚犯生命走向终结时的悲凉场景后,徐剑铭决定写书,并将主题确定为“揭示人性中的黑暗,展示黑暗中的人性,为生命而祈祷”。而对于这部“中外文学长廊中的一道独特风景”(邰尚贤语)的奇书,著名作家高建群撰文说:“《死囚牢里的陪号》为我们展现了为层层幕幔所遮掩的那类人最为凄凉的一幕……上苍让一个叫徐剑铭的作家去历经一场炼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这部书的问世……” 贾平凹的评说更是言简意赅:“这是一部有价值的书,作者是个有骨气的人!”陈忠实则认为:“不仅要对它的艺术价值作出评价,更重要的是,他为社会提供了一个样本。通过这个样本,我们需要思考的不仅是法律的健全,而且要思考如何认识我们这个正在发展中艰难前行的社会……” 更多的作家、文艺评论家则认为,这部书将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学界产生深远的影响!而几乎所有读过这部书的读者都会用“震撼人心”来形容内容的真实性,用“行云流水”来赞誉作者杰出的表述功力。 在苦难中放歌 1987年初秋,徐剑铭走出蹲了一年零六个月的看守所。为了生存,为了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他开过小商店,蹬着三轮车到集贸市场上去“练摊”,一家四口每年的大年三十都是在爆竹响起后的深夜才收摊回家的。但这位“天生就是写文章的料”(老作家胡征语)却天生不识数,不会算账,更不会“算人”……1994年初,徐剑铭终于放弃了商场上的挣扎,在宽不足1.2米的阳台上支起一张条桌,开始了以文为生的自由撰稿人生涯。他为自己所确立的原则是:为正义者放歌,为创业者立传,为苦难者祈祷,为不平者拍案…… 这一段,是他创作的又一个高峰期,每年都有三四百篇作品散见于全国各类报刊。而他又是位“五项俱全”的作家,诗词歌赋、散文、小说、杂文、报告文学,各种文学形式全都玩得转。长诗《归来呦,我漂泊的兄弟》《洪水中,一个民族的魂魄在飞扬》《走向大海》《21世纪的祈祷》;杂文《谁来监督一把手》《桃花水流走了100个亿》,散文《那棵树》《颤栗》《醉卧青山》《我的工人弟兄们》;报告文学《壮哉,汉斯》《驼铃,洒一路悠长的音符》《站出来一条汉子》……他的作品激情、澎湃、大气磅礴,洋溢着浩然正气,一经面世便赢得读者的如潮好评。 他始终不忘《西安晚报》是他最初的文学摇篮和他曾经为之工作的地方,他的作品大都先在这里发表,随即便被多家报刊转载或选载。《西安晚报》从领导到编辑都十分同情并尊重这位落难的同仁,对其作品历来是“一路绿灯”,徐剑铭也连续多年被评为“优秀通讯员”。对此,徐老师深情地说:“从心理层面上说,我一直都没离开过咱报社,报社的朋友们对我更是不离不弃……2001.年4月16日,徐剑铭的冤案终于平反昭雪,漂泊于市井江湖16年的他重新回到他所钟爱的编辑、记者队伍中来。 在苦难中坚守文学的神圣,于苦难中歌唱欢乐——哒就是徐剑铭那段苦难岁月的真实写照。 他选择了“撒退” 但是,“重新上岗”的徐剑铭在报社只干了一年半就提出了退休的要求!是工作不顺心?还是心生倦怠? 一位资深出版人如此评说徐剑铭:“文学是他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他极其聪明;而对于这个世界以外的事,他傻得一塌糊涂。”徐剑铭笑而作答:“极是!” 回到报社后他被分到特稿部,专门采写“大块头”稿件。这一段他干得可谓风生水起。虽然领导念及他年事已高,不给他定考核指标,可他依然东奔西走,每周都有一篇五千字乃至上万字的大特写或报告文学面世。他为市关工委写的《夕阳对朝阳的礼赞》;为市慈善会写的《遍洒甘霖济桑梓》,为已故女法官雷玲写的《奏响生命的最强音符》,为全国劳模任宏茂写的《咬定青山》,以及《选择朋友就是选择命运》《十八年的等待,不是凄美的传说》等作品均受到广泛好评。当这些稿件被报社评为好稿时,他对评报组的人说:我又不考核,给我评啥奖,把奖留给年轻人吧……那他为什么要在58岁就主动要求提前“撤退”呢?要知道,由于错案的耽误,他还没拿上本应属于他的高级职称,而一退下来,工资待遇等都将受到损失……这一切,他都明白,可他对此总是一笑置之。他说,我就是个散淡的人。 他选择退休的真实想法,在他不久前的一篇文章中得以披露:“当我意识到,在信息时代的高速路上自己已无力与年轻人并驾齐驱时,我选择了退休,回到我的无梦书屋,继续圆我一生永不放弃的文学梦。” 徐剑铭是傻还是大智若愚? 红杏枝头春意闹 从少不更事到鬓染霜雪,徐剑铭50年来一路行吟,有上千万字的作品问世。但客观地说,在陕西文学界,他并不是大红大紫的人物。网上有人写文章说他是“溜溜达达地走着”,徐剑铭承认并坦率地回应“不掉队就行”。 这是一种从容的心态,也是一种人生的境界。他知道文学是个漫长的旅途,柳青说“文学是六十年为一个单元”,作家要学会在寂寞中坚守。所以他从不愿张扬,更不会炒作、包装自己。省作协常务副主席雷涛对他说:“老徐,你对文学贡献很大,现在是名实不符。缺的是宣传……”老徐憨憨一笑,答道:“就这样,挺好!” 有才华,不张扬,淡名利,不媚俗,存傲骨,守诚信。这也是徐剑铭的人格魅力所在。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从平反昭雪至今的十年之间,特别是退休后,徐剑铭开始发力了,文学创作呈“井喷”之势。 2001年4月3日,清明前夕。56岁的徐剑铭经过三个多月的伏案写作,终于为长篇传记文学《血沃高原》画下了一串泪水似的“……”。书写完了,他点燃了一支烟,烟雾未散,桌上的电话响了。这一天,法院宣布:徐剑铭无罪…… 这部为陕甘红军创始人之一、陕西蒲城籍的高级将领黄罗斌写的传记,长达307)-字,全面展示了老将军82年的苦难经历和烽火传奇。中央党史、军史研究部门审读后,用“生动感人”、“罕见”等字眼给予了高度评价(此书已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于2006年正式出版)。 2004年,西安的宝马彩票事件轰动全国。南方一家出版社急邀陕西作家张敏、王新民写一部纪实文学,张王又力邀徐剑铭加盟。由于时间太紧,三人只好分头写作,然后拼成一书。然而,当书稿传到出版社后,责任编辑却很快打来了带着哭腔的电话,说三个人写的分段看都好,拼在一起就乱了套了…… 一旁的徐剑铭急中生智,让接电话的王新民对责编承诺:五天之后,给你们一部满意的书稿。 随后,徐剑铭将自己关在一家小宾馆里,将原作拆散,重新铺排“缝合”。五天后,一部形式独特、文字灵动鲜活的20万字纪实作品《宝马彩票案黑幕》发到南方。当晚,责编打来电话,指名要徐老师接听,电话中责编连声惊叹:“原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陕西有高人啊!” 五天后,《宝马彩票案黑幕》出现在上海书市,随即畅销全国,并被多家报纸连载。 早在这一年的大年初一,徐剑铭就在爆竹声中拉开了长篇纪实文学《立马中条》的序幕。这部40多万字、全景式描写陕西军民在中条山浴血抗战,力挫日寇的悲壮史诗,让年届花甲的老作家在执笔写作中一次次泪湿素笔……70多天后,他完成了书稿。最具权威的人民出版社在纪念抗战胜利六十周年前夕隆重推出此书,文学界称这是“一座永放光辉的民族精神纪念碑”;“气壮山河,让人热血沸腾的英雄史诗”…… 《立马中条》已被列入全省重点文化精品工程;2010年由太白文艺出版社重新出版。目前,由省上全额投资的同名电视连续剧正在进行中。 2006年,徐剑铭仅用了45天便写出了一部32万字的长篇纪实小说《风过黄龙》(出版社已定稿,待出)。 徐剑铭所有的长篇都是在百日之内完成的。“文坛快枪手”绝非浪得虚名! 工人出身,草根一族,他始终怀着一颗真诚善良、忧国忧民之心。这在他的作品中得到充分体现。2008年“5·12”汶川大地震的第二天晚上,电视台打电话,说要办一个赈灾晚会,请他写首朗诵诗,他满口答应。而当对方询问稿酬时,他说:“可不敢说钱,不然我就成了卖国贼了!”当晚他写出了一百多行的长诗《汶川,留给历史的不会只有哭泣》。5月18日,当他从央视上听到要对汶川地震遇难者举行全国公祭的消息,激动地跳了起来,转身奔向书房,眼含热泪写出了一首百余行的长诗《我在天堂,为祖国祈福》,之后,他又连续写了三首关注汶川地震的长诗。十天之内,五首长诗,计六百多行。这些诗,报刊发表(前两首在本报发表),电台电视台播出,民间传诵,影响很大。 2011年3月26日,由京城权威出版社出版的《死囚牢里的陪号》在西安首发,徐剑铭现场签名售书。知情人说:“这是徐老师半年内第二次签售自己的作品了。”(去年9月底签售新版《立马中条》,而签售现场,许多“粉丝”都是一次请他签三部书,另一部是再版的《徐剑铭朗诵诗选》) 18年前,陕西5位作家的5部作品在京列队出阵,被誉为“陕军东征”。在随后的5年里,徐剑铭三部长篇闯进京城,舆论界称这是“陕军”的“再度出征”。有记者报道中说这是“老将披挂上马”。这话不全对,因为50年来,徐老师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放弃过文学,一直是“快马加鞭未下鞍”。对此,陈忠实感慨地说:“剑铭的作品我看都看不过来,是群峰林立,各有建树!” 在徐剑铭家里,悬挂着一幅由已故大书法家卫俊秀先生书写的书法:“半生蹉跎视等闲,一径通幽苦踏勘。纵使风雨凄迷路,不见红杏不回还!”诗是徐剑铭在落魄江湖时写的,表现了他对文学的挚爱与执著,也昭示着他灵魂的不屈。 现在,已到“望七”之年的徐剑铭走过蹉跎岁月,走出凄迷风雨,终于迎来“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春天,那么,老先生还有什么打算吗? “正在写一个长篇,刚开头。”徐剑铭淡淡地说。 “什么题材?” “嘿嘿,保密!半年之后你会看到的。” 徐剑铭给我们卖起了“关子”。我们期待着他的新作问世,也祝愿他越老越红、文学青春永驻! 后记 作家没有失败 今年春天,我这个半吊子作家突然火了起来:先是沉睡了十几年的《死囚牢里的陪号》在京出版,接着便是众星捧月的签名售书,多点开花的媒体炒作,伴随其间的是多年不见的故朋旧友、红男绿女姗姗而来,一下子涌出了众多“粉丝”。脑子一热,本来就缺心眼的傻老汉就更找不着北了…一· 世上的事都这样:物极必反,乐极生悲,最热闹的时候往往是戏该散场的时候……喉到了春去夏至,天气热了,人心凉了。一种莫名其妙又不可名状的忧郁便袭了上来。于是,春之初雄心勃勃铺排开来的一部长篇就搁置了下来…… 总得干点什么,而除了读书作文又什么都不会干的我又能干什么呢? 想到了不知从哪篇文章上读到的一句话:文学是作者心灵的倾诉与精神的支撑。 于是便翻箱倒柜,找出多年积攒的各类样报样刊,着手为自己选编一本散文集(当然,事前是征得出版社朋友们的支持的)。 虽是些旧时文章,却记录着自己的心路历程,自然也是心灵的倾诉了。 选编自己的文集,其实并不比写一本书轻松,用乡间俚语说辞叫:“婆娘是人家的好,娃娃是自己的乖”,上千篇的文章都是自己的娃娃,咋看咋好,谁都舍不得抛下。直到把目录编好,狠狠心离开书案,却又在半小时跑回去了三趟,改动了三遍,心里仍有放不下的牵挂…… 说自己是“半吊子作家”绝不是矫情,一辈子腰里掖着的就一张初中“文凭”,加之天性散淡,不懂规矩更不守规矩,写文章是信马由缰,随心所欲,这本集子里有些文章可能不像散文,像……随你吧,你说它像啥就是啥! 不过聊以自慰的是我敢说真话——要说这书里说的百分之百都是真话(网上叫裸聊)也是吹牛,毕竟这尘世间并非百无禁忌,但这些话起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恩师李若冰先生说:真情是散文的生命,那我就相信,这书还是有生命力的。 有人怀疑,书名叫《野樱桃》有吊人胃口之嫌。我说非也。不信你就读读那篇千把字的短文吧。老实说,我是敬仰那位默默耕耘的老农;更喜欢那个纯真无邪、阳光灿烂的小姑娘!我始终记住,我是个平民作家、草根一族。我知道自己该为谁而歌,为谁而哭。读者朋友也许会从我这本书里读出我的价值观念和情感取向。如是,你就会理解我为什么要给这本书取了这么个名字了…… 我估计这本书印出来就该到了北雁南飞的秋天了。我的67岁的生日也该到了。这就算是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份生日礼物吧。过了生日一只脚就踏进了“古稀”的门槛了,那我就想借这本书向一切关心我、支持我的亲朋挚友们通报个信息吧!如果有人问起老徐:“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你可以对他说:还行,那老头人傻,傻人命大! 我是个被“电子时代”遗弃的人,电脑一窍不通,这本书的打印、编排是由我新结识的四位女士完成的,她们是陈慧娟、张振红、陈咪、张明。编辑、出版过程中,又得到责任编辑周碹璞、卢虹竹的鼎力相助。这大热天的,女人真是仗义!我还是那句老话:情重不敢言谢,我会记住你们的1 2011·8·6于无梦书屋 又记:书付梓前,再看一遍,“自我感觉良好”。于是便想:一个作家,对于生活中的尴尬、挫折、苦难要从容地“照单全收”!吹去浮沙始见金,拾到篮篮都是菜。从这个意义上讲:作家没有失败! 有《咏泉》诗为证: 雾锁苍山惊寒鸟,风卷秋叶掩残红。 我自东去一拂袖,犹举雪浪向碧空! 谢谢您读完了这本书。 徐剑铭。2011·中秋于无梦书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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