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土高原的童话》描述的是不为人知的知青生活,读罢有耸人听闻之感,但又确实是一代人的真实生存状态。
《红土高原的童话》作者晓剑为中国第一批知青作家,1980年代初期就在《收获》杂志和《当代》杂志以头条位置发表了知青长篇小说,1980年后期在《人民文学》杂志以头条位置发表知青中篇小说。此外,中国第一部知青电影《我们的田野》由晓剑编剧,中国第一部知青大型专题片《中国老三届》由他总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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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红土高原的童话/知青文库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晓剑 |
出版社 | 武汉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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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红土高原的童话》描述的是不为人知的知青生活,读罢有耸人听闻之感,但又确实是一代人的真实生存状态。 《红土高原的童话》作者晓剑为中国第一批知青作家,1980年代初期就在《收获》杂志和《当代》杂志以头条位置发表了知青长篇小说,1980年后期在《人民文学》杂志以头条位置发表知青中篇小说。此外,中国第一部知青电影《我们的田野》由晓剑编剧,中国第一部知青大型专题片《中国老三届》由他总撰稿。 内容推荐 晓剑编著的《红土高原的童话》是生命之歌系列之一本。 《红土高原的童话》是一部反映云南边远地区红河口的一部分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人的生活、劳动、创业、爱恋的小说集。为了说明在新世纪中所产生的对知青历史的新思考、新视角、新观点、新故事。 目录 知青,一个难以诉说的字眼(代序) 红土高原的童话 野鸽子 1976年的知青之死 雨 露 霜 第一次 聚会 谋杀案 女刽子手 小树已大 红河谷纪事 试读章节 倒木 他又在砍倒木。 中午我第一次看见他,他就在砍断那些被雷劈倒、被洪水连根冲出、被巨块山石砸折的大树,这些横在山间泥径上的树被寨子里的人称作倒木。 现在正是雨季,倒木很多。 作为伐木人,他并不粗壮,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不足以使他被称作伟男子,但他的胳膊却显得像蒸汽机活塞杆一样有力,一下又一下地甩动着斧子,空气中发出山风吹过后的唿哨声,而被砍开的树身,痛苦地“吱吱”呻吟着,那哀伤的音调如同垂死的小鹿一样在河谷两边凄凉地、徒劳地回荡。 这是一条充满冷清和庄重的山峡,除了树,到处都呈现出暗淡的红色,如同大宾馆内被各种虽趾高气昂、但却平庸之极的脚踩得发秃了的红地毯。山峡的一边,玩具似地站立着百十间新新旧旧的竹房,组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寨子;另一边,有一座歪歪扭扭、四面透风的大草棚,这就是寨子里的小学校。我作为讲师团成员,被分配到这所小学教书。 本来我可以留在州教育局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里当秘书,可是与整天摆弄那些没完没了的简报相比,我更乐意深入到一块最寂寞的土地,因为我对亚热带雨林宗教般的神秘和童话般的色彩一直向往得要命。我慌慌张张地写了一张很坚决的申请,于是,被分到了本州最偏远的这个小寨子。 坐了一整天长途客车,又坐上乡里特意来接我的手扶拖拉机颠簸了12个小时,第三天步行了一上午,终于看见一座光秃秃的山岭间陡然耸立起古城堡一样沉重、阴郁的大森林。我仰起脸,想从像地平线一样同蓝天接壤的黝黑树梢处发现几只跳跃的鸟类,以使自己不致感到突如其来的空寂和没有依靠的孤独感。但没有鸟,只有被阴沉沉的风掀动的枝叶。 我咽了口唾沫,走进如同裂开的帷幕般的山峡间,这通向云层尽头的沟谷给我一种旅途漫漫的印象。一个姑娘走在这陡峭无人的泥径间,委实有几分心虚。 其实,根本无需忧虑荒芜的空寂,没走多远,我就听见注定是人类所制造出的“咚、咚”的声响,似乎有盗墓者在砸开封闭着古代文明的石碑。那石碑在断裂,在倒塌,在沉重地摔下山谷,露出已经死亡了几个世纪的历史的方窗。 这不问断的巨响在逼近我,我知道我不会寂寞了。这神奇的、有节奏的声音,会使我看到潮湿得有点水淋淋的、闷热得想使人脱光衣服的森林中与城市生活绝然不同的景象。我不正是为此而来到这离边境线只有20公里的小寨子的吗? 眼前剧烈地闪动了几下,我陡然失望了。根本没有什么令人震撼、使人奇异的景象。在我前方20米的山道上,一个骨瘦如柴,又黑又黄的长发汉子在砍树! 那是一棵和泥径一样粗细的大树,严肃地、毫不开玩笑地横在路的中间,树冠扎进路下边浓密的山茅草中,昂起的枝权像是几十棵勃发的小树迎着山谷的风招展,而另一头粗大的根连接着山崖上几十米长的滑痕,充满死亡气息地静卧着,随同它一起滑落下来的葛藤僵直地伸向四面八方。 那汉子认真地抡动着一柄长把斧子,在树身上开出一个很大的槽沟,以便于向下砍去。白色的木屑群蝶般地飞起,又落花似地飘下,使空气中增添了一股热烘烘的树胶的异香,他大概一点没有觉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不算漂亮,但还可爱的胖姑娘。 我走近去,按照我所知道的山里人的规矩大声说:“大哥,我去勐哈寨小学。” 他没有吓一跳,甚至无动于衷地又砍了几斧,才慢慢直起身子,转过来。 我看到的是一张酒精中毒的脸,黄里泛着绿,绿里又透出猪肝色。他胸膛上的肋条骨清晰地排列着,如同海浪上的竹排一根接一根地起伏。他嗓子中有痰,发出嘶嘶声,很显然是林子中湿气太重,侵犯了肺。我难以想象这样早该进到医院去的人,怎么还会在这里一丝不苟地砍树? 他对我看得并不太仔细,远没有他对那棵树认真,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朝前面一指:“还有半里路,去学校往右,进寨子向左。”他那挺蹩脚的普通话中几乎每个字都带着山里人怪里怪气的味道。 我提着旅行包,灵巧地一蹦,像小山羊一样跃过了树身,回头向他一笑,以示感谢。谁想到他竟然根本没有转回身来注意我,而是正在深思地望着我来的方向,那里,云层裂开的缝隙中露出一缕红黄相间的光芒。 我向左进了寨子,在石板小径上转了一圈,才碰到自称村长的老人,把我领进一家夹竹桃和剑麻围绕的竹楼。,里面住着一个热情的寡妇。 “你就住在这里。”老人的声音居然比那个伐木者响亮有力得多,本来我以为山里人由于艰辛生活的煎熬都有些未老先衰呢! 寡妇很快摆上竹桌,端上用香草缠绕、烤得香喷喷的鱼、酸竹笋和用竹筒烧的白米饭。我吃得很撑,放下碗,就向村长要求到小学校去看看。我就是这样的性格,要么不干,干就要像个干的样子。 村长放下一直没离口的竹烟筒,摆摆手:“今天学生放假哩!帮家里点种苞谷吵!你先休息休息。” 但我还是执意要去看看学校。 村长点点头:“出寨子,过沟就是了,比不得城里的大学校。” 他有点伤感,为孩子,可能也为自己。 我还是那身牛仔裤和牛仔衫。出了寨子,走上小路,很快来到该拐去小学校的泥泞岔道,又看见他在砍一棵比上午那棵细一些的红心大树。这树的碎屑溅落在他身上,好像他全身每一处都在滴血,而和血一样红的湿漉漉的大地,似乎是他喷溅的热血的染成。 P1-4 序言 知青,一个难以诉说的字眼 对于我的女儿一代来说,知青肯定是古时候的事了(我小时候提起大清朝,就称为古,而那时离宣统年间也不过是40多年)。在知青已经开始当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的今天,我没有理由指责我的女儿一代对他父亲一代少年时的经历过于漠不关心,终究,新千年和新世纪的诱惑太多,何况,我女儿这辈人面临的生存竞争更加激烈和残酷,他们处理自己的事情已经够累的了。 然而,在我和我插队的同伴心中,知青可能永远都是个死结,是个到死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话题。 社会学家说知青是一种灾难,历史学家说知青是一种现象,政治家说知青是一种为了民族的群体牺牲,文学家说知青是一种心理情结,芸芸众生说知青是一种个人命运的被蹂躏和被煎熬,具体到每一个个案,还会有无数种非理性的说法和纯粹属于个人体验的评价。我认为,对每一种认识都不能否定,但也不能认定是对那一段于我们来说属于刻骨铭心生活的全面总结,因为整个民族的浮躁使这个民族还没有以冷静的心态对整个历史进行全面的、认真的、科学的反思和梳理,更不用说妄图遮掩这段历史的还大有人在。 在湖南卫视《有话好说》节目中,我作为嘉宾,为了使知青话题能够尽快进入争论,提出了“当知青好玩不好玩”的问题,似乎引起了众怒,掀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风波,这正是我所期待的,假如大家对我的问题漠然处之,那才是我们这代人的悲哀。不过,我至今认为,从某个角度讲,一群不谙世事的少年男女离开城市,来到农村,在残存的童趣中,肯定会有好玩的念头,这是不容置疑的,即使在面临国破家亡的抗日战争时期,小兵张嘎依然会堵人家烟囱,用摔跤去和小伙伴打赌就是对好玩的一种证明。 当然,好玩绝不会成为整整一代人把青春摆上魔鬼的祭坛的全部内容,甚至它仅仅是那个时代一种苦涩的笑,一种对于政治宗教本能的嘲弄,在今天,它成为了历史的黑色幽默,成为了记忆中更多泪水的源泉。 我编写了中国第一部关于知青生活的电影剧本《我们的田野》,我创作了大量的知青长、中、短篇小说,我主编了五卷本的知青文学精品文库,我总撰稿的《中国老三届》是目前集数最多、内容最全面的知青专题片,里面无一不反映了童趣、童贞、童稚、童邪及少年的憧憬和儿提的荒唐,但是,这并不降低了作品基调的沉重感,更掩饰不住历史对我们这一代人摧残和不公平待遇;反而,其有助于我们的回忆与反思,有助于下一代人对上一代人的客观认识和评价。 当然,谁也不可能取代谁的思考,就像谁也不可能取代谁的自身经历一样,我只是表达了我个人对过去生活的意念,其他有过知青经历的人尽可以有着与我截然不同的看法及阐述方式,这丝毫不影响我们这代人无法摆脱的集体意识。 知青,实在是个难以诉说的字眼,好在我们这代人的优势在于我们永远有着要诉说的冲动和欲望,有着谁不让说就和谁玩命的勇气和魄力,那就让我们有机会就诉说吧! 致于知青小说前面加一个新字,并不是为了作秀,仅仅是为了说明在新世纪中所产生的对知青历史的新思考、新视角、新观点、新故事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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