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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往事温柔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刘醒龙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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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刘醒龙的《往事温柔》是一部长篇小说。通过描写大姑、细姑和三姑,这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组成的家庭,及她们的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透视上一代人,在历史与现实中的命运悲剧。女主人公大姑是一个性格复杂的人物,她性格善良,行为古怪,本身也是一个悲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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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醒龙的《往事温柔》的内容简介如下: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西河镇上,小学教师天来正为细姑读一封台湾来信:1949年在国共战争中被宣布死亡的细姑爷,将在第二年的立春日回到金沟大垸!四十多年生死莫辨,回来为什么特选立春这天?未入洞房丈夫就离家而去,细姑心里的苦涩谁能知晓?金大姑为什么比细姑更关心细姑爷的动向?小李子连副与细姑爷是不是同一人?……立春日,细姑爷还乡,数十年的故事悬念终于有了谜底……

《往事温柔》讲述了从抗战时期延续至今的一段情感与现实恩怨。历史与现实交叉叙述,两代人的情感价值观冷静对望,刻画了特定时代妇女命运的悲欢。

目录

正文

后记:我是爷爷的长孙

试读章节

这一片山好大。

远处的霞光已经露了许久,太阳依旧在山背后爬不上来。风刮得那些没有根系的云霞一阵阵颤抖,仿佛即刻就要崩散。那叫倒挂金钩的山头,黑着脸沉峻着身子,迷迷漾漾地不叫人看清楚。霞光越灿烂,倒挂金钩越是往深处藏,直至将一层披风般的云霞掩上我们的心头。

大姑说,这就叫男人。

细姑说,这就像男人。

大姑说话时,一脸的神情全是某种沉浸,如同山涧飞流之下的那些绿阴阴的深潭,让人向往而又不敢涉足。细姑说话时则是浑身迷惘如织,更像曲曲弯弯的小路,忽而隐入山林,忽而钻出草丛,忽而与小溪形影相随,忽而让乱石砸成尺尺寸寸,散散落落。很小的时候我就听见大姑和细姑这么说。如能追溯,相信在我尚未出生之前,她们就是这样区分着各自的不同。很难数清的年份里,大姑和细姑一直将眼前这片大山比拟着各自心中的男人。但我不知道她们几十年寡居人生中是否有对异性的饥渴。十六岁往后,我每每从那口干舌燥的阵阵心烦里睡醒之后,就开始琢磨这两个健康并且曾经青春洋溢美丽闻乡的女人,如何几十年如一日,抗拒着男人们的引诱。

关于山像男人的话题,大姑和细姑是分别同我说的。她俩很少在我面前提起同一话题。少有的几次例外,包括三年前我中学毕业考进地区师范专科学校,以及两年之后,我从地区师专毕业分配到西河镇里的完全小学教书。这两次大姑和细姑都是一样的高兴,一齐陪着我来到西河镇上。稍有不同的是,前一次是在车站分手,后一次是在完全小学门口分手。

太阳终于升上了山峰。

刷完牙,我站在门口发怔,是因为昨天夜里梦见凌云。他一走进梦中就用双臂紧紧地搂住我,还没有开始亲吻,我就觉得透不过气来,憋得难受时我不得不醒过来。然后周身的不舒服就开始了,情形极像上地区师专的第一年秋天,同凌云度过初夜之后。同凌云分手是毕业之前的事,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凌云好像也有这意思,结果两个人分开得很平静,眨眼之间,彼此就没了半点纠葛。丝毫不像学校里那些失恋的疯男疯女,哭笑苕呆全无节制。我一直以为自己已将凌云扔进学校的果皮箱了,就像曾经同他挽着手,走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将各种小吃的壳核或者包装纸,随手丢人塑造得一点也不可爱的熊猫状垃圾桶里。

一年多了,我真的没有认真地回忆过凌云。

然而,已经忘却的凌云,在我的迷糊中悄然溜了回来。

我不想深究这样的梦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这种梦绝不会只是做做而已,它在这个时候到来,肯定负着某种使命。

冷不防身边有人问,天来老师今天怎么也起早了?

回头一看是校长,我说,睡不着,就醒了。

校长笑眯眯地说,你这年纪睡不着觉,原因只有一个。他没有将话说完。

我明白他说的原因是失恋,就说,你的眼光过时了,现在的年轻人对待爱情,个个像刘胡兰一样坚强,一天失恋十次也不在乎。

校长有一个很可笑的名字:陶一碗。多少年了,只要有人叫起这个名字,旁边总会有笑声响起。细姑曾劝他将名字改一改。那时,我的生命尚不知以何种形式在茫茫苍苍混混沌沌中漂泊。那时,许许多多的人挨门乞讨时,都不敢说讨一碗,而只能讨一点,说讨一碗会将主人吓坏的,因为谁家也不舍得将一整碗吃食打发给别人。所以村里人每每听到生产队长吆喝着陶一碗的名字,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细姑就是在这种时候同陶一碗说话,要他改名。陶一碗不肯,他说自己为人做事向来是坐不改名行不改姓,虽然爸妈没告诉他名字的来历,他仍旧认为这是他们遗下来的最大财富。陶一碗还说,人们到处讨一点并不是他这名字的错。这是一九六○年的事。细姑当然知道其错之根是前两年大家张开肚皮吃得太多了,胀不过,撑得慌,乱想乱干乱搞的后果。细姑当时无法说服陶一碗,加上大姑又在远处凶凶地用眼光剜着她。细姑只好朝着这位风度迷人的右派含蓄地瞟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陶一碗在操场边的大松树下站了一个马步,接下来手眼身法步一齐配合,打开了太极拳。陶一碗早白的头发飘飘,手足翻飞得如同课堂上的诗文朗诵一样抑扬顿挫。毛衣肘部上补着的布补丁断了线,在陶一碗舞起的太极风中,无异于一面飘扬的旗帜。

对陶一碗的这场注视,可能有一段较长的时间。因为后来我发现自己嘴角上的牙膏沫已经有一部分在变干。我坐在小桌旁,对着镜子用口红和眉笔描绘自己时,心里不断地在问镜子里那个青春丰满、丽质天成的年轻姑娘,为何突然对一个年近六十的老态男人有了兴趣。

我也许是在替细姑作注视。细姑如果在后来能让含蓄的目光长久地变成明晰,那陶一碗毛衣肘部上的补丁之旗就将无法得飘扬之逞了。

然而,细姑的身边存在着我的大姑。

被涂着口红的嘴唇在镜子中微微颤动,极像美国电影中那种为爱而动情的蒙太奇描写。事实上我也是比照那些随时随地都在准备承受浪漫骤降的双唇,来塑造自己的爱情火山一号喷口的。这是凌云的话。

我忘记过凌云。凌云的话我却一直没有忘记。

过去我只是觉得这话的风趣形象,现在想起这话,心里有一种澎湃在酝酿。在一个恍惚之间,我不知不觉地将口红紧紧地咬住,直到它断落在舌尖上。

后来,我站在门口用水漱口,红红的汁液喷了一地。

陶一碗收了功,从我门前路过,他问,你怎么啦?不是吐血吧?

P1-3

后记

我是爷爷的长孙

过去和现在,我读过的经典和非经典著作,难有一个精确的数字,其中有我喜爱的和我并不喜爱的,综合起来对我的影响也是一个很难说清楚的问题。我能确定的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能进入经典,甚至连非经典都算不上的爷爷,对我写作上的影响是巨大的。也包括我正在修养的书法,从农历二○一一年腊月十八开始与水墨共舞,略有长进后,连一向熟悉我的家人和朋友都认为我一定有过童子功。我能说的只有,那一定是爷爷在天之灵在暗中传授,因为爷爷虽然只读过三年私塾,却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小时候,我家的椅子、水桶、扁担等时常外借的生活用具上,爷爷都会用正楷写上他的长孙的名字。

这样的举动在当时是很普遍的,就像现在我们会在自己的电脑或者手机上设定一个密码。很小的时候我就晓得爷爷名字,至今还记得那时自己对爷爷名字的感觉:爷爷就是爷爷,爷爷怎么可以有名字呢?稍大一些,自己又像很有文化一样,暗地里不喜欢爷爷的名字,觉得俗气加古怪。当年,我却不高兴,爷爷为什么不在那些物什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呢?

爷爷的名字如今赫然刻在老家一座小山上。在那块刻着爷爷名字的石碑面前,我年年都要跪下来祭拜。碑后的那杯黄土是爷爷永远的故事,那些故事曾经让我心中五味俱全,并且终生难忘。如今,每一次站在小山之上,望着山下那口浅浅的水塘,心里总也免不了要问,当然不是问大梦千年与万岁的爷爷,而是问自己:这么一口平常的水塘,如何装得下爷爷那千变万化、常说常新的故事?星光下,火盆旁,那些故事曾是一大群孩子的快乐与梦幻所在,也是惊悚与胆怯的根源。

一定是爷爷对我的影响。从能听故事时起,我就不喜欢那类不是捉弄就是卖弄的所谓机智人物的故事。我喜欢爷爷讲的那些不知是不是真的,但在形式与内容上绝对具有亲历性的故事。爷爷的故事人物是有形象的,爷爷的故事内容是有某种喻世规劝的,爷爷的故事起始是有命运感的!这大约是我更喜欢长篇小说的写作,而在短篇小说上不够下力的最初原因,一如在《往事温柔》中神秘而残忍的笑刑,和那一直在记忆中游荡、却找不到合适写作契机的那只死而复生的鸭子。

讲故事是小说的天性,写小说是故事的修养。故事不灭,小说就不会消亡。那种摒弃故事的小说写作,无异于取消加减乘除的数学。直到今天,我还在向记忆中的爷爷学习,希望在某个夏天里,用自己的故事来取悦自家的孩子,让他们远离电脑或者电视机,在夜空下,一边默数着星星,一边听着那些能够绵延一个接一个的夏夜,既不重复自己、也不模仿他人的独一无二的美妙故事。

2013年4月8日于斯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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