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秦聪、玉露,三人从小被一承传三代的女神偷收养,个个身手了得,妙手空空,换日偷天。
不久,师傅死于疾病,师姐金瓶主持大局,惹来同门入骨的嫉恨,从此上演了一场背叛、出卖与爱恨交织在一起的血肉之争,一度情同手足的同门何故你死我伤?
是偶然?是宿命?……
转身,世事似已轮回。
师傅时时告诫他们:人不可以貌相,行走江湖,最需要提防三种人:美貌子女,小孩,以及老人,看上去越无辜越是厉害。一个人无论如何要生活。一个人去到哪里都可以存活。我最痛恨的一件事是残害同门。谁先动手,谁即是罪魅,罪无可恕,明白吗?
黄昏,巴黎的逢东广场,一个穿著名贵西装,看上去踌躇志满中年男子自丽池酒店大门走出来等车。
他一眼就看到对面马路有一个美女自时装店出来。
凭他的生活经验,一公里外都嗅得出谁是美人,谁不是。
这个年轻女子秀发如云,穿淡蓝色香奈儿套装,身型苗条,胳臂是胳臂,腰是腰,一双长腿在短裙显露尽本钱。
谁,这是谁家的禁脔,长相这样姣好的年轻女子怎可能名花无主。
来接他的车子已经驶近,可是他仍然贪婪地看看她,等她转过脸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群吉卜赛流浪儿从街角走出来接近她。
中年男子立刻在心中嚷:糟糕。
果然,那三四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走近她,伸手向她讨钱。
她两只手都挽着购物袋,手袋挂在肩上,一时手足无措,其中一个小流氓欺侮她落了单,索性抢她手袋,擅自打开,准备捞钱。
中年男子忽然见义勇为,扑过马路对面,大声吆喝,赶走浪童。
那班吉卜赛不甘心,朝男子身上扔香蕉皮,终于还是拔脚逃走无影,来与去,都像一阵风。
他用英语问那女郎:“没有事吧,可有损失?”
一边蹲下,帮那女郎拾起地上的名店购物袋。
他轻轻说:“一个人出来购物,需当心呢。”
他的司机响号叫他,他只是不理。
女郎抬起头来,他看到她五官呆住。
他女朋友出名的多,自诩识尽华裔美女,可是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精致的面孔,如此水灵的大眼。
他鼻端闻到一阵甜香,好色的他略觉晕眩。
女郎伸手替他扫一扫肩上遗留的香蕉皮。说法语:“谢谢,非常谢谢。”
她自他手中接过袋子。
他不愿放她走,“小姐,贵姓,可否喝杯咖啡?”
她扬起头,那晶莹的皮肤在夕阳下像是半透明,他第一次了解到秀色可餐这句话,光是看,手不动,也是享受。
只听得她说:“我的车子来了。”
他帮她拉开车门,“小姐,可以再见个面吗?”
她微微笑,不去回答,上了车,关上车门,绝尘而去,留下他惆怅地站在街上。
这时,他的司机气呼呼过马路来。
他问司机:“她是谁?她可是住在丽池酒店?”
司机顿足,“刘先生,你的钱包!”
他骤然苏醒,伸手去摸胸前荷包,立刻发觉外套里袋里的大叠现款,腕上的金表、以及裤袋里买来送女友的一枚粉红钻戒,全部失踪。
“噫。”他失声。
最重要的倒不是这些,最要紧的是一份合作建议书,他一直亲自带在身边,预备今晚见到那帮越南人时递上,是,他家属打算到胡志明城投资,费尽九牛五虎之力,总算搭到门路与越南人开会,不料遭到扒手光顾。
前后不过三分钟时间。
司机说:“刘先生,我已响号叫你注意。”
“你为什么不过来拆穿她?”
司机不敢出声。
大家在这地头找生活,坏人衣食,怕有麻烦。
中年男子立刻回酒店去叫助手去取合约副本。
他一边烦,一边对那双水灵的大眼怀念不已。 她会是小偷?
只要她说一句话,他自动剥下衣服送上所有都可以。
那姓刘商人的灵魂并没有归位。
那女郎上了车,立刻脱掉假发,换了衣服,卸妆,完全换了个样子,现在,她看上去像个女学生。
司机笑笑说:“马到成功。”
她答:“托赖。”
她把从那男人身上捞来的束西摊开查看。
将美金及法郎塞进裤袋,看一看那枚心型足有拇指甲大的粉红钻戒,“找尚彼埃脱手。”交给司机。
司机转过头来接过。
呵,原来她也是个年轻女子,比伙伴还要小几岁,一脸稚气。
“文件可得手?”
“在这里。”
当下她将车子驶入横街一间车行内,两人一齐下车。自然有人接应,把一辆深色小房车交给她们。
两个人随即到和平露天咖啡座去。
在灰紫色天空下,她们分两张桌子坐下。
有人过来笑说:“金瓶,你早。”
金瓶正是那叫异性晕陶陶的美女,她说:“太阳都下山了,还早呢。”
那人是一个中年女子,交一个信封给她,“你妈妈叫我给你。”
金瓶把信封放进手袋,把扒来的文件交给对方。
“你不点一点数日?”
“章阿姨,我不信你还信谁。”
那章阿姨亲昵地吻金瓶脸颊,然后离场。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