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里最悠长的恋歌,现代都市里最温暖的童话。
在白墙黛瓦的西桐,和黄磊、刘若英一起,再次感悟那似水的年华。
在空气微凉的冬夜里,在月光柔和的桐河路上,在那个叫作“玉楼春”的画廊里,王子扬初遇了穿着灰太狼棉拖鞋安静地作画的章慎择。这样温暖的画面呵,该是每一个淡然如菊的女孩的梦境吧?她不自觉地就与他越走越近了。
在日光迟缓而雍容的冬日里,桐河路的悠闲与安详是西桐最淋漓尽致的浪漫。沿河的步行街畔有白墙黛瓦的江南小院,样式精巧的路灯伴着枝叶斑驳的梧桐树,粉嫩的梅花在岸边开得肆无忌惮,连呼吸都能闻到那柔软的馨香。
王子扬就是在这年空气微凉的冬夜里,在月光柔和的桐河路上,在那个叫作“玉楼春”的画廊里,初遇了穿着灰太狼棉拖鞋安静地作画的章慎择。这样热和的画面呵,该是每一个淡然如菊的女孩的梦境吧?她不自觉地就与他越走越近了。
而他待她也尤其地温顺细致。他同她一道走过漫长的街讲似乎无尽的话,给她送往自己亲手炖的汤,救她于最尴尬的境地,也在最黑暗的夜里递给她一双最热和的手。她在他的陪伴下,渐渐丢弃那些自以为是的理智,也放手那些一厢情愿的感情。所有那些由不甘而衍生的爱怨,都随风而去吧。
在西桐,唯有爱,才值得珍惜。
“博言,你先回去好了。谢谢你送我。”
外面的刺骨寒风显然和候车大厅的春般暖意形成了强烈反差,穿着厚重黑色羊绒大衣的王子扬觉得有些热,她慢慢地将脖子上的红色围巾绕开一圈,然后才缓缓转身对身侧的男人微微笑。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有些早,才农历十月末,气温便已逼近零度。这个江南的城市,阴雨绵绵多时,今日才终于迎来久违的阳光。
约摸十分钟以前,王子扬的黑色高跟鞋从尚且留有一点湿意的台阶上踩过,正要进候车室的时候,有人喊住了她:“子扬!”
算得上是熟悉的声音,她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然后终于停下:“博言,你怎么来了?真巧。”她逐渐学会对这个人说话滴水不漏。
“什么巧,专程来送你啊,你来这几日,都没有好好陪过你。老同学这样不尽职,叫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我。”
王子扬低头微微笑,像是敛眉看地板的样子:“博言你说笑了,为公事出差,哪有麻烦你的道理。”她笑起来的时候神色柔和,很是有一番温润的淑女韵味。
“要走也不和我说,要不是问了小汪,哪里能晓得你行踪!”许博言语气抱怨,脸上却有些笑意,然后他伸手接过王子扬手里并不大的行李袋。
王子扬的手松开,任由他替自己分担一部分的重量。
这个人,不知是当年分担过她太多忧愁,以致今日早已习惯成自然;还是,将当年到处热情地搭一把手的雷锋精神留存至今?
她无从揣测。
十分钟后的此刻,她向这个人伸出了手,试图拿回自己的提包:“博言,你先回去好了。谢谢你送我。”不是不客套的。
许博言的神色有些淡,眉目间却又似是纠结。王子扬算得上是心思细腻的人,而对于面前的人,她更是比平时伶俐,以至于他那一点并不明显的细微神色,也尽然落入她的眼底。
可能算不得懂你,但至少能洞悉你。
面前的人将手里的提包递过来:“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嗯。”不打算回头地往前走。
“子扬!”同十分钟前一样的音色,一样的语调。
他又一次喊住了她。
王子扬高跟鞋戛然停在那里,她将手往袖子里微微地缩了缩,转过去的时候脸上已然是令人舒适的笑了:“嗯?怎么?”
“……”对面的人笑起来,张嘴似要说些什么。
然而那身影却被面前忽然相拥走过的情侣挡住,连声音都浸没在车站太过喧闹的人群里。
许博言只好提步往前来。
王子扬立住,站在原地等他。
“嗯?什么事。”她似是耐心很好地重复。
“也没什么事……”他上前一步,替王子扬拂去肩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尘土,“到家记得打我电话。”
王子扬微微向后退了一点,“好。”她说。
“对了,你有佳影电话么?”他顿了顿,“我知道你们都回西桐市了。”
“是。都回去了。”王子扬又敛眉笑起来,她忽然又觉得冷了,将羊绒大衣裹得紧了点,“但是还没有见过,你下次可以打她家里电话问问。”
然后她将手里的提包拽得紧了些,“你回去吧,我走了。”
面前的人点头。 王子扬转身向检票口走去,不再回头。
从南江市回西桐,走高速不过三小时有余。
相近的两个城市,相比而言南江更繁华一些,而西桐,这个安静的江南小城,没有南江的纸醉金迷,更多的是一种熟悉的温暖与雍容。
王子扬当年在南江读的大学,初到时亦和周围的同学一样喜欢这个城市的繁华,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要回西桐,心里还是很纠结的。不过真正回去生活之后,便觉出这个小城的各种好来。
熟悉的吴侬软语,阳光下这个城市的标志性雕塑,踏过无数次的石板砖,缓缓东流的小河水……
这个城市,温暖倾城。P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