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二十四史》涵盖了中国古代清以前的全部历史,是中国古籍中最有价值的图书,读之,可以令人知古知今知未来;用之,可以经纬天地,纵横捭阖;藏之,可以使你的家庭书香有继,蓬荜增辉。但二十四史对于现代人来说,又有着不可回避的问题:一是读不懂,二是读不完,三是买不起。张传玺教授主持主编的《白话精华二十四史》上述问题,逐一得到了解决。
“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衰;以人为鉴,可明得失;以史为鉴,可知兴替。”让我们从中华文明五千年的悠悠历史之中,去寻找历史发展的规律与智慧,让你学会不仅可以主宰你自己的人生,还可以洞悉社会历史的发展。它会让你的生命更加精彩!
本册为《白话精华二十四史》之《晋书》的第[二]册。
《晋书》是中国古代最早由官方主持、集体编撰的几部正史之一。这部《晋书》至今仍是学习、研究两晋十六国史的主要文献。由于原书篇幅浩繁,文字古奥,故选取精华,译成白话,希望有助于年轻的读者阅读,并藉以提高文化素养,改善知识结构,增强民族的凝聚力和自信心。
本书编译者在选目上颇费心力,虽为选译,但选文力求保持原书的面貌和风格;在翻译上力求准确生动,但忠实于原文乃翻译的原则,‘雅’固然好,却不可以辞害义。
本册为《白话精华二十四史》之《晋书》的第[二]册。
《晋书》由张传玺等主持主编。
当时贼帅刘征聚结数千士众,从海上劫掠东南诸县。郗鉴在京口修筑城防,朝廷加他为都督扬州之晋陵吴郡诸军事,带领士众讨伐平定。进位太尉。
后来郗鉴患病,上疏请求退位,不久病逝,终年七十一岁。郗鉴有二子:郗情、郗昙。
郗情字方回。当时吴郡太守空缺,准备任用郗情为太守。郗情自认为资历浅声望不够,不应该越级到大郡任职,朝廷廷议嘉许他。转任临海太守。正逢其弟郗昙死去,郗情更无做官的心情,在郡内悠然自处,颇为简朴安静,与姐夫王羲之、隐士许询都有超脱世俗的风度,养元神绝五谷,修炼黄老之术。后来因病离职,便在章安修建住宅,有在那里度过余生的心愿。十几年间,断绝与世俗关系。
大司马桓温认为郗情与徐、兖有旧情,便调任他都督徐、兖、青、幽四州及扬州之晋陵诸军事、领徐、兖二州刺史、假节。郗情虽然据守藩镇,但并不是他所喜欢的事。不久桓温北伐,郗情请求统领所部军队出兵黄河上,采用其子郗超的计策,以自己不是将帅才能,难以胜任军旅之事,再一次要求解除职务,劝说桓温同时带领自己的军队。太元九年去世,时年七十二岁。
郗超字景兴,一字嘉宾。桓温辟召为征西大将军掾。桓温任大司马,转任为参军。桓温英气超人,很少推崇别人,他与郗超谈话,常说郗超深不可测,于是对他倾心礼遇。郗超也十分情愿结交桓温。不久郗超任散骑侍郎。当时郗情在北府,徐州人大多精壮骠悍,桓温常说“京口的酒好喝,兵好用”,非常不愿郗情在那儿任职。而郗情不明事情缘由,给桓温写信,说要共同扶助王室,北上修复晋帝园陵。郗超取出信来看,一寸一寸地撕毁,随即另写一信,自述年迈多病,很不堪病痛的折磨,乞求给一个清闲的位子以自养。桓温见信大喜,马上转任郗情为会稽太守。桓温心怀不轨,想要建立霸王的根基,郗超为他出谋划策。谢安与王坦之曾到桓温处商议事情,桓温让郗超在帐中卧听谈话,风吹帐开,谢安笑着说:“郗生真可说是入幕的宾客了。”
太和年间,桓温将往临漳讨伐慕容氏,郗超劝谏说临漳路途遥远,汴水又浅,运输不畅。桓温没有听从,于是带领军队从济水进入黄河,郗超又对桓温献策,桓温仍没有听从,果然有枋头之败,桓温非常愧疚。不久在寿阳打了胜仗,问郗超说:“这足以洗雪枋头的耻辱吗?”郗超说:“还不能使有见识的人满意。”然后郗超在桓温那儿就宿,半夜起来对桓温说:“明公有全盘的考虑吗?”桓温说:“卿想要说什么吗?”郗超说:“明公既然身居重任,天下的责任将落在明公身上。如果不能实行废立大事,如同伊尹、霍光那样的举措,就不足以压服四海,威震天下,岂能不深思呢!”桓温早就有这个想法,很赏识郗超的意见,于是计划决定废黜旧帝另立新帝,郗超是这个计划的始作俑者。
郗超升任中书侍郎。谢安曾与王文度一起拜访郗超,天色已晚还不得见,文度便想走,谢安说:“不能为了性命而忍耐一会儿吗!'’郗超的权势之大达到了如此地步。改任司徒左长史,因母丧而离职。他常说他父亲是名公之子,地位待遇应在谢安之上,而谢安入朝掌管朝政大权,郗情却悠然自得而已。他心里常愤愤不平,言辞慷慨,因此与谢氏不和。谢安对他也怀恨在心。郗超服丧毕,任命为散骑常侍,不上任。再任为临海太守,加宣威将军,也不接受。四十二岁时,先于郗情而死。
当初,郗超虽然党附于桓氏,因郗情忠于王室,所以不让他知道。郗超临死前,取出一箱文书,交给门生说:“我本想烧了,担心父亲年迈,必定会因悲伤而患病。我死后,如果他睡眠饮食都大受影响,你可以向他出示这个箱子。否则,那就烧了。”郗情后来果然悲痛成疾,门生依照郗超遗言把箱子呈上,里面全是郗超与桓温往返商议的密计。郗情大怒道:“只恨小子死得晚了!”便不再哭。郗超交往的朋友,都是当时的才能优秀的人物,即使寒门后进之士,也提拔他们而与他们做朋友。郗超死时,或贵或贱提笔而为他作悼文的有四十余人,他被大家推崇敬重到这样。P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