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卷本《中国儿童文学名家名作》是对《东方少年》二十多年来的作品给予的回顾和梳理,是新一代少年儿童文学作家的智慧和汗水的结晶,更是中国儿童文学近二十年来的劳动硕果。希望少年读者们在这些作品中,去感悟老一辈作家的辛勤创作和严谨的工作态度,高度的责任心和使命感,更希望他们回味感动你们父辈的那些精神当中的灵魂。
本书是其中的小说卷《黑眼睛是一首诗》,把其中最优秀的作品奉献给今天的孩子们。因为我们坚信,这些堪称经典的作品,那些鲜活生动的人物、那些精彩好玩的故事、那份洋溢在作品中的真情,依然会打动孩子们的心灵。
这部六卷本的《中国儿童文学名家名作》,是从东方少年杂志社创刊20多年、近400多期刊物中精选出来的部分优秀儿童文学作品的合集。
《东方少年》杂志1982年创刊,是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诞生的北京第一本面向全国青少年的大型文学刊物。20多年来,《东方少年》杂志以代表时代潮流、品质高尚立足儿童文学界,发表的大量在儿童文学史上可圈可点的作品,更使《东方少年》杂志成为中国儿童文学的领头兵和旗帜性刊物。对于现在许多儿童文学界的著名作家来说,当年的《东方少年》杂志就像一个他们练习飞翔的飞机场,许多作家的第一篇作品在这里发表,这里是他们朝着文学天空起飞的平台,《东方少年》杂志又像是一个百花园,许多青少年在这里发表了自己的幼稚习作,在文学花园里绽放自己的独特笑脸,给文学的花园注入了新的活力。
打造有全国影响的一流刊物、做孩子们最喜欢的杂志是编辑部一代代同仁的共同理想。1984年,杂志社约请当时任团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华全国青年联合会主席的胡锦涛同志为我刊的青联委员作品专号写了题为《把最美好的世界献给孩子》的文章,强调了文学艺术作品对少年儿童健康成长的重要意义和作用,给少年儿童文学工作者极大鼓舞。
这是一片不寻常的老去的树叶,尽管手感枯燥,薄得像纸,还稀稀拉拉地连着瘦瘦的筋。记得进中学的头一个春天,它长在高高的枝头上,绿得发翠,很肥硕的样子。她踮着脚尖够,像个芭蕾舞演员,可惜,还差一丁点儿。那边,一大帮子男生正谈着自以为很深刻的话题,当她打了个趔趄,红着脸无可奈何地退在一边时,男生堆里一下子静极了。大个子黄晓蒂晃啦晃啦地走过来,伸出长长的胳膊摘下那片叶儿,顺手给了她。别的男生则候在一边,呆呆地瞧。
在杜艳红的日记簿里,从此多了一张树叶,它比精美的书签更令她珍惜。可是今天,她简直想将它扔出窗外,让风呼啦啦地旋着它,忽高忽低地把这些记忆,统统吹到远远的不着边际的地方。
黄晓蒂竟然如此傲慢,简直有点可恶。当着全班那么多人,他对她说:“不用留我的通讯地址,我不想再跟你们来往。”
他挺恶作剧地用了“你们”一词。
今天,也就是考完试的第一个星期天,她睡了个结结实实的懒觉,浑身乏力极了,考试前上的紧张的“发条”才敢慢慢松弛下来。起床后,觉得人松松的,像膨胀了许多,她满处翻着过期的旧报纸,这些天,世界仿佛只有考卷那么大小了。没想到,报纸堆里还夹着两封信,信封上都毕恭毕敬地写着:杜艳红同学收。
第一封信是黄晓蒂写来的,他人高得像大马,字却很细小,还像斜风雨似的朝一边歪着。说实话,信简单得像便条——谁是谁非,你一定能看清,没必要在中间讲和。我只需要真诚的朋友,请问,这正确吗?
除了信末尾的落款处标明深夜十一点,有点儿浪漫气息,其他的,都可以公开,像警句似的。
如果她当时就收到这封信,那么,也许她会做些抉择。推算下来,黄晓蒂寄出信后,见了她,先是很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呢,还对他说:何必呢,朋友越多越好。他没答话,以后就离她越来越远,很冷淡,想说话都插不上嘴。最后,他终于当众宣布:我不想再跟你们来往。
她不真诚吗?记得有一回,她夹在书里的那张倒挂眉毛的小学毕业照让黄晓蒂看到了,他举着它,瞄准似的看了半天,才说:你有一双真诚的黑眼睛。那么,现在呢……那些天她除了忙得无法留意是否有信之外,还遗忘了些什么。
第二封信的邮戳是近期的,信是仇明纲寄来的,信纸雪白,光滑得很,然而寄信人却老喜欢穿深色外套,老气横秋的样子。仇明纲在学校里头衔很多:班长、团支书、书法组组长、集邮组副组长、冬泳队的队长……还可以背出几个来,总之,挺全面地发展自己,而且尽管杂事特多,整天忙忙碌碌的,他还是尽量把每一头的事都做得周周全全。
这不,昨天返校,找他的人特多,川流不息,他来不及向她表示祝贺,所以,特意来信祝她考出全班第一流的成绩。他在信末尾还顺便添了一句:你真努力,能跟沈磊考得总分相同,名列前茅。
跟沈磊似的?杜艳红跳将起来,仿佛那张信纸灼烫了她的手,她看着那张雪白的纸犹犹豫豫地落在地上,荡出一尺远。
沈磊是全校闻名的高才生,题出得再偏,她照样能考出高分,有时弄得老师都目瞪口呆。班里有那么一小撮人,比如黄晓蒂,却不以为然,看到沈磊背那布满蝇头小字的笔记本,总那么摇摇头,说是好比见了一台考试机器。
原本,沈磊身上还聚集着至少半个连人的羡慕眼神,可她这人傲气十足,渐渐地,大家也疏远了她,把她当成一座高不可攀的山。不过,沈磊对杜艳红算是例外,两个人常常友好地同进同出。
杜艳红喜欢沈磊,因为沈磊很直率,尽管有时像蜜蜂,喜欢蜇人。一般说来,别的女同学说话乏味,缺少头脑,而且,总把自己包裹得很严。不过,她也常常生气,忍受不了沈磊那比旁人高出一等的优越感。两人上街,想喝橘子水了,沈磊一准会说:你去买,我没零钱。二趟又一趟,沈磊从来都是这样“没零钱”。杜艳红渐渐品出点味,沈磊是觉得高才生挤在人堆里买橘子水,很没风度,好像各行各业的人都认得出她沈磊。相反,进了新华书店,沈磊花起大票面的钞票来,倒很主动,抬着眼睛,夹起那书,走起路来笔挺,像棵杉树。
有一回,杜艳红好意地劝沈磊,别光背那笔记本,应该读些课外读物,扩大知识面。没料到,沈磊挺尖刻地说:“如果你的考试成绩能超过我,我一定虚心接受。”
杜艳红当下窘得满脸绯红,各种各样的感觉都涌上心头,混合在一起折磨她。她恨沈磊的盛气凌人,真想就此离开这家伙。可是,事情往往就那么古怪,一味顺从你的人,往往你很容易淡忘她;而刺伤过你的人。你想忘,却怎么也忘不了。再加上,沈磊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很快就转了话题,说起要重新分班的事。P1-3
培养小作家成长的摇篮
这套六卷本的《中国儿童文学名家名作》,在新中国诞生六十周年的庆典时刻出版发行了。这是献给伟大祖国繁荣昌盛的一份厚礼,更是献给伟大祖国的未来们,少年儿童的一份厚礼,是千秋万代传承民族精神的人文财富,值得这样称赞。
北京市文联所辖的《东方少年》杂志社的编辑人员,从创刊二十多年来的四百多期刊物中,精选出一小部分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每一篇作品,都是一个活生生的战士,她们组成了一支阵容庞大的方阵,在步履雄健的行列行进中。它们记录了儿童文学的历史行程,让阅读这个行程的人们停止了脚步,回过头来,追忆那些依旧明亮的岁月,重新审视现代辉煌中抹不去的力量源泉。这就是儿童文学,在每一个成人的记忆首页上,所浇铸下的启明星。
1984年,时任团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华全国青年联合会主席的胡锦涛同志,应《东方少年》编辑部之约,为刊物的青联委员作品专号撰写了《把最美好的世界献给孩子》的文章,强调了文学艺术作品对少年儿童健康成长的重要意义和作用。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六卷《中国儿童文学名家名作》付梓,胡锦涛同志的题词正是指导《东方少年》杂志社编创人员为少年儿童提供营养丰富的实用守则,让多少孩子们伴着儿童文学作品的阅读,走到了青年、壮年、老年;又有多少青少年的文学爱好者,从小小“作家”,写成了作家、知名作家、著名作家,为新中国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文学新人。这是《东方少年》人在几十年如一日的平凡工作中,呈现出来的伟大精神。以书为证,以人为证。
面对编辑完成的这沉甸甸的六卷本《中国儿童文学名家名作》,我们的心情十分感概。这是对《东方少年》二十多年来的作品给予的回顾和梳理,是新一代少年儿童文学作家的智慧和汗水的结晶,当然,更是中国儿童文学近二十年来的劳动硕果。我们由衷地希望在这些作品中,去感悟老一辈作家的辛勤创作和严谨的工作态度,高度的责任心和使命感,更希望现在的少年读者们回味感动你们父辈的那些精神当中的灵魂。
二十多年或许久远,但是,我们愿意把其中最优秀的作品奉献给今天的孩子们。因为我们坚信,这些堪称经典的作品,那些鲜活生动的人物、那些精彩好玩的故事、那份洋溢在作品中的真情,依然会打动孩子们的心灵。
我们期待着孩子们的感动,我们期待着父母们的感动,期待整个社会的感动。
(作者系北京市文联党组副书记,驻会副主席,知名作家,书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