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作受到浙江众杂志报社追捧,有幸得金庸大侠阅览。
小说描写了宋朝仁宗年间,少年薛天傲在国恨家仇中成长的故事,一个谜字贯穿作品始终,同时加入了本格推理元素,力求有所突破。
创造了生物主义思想形态,一反以往的武侠作品对人自身的探索有些不足的缺憾,着力描写主人公薛天傲怎样成为生物主义的探索者和先行者。小说中的薛天傲历尽无数艰险,从一个原本的懵懂少年慢慢明白了人世的艰辛。小说也并非停留在单单对人性的讨论上,薛天傲一直在寻求从周公旦的原始主义开始,人在天地中的定位,薛天傲将生物与易经之道相结合,最终使得神功大成。这一灵感来源于易学,由DNA的三联体密码重叠,可与六十四卦相对应起来,薛天傲在领悟乾坤之气时看到的万物体内的螺旋,正是DNA的原型,既然自然物之间的发生演化存在着同样的规律,那么究竟这一规律是如何成型的呢?如何更完美的阐释这一规律呢?这就是这部小说探究的关于生命的课题。
这是一部体现生物主义思想形态的长篇武侠小说。也是作者《天地人》三部曲的第一部。
作品描写了宋朝仁宗年间,捕役出身的少年薛天傲在国恨家仇中成长的故事。小说一反以往的武侠作品对人自身的探索有所不足的缺憾,着力描写主人公薛天傲怎样成为生物主义的探索者和先行者的曲折历程,同时加入了本格推理元素,一个“谜”字贯穿作品始终:双重推断、匪夷所思的杀人手法、奇特的遗言、冰冷的赫连密室,它们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
人是世间了不起的杰作,而武功又是人的伟大创造。薛天傲将生物原理与易经之道相结合,最终使得神功大成。作品从易经、佛理等方面探讨了人与自然万物相处之道,以“缘”字阐释了一种超凡脱俗的人生境界。最终,以形悖论的方式结尾,留给读者最后的玩味。
第零章万劫之刃
“汴水通淮利最多,生人为害亦相和。东南四十三州地,取尽脂膏是此河。”这首诗的题目是唐代诗人李敬方的“汴河直进船”。汴州沟通东南四十三州之地,水运空前发达,使汴京成为了繁华的帝王之都。
仁宗年间,大宋已失去了先前平定中原的霸气,辽国虽难以重现圣宗皇帝时期全盛之景,却仍如狼似虎,对中原版图眈眈而视,并通过订立“澶渊之盟”,使宋人每年向其进贡金银财宝,史称“岁贡”。当宋廷殚精竭虑与辽周旋时,西夏亦在悄悄崛起,好水川一役,更是让娇惯了的宋军领略了党项铁骑之风,宋无奈,再定初约(“初约”指元首之口头协议)于西夏。而汴河在水运发达的同时,也害苦了百姓,官吏们通过此类水道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以充岁贡,百姓怨声载道,却只得叹声:“祸成矣,载可奈何!”
临川之地,三面环山,叠嶂逶迤,不乏怪石奇山,唯金山之岭,危峰兀立,祥云如烟,幽气升腾,宛若仙境。
是时恰逢金山岭之春,碧空如洗,山色苍翠欲流,仿佛将古刹金山寺托于如来碧绿巨掌中,时时予以庇佑。山间如蛟龙般弯转的石阶隐现于团团白气之中,令人心旷神怡。忽然间,那蛟龙背脊跃上了两个黑点,欲再看时却又倏然消失,未隔一盏茶功夫黑点又破云烟而出。细细端详,却是两位轻功好手,正足不点地向上行进。
为首的男子年不过三十,颀长身材,虽着黑色盘领褙子,却丰神异彩,俊朗不凡。他身边的孩童年岁恐难逾十五,穿青色布衣,也有模有样,使着八步赶蝉紧随男子。
那男子见孩童面如羊脂,知其甚是疲累,道:“天傲,歇息一会如何?”话虽如此,却不停脚下功夫。那孩童不语,咬咬牙不敢出声,生怕泄了气再难疾行。男子微微颔首,心道:“这孩子平日顽劣,正经时却不拖后腿,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他瞧那孩童虽十分吃力,但步子仍不乱,也是有所惊叹。经过五年苦练,这娃娃轻功竟已至斯。
忽听那男子“咦”了一声,右足向前一点,一个鹞子翻身,向后急转,瞬间卸去了前冲之力,稳稳立于石阶之上。孩童便无此般本事了,见男子倏然停步,步法一乱,整个身子甩了出去,所幸双手死死拉住近旁灌木,不然便要跌下万丈悬崖。
那孩童惊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身子拉回,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摸着擦伤的白嫩小臂,对那男子嚷道:“严公律,想要老子命么?停下来也不招呼一声。”却见严公律并不理睬,只是微笑着眺望数丈外峭壁上的一棵古树。
那古树枝叶硕茂,枝干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虽留着络腮胡子,却有张秀丽脸庞,年岁不出严公律左右。古树枝干丝毫未有弯折,可见其轻功之妙。
严公律笑道:“盗王终于现身了,令我俩追得好苦。”白衣男子捡了片叶子衔在嘴里,悠闲道:“路遥知马力,短途如何彰显捕仙英雄之本色!”严公律颔首:“避开了天下第一神捕,的确不是件坏事。”
原来,那白衣男子便是盗王秦化轩,近几月在开封现身,掀起了不少风浪。被喻为天下第一神捕的李洛神与开封捕头严公律立下约定:倘若严公律能先将盗王追捕归案,李洛神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就归严所有。是故一月之前,严公律带着小捕役薛天傲,朝行夜宿,从开封一路追赶至此。
“若不是担心这小娃儿跌跤,咱们大可以再比比脚力。”盗王有些惋惜道。却听见薛天傲的嫩嗓门:“老子还是跌跤了,还差点要了命。”严公律瞪了天傲一眼,对盗王道:“别理睬那小子,他命可大了,倒是咱们,是否该再比比手上活。”
“在下正有此意。”盗王话音未落,已飘然落于石阶上,离严公律不过半丈远。只见他卷起右边衣袖,蓄势甩出,正是绝技之一“玄通袖”。
严公律向左侧身闪避,迅雷般踢出右腿,不防盗王右手已从袖中探出,抓向严公律胸前。薛天傲在一边掐着指尖,口中念念有词,竟在算卦以卜严公律之胜负。
随着一声闷响,盗王被严公律踢中,连退三步,险些摔下石阶。严公律只是衣服轻微划破,缓缓道:“还需再打么?”
盗王咳了数声,笑道:“好快的腿,胜负已分出,无需再比。”天傲见他对严公律心生敬意,也笑着拍了拍手,轻声道:“这一卦又算对了。”
盗王绝技“玄通袖”之“玄通”二字,出于《道德经》“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不唯不可识”一语。顾名思义,玄通袖便是以长袖惑敌,伺机出爪。方才一招,盗王之手离严公律不过半肘之远,而严公律竟能在对方出手之前踢中盗王前胸,双方实力差距可见一斑。
盗王掸去衣领尘土,并无畏惧之色,道:“捕仙当真名不虚传,不但破了迷魂阵,辨明了在下去处,还以一招将我击退,在下服了。”言及此,有束手就擒之意。
严公律并不动手,朗声道:“盗王秦化轩,轻功兼具周、燕两大轻功世家之长,来无影去无踪,犯案无数,所到之处令富豪污吏胆颤心惊闭门不敢外出。所敛皆为不义之财,沿途发于饥民,未尝私吞金银之一毫。”薛天傲走到他身边,点头道:“也算是个侠盗了。”此语出自孩童之口,当真听来别扭。
秦化轩哼了一声,道:“官官相护,还会在乎劳什子的侠义么?”他叹了一口气,“这天下贪官豪绅何其多,秦某穷尽一生,也难盗其财万分之一发于灾民,故早心生隐退之意。如此一来也好,秦某便跟你走,落在捕仙手中,不算丢人!”严公律挑了挑劲眉,问道:“盗王当真欲归隐?青壮之年便要学做闲云野鹤么?”一双明澈凤目不离盗王身。秦化轩似意念已决,坚定地点了点头。
严公律闻言莞尔一笑,道:“盗王既已如此,严某再行捉拿,反倒被后生笑话不辨是非。”他看了眼薛天傲,薛天傲似不买帐,双手插腰别过小脸。秦化轩不明其意,问道:“捕仙当真愿意放过在下?李神捕与衙门那边却如何交待?”却见严公律大手一摇,道:“李洛神神通广大,在下此番侥幸胜出,这天下第一的名头迟早被其夺回,不要也罢!至于衙门那边么……”严公律眉间一蹙,笑容尽失,“盗王留下右臂,严某带回衙门,说盗王摔下万丈山崖便可。盗王妙手去了一只,衙门自不会怀疑。”
此言一出,秦化轩怒道:“你要杀便杀,何故出口辱我,我秦化轩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薛天傲也是侧脸不解道:“严公律,咱们好人做到底,说好放他,为啥又要断他一臂?”严公律骂道:“你懂个屁!”继而转向涨红脸的秦化轩,正色道:“去年三月初九,你在京城李员外府偷盗的事可还记得?”秦化轩红脸陡然发紫,结巴道:“记,记得。”薛天傲心头一凛,方知严公律所提之事。
严公律肃然道:“那时正巧密宗恶僧拉占也在黄府,你敌他不过,竟拿府中丫鬟为质,哼哼,恶僧哪会顾他人死活,将那女子一掌击毙,你却得以死里逃生。”盗王神色恍惚,当时他本想脱身后便放还丫鬟,不料那恶僧如此歹毒。此事亦为其心中永久之痛,如今伤口被揭,郁闷得吐,反而凄笑道:“一念之差,一念之差,这一只手,当断!”“慢来!”薛天傲忙叫道,“盗王做了极多好事,功过尚不能相抵么?”严公律充耳不闻,只是静静等着盗王动手。那盗王也确是君子,左手从袖中掏出匕首,运功朝右臂划下,毫不拖沓。却听他一声低哼,肘间亮光一闪,溅出一道长长血剑。盗王扔下匕首,点穴止血,其后手护断臂,心中大感解脱,颤声笑道:“多谢捕仙!”言毕人影一晃,腾飞而去,身法却明显不如先前。 严公律将盗王右臂以白布包裹,负于身上,对天傲道了声:“走。”却见天傲殊无所动,一脸怒气。严公律呵斥道:“小鬼,想造反?”薛天傲指着严公律,大声道:“先前害老子跌了跤暂且不与你计较,现在怎么连是非都不分?盗王只是失手,真正令丫鬟殒命的是那个恶僧!”严公律本欲一人先走,听天傲这么一说,转过身,骂道:“那丫鬟虽不是秦化轩所杀,却是因他而死,懂么?死屁孩!”他又自忖所斥过于严厉,语气稍缓道:“咱们做捕役的,决不能认将功赎罪的死理,倘若放过盗王,那天下如黄府丫鬟的人岂不是要白死?谁又替她们伸冤?”薛天傲一怔,轻哼了声,却仍有不服之色。
“说得好,将功赎罪皆为诳语!”便听一声赞叹,一峨冠老者出现在薛天傲身旁,他身材高挑,着一袭绿衫,目若朗星,甚是威严。薛天傲被突如其来的喝彩吓了一跳,刚欲发作,却听严公律拱手笑道:“李神捕有意承让,却不知为何?”原来李洛神并未陷入盗王的迷魂阵,而是尾随其后,只是未现身罢了。先前李洛神与严公律虽定下赌约,却不曾与天傲相见,故天傲并未将其认出。
李洛神捋着长长墨须,哈哈笑道:“老夫只是想亲眼瞧瞧年轻捕仙的能耐。如此看来,的确名副其实。”他转向薛天傲,问严公律道:“此孺子是谁?”严公律见薛天傲咂嘴,怕他胡言乱语有失礼节,却听天傲道:“我是汴京捕役,严捕头属下。”严公律心道:“这孩子关键时还是不胡言乱语的。”见李洛神颔首,他笑道:“神捕有所不知,这小子天生是做捕役的料,京城十大案半数都是他识破的,此番也正是他看破盗王的迷魂阵,在下方能追至此地。”李洛神轻哼道:“他这般年纪便鬼机灵,言语老成,老夫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严公律怕天傲反驳,连忙将话茬引开道:“此次神捕有意放水,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在下可不敢妄得。”李洛神颔首道:“你这年轻人的确让人喜欢得紧,老夫正巧京中有事,一同回京可好?”严公律忙道:“求之不得。”薛天傲白了严公律一眼,道:“不想早点回去和黄小姐团聚么?”严公律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他噤声。
三人施展轻功,原路下山,此番却是悠闲自在,并不像上山那般穷追猛赶。李洛神身份最高,走在最前,对身后的严公律道:“山下有一戏班名为‘合一社’,杂技绝伦,我有三张铜券,咱们同去一看。”“合一”之名取自《孟子》一书中“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合一”一句,此名暗喻社中戏子的技艺已是天人合一。”严公律道:“什么戏班如此狂妄,却要凭券前去?”李洛神笑道:“既敢如此,定有过人之处,看了便知。”又道,“凌参军之子凌云啸也在此戏班中。”严公律微惊道:“可是凌战霄参军之子?”李洛神道:“不错。”严公律顿生敬意。那凌战霄原本是遂城参军,十五年前与辽人一战中杀敌无数,最终被俘,拒不投降,英勇就义。每提到凌战霄,宋人总免不了赞叹其英名。李洛神却忿忿道:“倘若多几个凌参军这样的人,辽国又何以有东灭渤海、西征回纥之势!”此时李洛神定想不到,仅五年之后,大宋的心腹所患又将多一个夏国。
下山后,路人渐多,不多时便来到市集之中。三人穿过集上人众,见一条大河水面宽广,漕船来往穿梭。河边店铺繁多,民宅相连,好不热闹。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色渐晚。在一店家用过晚餐,李洛神带严、薛二人来到一庄园之外,遥见庄内灰瓦素雅,屋扇轻盈,竟是以前的凌府。李洛神上前叩门,一中年男子开门,接过李洛神的铜券,招呼三人入内道:“这下客人到齐,表演便可开始。”
进入庄园,一座歇山式两层阁楼映入众人之眼,上下楼梯之间突出一平座,前部以半圈栏杆围绕。阁楼虽不失典雅,却是饱经风霜,有了一丝破旧之色,令人无不扼腕感叹人事兴衰。进入阁内,直上二楼,却见室内除了一破旧屏风,尽是些杂耍器具,室前端立一六旬老者,白首布衣,却是合一戏班班主。严公律欲走前去,李洛神手指足下细线,阻止道:“只可在细线后观看。”严公律目视身旁,果见另有两男子,锦衣玉冠,显然同为看官,也是止步于线前。严公律见天傲仍是无视细线向前,连忙一把将其拉住。
班主见人到齐,开口道:“看官不辞辛劳来此,老生不胜感激,闲话少说,表演这就开始。”说罢走到一旁。严公律惊道:“仅有我等五位观者么?”李洛神颔首道:“故此铜券弥足珍贵。”
表演伊始,有女子置一黑木桌于室中,那黑桌桌面为斜面,呈尖顶状,那女子脚绑四肘长细竹跷,竟稳稳站于斜面直上,手掌中还转着两只比手掌大出三倍的陀螺。严公律刚要喝彩,女子竟将双掌向上一送,两陀螺向屋檐转去,险些触及屋顶,那女子身子后翻,稳稳落在桌上,再瞧那陀螺,亦回到掌中,仍打着转。
随后,蹬技、走钢丝等杂技一一上演,无一不是难度奇高,令人叹为观止。不觉正午已到,表演临近尾声,却见一瘦脸青年,手托木盘上场,木盘中有七把三寸短刃。这七把短刃遍体发红,却是涂满了奇毒“赤封喉”。李洛神道:“封喉毒与万鬼噬心散合称两大奇毒,人称‘绿肥红瘦’,中了万鬼噬心散之人,定遭受万蚁攻心之苦,死时更是浑身浮肿。而这赤封喉却是无孔不入,仅擦破皮便能浸入体内,中毒者立毙,虽无巨大痛苦,尸身却将脱水干瘪。”那瘦脸青年谈话间已将七把短刃左三右四拿于手中,把把有序向上抛起,旋又拿住,如此反复,须臾间七把短刃已在空中结成半圆赤色刀圈。严公律道:“此把戏也无甚出奇。”李洛神摇头道:“你看,短刃的刀柄上亦布满了封喉毒。”严公律细细一看,果见刀柄上仅剩五点灰白,其余尽是红毒,不禁头皮发麻,心道:“此举忒大胆,表演时必须拿捏在刀柄五点灰白之处,稍有疏忽,便是致命。”李洛神却笑道:“这青年便是凌参军之子凌云啸,平日里负责打造道具,今日能看到他的表演,此番前来确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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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金大侠最近一次回到母校嘉兴一中作报告时,亲切地称在校同学为“小师弟、小师妹”,此言一出,报告厅里欢声雷动!
尔后,母校出类拔萃的小师弟、小师妹果真层出不穷。继数年前一位“小师妹”王尔凝创作了人文主义武侠小说《天外流星》在全国青少年中引起热烈反响之后,现在的“小师弟”蒋嘉骅创作的生物主义武侠小说《乾坤》也受到省内外读者的热捧。,
蒋嘉骅写出《乾坤》,除天赋外,很大程度是受了“大师兄”的影响。他说:小学时就阅读了金庸的全部武侠小说,初中时又读了梁羽生、古龙一些作品,萌生了创造自己的武侠文学世界的念头后,课余就啃起历史来。他将《二十四史》通读了一遍。考入嘉兴一中后读了凤歌的《昆仑》,身手痒痒。为了检验自己的实力,高一时参加了五彩螺文学社,写了一些短篇小说和论文,获得好评后,信心更足了。
记得蒋嘉骅高二时,他将《乾坤》前三章投给《五彩螺》,我读了之后当即决定刊登,并附了一段点评。我写道:“本文将北宋年间武林争夺轩辕夏禹剑的故事,与国家屡受侵扰的背景结合起来,讲述了薛天傲在国难家仇中成长的故事。小说借轩辕夏禹和赤霄剑的由来,穿插了我国数千年的历史,也是对祖国悠久历史和厚重文化的温习。”后来,《中学生天地》发了专访,《教育信息报》摘登了几个片段,在读者中激起好评如潮。
此后,他每写完一章,就发给我。我从文学的角度加以点拨,提出修改建议。以下是我尚保留在电脑里的一次QQ对话:
作者:第九章已打好,现呈上请老师批阅。
笔者:下面几章的写作,望仍然突出人物性格的刻画,写出人物为什么这样做,是什么思想观念指导他这样做的。要注重“文学味”。所谓“文学味”,我认为语言应该精彩纷呈、亮点多多,说得动听,写得耐看,让人欣慰,叫人欢笑(或沉重、感叹)。应该每千儿八百字至少有一处令人击节赞赏的文字,这样才能吸引人读下去。描述应该有节奏,没有特殊的艺术需要,言说的推进速度不能过于缓慢,思路凝滞是更加不好的。
作者:嗯,太对了。我在人物性格的刻画上还要下功夫,写出一个少年成熟的历程。
笔者:好,要注意人物性格的发展变化,写出其思想性格的丰富性,给人启发。
作者:能不能加入些创新元素?比如金庸的哲学主义,风歌的科学主义。但我也不想和他们一样。针对网友对拙作细节的一些意见,以及自己对武功原理的理解,我在写作中作了一些调整。
笔者:可以的。博采众长,自成一格。
作者:我的定位是生物主义,有些超前。
笔者:应该有超前意识。能引领读者的思想意识,更好,才有吸引力。
作者:嗯,我发现武侠有化学、物理、哲学方面的因素(这些内容,人们探讨得比较多),但是缺少对人自身蕴含能量的探索。
笔者:是这样。但没有人总结过。没有从必然王国进入到自由王国。这跟作者的知识储备、学养有关。
作者:事实上当今社会也是如此,不断在其他领域探索,对自身的探索还是不很重视,对生命的定义到现在还没有。
笔者:这是人的狂妄自大所致。现在的人太缺少谦卑和敬畏之心。
作者:所以我决定这篇文章开始关注自身,定义为生物主义。
笔者:这样看来,主题更加深刻。文学是人学,回归到人,是正道。
像这样的交谈,几乎贯穿了后半部小说的创作过程。作者写到第十五章时,我对小说主人公薛天傲与少女左弦月之间情窦初开的描写,对整部小说高潮部分的写法等,提出了较多的意见和建议。我为自己是这部小说的第一个读者而欣慰,也为嘉兴一中有这样杰出的学子而愉悦,更为金大侠有这么一个执着的“小师弟”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