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甘肃天水人,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汉语言专业。曾任庆阳市委副书记、市长,陇南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等职,现任甘肃省委农村工作办公室主任、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他虽身为高级领导干部,但始终不忘生养自己的黄土地,不忘自己是农民的儿子。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他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写就《父亲》一书,为自己的父亲,也为全天下的父亲,谱写了一曲人性最嘹亮的赞歌,这是他的“感恩三部曲”里继《母亲》之后的又一部力作,王义先生满含深情、充满大爱的“感恩三部曲”告诉世人:“人民公仆”眼中不仅要有GDP,还要有父亲、母亲和父老乡亲等人间大爱,只有如此,才能让大爱充满人间、社会和谐,才可言可持续发展。
父亲是为我们的成长遮风挡雨的大伞。无论遭遇什么艰难险阻,父亲总是无所畏惧,笑一笑,没有过不去的坎。
父亲是背我们过河的坚实脊背,父亲的脊背支撑起一个家的生计,只要父亲还在,家就不会倒下。
父亲是我们人生的领路人,是我们登天的梯子。他把我们送上那趟求学的列车,却偷偷转身拭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父亲如山,父爱无言,始终也说不清它的意味,看不到它的全部,爬不到它的顶峰。
……
《父亲》是王义“感恩三部曲”中的其中一部,作者用镜头和文字平实记述了身处大山中,生活虽然困苦,但勤劳和善良的父亲和母亲们辛勤养育儿女,支撑家庭的故事。书中人物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但他们在儿女们的心中,树起了一座座不朽的丰碑。这些在琐碎、平凡的生活中演绎着无言大爱的父亲,以博大厚重的深情所赋予儿女的爱,让我们再次用心感悟了父亲的深情和灵魂里闪烁的人性光芒。
不管是为自家干活,还是为集体干活,老人从不吝惜自己的力气,因而村里人都亲切地称他为“大力士”。
山村里的这位老人笑容满面、慈祥和蔼。如果光看照片,你绝对想不到他已经是耄耋之年了。老人今年87岁了,但精神矍铄,身体硬朗,非常健康。老人说,他这一辈子还不知道医院是啥样子的呢。
老人的家在宝成铁路通过的嘉陵江畔的一个小山村,那里山路崎岖,自然条件差,村庄里只有四百余口人,村民们都是靠天吃饭。老人一生育有三儿两女,现在儿女们都已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想想,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家庭,养育了五个子女,他是多么不易啊。
老人一辈子没有读过什么书,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他凭着一身力气和好身体,竟也让自己的家人不愁吃、不愁穿,还供着子女上完初中、高中。多少个日日夜夜里,他每天天没亮就起床,带上一壶水和一袋干粮,扛着铁锹,就匆匆忙忙地出发了;晚上,他总是在夜幕降临、无法继续劳作时才急忙赶回家,因为他知道,一家人还等着他一起吃饭呢。老人就这样,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换回全家的一日三餐。他,让我想起一首歌颂父亲的诗:
是谁,用遒劲的臂膀,为我们撑起一片灿烂的天空?
是谁,用勤劳的双手,为我们构建一个幸福的家园?
是您,父亲,一个平凡而又伟大的名字!
老人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他胸怀大度,他经常对儿女们说:“不管生活怎么样,但该交的咱可得交。”老人为了给国家交送公购粮,曾和他的弟弟借用建设局的牛皮筏摆渡过嘉陵江,兄弟俩用了8天的时间,才把3000斤粮食送到离家60里外的县城粮站。
年轻时,老人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力士,什么重活、累活,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每天挑200斤的粮食来回几趟还轻松自在,千活时,一个人可顶三个人的工。村里人都对他开玩笑说,你一个人干的活都赶上我们全家人干的了!
有一次,赶骡子时骡子突然失前蹄了,他一看情况紧急,竟勇敢地跃下车去,生生用肩膀将驮着垛子的骡子扛上路面。在新中国成立前后,老人养了两头耕牛,与他的兄弟种了100亩地,由于种的地多,兄弟俩又能干、能吃苦,收入较好,被定为上中农成分。
不管是为自家干活,还是为集体千活,老人从不吝惜自己的力气,因而村里人都亲切地称他为“大力士”。
现在,老人的年岁已经大了,千起重体力活也越来越吃力了,但他仍然闲不住,看到家里有什么活就做什么,要是闲着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不,家里刚收回来不少的玉米棒子,老人正在掰玉米呢,他一边与笔者聊天,一边头也不抬地剥着玉米的叶子。老人性子急,这些玉米他还想赶在天黑之前掰完呢。很快地,老人脚下的玉米叶子越积越多,估计再用不了多大工夫,这堆玉米就可以掰完了。
闲下来时,老人喜欢晒晒太阳,抽一口旱烟锅,再逗弄逗弄自己的重孙子重孙女,一身的疲乏很快就烟消云散了。老人感叹,这日子过得还有啥说的!
遇到这位老父亲时,他正好刚摘完花椒回家,下午天气很热,他走得满头大汗,背上背的是满满的一背篓花椒,手中一个大水壶的水全都喝光了。这个村里的山上有好多花椒树,每年七、八月是花椒成熟的季节。当你走进山里,远远的,花椒的浓香就会扑鼻而来,你就会看到一穗穗深红色的花椒,犹如一簇簇美丽的花朵,又好像撒在绿叶丛中的红珊瑚。
遇到这位老父亲时,他正好刚摘完花椒回家,下午天气很热,他走得满头大汗,背上背的是满满的一背篓花椒,手中一个大水壶的水全都喝光了。他跟我们说,前一天他刚去集市上卖了一些花椒,他估计今年能收300斤千花椒,按照市价可收入4500元。 老父亲今年已经71岁了,长年的劳作不仅没有把他的身体累垮,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年轻,就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他今天已经背着一大背篓的花椒来回两趟了,但仍然心不跳气不喘的。我们问老人今天是不是背完这一趟就不用来了,他摇摇头说:“还得再来一趟呢。今天天气好,抓紧时间多摘点。”看我们有些人感到疑惑,老父亲给我们介绍说,摘花椒的日子最好选晴朗的天,太阳越大越好,因为摘下来的花椒子是“生花椒”,必须要在大太阳下暴晒,使其千裂、爆开,然后才能把里面的黑籽儿去掉。这样才能收获上等的花椒皮。
要是正好遇到阴雨天,那就苦了种花椒的人了,因为在那样的天气里,晒出的花椒不红反而偏黑,而且香味不浓,卖不上好价钱。所以,要收获到好花椒,除了人力外,还得靠老天的恩赐。P4-8
我的家乡在被誉为“陇上西双版纳”的美丽的甘肃康县,因地处南北气候过渡带,所以上天赐给家乡秀美的景色、宜人的气候和丰富的物产。家乡的父老乡亲们也继承了典型农耕文明的遗风,从祖辈们那里承袭了设置官山保护自然的祖规。所谓官山,就是任何人不能随便砍伐森林的禁地,因此家乡的每个村庄都有一座或几座官山,如今森林覆盖率已达75%。再加上地方政府的高瞻远瞩,将“保住了原生态,就保住了康县人民赖以生存的生命线”纳入了家乡发展的战略,规定“宁可发展得慢一点,也绝不将有污染的企业引进来”。因此,今天的家乡,也就成了地球上为数不多的无污染的净土之一!那里有我朴实厚道的父老乡亲、儿时的梦,还有今生的最爱!
这样的家乡总是梦萦魂牵地吸引着我,当然那里还有我至亲至爱的父亲母亲。每次回家,我都可以“全身心地放松”,什么事也不用问,什么事也不用管,放松到都快要到了“饭来张口”的地步。对此,我习以为常,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待遇”是怎么来的,直到这次回家遇上父亲生病。
父亲身体一向很好,在我的印象中,这是他唯一一次生病,但就是父亲的这一病,让我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一直生活在父亲的护佑之下的幸福。以往回家,为了买到我喜欢吃的家乡土特产,父亲总是不辞辛劳,骑一辆自行车,头顶烈日赶十几里的山路,买回最新鲜、最香甜的山珍。通常,买回来的山珍都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以往,为了帮我治疗颈椎病,父亲总是找人配置药酒,并亲自为我装瓶、包装,以方便我带回北京。父亲包装的药酒总是不多不少、严严实实,携带和使用都很方便。
这一次,父亲病了,他不能再为我做这些“得心应手”的事了。于是,我的生活马上出现了不便:自己买来的特产不香甜、返京要带的药酒不会包装。我忽然意识到,已经身为人父的我,原来一直都没离开对父亲的依赖;父亲一直是我的生活靠山,也是我的精神支柱!
说起来,我对父亲的崇敬和感激,不单单来自他长期的关爱,更多地来自他对家庭、对儿孙的责任,来自他在困难面前的坚强,或者说,来自父亲始终挺立的脊梁。
父亲有一副大山般的脊梁,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够压弯他、难倒他。反倒是,有形或无形的重担只要搁在他肩上,它就会条件反射似的更加挺直,显出一种震撼人心的刚毅!
在我的心中,父亲虽不是力挽狂澜的英雄,但绝对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父亲的形象,应该定为“铁汉柔情”。在困难面前他比钢还硬比铁还强,在儿女们面前他却柔情似水。早年他为儿女们默默付出、任劳任怨,如今面对长大成人、各有成就的儿女,他却无所希求。他的男子汉形象深入人心,因为他有责任感,对家庭负责,也对社会负责。
从自己的父亲我想到了天底下所有的父亲,想到了“父亲的责任”。父亲们作为人之子、人之夫、人之父,所要做的,不只是挑起生活的重担,还有对下一代的抚育。纵观今天的父亲们,他们为家庭、为社会挑起了重担,付出了不懈的努力。对于民族的兴旺强盛,父亲们也承担着重大的教育责任。这不难理解,父亲是孩子生命力量的源泉,也是孩子面对外部客观世界的主要模仿对象。父亲们希望他的儿女们永远强大,为起到言传身教的作用,他们总是义无反顾地挺直脊梁,在儿女面前塑造起高大坚强的形象。
我的朋友王义先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有着深厚的乡土情结,他虽身为高级领导干部,但始终不忘生养自己的黄土地,不忘自己是农民的儿子。他以饱含深情的笔墨,为自己的父亲,也为全天下的父亲,谱写了一曲最嘹亮的人性赞歌,即《父亲》一书,这是他的“感恩三部曲”里继《母亲》之后的又一部力作。在《母亲》一书里他提出了和谐社会领导干部的标准,即眼里既要有GDP还要有“母亲”,母亲者乃民生也!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好领导,既要关注眼前的发展,还要重视关乎国计民生的可持续发展,绝不能够寅吃卯粮、靠掠夺儿孙们的资源来成就眼下的GDP。《父亲》一书里他所描述的,也都是极普通、极朴实的农民的形象,他们的性格、经历不尽相同,但是有一点是一致的:都有一副挺直的脊梁,都是儿女们人生路上力量的源泉!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陈毅元帅笔下的青松多像父亲们的脊梁!他们厚德载物、吃苦耐劳的背后,是乐观向上、爱家爱国的精神在支撑。精神是父亲们生命的真正脊梁,只要有精神脊梁在支撑,再大的困难都难不住他们。王义先生对此深有感触,他曾写诗这样称赞父亲:“无论是狂风暴雨,还是惊涛骇浪,从不懦弱,从不彷徨,总是直面笑对,永远是压不垮的脊梁!”
勤劳的父亲,压不垮的父亲,不善于表达的父亲,淳朴的父亲,心存感念之情的父亲以及幸福的父亲……在王义先生的笔下,父亲们身上无不闪耀着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光辉!众多父亲的脊梁连接在一起,就构成了中华民族的脊梁,这样的脊梁极具韧性,承力挺直,又蕴涵“雪压青松松更直”的民族精神。只要精神不倒,脊梁就永远挺直,再大的灾难,也不会让它弯曲、倒下!正是这样千千万万个父亲才铸就了民族魂;一个伟大的民族,只要父亲们的脊梁都挺直,这个民族的脊梁就不会弯曲。
尽管你与王义先生笔下的父亲们素未谋面,但是我敢保证,只要一经接触,你就会对他们肃然起敬,甚至会倍感亲切,那是人性的感召力,是都市人久违的感觉!阅读此书不仅仅只是让你感动得热泪盈眶,同时,它能为在尘世游走已久并开始迷茫的灵魂们点亮前方的道路;给因人生的无奈而就要腿软的悲情英雄们以力量;让意气风发、志在高远的好儿郎们快马加鞭、更加斗志昂扬!
在感谢王义先生带给我们这样至情至性作品的同时,也让我们向所有有着大山般脊梁的父亲们致以崇高的敬意!并祝愿全天下的父亲们健康平安!
唐晓龙
乙丑年金秋于北京易和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