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人生——我的跳水往事》是于芬教练的第一本回忆录,内中记录的文字与作者本人一样蕴积着一种博大的情怀,如潺潺细水般澄澈舒缓,她用真挚的情感娓娓道出自己的真实人生。她拥有金牌教练的桂冠,却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有更好的出国执教的机会,却毅然决然地留在祖国默默奉献;自己所培养出来的弟子们一个又一个在世界大赛上创造佳绩,无论顺境逆境,她都义无反顾坚守自己的阵地,没有离开过半步。书中记载了她从做运动员到教练员、从国家跳水队副总教练到清华跳水队总教练成长的心路历程,还讲述了与周继红、伏明霞、郭晶晶、劳丽诗、周吕鑫、何姿、王鑫、林跃等世界跳水冠军的相互关系和共同的经历。本书对广大青少年具有很好的励志效果,对于读者了解真实的于芬及其背后的故事有切实的帮助。
《真实人生——我的跳水往事》是金牌教练于芬的第一本回忆录。
于芬博士的这本书里,没有顾左右而言他的东西,凡经历过的,值得与读者分享的,就和盘托出,直抒胸臆。这叫什么?这就叫言为心声,文若其人。我个人认为,她其实可以写得更精彩些,但她坚持在现有水准上的真实呈现,不矫饰,不做作,不为写书而写书。 《真实人生——我的跳水往事》对于那些一心追求成功的焦虑人群和已然取得成功的精疲力竭症一族绝对是一剂良药。于博士早就是个成功者了,但她却始终在路上,行色匆匆,永不停步,永远体验追求的快乐;对于广大青少年和莘莘学子是一本启示录,它讲述的虽然是跳水往事,却足以引发有心人对自己如何做人做学问等问题的深入思考。
跳水之外
在湖北队和国家队,除跳水之外,对文化课的学习也有安排。一般是每周二、四、六全天训练,一、三、五则是半天学习,半天训练。但是训练和比赛的任务和行程经常干扰文化课的学习。记得在湖北队时我已经开始了初中一年级的课程,没有学完就到了国家队,在国家队还是上初一的课程,上了没多久又比赛,感觉总也进不了初二。这让我很着急。
好在看书是我从小喜欢做的事情。我的父母一直希望并督促我多读书。他们经常买一些书给我寄来,其中多半是课本、词典等。同时,我自己也尽可能地找到书来看,找到的书比较杂,从世界名著、名人自传,到《世界博览》、《英语世界》等。除了名著总要读几遍才能体会到书中的精髓,其他的书阅读起来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我的这种爱好习惯得到了我当时教练的充分肯定。当时国家队的很多教练员都是“文革”前的高中生,文化水平不错,对于文化也有自己的要求和向往。他们对我的肯定就是给予表扬,在各种场合表扬,让其他队员,甚至跳水队之外的队员向我学习。
1979年,我从国家队退下来到了湖北跳水队,参加当时武汉体育学院教练员专修科录取的考试。当时有200多人报名,录取名额只有50个,我能够顺利通过考试并被录取,坚持自学是至关重要的。而这样的学习经验,也是我以后在跳水专业训练之外,强调连续稳定的文化课学习的重要性,注重体育和教育充分结合的根本原因之一。
在国家跳水队,十几岁,便已经开始关注到自己的性别特征。记得那年刚到北京,队里有一个辅导员,照顾我们的生活,手很巧,帮我做了一条裙子,花裙子很漂亮,我穿上也很合身。我当时除了高兴,也觉得那个辅导员很了不起,因为她会做裙子,女人该做的事情做得很好。我自己也是个女孩子,也应该把这些事情学一学才好。现在看来,除了跳水,我从小也是想做个好女人的。所以训练之外,也学着绣花和打毛衣,经常去向队里的女教练、干事请教。这样的热情似乎也不亚于学跳水,只是能花在这上面的时间不多。
受伤之后
到国家队没多久我就受了伤,不能再跳水。之后有一年多的时间在队里养伤。养伤的日子很暗淡。
在我看来,当时国家跳水队的队员可以分成三类。其中一类是大队员,他们多为二十多岁,有的甚至是“文革”前跳水,“文革”中被搁置,“文革”后期再进国家队恢复训练的。他们大多在训练之后就转成了教练。我当时的印象中,他们很大、很成熟,甚至说的很多话我都听不懂。所以在国家队,我和他们之间的交往比较少。同龄人中,两类人的泾渭似乎也很分明,一类就是像我这样受了伤,作为跳水运动员基本不再有前途的;另一类则是顺利前行,在各类比赛中跳出成绩的。我当时能感觉到他们的骄傲,也羡慕他们的幸运。
与这些前途一片光明的幸运儿相比,前途未卜的我心里充满了忐忑,并对自己之前的人生和选择产生怀疑。为了消除这种暗淡的心态,我除了花更多的时间来看书、听广播学外语之外,还是坚持天天到训练场。去帮着拉水上、陆上的保护带;去看队友怎么学,看教练怎么教;一个队员跳下来,跳得怎么样?我认为怎么样,教练是怎么评论的,教练怎么表述才能使队员理解得更好,怎样的说话方式才能使队员更配合?训练的计划怎么做,训练的记录又怎么写?
徐益明教练的训练计划写得很详细、很规范。我看了以后很佩服,很有收获。征得他的同意后,我抄写了他的训练计划,并带着这些训练计划去看,看他是怎么在训练场上把这些文字落实的。
1979年12月,我离队前,国家队给我以下的选择:去北京体育大学读书,去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上学,或者回湖北。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到湖北省跳水队,一边在当时的武汉体育学院读书,一边在湖北跳水队做教练。这样的选择也是听从了组织的安排。同时,也和我受伤以后的际遇有直接的关联:都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一个好的运动员也总是把夺取世界冠军作为自己最大的梦想。但是我必须面对这个伤心的现实:我受了伤,作为运动员,这一生都不会再有闪光赛场的机会,冠军的梦想在我身上不可能再实现。但是,希望或许还有。如果我去做教练,那么我的学生或许可以实现这样的梦想。很多家长把自己没法实现的梦想寄托在孩子的身上,现在回过头去看当时自己的想法,也有那样的意思。而在养伤的日子里学到的一些教学技巧,可能也在潜意识中给了我这样的信心。
铺路石
20世纪70年代,中国跳水的整体实力还相对落后,硬件的设施比如场馆及配套设备,软件的方面比如训练方式和理念上也完全不能和现在相比。少年队员在训练中受伤的比较多,本来前途比较被看好的队员退出了不少。1975年进入国家队的四名女子选手,陈翠芬、张运兰和我都因为伤病不得不很早就退役,只有史美琴一人专攻跳板,有幸成为中国第一位女子跳水世界冠军。但即使是史美琴,机遇也不是很好。1980年奥运会在莫斯科举行,因为政治的原因,遭到很多国家的抵制,中国也因故没有派队参加。史美琴的实力在当时的世界跳坛上已经首屈一指,机缘不巧,还是和中国跳水的第一枚奥运金牌失之交臂。
所以,从中国跳水运动整个发展的历程来看,我们这一代的运动员还是铺路石,其意义在于为后来运动员的训练积累经验,使得他们拥有更好的、更科学的训练方式,有更顺利的成长过程,赛出更好的成绩。任何队伍的发展都有这样的过程。有一次遇到当年的队友,说到这些,大家还套用当年很流行的话,互相宽慰和勉励: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但是,铺路也不完全就是付出。我在做运动员的这十年中学会了跳水,真正地进入了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学习技能的同时,也学会了做人。多少年之后,我读到马约翰先生的论著,对他在近半个世纪以前提出的说法深有同感:“运动场是培养学生品格的极好场所,可以批评错误,鼓励高尚,陶冶性情,激励品质”。虽然专业训练和高校的体育目标不同,但是竞技运动本身的魅力及其对于人的意义,也有共通的地方。
其实是在不经意之间,在这近十年的时间里,我在各位教练员的耐心的帮助下,在队友的激励中,为自己的未来铺了路。
P8-10
清华陈明游泳馆高大、开阔。天气晴好的日子,朝阳穿过门前白杨的枝叶,洒满整个东门,夏日的早上甚至可以形成一个光带,探入深深的走廊。
我到游泳馆,经常是迎着朝阳走过来,左转,然后披着阳光走到我的办公室和跳水馆去。每天都这样走,多了,即使是阴雨的天气,好像也能见着阳光。于是常感欣慰:真不错,我的每一天都可以从温暖和希望开始。
我的办公室在游泳馆的东南角。南窗上放了一小盆仙人球,不大,已经长出了红色的小仙人球。办公桌上摆放着学生的旧照片。墙角的书架上放了一些我经常翻看的书。书架的左边是小队员们给我画的画,那是我教师节收到的礼物一橘黄色的底子,上面是各种夸张的卡通脸谱,在这些笑脸中间,歪歪扭扭地写着:“Happy Teachers' Day”和“Happy Everyday”。书架的右边挂着一幅题为“清馨”的并蒂荷花图,书桌后上方是一副朋友为我题写的“清斋微馨海阔天空”。正对着办公桌的是另一位朋友特意为我写的“精神”二字。
这学期,我在清华开了两门课,分别是本科生的跳水选修课和研究生的跳水课。每周二、四的上午上课。6月初,课程已经接近尾声,我陆续收到一些学生的电子邮件,告诉我他们上课的感受,其中一个学生是这样说的:于老师,谢谢您让我体味跳水,让我从跳水中学到了美和勇敢。和所有的老师一样,看到这样的来信,我总是很感动。
没有课的早上,我会写训练计划。计划是针对每个队员的,根据每个队员所处的不同阶段、他成长的环境、他身体的条件单独制订。所以从每份训练计划中,我都可以看到一个个健康成长的孩子。
跳水是一项美的运动:蓝色的水漾着微波,高度不一的跳板在空中错落有致,那些或轻盈或矫健的少男少女们精灵般从跳台上跃起,在空中展开旋转翻飞,然后干净利落地入水,宛如一曲动人的旋律。当然,对于我的这些小学员来说,这些旋律还不完美,但是我能看到他们每天的进步。也因此,我会更加热情耐心地对他们进行指导训练,不仅做一个美的欣赏者,还要做一个优美旋律的演奏者。
给队员拉保护带是比较枯燥的、机械的、艰苦的体力劳动,对于女教练更是如此。我从十几岁开始练习拉保护带,几十年来几乎每堂训练课我们都会采用这种训练手段,它已经成为跳水训练中的一项重要内容。我从以前的一个老教练那里学着将拉水上、陆上的保护带看作每天的运动,所以即使辛苦,还觉得颇有收益。
训练结束,总已经是华灯初上。如果我的助手没有其他的安排,我们会在一起吃饭。助手们年轻、热情,多半是本着对体育和跳水的兴趣与热爱,所以来做这些也都是因为志同道合。饭桌上谈论最多的就是队里的孩子,讲到孩子的调皮和可爱处,全桌展颜。
安静的夜里,我把过去的成功收在了架子上,我把是非与纷争、压力与矛盾拢在抽屉里。做好第二天的日程安排,在当天的博客上,我写道:认真敞亮地过每天的日子,生活如歌。
大卫·塞林格笔下的主人公霍尔顿向妹妹这样诉说自己的理想:“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账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之所以一上来就引述这段话,是因为读完了于芬教授的“往事”,我的眼前倏然浮现出一个跳水池旁的守望者形象。当大有前途的运动员生涯由于伤病戛然而止后,于芬选择了做一名教练,并且一做就是三十年,《真实人生》是她心路历程的生动写照,也是一幅真实的守望者的自画像。我们从中可以看到,于芬一直在践行着自己的理想——当个最好的教练。用霍尔顿的话来说就是“整天就干这样的事”,一辈子就做好这样一件事。喜欢和不喜欢她的人都无不赞叹与认同她所取得的成就:李青、伏明霞、郭晶晶、劳丽诗、王鑫、熊晴清、林跃、周吕鑫、杨礼光、何姿、施廷懋……这个名单还在不断延续中。
当然,于芬并不是那种简单意义上的守望者,静态的看护等待和单纯的瞭望期盼都与她无关。她是一个坚守阵地的战士,一旦知晓了自己的使命就义无反顾、在所不辞、无怨无悔、宁折不弯。在思维方式不同、利益诉求相左、努力目标各异的专属领域里,她只想一门心思耕耘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在于芬最艰难的时候,有众多关爱她的朋友希望她出国执教,也有些人盼望着她越早离开这块土地越好。双重注册的取消,清华队员的无奈出走,奥运回归的被拒,奖金门事件的没有结果,等等,随便其中一项加诸于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是不可承受的,但是她坚守了下来。
于芬的不简单还表现在她对于体育运动规律和运作模式的探求,为此她读完硕士又去读博士,成为了中国跳水界学历最高的人。她不但自己始终在学习,她还鼓励自己的学生以及更多的运动员不要放弃对于知识的追求。于是,她从离开国家跳水队副总教练的位置并着手组建清华跳水队那一刻起,就开始了“体教结合”的实践探索。《真实人生》中“忧心忡忡”和“亡羊补牢”部分可视为这一思想追求的滥觞。应该说她的眼光是非常超前的,我在新近读到国家体育总局《关于进一步完善我国竞技体育举国体制的研究报告》之后发现,她凭着一己之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参与到了国家体育总体战略的调整与完善之中。我在想,如果这部2002年即已完成的研究报告早几年进入到实施层面上来的话,于芬的路一定会走得顺畅得多。
跳水是一项美的运动,创造美的人应该是美的,具有美好情怀的人方能写出如此优美的文字:“蓝色的水漾着微波,高度不一的跳板在空中错落有致,那些或轻盈或矫健的少男少女们精灵般从跳台上跃起,在空中展开旋转翻飞,然后干净利落地入水,宛如一曲动人的旋律。当然,对于我的这些小学员来说,这些旋律还不完美,但是我能看到他们每天的进步。也因此,我会更加热情耐心地对他们进行指导训练,不仅做一个美的欣赏者,还要做一个优美旋律的演奏者。”倘若于芬不从事跳水而是去搞音乐,我相信她照样会取得骄人的成就,她就是在参加学校的文艺活动时被前来挑选跳水苗子的教练一眼相中的。她的家里有一架钢琴,闲暇时弹上一曲,放飞一下心情。她的这一爱好当年也曾影响过伏明霞。艺术感在于芬和她的弟子们的成功中到底起了多大作用,这虽然无法量化,却也毋庸置疑。在多年的咨询顾问工作中,我一直在向企业家们传授艺术化生存的理念,于芬的“案例”进一步深化了我的研究。读到书中跳水对于大学生美感的培养,并把这种美向社会“迁移”那一段时,我会心地笑了。由衷地希望以后能够看到她的“跳水美学”专著。
两年前我建议她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敞开心扉,让大众看到一个真实的于芬,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4月的一天,当她把书稿放到我的案头上时,着实让我惊叹不已。因为我知道她每天都是从早到晚“泡”在游泳馆里的,她的社会活动又是如此之多,没有相当的坚持力是成不了书的。这就是于芬,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把它做完做好。
读罢全书,你会感觉于芬的笔调很温和,与她实际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大相径庭,我们看到了一个成熟大度、心胸宽阔的于芬。有媒体为此写道:“今年是于芬投身跳水事业38周年,也是她组建清华大学跳水队第12个年头,作为中国跳水从崛起到辉煌的参与者,她确实有很多话要说。回首往事,于芬一如当年的意气风发,只是显得更加从容、睿智与练达,使记者强烈感受到,唯有曾经沧海的人才能如此淡定,如此大气。”《真实人生》的第二部已经在酝酿中,相信她会写得更翔实、更深入、更精彩。
最后,我还要再次提及《麦田里的守望者》。霍尔顿所敬佩的那位老师曾经告诫他:“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乍看匪夷所思,可仔细想想又确有几分道理。奋斗的创新者为了理想有时不得不忍辱负重,在某些人眼里他们是卑贱的。但是他们没有世俗的羁绊,他们无所畏惧,他们大踏步地向未来进发。
这正是:
于凌波处吐芬芳,绿树常青,四季飘香1
2010年8月18日写于垂杨柳
我1984年到国家队集训,几十月后被退回湖北,先后在湖北我一直跟着于教练训练。1987年底,是于教练再次把我带回了国家队,也把我带上了1988年汉城奥运会的领奖台。
——李青
1996年奥运会赛前训练,我开始发烧,眼睛长了麦粒肿,我就告诉干教练我看不见了。于教练当时说:“为了祖国的荣誉,你坚持到了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你必须继续坚持下去。”
——伏明霞
于教练有时候虽然对我们很严,但给我的感觉有时候还是很亲切的,比方她经常会给我们取外号:老郭啦、郭大侠啦、郭小姐啦一大堆。我觉得于教练是一个很好的教练,我以后要是还能一直跟着她练,多吃苦,我相信我也能像伏明霞那样,多拿冠军,为国争光。
——郭晶晶
几乎每年的感恩节我都会给于教练发祝福的短信,感谢她选拔和悉心培养了我,是于教练改变了我人生的命运。
——周吕鑫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没有绝对的好和不好。无论什么样的境遇我都跟着于教练在清华学习。
——熊晴清
2005年初我从广东返回清华,由于走得急,衣服穿得很单薄,到北京于教练看见我穿得很少,马上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我很小就失去了母素,来到清华我感受到于教练像母亲一样关爱和照顾我。
——何姿
我在清华虽然只有3年多的学训经历,但我的10米跳台动作几乎都是在清华时于教练教给我的,这为我在2004年奥运会夺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劳丽诗
我有幸能在中国最好的学校——清华大学上学,能够在世界上最好的教练——于芬老师这里训练是我的幸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努力学习,刻苦训缘。
——王鑫
由于我家里父母身体不好,境遇很困难,在我刚到清华的时候,于芬老师就向清华大学领导申请,给我奖学金。我在清华4年多的训练中所有的训练和生活费用都是清华跳水队给我提供的。没有清华大学和教练的特殊培养和照顾,我也不会有今天。
——林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