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是年少倾心任性决断繁盛人间再续前缘终分飞。一段是戏内情深戏外痴迷一世执念生死相随空嗟叹。一段是纯真初爱不敌七年之痒山盟海誓苦守十八年。直到最后才发现,爱恋原来如此艰难。继安妮宝贝之后,又一位抚慰都市女性疲惫心灵的文学新偶像,《南风》、《花溪》杂志最具才情作者,凤凰雪漫2013年度力捧新人张秋寒首部长篇巨献《白昼昙花》。
张秋寒编著的《白昼昙花》讲述了:因为一场高考,虞戈瑶与秦永晏分隔南北两地。大学期间,年长戈瑶许多的谭融盛让她陷入了矛盾混乱的感情,最后却因为戈瑶与永晏的重逢戛然而止。戈瑶最终选择了永晏。而戈瑶与闺蜜老公夏凯之间的一次错误暧昧也被闺蜜何小菱发觉,姊妹之间嫌隙丛生。最终,戈瑶和永晏之间短暂的婚姻生活因为永晏大学时代的情人远道而来,加之各自都对彼此所抱有的严重猜忌而波折不断……《白昼昙花》是一篇抚慰都市女性疲惫心灵的文学。
永晏就站在她面前,他们都说不出话来。
戈瑶有些不大相信,下意识地还想用手去摸他的脸,但到底是忍住了。确定眼前这个人是永晏之后,她为自己刚才荒唐的想法找到了一点可以用于自我安慰的托词——此前的数年岁月里,她是假想过若干次与永晏重逢的场景的。
也许是在地铁站阑珊的灯影里,险些擦肩而过,却又鬼使神差地双双后退两步,在浑浊的空气和稀疏的乘客中朦胧相认。迟滞良久,互相问候一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也许是某个盛大的节日里在超级市场不期而遇。远远看到彼此的身形,就拼命推开减价热潮中的拥挤人群,怕转身再次错过,仿若那仅剩的零星半点青春年华也要不翼而飞了。
也许是一年清明,他们都回到故乡河婴祭扫,又不约而同重游伤心地,站在卿河大堤上看这一年春至潮来,河水水位抬高,淹没两岸春草。一回头,故人就站在不远处,悲喜参半,又不能太形于色。
人的想象总是力臻完美,愿情事的皮相璀璨华美,让人留恋。但这想象终是漂浮着的虚妄,落到实处不见得动人。
永晏好像被她横在门前良久的架势吓到了,说:“不请我进去坐坐?”他有些似笑非笑的,表情里面还长着表情,是很晦涩的样子。
戈瑶还没洗澡。为学校的工作交接忙碌了一日后,她的脸上呈现出浓重的倦容。旧日的刘海预备养长,但养到如今,却是尴尬的尺寸——既无法收进发髻,又不能垂在前额,就湿答答地和着汗液贴在皮肤上。锁骨处被蚊虫叮咬,留下搔痒后的大块红斑。家常的纯棉白色T恤洗后缩水,有些显小,胸罩的轮廓都被含混地勾勒出来。
永晏却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显岁数。一排浓密的睫毛在玄关顶灯的笼罩下投射出阴翳,寂静地覆盖着眼睛,眼神就显得绰约模糊了。
戈瑶在这突如其来的再度会晤中有过几秒钟的失神。没有想任何事情,大脑只是一片空白,好像记忆都被掠夺。
等到回过神来,她方才慢慢地侧过身,给他让出了一条窄窄的通道,声音轻轻细细的:“你先进去坐。我去下洗手间。”
她凶狠地洗了一回脸,用细齿的象牙篦子工整地笼了一遍头发,在脖颈和腋下处用了淡淡的铃兰香水。最后转着圈,全方位地反复照了照镜子,以求确认无误。可她在这似幻似真的镜像中又产生了额外的疑惑。她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整顿容颜来取悦于他。
透过盥洗室与客厅问的磨砂玻璃推拉门,戈瑶能听到永晏接着饭局上的话头和同样久违了多年的何小菱热络地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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