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米兰国际机场,随即乘车赴威尼斯。领导乘小车,有驻米兰总领事陪同。我们与代表团其他成员乘豪华大巴,行进在米兰抵威尼斯的高速公路上。
道路的两旁不是葱绿的树木,便是长得整齐的玉米,与中国内地的农村差不多。不时,有一排排的红顶房屋闪现,像是村庄。房子都是二层小楼,装饰得雅致,花草环绕。最多的是小汽车,高速路边停的到处都是。有的有停车场,有的也是随便停放,村子里也是如此。偶尔看到一两户人家院子里拴着高头大马,还有就是面积庞大的储藏库抑或是厂房,盖得整整齐齐,有长长的货运卡车伸进尾部在装卸货物。各种广告牌,有轮胎的、有饭店的,矗立在路边,入眼但不扎眼。
总的印象是车水多而无马龙。繁华能感觉到,但很有规矩、很有秩序,忙而不乱。也许是管理得不错,但更重要的可能是自觉,习惯养成起了很大的作用。文明是在习惯中,也在点点滴滴的表现里。
下午,抵威尼斯。代表团分别乘坐两艘快艇环绕在大运河上。美丽的威尼斯渐次展现在眼前。河的两岸像两条长长的画廊:鳞次栉比的楼房,色彩艳丽;各种各样的雕塑镶嵌在脸上。各种内容不同的画面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令人神往。楼的样式个个不同,风姿绰约。河面上波光粼粼,游船如梭。
环运河一周,一行人抵达宾馆。晚餐安排在宾馆附近的一家南京餐馆。
威尼斯最显眼的除了建筑,就是镶嵌在楼层下面的橱窗。各种各样的橱窗,典雅精致,展示的衣服、首饰、皮件,夺人眼目。
威尼斯是一个艺术化的城市。橱窗也是一个现代艺术的精品,一个个玲珑剔透、匠心独运,几近没有重复,堪称商业文明的展览或博览。看了橱窗里的东西,就会产生一种购买的欲望。当今时代不是说有信息流、物流、资金流等等之流吗?这流从什么地方来,又流到什么地方去?在什么地方体现,又如何把握与吸引?我看如何调动人的占有欲、购买欲、投资欲是需要做的一篇大文章。
威尼斯是坐在水上的城市。水,实在是个很普通的东西,但又是非常奇妙的东西。有了水,人就容光焕发;有了水,城市就有了灵气。威尼斯的生机都是从水中而来。四公里长呈反转的豪华“S”型的大运河拥抱着艺术化的建筑。她像一个光艳照人的少妇,风情万种又典雅秀丽。船载着游人走,也托着城市飞。架在河上的大桥小桥,像开在水上的花。船就是水中的鱼。不时有会唱歌的鱼,从身边飞过,原来是贡多拉小船上的风琴手在演唱。与其说这些穿着华丽、头戴草帽、穿红条子衬衫的船夫是在讨生活,不如说他们是在生活。他们可真会享受生活!他们驾着这曾涂了七层油漆、两头尖尖、通体黑色闪亮、座椅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小船,行进在画中,贩卖着独一无二的人间风景。
威尼斯是被无数条小巷托着的城市。威尼斯没有大街,也没有一般概念的路,所以也少有汽车。逛威尼斯,一是船,二是腿。乘船是走马观花,遛巷子是下马采花;坐船是买风景看,走小巷可就是购物了。小巷真小。主要是楼房林立,肩挨着肩,背靠着背,巷子就是楼房出气的地方,很窄。小巷真多。左也巷,右也巷,前也是巷,后也是巷,抬头上望,还是巷。当你觉得走不通的时候,又是一条小巷。威尼斯的小巷是四通八达的。逛威尼斯的小巷,没觉得堵,也没感到挤,奥妙可能就是通。所以四通八达应是交通首选的目标。通则不痛,实在是至理名言。逛威尼斯的小巷,是名副其实的转街,不由得你不转。小巷的两边全是橱窗,橱窗的背后就是商店。橱窗是脸,看了好看的脸,不看一下全貌的人,恐怕很少。如果看花了眼,也就只好货比三家,只有转了。
威尼斯是一个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威尼斯建城有十五个世纪的历史了。她是筑在一百二十个小岛上的城。岛与岛间,据说有四百座桥梁,四面临海环水,找一块大点的陆地也难。城边的圣马可广场可能算是一块新大陆了。这里是威尼斯的心脏,既是会客厅,也是艺术的盛宴,好多精华的建筑和辉煌的历史都聚集在这里。广场上的动物不怕人,直往人的身上站。成片成片的鸽子、海鸥,见你伸出手来,就来簇拥你。可能把你错认为是王子,也可能是为了你抓在手里的玉米粒。议会大厦宽大、气派,进去才知道民主是怎么回事,也才知道油画在这里不仅是摆设,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开放的威尼斯,各色人等来此聚会。不知是为风景,为艺术,还是为商品。
总觉得能有世界的人来,才算是世界的城市。P3-6
《恬静的溪流》在多位朋友的真诚协助下,修改、设计、插图、装帧、打印。
这些文字是我自己生活、工作过程中,受到一些物景的撩拨而燃起的思索的火苗,也有自己一直认真思考、萦怀不离的对生命本体的关照,还有对生活现实多种物事、人情的观看、感知、体察、回味而生出的认知、联想、想象的弱小稚嫩的花束。有的也是刚吐出的不知对错的鲜嫩新芽,也许永久不会绽放的思维的蓓蕾。也有对人生、社会、活动、自然实景粗浅的勾画描摹,因文字素描功底不够,像孩童般打发时间的练字练句而已,引逗自己一份在孤寂、迷茫中的开心。还有就是异域风土人情、江河山川的图绘,也都是走马观花、浅尝辄止,因着自己的少见多怪、孤陋寡闻,睹异物、异事、异景,好奇、新鲜、兴奋而引起的浮光掠影、一知半解的组装拼凑,并未进行精深而认真的翔实考证,只是一己点滴的感觉、感悟而成的文字。
想把她写得美一点、真一点、实一点,以使自己悦目、启心、启智。好多事可能早在命中注定了,但人也有主观能动的本性。不太安分的欲望、心灵,在不违背自然、社会规则的情况下,想在自己精神的房间,养几盆红花,植几株小树,挂一幅流动有声的山水画,偶尔也挂一幅自制的神思油画,或者如非洲坦桑尼亚用油漆涂抹的、色彩艳丽而不太讲究黄金分割、但也是一笔一笔认真构图、着色而成的富有原始风味、奇妙特色的丁克丁克画。
生命的卧室因有这些装饰物,闲暇变得充实。因为还得为植物浇水、施肥、剪枝、去枯叶、搬着晒太阳,愚钝变得敏锐;因为画怕虫蛀、怕潮湿、又怕蒙尘,人也勤奋了起来。差点儿不会写字的笔,渐渐好像有了灵气,又焕发出青春的神思与活力。
因有了这些字,心绪平静又安定,见人和气又微笑,做事多种方案直往出涌,生命的叶子变绿了,生活中多了另一种温暖和踏实,好像心里住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菩萨,与自己身上的卑俗、粗野、懒惰、自私经常斗法。
她们与我的生活、做事,融在了一起,相互促进,成了生命的底色和光泽,呼吸和梦想,是生命、生活,深深浅浅的印记,证明我活着,活得挺好,有滋有味儿。这真的比喝酒好,喝酒过敏、头晕、肚痛,还得花钱看病。
多年以来,特别是近年来,忙里偷闲、时差失眠、茶余饭后能自己控制的时间就成了这一堆自认为有点意思的文字。这也是不想虚度光阴的我,对自己的经营、激励。
故乡的屋后,有一条从阴山山脉的最高峰——大青山的九峰山上流下来的小溪,历经崇山峻岭的跋涉,岩石、沙粒、泥土的过滤,清澈、透明地流向村里。这股清泉一年四季不停地流着,也流过了我家的门口。她滋养了周围的生命,也滋养了我。记得炎热躁动的夏日,伸手掬一把山上流下的泉水,凉凉的喝进肚里,顿觉甘甜、清爽,人也有了精神。即使是严寒的冬季,四周冰雪覆盖,她依然在冰层下顽强不竭地流动。一直想,那时的村里人,病少、长寿,可能与饮此溪水有关。因着儿时的记忆,故把这本小册子起名为《恬静的溪流》,以表达对故乡的眷恋,感谢生命源头的恩泽。
朋友们投入了大量的心血、汗水和时间,认真地插图、装饰,还提了中肯的修改意见。他们说,这本书传播的是希望,因为阅读,应该是快乐的事。
真诚地感谢为本书的出版付梓付出无数辛劳、智慧的朋友,这也是你们的女儿!真的谢谢!
生命如流水,又五年过去了。到了一定年岁,时间仿佛故意加速了。转眼间,从内蒙来北京工作、生活已十年了。正好是十六大到十八大。
孟浩然诗:“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那时,还是年轻的后生,孩子也才十多岁。现在孩子已大学毕业,上研一了,也该成家立业了。自己满头的黑发,岁月的霜花已开始攀缘上鬓角,好像有逐渐向上蔓延之势,开始向不太稀疏的头顶不屈不挠地挺进了,拽也拽不住。像是装成徐徐的劲风,非要把草原刮成沙漠、戈壁,露出生命的底色与原始,本真与矿脉。
一分一秒,就这样静静地流走了,悄没声息的,看也看不见,抓也抓不住。一白一黑,月圆月缺,花谢花开,太阳落下又升起。
在这个看似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过程中、日子里,其实无论国家、民族,无论自己、他人,都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可谓风生水起,目不暇接。多种丰富的神情涂抹在每个人的脸上,像多色的胭脂,擦也擦不去。
个体生命的发展、变化,只有与国家、民族、社会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时,才更具有迷人的光彩和时代的价值。正像一桌花样翻新,色、香、味俱全,望之即胃口大开的好饭,自己独烹独食,和与众人一起加工、制作,并和谐地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嘘寒问暖地共食共享,哪个更有意味和馨香,哪个更有欢乐和幸福,不言自明。人世间的芬芳与美好,是给众人品尝分享的。
每一个生命都是一株花树。人间烟火,是每一个人心思、气息的混合,世间就这样有序地排列组合成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七情六欲、百味杂陈的社会。
有的树,粗壮高大,花朵艳丽,香气扑鼻,沁人心脾,营养众人的心情和希望,又为他人遮风挡雨,福荫广大;有的树,纤细清丽,绿叶上也是风情如画,摇曳美丽;有的树,根深深扎进沙漠,伸进小岛深处,坚挺着腰身,日夜守望着重重边关、海疆……人间的百花园里,每一株都有独特的功能,昂首生长,面向阳光,伸展绿叶,感受温暖,散发清氧……
我也是一株成长的绿树。这五年,也在不断变化。办公桌从人民大会堂移到了老外交部院的楼上,办公室也由大变小,又从背阴的凉爽的房间,搬到有阳光雨露滋润的向阳的房间,花都开得更艳丽了。过去的经历和丰厚的积累,与现在的工作相得益彰。国内国外,四处奔波,虽费神耗时,操劳不睡,但几多思索、几多谋划,又几分突破、几分创新。真是一份辛劳、一份收获。
我虽小,但事大,关乎民族和国家。这份重托,这份责任,时时萦绕,从不懈怠。回首五年的历程,充实而饱满,时光虽去,并未虚度。
我没有什么金贵的东西回馈生命中那些好人、善人、恩人、贵人,只有以自己的心血、汗水、勤奋,感恩颇为幸运的人生!
谨把过去、现在这些零零总总,走过的日子里留下的文字,真实的生命印记辑为一册。如一株花的四季,心语与气息。以此献给予我关心、爱护、培养、支持的人们,献给那些愿意与我分享这点滴感知的朋友,为生命的百花园添上一棵绿草,为温暖的人生洒下一滴爱恋的真诚!
《恬静的溪流》记录了作者张雁彬对人世的认识,由浅入深,对情爱的体察,由梦幻而理性,对工作职责,逐渐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对人生与社会的规则,慢慢地条分缕析,层次分明。
《恬静的溪流》语言优美、质朴,充满真情实感,表达了作者做人、做事、做官、做文的风格与原则。
《恬静的溪流》记录了作者张雁彬在自己生活、工作过程中,受到一些物景的撩拨而燃起的思索的火苗,也有自己一直认真思考、萦怀不离的对生命本体的关照,还有对生活现实多种物事、人情的观看、感知、体察、回味而生出的认知、联想、想象的弱小稚嫩的花束。有的也是刚吐出的不知对错的鲜嫩新芽,也许永久不会绽放的思维的蓓蕾。也有对人生、社会、活动、自然实景粗浅的勾画描摹,因文字素描功底不够,像孩童般打发时间的练字练句而已,引逗自己一份在孤寂、迷茫中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