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风的散文集《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好》写的或是生活轶事、或是古人古事,有时写的是一些毫不起眼的小事,如《粉红色的挑发夹》、吃《包子》;有时写的会是于家国之大事《比比看,哪里不同?》。不论写的是什么,每篇大抵都是要表达自己的一些感受。也可以说,她借着每个故事或事件,道出对人生种种的看法、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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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好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张晓风 |
出版社 | 云南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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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张晓风的散文集《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好》写的或是生活轶事、或是古人古事,有时写的是一些毫不起眼的小事,如《粉红色的挑发夹》、吃《包子》;有时写的会是于家国之大事《比比看,哪里不同?》。不论写的是什么,每篇大抵都是要表达自己的一些感受。也可以说,她借着每个故事或事件,道出对人生种种的看法、体悟。 内容推荐 《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好》中作者张晓风以情入里,出入古今,仰视宇宙之大,从喧哗的都市中寻找悠闲生活之美。《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好》的作者倡导环保、关怀乡城的变化,细绘海峡两岸纠结的爱与愁,怜悯万事万物的生之苦,珍惜当下的生之乐,内容深刻精博,值得细品珍藏。 目录 半片木(代序) 一本书,仍有它出航的必要(自序) 女人,和她指甲刀 你真好,你就像我少年伊辰 喂!外层空间人,有闲再来坐 同巷人 我是拥有一枚柿子的柿长 虽然,五公尺之外便有人 粉红色的挑发针 不朽的失眠 光采男子 我家独制的太阳水 被忧伤的眼神凝视过的丝茧 唐代最幼小的女诗人 “反正,都是他家的分数!” 请来与我同座,那弹琵琶的女子 只要让我看到一双诚恳无欺的眼睛 乌鲁木齐女孩 成圣的女子 “浮生若梦啊!”他说 包子 女子层 那一锅肉 秋光的涨幅 谁说我不懂法文? 六桥 啊,少年吔,你的台北和我的台北 “它怕什么?” 鬼,也是濒临绝种的生物 东邻的竹和西邻的壁 奖金六元 黄金葛和它的罐子 什么东西在“大减价”? 小鸟报恩记 二陈集上新搬来的那一家 就拿保险赔偿金来展出吧! 小蛇事件 比比看,哪里不同? 当下 三个辣 常玉,和他的小土钵 大师?树林?鸟蛋 岁月?飞鸟?钱夹 酒井先生的笑容 肖狗与沙虱 自作主张的水仙花 误入桃源 立志把自己惯坏 五点半,赴汤蹈火的时刻 关于老连欠我钱的事 闻歌 有谁死了吗? 如果容许我多宣布一天公定假日 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好 试读章节 六月盛夏,我去高雄演讲。一树一树阿勃拉的艳黄花串如同中了点金术,令城市灿碧生辉。 讲完了,我再南下,去看我远居在屏东的双亲。母亲八十、父亲九十一,照中国人的说法是九十二。何况他的生日是正月初七,真的是每年都活得足足的,很够本。我对他的年龄充满敬意。在我看来,他长寿,完全是因为他十分收敛的在用他的“生命配额”的缘故(“配额”是外贸方面的术语,指一个厂商从政府得到的营业限量)。 依照中国民间流传的说法,一个人一生的“福禄资源”是有其定量的。你如果浪费成性,把该吃的米粮提早吃完,司掌生死簿的那一位,也就只好开除你的“人籍”了。 我的父亲不然,他喝酒,以一小杯为度。他吃饭,食不厌粗。一件草绿色的军背心,他可以穿到破了补,补了又加补的程度。 “治装费”对他来说是个离奇不可思议的字眼。事实上他离开军旅生涯已经四十年了,那些衣服仍穿不完的穿着,真穿成烂布的时候,他又央求妈妈扯成抹布来用。 我算是个有环保概念的人,但和父亲一比,就十分惭愧。我的概念全是“学而知之”,是思考以后的道德决定。我其实喜欢冷气,喜欢发光的进口石材铺成的地面,喜欢华贵的地毯和兽皮,喜欢红艳的葡萄酒盛在高脚水晶杯里……我之选择简朴是因为逃避,逃避不该有的堕落与奢华。但父亲,出生于农家的父亲,他天生就环保,他是“生而知之”的环保人士。 回到家里,晒衣绳上到处都有父亲三四十年来手制的衣架。衣架制法简单,找根一二公分宽的竹条,裁做三四十公分长的竹段,中间打一个小洞,穿过铁丝,铁丝扭作“S”形,就可以挂衣服了。 父亲的藏书也离奇,他不买精装书,只买平装书。他认为国人的精装书多半是“假精装”,只是把硬纸黏贴在书外面而已(后来,有出版界的朋友告诉我,的确如此)。勤看书的人只消一个礼拜就可以让它皮肉分家。父亲的书,他真看(不像我,我早年见书就买,买了就乱堆,至于看不看,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他保护书的方法是把书一买来就加道装订手续。他用线装书的方法,每本书都钻四五个孔,再用细线缝过。他的办法也的确有用,三十年后,竟没有一本书脱线掉页的。 我偷了父亲一本《唐诗三百首》,放在我自己的书架上。其实这本书我已经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了,何必又去偷父亲的?只因那本书父亲买了五十年,他用一张牛皮纸包好,我打开来一看,原来那是一个拆开的大信封的反面,大信封的正面看得出来写的是在南京的地址,那时候,父亲是联勤总部的一个副处长。老一辈的人惜物至此,令我觉得那张黄旧的包书纸比书里的三百首诗还有意思。 夏天,父亲另有一项劳己利人的活动。他拿六七只大铝壶接满水,放在院子里晒。到下午,等小孩放学以后,那便是我家独制的“太阳水”,可以用来洗澡。至于那些大壶也不是花钱另买的,而是历年囤积的破壶。那年代没有不锈钢壶,只有铝壶,南部水硬,壶底常结碱,壶的损坏率很高。壶漏了,粘补一下,煮水不行,晒水倒可以。可惜父亲三年前跌了一跤,太阳水就没人负责制造了,我多么怀念那温暖如血液般的太阳水,如果有人告诉我洗了太阳水包治百病,我也是相信的啊! 父亲年轻时念师范,以后从军,军校六期毕业,也曾短期赴美:退役的时候是步兵学校副校长,官阶是陆军少将,总算也是个人物了。但他真正令我佩服的全然不是那些头衔,而是他和物质之间那种简单素朴的疼惜珍重。 我把他的高统马靴偷带回台北。马靴,是父亲五十年前骑马时用的。那马靴早已经僵硬脆裂,不堪穿用了。但我要留着它,我要学会珍惜父亲的珍惜。 笔记小说上记载了一条古怪的故事,我且用白话文转述如下: 蔡邕,有一天在街上看到一种奇怪的丝茧,就用高价买下,带回家来。一般的蚕茧,形状如饱满圆熟的橄榄,这种茧却长得像一个女子,一个忧伤愁惨的女子。茧其实没有颈、脸、手、脚,更没有耳目五官,你其实说不出来它什么部分像一个女子,更说不出哪一部分像一个忧愁阴悒的女子。但不知为什么,人人看了那茧就不约而同的想到苦愁的女子。 蔡邕把茧缫成了丝,制作琴弦,琴声凄苦哀恸,仿佛那丝弦里自有无限衷情,只等弹琴人的手指一触,它便自动释放出来,释放出那种哀婉凄绝的伤痛。精通音律的蔡邕一时也呆住了,世上为何竟有这等丝弦? 蔡邕去问他的女儿蔡琰,从九岁开始,她就是父亲在音乐方面的小小知音,她是一个妙通音律的女子。蔡琰听了琴音,眉睫间闪起盈盈泪光,俯首良久,她叹了一口气,向蔡邕解释: “这是一种特别的丝,叫‘寡女丝’。一般人养蚕,在最后阶段,蚕要结茧的时候,都尽量不去打扰它,甚至不走近它们,免得它们受影响。可是,偶然还是有意外的旁观者,譬如说,房子的墙上有个小洞,小洞那边的邻居是一个深夜中因悲伤而难以成眠的寡女,寡女从壁孔中看那些蚕一一作茧自缚。 “第二天一早,这些茧都结好了,但它们的外形看起来,都像那中宵不寐的静坐女子,这种丝,本质上已成为忧伤的丝了。 “而它的名字,就叫‘寡女丝’。” 故事到此为止,我不知道那寡女丝,后世是否曾经再出现过?世间果真有一种本身就凄惶伤悒的丝吗?为什么古人会有这样的信仰?他们竞相信,一个真正忧伤的凝视眼神,就可以像遗传基因一样,彻底改变整个丝的内在本质? 当然,所有的故事都是不宜深究的,但我仍好奇,难道“寡女丝”在汉代以前的历史上常出现吗?蔡琰虽是淹雅的女学人,也必须读到档案数据,才看得出其中的玄机呀!如果真的常出现,天啊,为什么有那么多寡妇呢? 而且,寡妇为什么一定是悲愁失眠的呢?她的日子应该过得更累更艰苦,所以睡起觉来应该更为沉熟才对。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偏巧不巧的,寡妇的墙上总有一个有意无意间戳出的小洞呢?这洞其实也不太小,因为要看清楚一片养蚕的景像,直径也得要零点七公分呀,那么大的洞,为什么不会给人发现呢?是不是需要特制一种小泥棒,白天塞住,以免太昭彰? 窥视的行为,在古人是不是不算太败德?窗纸,好像天生就该让人舔破的,泥墙呢?活该让人挖洞。中国人之所以需要高墙,甚至需要万里长城,恐怕也是因为几千年来给人偷看怕了。 还有一项我想不通的,偷看和偷听,一般是针对跟性有关的活动(张爱玲的《秧歌》写的是五十年前的事,其中仍提到乡人此项癖好),但,蚕宝宝有什么好看?看它们交配吗?但它们在幼虫时期好像也不交配吧?喜欢找象征的人也许会从蚕的形状,蚕的蠕动,蚕的惊人的食量和它短暂的生命周期得到一堆惊喜的和性有关的证据。但就算如此,这位寡女的反应也该是兴奋而不是忧伤啊! 看来这故事不太合理,而且,多少有一点“寡妇歧视”。甚至作者还把它栽赃到蔡邕父女头上,这蔡邕也是生来命苦, 《琵琶记》的负心故事也扯到他身上来。 不过,以上所说全是一个现代“爱疑成病的读者”的观点。其实,撇开这些不谈,我倒希望世上有这种蚕茧,我想去看看它那奇特的如忧愁女子的形状,更想听听那触手成哀的丝弦颤音,真的。P45-51 序言 我从高雄荣总打电话回台北,问女儿电话留言机里有什么事情没有,她说: “有,九歌出版社催你的书序。” 医院空无一人的长廊上,我的泪哗哗然流了下来。 出书,原是一件美丽的事,三十年前,我二十五岁那年,《地毯的那一端》已经在丛书的森林中冒地成苗。而今,在写了那么多年之后,出书不再是兴奋的事,不再是清晨小鸟雀跃的喧呶聒噪,而是黄昏教堂清钟扬声之际的庄穆淡远。 少年岁月中,我曾发誓不容任何轻慢的文字出自我手。多年来,我自信大概可以无愧,我知道自己不曾有过“不诚恳”的笔墨。 但此刻,我泪下如雨又是为什么?因为父亲在加护病房里,他已经住了二十七天,没有一个医生可以告诉我他明天将如何。我坐在“家属等候区”,每一秒钟都可能有噩耗传来,而即使医生不宣布什么新的坏消息,父亲也已昏迷,不省人事。 我爱父亲,然而此刻我能给他什么?在他发如残雪气若游丝的晚年,我能给他什么?医生能给他什么?即使把地球缩成一枚宝石放在他掌心,又能增加他一刻寿命吗? 整个“家属等候区”全是悲伤惊恐的脸,深夜三时,有人来推我,我惊跳而起,去接电话,加护病房专用的那只“坏消息电话”。啊!原来叫的人弄错了,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那人飞奔而去,不久传来哭声,第二天,我看到一张空了的床。然而,空床也可能是我父亲的那一张啊! 每个等候的人都是惊弓之鸟,等待那无可躲避的子弹。 我心神俱瘁,然而出版社说: “给我们一篇序——我们等着出书。” 我的泪流下来,有父有母并且兄弟姐妹俱全的日子是多么幸福。儒家认为是上天所赐恩福中最大的一项。而今年秋天,我还能继续拥有我的父亲吗? 文学原是我所爱的,我愿一生忠挚不二。但此刻,面对死亡,文学好像全然无力招架,死亡是滔天巨浪,文学的小舟在其间又怎能抵御? “文学算什么?”我第一次问我自己。 文学,一向如此高华,如此美丽,而现实人生却遍布生命千疮百孔的剧痛。而文学一旦面对剧痛,又能如何?我的一本小书是有意义的吗?我在无人的长廊上垂泪。啊,如果文学笨拙到无法触知死亡,如果文学碰不到人生最剧烈的悲情,则文学何益?出书何益?为书写一篇小序又有何益? 然后,我回到“家属等候区”,众生悲苦的脸丛聚在那里。我注意到有一个家族坐成一堆讨论病情,大概因为家人都来了,便不得不把小孩也带来。他们带来的大约是个五岁的男孩。大人的脸一张张都枯索黯败,孩子的脸却光洁似月,两眼闪烁如日头。我被那张脸吓了一跳,多日悲苦,几乎忘了世上还有这样一种幸福放光的脸庞。 小孩瞪着那双晶灼好奇的眼睛,听大人说话,表情在迷惑与了解之间。忽然,他很正经的发言了: “妈!是阿公的病厉害?还是糖浆厉害?” 别人都不懂他说什么?他的母亲忍不住笑了,一面向家族成员解释: “他感冒,都是吃糖浆,他以为所有的药都是糖浆。” 那么,这只小脑袋正在想一则很难解的问题——究竟常见的状况是“药到病除”?还是“药石罔效”? 我呆看那孩子,他像另一种人类。其实世上并无“黑种人”“白种人”“黄种人”之分。要分,应分成不同程度的“光皮族”与“皱皮族”。这小男孩皮肤光莹透红,和病床上那些比枯叶比槁木更黑皱的肤表相较,两者简直好像各自属于另一种生物。 在整个死亡的阴影里,只有那孩子光洁的脸是一种救赎,他是新孜下的一枚棋子,天机浑妙,可以挽回整盘棋的颓势。 在巨大神秘的死亡面前,他的小脑袋瓜显然太小,他提出的问题几乎笨到令人发笑——可是他双目炯炯,他在认真思索。 我忽然明白,那孩子恰如文学,在巨大的苦难面前显得稚小蠢笨,说的话也莫名其妙,碰不到正题。可是他双唇似花红,目光如青电,给他一点时间,他未必没有答案。 在生命的本体之前,“文学”能说的话无非也像童言,像梦话,破碎而不周全。但那半句童言细听之下或者也隐藏几许玄机吧? 我呆呆的看那孩子,看他卖力思索的表情(那表情,诸天都要敬畏),我想,在我和众生的悲痛里,能有这样美好的孩子现身并前来救赎,真是上天的恩宠。 文学,仍是可加期待的。一本书,仍有它出航的必要,是为序。 晓风 一九九六年八月二十一日 书评(媒体评论) 张晓风手中的那支笔,是亦秀亦豪的健笔。这支笔,能写景也能叙事,能永物也能传人,扬之有豪气,抑之有秀气,而即使在柔婉的时候也带一点刚劲。——余光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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