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儿至少有三层意思:来自德国西北部的语言有着倾斜、偏离的意思;专指同性恋的贬蔑称呼;奇怪、可疑、不舒服和不合传统的指向。
酷儿理论则颠覆了以西方白人男性异性恋者为中心的性观念模式,而在容纳了男女同性恋的性欲倾向的同时,也包含接纳了双性恋、性别转换、跨种族的欲望等各种非常规和非传统定义的多样形态。所以,当今有一种潮流,就是别人问及你的性倾向时,“你是异性恋者吗?”你说:“不。”而当别人再次问及:“你是同性恋者吗?”你的回答还是“不”。最有包容力的回答是:“我是酷儿。”这样一个流行一时的玩笑话,从一个侧面也可以看出“酷儿”在包容各种说法的时候所具有的颠覆性和解构力。
酷儿至少有三层意思:来自德国西北部的语言有着倾斜、偏离的意思;专指同性恋的贬蔑称呼;奇怪、可疑、不舒服和不合传统的指向。
在电影《绅士偏爱金发女郎》和《彗星美人》这样的电影文本里,就积聚着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和双性恋的文化解读。
性是一个广袤而且复杂的领域,它不仅包含了个人的行为或者倾向,而且它还会涉及到社会、文化和历史的因素。
酷儿理论摒弃一切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的中心主义论者,不简单依据生理学的划分标准。该理论强调人在性方面表现出来的倾向和行为,并认为是游移可变的。强调性倾向和性选择,是一种社会建构起来的个性和立场。
《孩子的时刻》:密柜时期的压抑
内容简介
卡伦·赖特和玛泰·杜碧是大学的同学。她们俩合伙在一个小镇上开设了一家私立女子学校。卡伦因为对一个品行恶劣、爱撒谎的小女孩玛丽实施惩罚性教育,结果造致小孩的嫉恨。于是为了报复,玛丽把看到的、听到的、以及自己胡编乱想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最终向她的奶奶阿美莉娅·蒂尔福德夫人告密,说出了一个天大的谎言:卡伦和杜碧是一对女同性恋者。随即流言蜚语吞噬了整个校园,家长们把自己的孩子们一一带走。开始,卡伦和杜碧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们从一个女孩的父亲那里打探到了事情的根由。她们决定找蒂尔福德夫人,要向她做出解释,同时要求她公开道歉,并且澄清谣言。狡猾的玛丽预料到了事情的发展将对她不利,于是她要挟曾经偷窃过东西的同学罗莎莉,让她说出违心的谎言。但是随着事情调查的展开,人们了解到了这是小孩恶意散布的谎话。就在这场风波被看作空穴来风的谣传时,杜碧在单独面对卡伦的夜晚,道出了自己内心暗恋对方的秘密。杜碧因为这不该发生的感情而无比懊悔,并且深信这是一种罪恶。最终她无法消去自己的内心障碍,上吊自杀了。伴随一个谎言和一份过度自责的是一个迅速、注定的悲惨结局。影片评析
美国著名导演威廉·惠勒在1936年的时候,曾经根据莉莲·海尔曼的戏剧改编过一部电影《如此三人关系》(These Three)。影片微妙地涉及到了两位女主人公卡伦和杜碧的秘密同性恋爱关系。其中,穿插交织了两位女主人公对同一个男人,也是一所私立女子学校的医生乔·卡丁的爱慕。导演似乎在一个三角恋爱的关系里迷失了原戏剧作者莉莲·海尔曼的本来意图:一份不合适宜的女人爱慕女人的关系,如何在一个保守、压制的社会和时代酿成了悲剧。至于其中常规的男人和女人的异性恋爱关系,导演也没有舍弃。25年过去了,导演惠勒一直对过去的拍摄耿耿于怀,而且那个时候的电影审查制度也是无从躲避的,重新思考后他决定重拍一版。因为在多年以后,他更多地揣摩到了原戏剧超出世俗部分的先锋意义。于是在1961年终于诞生了这部新版本的《孩子的时光》。
赖特一杜碧私立女子学校正在开家长会议,大人们静静地分散在大厅的各个角落,他们或站或坐,倾心欣赏着孩子们的汇报演出。两个小女孩坐在钢琴边演奏,四只小手伶俐地在黑白键盘上敏捷地移动,优美的曲调随着指间的翻飞起伏流动在整个大厅之内。只有一个眼神斜睨的女孩不安分地坐在椅子上,个别家长也出现慵懒的体态。最后两个弹琴的女孩有一个音符弹错了,发出一个不和谐的怪音,引得台下众人的一阵哄笑。好在小女孩又重复弹了一遍旋律,纠正了错误,演奏会总算圆满结束了,引来阵阵掌声和喝彩声。
一天的忙碌总算结束了,家长们也告辞退去了。小孩们也去自己的房间玩耍了。卡伦·赖特(奥德丽·赫本饰演)和玛泰·杜碧(雪莉·玛卡莱娜饰演)开始擦洗客人用过的杯子。玛泰回忆卡伦大学时候的情景。尤其是提到卡伦穿着一身得体的衣服,秀发飘飘,一副生动秀美的画面。这时学校的校医,年轻英俊的乔·卡丁进来了。他和两位女士倾心交谈,似乎玛泰对他的话语总是透出一份不满和嫌怨。随后,卡丁提出邀请女士出去散步。杜碧推辞说还有别的工作要做。卡伦和卡丁轻松愉快地推门出去了。汽车在夜色中的公路上飞驰。卡伦依在卡丁的胳膊边,问道:‘‘我们去看电影?”
“要不去湖边散步,还是去喝啤酒?”
卡丁对她的提问一一回拒了。
卡伦最后抬头,一双深情无限的大眼睛:“我们结婚吧!”
“然后呢?”
“我们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静坐读书。”
“那都是老一套了”
“我们一年后有自己的孩子。”
卡丁这下算是被言中了心事。非常开心地回应道:“你来订时间。”
时间已经很晚了,玛泰一直没睡。她一边熨衣服,一边等待晚归的人。听到窗外的动静,玛泰掀开窗帘,注视着卡伦的回来。
卡伦上到楼来,见玛泰还没睡,于是告诉了玛泰她和卡丁的计划:“学校走上正轨两周后我和卡丁就结婚。”
玛泰情绪突然失去控制,发作起来。理由是学校刚刚起步,而卡伦就要撒手不顾。卡伦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朋友:“你要我放弃婚事,为了事业?”
玛丽听到楼上的动静,开始关注、偷视她们。此时玛泰镇定下来,请求原谅。卡伦以常规的面颊吻礼,道别晚安,也毫无芥蒂地接受了玛泰的失礼。
玛丽的眼中充满了邪恶而困惑的眼神。
第二天,玛丽起床晚了。但是为了避免莉莉·莫塔老师的责骂,玛丽从路边垃圾堆里被扔弃的花中拣起一束,献给老师,殷勤讨好。卡伦揭发了她撒谎。玛丽坚持说自己是走了老远的路,到湖边采摘来的。
卡伦想单独教育感化她。然而玛丽依然继续表现出顽抗和不诚实。卡伦只好提出限制她的娱乐时间,以惩罚的办法希望她能吸取教训,玛丽就假装心脏病发作,假装晕倒,继续与老师作对。
急难之下,还是卡丁过来,诊断出了玛丽根本没什么身体不适,并且狠狠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算是真正的教训。然而从此也埋下了祸根,玛丽怀恨在心,终于鬼使神差地炮制出一个弥天谎言。
影片看来好象是关于一个恶意的中伤如何彻底地改变了人们命运的故事。而且这条线索一直潜伏并发展着。所有的戏剧性情境,由此引发的冲突和故事发展的推动力都是系于此。但是导演所采用的情节剧模式照顾到了观众的参与性。威廉·惠勒所代表的美国电影,在很大程度上是要吸收尽可能多的观众的注意力和兴趣。然而所不同的是,大多数好莱坞的电影以故事吸引人,然后在曲折跌宕之后,引出一个通常的大团圆结局,化解并释放大多数人依据剧中人物的情感和命运累积起来的唏嘘和感慨。然而惠勒的这一版电影不简单止于此。
从题目上看,我们会误以为这是一部儿童题材的影片。结果完全不是,但其中孩子们的戏份确实吸引人,尤其是邪恶的玛丽,她种种的恶毒、鬼点子、懒惰、说谎、无事生非等等恶习,都被演绎得精彩到位,让成年人觉得实在可恨。其中所象征传达的,恐怕是人类本性里固有的偏执。成年社会以及传统的思想,在某中程度上正好与影片中的小孩的言谈举止划上了等号。P1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