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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受活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阎连科
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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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小说虚构了一个叫受活庄的地方,这是一个遗世独立、鲜为人知的村落,所有村民都天生残疾,视健全者为另类。主人公柳县长异想天开,想用重金购买列宁的遗体以发展旅游经济,在这一过程中,受活庄被柳县长惊喜地发现了,于是,这个由残疾人组成的村庄开始了走向外部世界的不归路:村民们组建了绝术团,在柳县长的带领下红遍方圆百里。

内容推荐

受活庄是大山之中一个鲜为人知的偏远村落,这里所有的村民都天生残疾,正常人被叫做圆全人,反倒成了另类。一心要干大事、往上走的柳县长异想天开,想用重金从俄罗斯购买列宁的遗体,放到魂魄山上,建一个公园,吸引世界各地的游人,发展旅游业。可是,他的购列款还有很大缺口。在这一过程中,柳县长惊喜地发现了受活庄残疾人的妙用……

目录

第一卷 毛须

 第一章 天热了,下雪了,时光有病了

 第三章 受活庄人,又忙将起来了

 第五章 絮言——死冷

第三卷 根

 第一章 看,这人、这官儿,这个柳县长

 第三章 枪响了,云散了,日头出来了

 第五章 戊寅虎年闰五月的受活度

 第七章 草儿不在了,人心都转到县长这边了

 第九章 鸡毛儿,竟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了

第五卷 干

 第一章 腾闹起来了,像出门撞在了树上呢

 第三章 茅枝婆倒下时像了一捆草

 第五章 絮言——入社

 第七章 絮言——红四

 第九章 絮言——天堂日子

 第十一章 絮言——铁灾

第七卷 枝

 第一章 然而呀,那事情就一冷猛地生发了

 第三章 掌声久经着不息哩,酒也都一股脑儿喝下了呢

第五章 门前处地儿上,自行车挂到树上了

 第七章 成立两个绝术团,一转眼都是楼瓦雪片了

 第九章 絮言——敬仰堂

 第十一章 迎面是伟人们的像,身后是养父的像

 第十三章 喂,刚才从家里出去的到底是谁呀

第九卷 叶

 第一章 都举了手,林地般的一片胳膊了

 第三章 絮言——大劫年

 第五章 它们都朝她跪下了,一世界都是泪水了

 第七章 列宁纪念堂落成了,大典的出演开始了

 第九章 有无数机巧呢,还有青光紫气哟

 第十一章 天是越来越热哩,冬日成了酷夏哦

第十一卷 花儿

 第一章 一块儿生白布,星星零零一片儿红

 第三章 絮言——黑灾、红难、黑罪、红罪

第五章 夏天绕过冬、春到来了

 第七章 门开啦——门开啦——

第十三卷 果实

 第一章 天象临暮时,柳县长回到双槐了

 第三章 柳县长,柳县长,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第五章 一老世界的人全都跪下了

 第七章 不同意受活退社的人请把右手举起来

第十五卷 种子

 第一章 以后的事情呢,也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第三章 絮言——花嫂坡、节日、受活歌

寻求超越主义的现实(代后记)

试读章节

第三章 受活庄人,又忙将起来了

老天哟,雪是一下七天哩。七天把日子都给下死了。

七天的大热雪,当真的把夏天变成冬天了。

雪小时,有人家开始冒雪去麦田收割了。不用镰,是用手去雪地把麦穗扒出来,拿剪子把穗儿剪下来,装进篮或袋,再一篮一袋地背到田头上。

最先去田里剪麦的是菊梅领着她一股脑儿生养的大孪胎中的三姐妹,一色儿芳龄的儒妮子,她们一顺儿排开,如了花草呢,齐齐整整着,身边放了篮子、袋子或箩筐,左手伸进半尺厚的雪地里,抓住麦秆,将麦穗从雪里拽出来,右手使剪便把穗头剪掉了。

一庄人老老少少,无论瞎盲瘸拐,就都相随着菊梅一家去了自家雪地剪收了。

雪天大忙了。

茫白白的山坡上,剪收小麦的受活人,如了一群羊在动弹着,散散落落哩,剪子声在雪地冰凌脆脆地响,脆脆地响了一世界。

菊梅家的田地是在一条沟崖岸,一面挂崖,两面邻了人家的庄稼地.田地的脑头是通往耙耧深处魂魄山的梁顶道。几亩田地,见物有形,有圆有角,却大致还是方正着、平整着。大姐桐花是个全盲人,向来是不下田地的,向来都是吃过饭坐在院落里,再从院落走到门口上,最远足的处地就是庄头或梁上。可无论到哪儿,她眼前都是一片茫茫的黄。日头毒烈时,她眼前会有一团粉淡色,可她不知晓那是粉淡色,她说看着那颜色,像是她用手摸过的泥糊水。不消说,那大约就是粉淡了。

她不知晓雪是白的哩,不知晓水是清的哩,不知晓树叶是春天变绿,秋时转黄,落下来就成了干白呢。可这些,菊梅一家全都知道哩。所以哟,老大桐花她只管着自己的穿衣和吃饭,不消管酷夏里落下了大热雪。余落里,次的槐花、老三榆花、最小的幺蛾儿,便都如一群鸡娃儿样跟着娘去雪地收割盛夏的麦子了。

其实哟,外面世界是新的景色呢,山脉没有了,沟壑没有了,一茫茫的白色把世界都盖了,只有沟底的水还清洌洌地流。在山梁的雪地上朝着沟底儿看,那河水黑亮着。黑油油的亮。菊梅一家一整色的女人们,都在那几亩雪地里剪麦子,手是冻红了,额门上却有一层儿细细的汗。

说到底还是夏天哩。

菊梅领着三个姑女儿,每人把持着一耧三行的麦,扒着剪着,像一排机器从雪地犁过去。雪是平整的,剪过去就乱乱糟糟了,像一群鸡狗在雪地打过了仗。别的人家从梁上过去时,望望梁道上堆的麦穗儿,便会惊惊地把目光投到地中央,对着菊梅唤:

“老菊呀,今年我要到你家借粮哩——”

菊梅回过头:“只要有余粮,你就可着劲儿借。”

人家说:“没余粮就把你家姑女往外嫁个嘛。”

她也就一脸喜意地笑了笑,没了声儿了。

人家就走了,去自家雪地扒剪麦子了。

一个山梁的雪地都忙将起来了。有瞎子的人家里,倘是人手少,那瞎子也是要忙着收获的。他被明眼人牵到田头上,明眼人从雪地扒出几棵麦,塞到他手里,让他一直沿着麦畦儿往前摸着剪,剪到摸不到麦棵了,就该掉转回头了。瘸子、瘫子和圆全人,是要一样干活的,他用一块又平又滑的木板坐上去,每剪一把麦,把身子往前挪一挪,那木板就朝前滑动了。木板在雪地上是比圆全人拔腿行走还快呢。没有平滑木板的,就坐在柳条编的簸箕上,只是让那簸箕纹在雪地顺直着。哑巴和聋子是无碍啥儿干活的,听不见,说不出,就不消有啥闲心思,干起活来就比常人一心了,快捷了。  晌午了,一道山梁上都漫着湿润的麦香了。

雪是悄没声息地小了去。

菊梅一家刨剪到田地那头时,梁道上站了三个人。都是圆全人。都是城镇人。他们朝雪地那头打量着,手在嘴上喇叭着,哇哇啦啦不知唤了啥。旷野和雪地把他们的声音吸干了,像井把飘下的雪花吞掉了。菊梅立起身,朝梁上打量着说:“去看看他们干啥呢。”话音一脱口,槐花要站起拔着雪地走去时,幺蛾儿便先自如一个真的蛾样从白皑皑的雪面上朝梁上飞了过去了。

槐花说:“蛾儿,鬼吧你。”

蛾儿回过了头:“姐——你盼我死了做鬼呀?”

小蛾儿就吱喳吱喳跳着雪,轻飘飘到了梁上去,像一只小虫、小雀落在田头上。她的那个小,把三个男人惊着了。有一个男人朝前走几步,蹲到她面前。

他问她:“多大哩?”

她说:“十七呢。”

他问:“多高呀?”

她就羞怒了:“你少管。”

他笑笑:“我看你也就是三尺高。”

她恼道:“你才三尺呢。”

他仍然笑着在她头上摸一下,说我是乡长,又指着站在雪地上披了大衣的人,说他是县长,那个是县长的秘书,你去把你们庄上管事的人叫过来,去把茅枝婆找过来,说县长来庄里亲自走苦问贫哩。

她笑了,说:“茅枝婆是我外婆哩,我娘在雪地那头剪着麦子呢。”

乡长看着她,脸上有几分怪奇地笑着问:“真的呀?”

小蛾儿说:“真的呀。”

乡长又扭头去看县长的脸。县长脸上缺了表情呢,不知啥时挂了蜡黄色,嘴角上有了一筋一丝的动,像他们说的啥话牵了他的心,像谁上前在县长脸上扯拽了一把呢。可是哦,一瞬儿后,县长把目光从幺蛾儿头上漫过去,望着山那边的一世界白,脸上的蜡黄又不知为啥淡落了,一脸膛儿都是平静了。

秘书是个年轻人,条条个,润长脸,先先后后都在看着田那头的槐花、榆花们。槐花穿了一件红毛衣,人样儿小巧哩,漂亮哩,灵灵秀秀水嫩呢,可那红毛衣让她在雪地又如了一团儿火,使那秘书始终没有正眼来看小蛾儿,可蛾儿只一眼,就见了他心里的私事了。就知道他始始终终都怪异异地在看着她的次姐槐花了,也便恶怒怒地瞪了他一眼,回身大叫着唤:

“娘——人家找你哩——找我外婆哩!”

蛾儿就又如蛾样从梁上飞回到田头了。

姑女们就都把目光落在了娘身上,仿佛有人找娘是桩意外的事,是本不该的一桩儿事。娘的挂兜里的麦穗也又剪满了,她转过身儿时,如怀了孕的媳妇一样难,缓缓重重旋过来,把一袋麦穗从脖上取下搁在雪地里,用冰红的凉手擦了一额门子的汗,盯着蛾儿问:

“蛾子,梁上来的都是谁?”

“是县长、乡长和县长的秘书呢。”

哗一下,菊梅的脸上先是挂了白,紧步儿,白里透了嫩色的红。大冷的天,额上的汗倒也擦过了,可那汗却又旋急旋急地渗将出了一层儿,像冷猛儿被掀起的蒸笼熏了一下呢。立站着,她手扶着那胸前的麦穗袋,眼从她一群姑女们的脸上扫过去,冷冷淡淡说:

“都是干部呢,是干部去找你外婆嘛。”

槐花听说是县长和乡长,脸上怔一下,立马荡起一片兴烈烈的红。一群儒妮儿,大模样不消说是一样的,可你仔细去看时,也就觉察了槐花的长相更为端正些,皮肤也更为白嫩些,她知晓她比姐和妹们出众一点儿,所以就争盼着有头有脸的事,也就盯着梁上的人看了许久一阵子,回头说:“娘,外婆是疯子,也许真是县长呢,你过去看看嘛。我也跟着过去看一看。”P8-11

序言

《受活》出版时我曾经说过这是关于人类幸福生活到底在哪儿的一部书。可那时候围绕着《受活》起涌的纷争,如旷野间的风雨霜雪,初春时的光和月明。说好的,到了天上;不好的,到了脚下。关于现实和现实主义,关于我们的社会和乌托邦生存,关于现代和后现代,关于狂想和寓言,关于魔幻和想象,关于方言和结构,关于黑色幽默和历史疼痛,关于文学和阎连科的写作;究竟该是何样一个合适的评说,如此等等。这些话意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一部小说写完之后,作者对小说的注释都是没有意义的;二是文学与社会,这个话题是恒久不衰的。

现在,关于《受活》的纷争静淡下来了。当我去省思这部作品时,心里最为清楚的是在《受活》之后我因写作《为人民服务》、《丁庄梦》所遇到的命运与事件,乃至去年出版《风雅颂》的一路艰辛和至今不息的耳扰,其实都是《受活》在写作中埋下的伏笔。就长篇而言,《坚硬如水》的写作,大约背叛了《目光流年》之前的全部努力,成为一颗纷争的种子,而之后《受活》的问世,正是这种子对破土的推动,继而接连发生的事情和事件,也都是《坚硬如水》与《受活》作为命运伏笔的隐潜和生发。

现在好了。似乎一切都已过去,可以静淡下来去进行阅读和评说。就是仍旧的纷争不息,也应该能回到文学的本身和内部,而不是文学以外的事情和话题。到这时,我想关于《受活》究竟是怎样的一部小说,对我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了,都已成为不可逆回的过往了。最为重要的,是我从心里开始念求平静,求获平静着。

平静的阅读,平静的写作,平静的论说,这是我所顾念的。如果《受活》作为一部小说的纸墨呈现,倘若它能在再版时开口说话,我想它本身要对读者说的一定是——请你们平平静静地读我吧。

2009年3月9日 于北京

后记

越来越感到,真正阻碍文学成就与发展的最大敌人,不是别的,而是过于粗壮,过于根深叶茂,粗壮到不可动摇,根深叶茂到早已成为参天大树的现实主义。现实主义像小浪底工程和三峡大坝样横断在文学的黄河与长江之上,割断了激流,淹没了风景,而且成为拯救黄河与长江的英雄。

从今天的情况说来,现实主义,是谋杀文学最大的罪魁祸首。

至少说,我们几十年所倡导的那种现实主义,是谋杀文学的最大元凶。

自鲁迅以后,自“五四”以后,现实主义已经在小说中被改变了它原有的方向与性质,就像我们把贞节烈女改造成了娴熟雅静的妓女一样,使她总向我们奉献着贞烈之女所没有的艳丽而甜美的微笑。仔细去想,我们不能不感到一种内心的深疼,不能不体察到,那些在现实主义大旗下蜂拥而至的作品,都是什么样的一些纸张:虚伪、张狂、浅浮、庸俗、概念而且教条。时至今日,文学已经被庸俗的现实主义所窒息,被现实主义掐住了成长的喉咙。可是,尽管这样,这些所谓的现实主义的作品,还在我们阅读的大街上招摇过市,晃来晃去,穿街而行,而且它们都如游行示威一样,打了横幅与旗帜,穿了由上边学者和理论家们下发的如奖杯奖状一样光亮笔挺的现实主义的西装。阅读的大街,成了他们展览的橱窗,一街两岸,都是他们以艺术的名义摆设的高档柜台。而读者,只是他们手里随意把玩的泥捏的上帝,和乞丐样等待他们恩赐艺术与思想的上帝。

是他们,强奸了艺术。

强奸了文学。

强奸了读者。

强奸了曾经是那样伟大而神圣的现实主义。

现实主义,成了他们用嫖资供养的可随时随意发泄文学性欲的资深妓女、千古名妓。从而不得不使文学的每一次成长,为了摆脱妓女的束缚,却付出了牺牲母亲的代价。看看,托尔斯泰不过是他们的一顶帽子,巴尔扎克不过是他们的一条领带,鲁迅和曹雪芹,不过是他们胸前的两枚装饰性衣扣。有些时候,连卡夫卡、福克纳和马尔克斯那样的写作,也会成为他们在现实主义的跑道上撒欢儿的鞋带和鞋底上钉的跳舞的鞋镏子。可是,巴尔扎克、托尔斯泰、鲁迅、曹雪芹的灵魂,不是被他们的口水所淹死,就是被他们写作的尿水所冲没。还有卡夫卡、福克纳和马尔克斯们对写作本身所关注、探索的精神,对社会和生活本身所关注的焦虑与不安,却被他们的微笑写作的美容,遮掩得云白日出,干干净净,使得他们那样写作的微笑,像妓女房事之后脸上露出的鲜花般的笑容一样,美艳夺目,散发着扑鼻的香味。

真的,请你不要相信什么“现实”、“真实”、“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等等那样的高谈阔论。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真实的生活摆在你的面前。每一样真实,每一次真实,被作家的头脑过滤之后,都已经成为虚假。当真实的血液,流过写作者的笔端,都已经成为了水浆。真实并不存在于生活之中,更不在火热的现实之中。真实只存在于某些作家的内心。来自于内心的、灵魂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强大的、现实主义的。哪怕从内心生出的一棵人世本不存在的小草,也是真实的灵芝。这就是写作中的现实,是超越主义的现实。如果硬要扯上现实主义这杆大旗,那它,才是真正的现实主义,超越主义的现实主义。

现实主义,与生活无关,与社会无关,与它的灵魂——“真实”,也无多大干系,它只与作家的内心和灵魂有关。真实不存在于生活,只存在于写作者的内心。现实主义,不存在于生活与社会之中,只存在于作家的内心世界。现实主义,不会来源于生活,只会来源于一些人的内心。内心的丰饶,是创作的唯一源泉。而生活,仅仅是滋养一个优秀作家内心的养分。我们总是被现行的,有一定来源和去向,目前在视野的街上游来荡去的所谓的现实主义,弄得眼花缭乱,迷失方向,所以,当我们偶尔清醒的时候,会被所有的人看做是头昏脑胀、神经错乱的时候。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去吧。既然要摆脱妓女,就必须牺牲母亲,那就牺牲母亲好了。至多,母亲会给我们一记耳光,那就让我们把左脸和右脸都迎着耳光罢了。因为文学的成长,总是以摆脱现实主义而获求另外的现实为前提,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这样一试呢?

也许,现实主义是文学真正的鲜花。

也许,现实主义是文学真正的墓地。

我们已经把它当做鲜花看了几十年,现在,就让我们把它当做写作的最大墓地吧。如果我们不能为摆脱墓地而活着,只能为摆脱墓地而死亡,那就让我的写作,成为墓地的葬品好了。

我将为此而自豪。

2003年11月18日

于北京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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