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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云南18怪寻踪
分类 人文社科-文化-民族/民俗文化
作者 张宇丹
出版社 云南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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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十八怪,云南人耳熟能详,妇孺皆知,人人都能道上一番亲闻目睹。它是一部云南“民间文学版”的风土志、发展史,一座物质和人文资源的宝库。只不过人们都只是停留在“口头文学”的水平上,只有茶余饭后调侃自嘲的份儿,从来没有人正经当回事,将它的来龙去脉说出个子丑寅卯。

本书将启开它沉寂多年的石门,将发现它神奇迷人的内涵。书中把十八怪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写出来,让更多的人分享,让读者感受到十八怪的神奇魔力。

内容推荐

“云南十八怪”其实是对云南各地某些奇特现象和独有风物的一种民间概括之说,主要以口头传承的形式在街头巷尾、村野乡僻之地广泛流传,没有文字记载。本书经过考证整理,对“十八怪”做出比较完整、详尽的记述。

书中提及的“云南十八怪”,都是有违悖于常态的。常识告诉人们,火车由于在平滑笔直的铁轨上运行,一般都快于在公路上行驶的汽车,而云南却是“火车没有汽车快”;鸡蛋一个个摆着卖,这是常理,可云南偏偏就要“鸡蛋拴着卖”;先恋爱,而后结婚生儿育女,此乃人之常情,这云南则有“背着娃娃谈恋爱”……诸如此类,不怪才怪!

无论如何,既然能招惹外地人大惊小怪、能致使本地人乐此不疲,其中自然有原因、有道理。云南十八怪,怪怪惹人爱,怪得有名堂,怪得有意思,怪得有讲究,还不赶紧翻开书本见识见识吧。

目录

概说

A Survey of“The FAghteen Oddities”in Yunnan

云南十八怪寻踪

斗笠反着戴

A Quaint Way Of Wearing Bamboo Hat

姑娘四季把花戴

Flowers in Young Girls’Hair at All Seasons

鞋子后面多一块

A Weird Spade-Shaped Cloth Decorated on the Counter of a Shoe

四季同穿戴

Varied All Seasons Clothes Can Be Weared for Different People in a Day

粑粑叫饵■

Here the Baba(a kind of cooked rice cake)Is Called Erkuai

豆腐烧着卖

Tofu(bean curd)Is Sold in a Way of Baking

鲜花当蔬菜

Fresh Flower Is Regarded as Vegetable

蚂蚱当做下酒菜

Grasshoppers Can Be a Dish That Going with Wine

竹筒当烟袋

Big Barnboo Tubes Are Used as Smoke Pipes

房子空中盖

Houses Are Built up on Bamboo or Wooded pillars

火车没有汽车快

Trains Can Not Go Faster than Cars Perform

溜索比船快

Going by a Overhead Cable Is Faster than by a Ferryboat

鸡蛋拴着卖

Eggs Are Sold in a Way of Biding Them Up with Straw Rope

草帽当锅盖

Straw Hats Are Used as Pot Covers

水火当作神来拜

Fire and Water Are Worshiped as God

有话不说歌来代

Singing Instead of Talking in Terms of Expressing Something

石头长到云天外

Stone Is Growing behind the Sky and Clouds

山有多高水常在

There Are Always Waters No Matter How High the Mountains

云南八十一怪一览

A Guide to the Eighty-One Queer Things Of Yunnan

编后记

Editorial Afterward

试读章节

“云南十八怪,斗笠反着戴”,这一怪,在“云南十八怪”中知名度不高,在我们的随机采访中,能说 出此怪者亦少之又少,但若把“谜底”点破,则首肯之人众多,因为,许多云南人都见过“反戴斗笠”的这个民族——花腰傣。

“反戴斗笠”的花腰傣

提起傣族,就首先想起西双版纳和滇西德宏州,我国傣族主要分布于这两个民族自治州。然而滇中——新平、元江、峨山等地的傣族却少有人知。实际上,在红河流域一线,还散居着与版纳和德宏傣族有所不同的其他傣族支系。

“花腰傣”是对居住在元江、新平一带傣族的一种俗称,由于每个傣家妇女装束上最惹人眼目的是一根绣花的彩色束腰带,而得名“花腰傣”。

“花腰傣”与西双版纳、德宏傣族同宗同源,人口约七万多,主要聚居在元江和新平两县,自称“傣雅”、“傣卡”、“傣洒”、“傣仲”。

居住在元江河谷的“花腰傣”,主要以农业为生,种稻谷、甘蔗和芒果等热带水果。养殖业中,尤喜养鹅,村头路上,鹅群遍地,汽车经过,鹅声鼎沸,扇翅扬土,热闹非凡。居住的房屋大多为土掌房,其造型结构并无特别之处,与版纳傣家竹楼相比显得简陋粗糙。但在服饰方面,“花腰傣”却独具一格,另有滋味。

小卜少们的装束用美不胜收来形容实不为过。镶边黑筒裙分为里外两件套,腰箍数圈,彩带束腰,黑短上衣斜襟长袖,袖口包红边,领口滚银泡,红巾扎头,最后是“反戴斗笠”。所谓“反戴”,实在是外人不明个中事理的一种俗见,是少见多怪地认为她们的斗笠好像“戴反了”,是用“我们”习惯的戴斗笠的眼光去衡量她们的戴法。我们看似“反着戴”,而她们却从来就觉得这是一种正而八经的戴法,无非是她们的斗笠在造型上别出心裁,仅此一家罢了。

“花腰傣”的礼仪习俗与其他地区傣族大有不同,譬如一年一度的节日,版纳、德宏的傣族热衷于过泼水节,在“花腰傣”则钟情于“赶花街”。所谓“花街”,实则是青年男女恋爱择偶的场所和时机,是老年人购物交易的集市,是孩子们得吃得玩的节日。而近年来一渐渐演变为一种集体的赛装比美仪式,叫做“花街比美”。

新平漠沙乡的“花街比美”近年来渐渐有了名声,每年农历正月十三,都要由当地乡政府出面,组织隆重的“花街节”。

我们电视摄制组去漠沙拍摄了“花街比美”盛况——

会场设于乡政府所在地的一条大街上,街头搭起大台,竖起彩门一座,上书“花街搭台,经济唱戏”,见出乡干部想借此招商引资的企图。主席台上,地县乡三级干部按名次就座。

各村来的姑娘、小媳妇们个个穿戴齐整,叽叽喳喳乱成一片。一眼望去,满院子斗笠白、衣裙黑、腰间花、袖口红,花了人眼。

大喇叭里喊一声“花街比美开始!”就听见《运动员进行曲》高奏,一村一队的姑娘们舞着“鸭步”鱼贯入场。所谓“鸭步”,亦是俗称,行走时两手朝后朝外摆,双脚交错提起落下,其身姿步态情状,不是小姑娘小媳妇决做不出来。其中做得协调自然的,透着自信、漂亮,做得差劲的,就几乎似鸭子行走状了。

以村为单位,二三十小卜少排成一列,到主席台前绕场一周,由乡官县官们决出最美者,然后授予“优胜奖”之类。比舞姿,比服饰,比队列,赛出一个最,一美的村子来。这就是“花街比美”。

赛完之后,青年男女各自相邀相约四处散去,在附近竹林中“吃秧箩饭”。所谓“秧箩”,是“花腰傣”妇女常挎在腰间的一个竹制小箩,下窄上宽,细篾织就,中间常缀有绒线红花二三朵,极其雅致秀美。下田栽秧时,内装午饭,谓之“晌午”。而在“花街节”中,这“晌午”却变成男女青年谈情说爱的前奏。姑娘的小秧箩内有咸鸭蛋、干鳝鱼、糯米饭等物,若对小伙子有意,就躲入竹林深处,请他吃“秧箩饭”。小伙子倘亦有意,当然大嚼干黄鳝,大吞糯米饭,倘无意,便少吃或不吃。反之,姑娘若无意,自然亦不请他吃了。

——“花腰傣”习俗,大概如此。至若“云南十八怪,斗笠反着戴”的斗笠,在“花腰傣”的头饰中,确实“怪得有名堂”。P17-20

序言

因为生在山里,长在山里,从小就听比自己大的人说起“云南十八怪”,并不以为怪——大概是“身在怪中不知怪”——只是觉得好听、好玩,便暗自记下,又去说给比自己小的人听。当觉得自己比别人知道的多时,就忍不住有些得意。长大了,学了些文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觉得那“云南十八怪”的“有意思”,其实就是“有文化”。于是为自己由浅薄而深刻的发现又有些激动。

每当向一些外省人、外国人提起“云南十八怪”,对方总会程度不同地表现出好奇的神情。而接着往下追问、感兴趣的无非是:“都有些什么怪”,“怎么个怪法”,“为什么怪”。当碰到喜欢刨根问底、特别虚心好学者时,便就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一是不能把十八怪说全,二是说不出更多的所以然。对方从兴然到索然的神色,刺激我痛下决心:把“云南十八怪”弄清楚! 

后来,我的同窗好友援手相助,又邀约到了几个与我一样心存怪念头的同道,碰上了支持怪念头的领导者,竟然就开机拍摄了。约1989年前后,路遇老同学朱原,扯起此事,不料她也兴味盎然,鼓动我写出来,正合了我等敢想而没敢说的心愿。真是“时代不同了”,居然要为“云南十八怪”堂而皇之地出本书啦!要在前些年,这可能就成了“云南十九怪”。这怪与不怪也因时代而言,此一时彼一时,这是“怪”的辩证法,“怪”的发展观。人是聪明的动物,爱说“吃一堑长一智”,学会对“怪”的宽容,便是一种长智。

如今有为十八怪撰文、写书、绘画、拍电视的,有用十八怪之名开餐馆、做工艺品的等等。这原本有所忌讳、沾满俗气的十八怪出息了,成了气候。往雅了说,成了“文化现象”;往俗了说,成了“商业卖点”。而这“文化的商业化”与“商业的文化化”似乎是现代社会的走向之一,由不得谁乐意不乐意。只不知这是一种山不转水转的轮回了?还是一种时代的进步与发展?

云南

为什么没叫别的而叫了“云南”?因为是“彩云之南”、“云岭之南”、“云之南”。

“彩云之南”说:“汉武元狩间,彩云见于南中,遣使迹之,云南之名始此”(《云南通志》)。这是从下向上仰视而得,应属“观天术”。你想,是“出现在彩云的南边”也好,是“彩云之中的南方”也罢,都得抬头往上看天,方能知晓。由此可见云南之高,高如云天。故此可谓“天说”。

“云岭之南”说:“旧以在云岭之南而得名”(《辞海》)。这就应是居高临下俯视而得了,是属“观地术”。那旧时飞机之类是没有的,要找到比云南更高的山也不是很容易的,就不知古人是如何登高远望而得之了。有认为此说不足取信,因为“云南”之名始于汉朝,而“云岭”一名则出现于唐代,即先有“云南”而后有“云岭”,父子关系搞错了。姑且存疑。索性命为“地说”。

“云之南”说:无典无据。要说有,那便是20世纪80年代英国人拍摄的一部纪录片用了这个名字,那还纯属“大题小做”:纪录的只是云南丽江县古城的人和事,却叫了个很大的名字,一个“之”字的加入,拉开了“云”与“南”,生出些意韵和神采,平添种感觉与想象。此说比前两说凝练,且涵盖前两说,天文地理全有。天说地说人说——是后人的一种补充之说,也是我等的戏说。

不论“云南”二字是如何来的,其作为地名所指代的范围则是由小而大,逐级升格。始为县,再为郡,终为省:

云南县——“汉元狩元年,彩云现于白崖,遂置云南县”(《祥云县志》)。如此说来,便是在公元前122年设置云南县,治所在如今的祥云县东南的云南驿,距今已有2000多年。  云南郡——三国时,诸葛亮率军南征,于蜀汉建兴三年(公元225年)“分建宁、永昌郡为云南郡”(《蜀志·后主传》),辖境相当于如今的大理和姚安、牟定、大姚、丽江、宁蒗、永胜等地。

云南省——元世祖灭大理国后,于至元十三年(公元1276年)设云南行中书省,辖境为如今的云南及四川南部一带。明太祖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设云南布政使司,相当于省政府。从元代起,“云南”方为省,一直至今。 

对有关“云南”之名由来的说法进行考证认定,那是专家们的事。我们有兴趣的,是由这些说法引出的“我们的感觉”——

在京都人、中原人、外省人眼中,那是一个地域边远的不归之地,是陌生、蛮荒的异邦他乡,是充军发配的流放去处,是山高皇帝远的边缘地带。由此给人一种地理位置上奇异概念。

而在外地人的想象之中,那又是一个极富神奥和传奇色彩的秘境,具有一种原始野性的诗意和土著式的浪漫古风,让人捉摸不定,引人浮想联翩。这又给人以感觉意象上的奇异概念。

“云南”由县到省的历程,始终不离中原历朝历代统治者对其的治理、整顿和降服,所谓强势社会于弱势边乡总试图使其归顺、纳其进入既定秩序。由此也反证出云南的与众不同、特立独行,见出边缘文化与主流文化的差异。

地理、心理和文化上的“奇异”,无疑是“怪”之事象得以滋生、发育和长成的有利条件,“十八怪”因此而茁壮。

说到云南的特点,那便是:多山水,多气候,多民族,多资源。

你闭上眼睛触摸立体的地球仪,当手指停留在凹凸不平、皱折最多处时,睁眼看去,那八九不离十是云南。在我国32个省市中,云南占地面积居第8位,为38.3万平方公里,其中山地约33万多平方公里,占全省面积的84%,如果加上半山区则达94%。因此将云南人称作“山里人”,那是名副其实的。滇西峡谷与滇东高原,横断山脉与乌蒙山脉,那是真正的山连着山,一山更比一山高。从西北到东南呈由高而低的阶梯状,由6740米的海拔高度逐层降低至海拔仅76.4米,平均每公里下降6米。全省多数地区海拔在l 500米与2000米之间。

山多水也不少,山水如同骨架与经脉。从西至东南,伊洛瓦底江、怒江、澜沧江、金沙江、元江和南盘江六大水系贯穿全省,干流长达5000公里,主要支流180多条,大小河流600多条,形成独特的所谓帚形水系。与大大小小的江河连通的,是30多个湖泊和无数的池塘、水库。云南的水能资源占全国水力蕴藏量近1/5,可能开发率达70%,居全国首位。因此,就连不太生动的日本人也将云南生动地喻为“亚洲的水塔”。

复杂的山谷与高低悬殊的地势造成了多样立体的气候。一天之中,滇南低海拔地区呈热带气候,滇中、滇东和滇西大部分地区是温带气候,而滇西北的高海拔地区则为寒带气候。热、温、寒三带气候一应俱全,全国的气候均集中于云南一省范围内。多样性气候带来多样的农业和劳作方式以及生息方式。

山高水长,气候多样,生存于其间的人群也是五花八门。古时“群蛮种类,多不可记”。而今中华56个民族,云南就有25个,居多民族省份之冠。在云南,平均每三个人当中就有一个少数民族。在长期的历史过程中,由于迁徙、移民、战争、戍边等原因,逐步形成了各民族大杂居、小聚居、彼此交错和相互融合的状况。民族众多,语言、经济、文化、社会方式和风俗习惯之类不能不千姿百态,不能不丰富多彩。

如此这番水土、地表有利于植物生长,山深林密则适宜动物出没,而地里矿藏丰富。说是“植物王国”、“动物王国”和“有色金属王国”,也并非溢美之辞。有据为证:全国高等植物3万种,云南占了1.8万种之多;兽类占全国的55%,鸟类占66%,爬行类占42%,淡水鱼类占44%;世界上可供利用的已知矿产140多种,云南发现了130多种。可谓表里如一,资源无限。

山水,气候,民族,资源,这多,那多,哪能不多事?多怪事!新奇、怪异似乎与单一、纯粹无缘,杂多丰富才是滋养奇奇怪怪的肥沃土壤。

天,地,人,物,别处没有的这里有,人们对云南最爱使用的一个形容词便是“神奇”。这出了“奇妙”之意,还应当有“奇怪”的意思在其中。没有这块神奇的土地,哪有云南的——

十八怪

“扬州八怪”指人,“云南十八怪”指怪事。也不知这说法的原创者为什么就认定“十八”,而不是更大或更小的数?据说这“十八”在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中还算不上“神秘数字”。

在世界文化中,中国人的文字游戏堪称一流,对数字的神秘化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从一到十全被视为神秘数字,古往今来各种各样说法、讲究、阐释层出不穷,而诸如十二、二十八、三十六、六十四、七十二、八十一、一○八等数也都笼罩着不同的神秘色彩,与天文地理、人文历史水乳交融、难解难分。

如若硬要将十八与神秘数字扯上,那至少关涉到三个重要数字——

“十”:这是个全数,具有终结的性质。由“一”起始,到“十”完结,形成数字的最基本单位。最能体现其完全性与完整性的就是双手十指了,这也是人类识数计数最原初、最直接便当的随身工具。而“十全十美”则是对圆满完美得顶了头的形容,也是人们可望不可及的一种理想境界。

“八”:这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好生了得的数。阴阿“八卦”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位置举足轻重,涵盖天地,包罗万象,生出无穷无尽。所谓“四面八方”、“八面来风”,也是上下左右、东南西北,无所不包,无所不在。在如今商业社会中,“八”成了无比吉祥的数字,哭着喊着地要“八”,死去活来地爱“八”,不管不顾只为一个“发”。

“九”:个位数中的最高数,是为极数,既显示数之终极又可以无穷复加的大数。上有“九天”,下有“九州”,江流曲似“九回肠”,生命大劫莫过于“九死一生”,说话的分量重在“一言九鼎”,爱之玫瑰的极致是“九百九十九朵”,人心算计再精明也不过“小九九”。

“八”“九”不离“十”,三个数都被认为是极富中国特色的神秘数字,而十与八两个偶数之和为十八,两个奇数九之和也为十八。如此一来,原本平庸一般的数便从此不可等闲视之。有了“十、八、九”作为支撑,“十八”的底气便也足了,分量便也够了,身价便也高了。于是,便就获得了神秘色彩。这,纯属十八扯了!

实际上,这“十八”顶多也就算得是一个模式数字,口彩好,比其他一些数字使用频率高,是虚指而非实数,并不就是实实在在的正好十八,而是不确定的可多可少或泛指很多。的确也是,云南的怪事多多,何止十八? “云南十八怪”实则应理解为“云南多少怪”。在我们的调查采访中,没有谁能一下子把十八怪说全,但把有关十八怪的各种说法集中起来,却远不止十八。这便是,可多可少,多多益善。

“云南十八怪,……”,这也是种句型游戏,在首句的起兴、统领之下,所有的奇奇怪怪都可以集于麾下,只要讲究个押韵上口。由于有了这个广为流传的特定句式说法,各种各样的“怪”尽可以往里装。“怪”们也因此有了归属,找到了组织,不但不再流离失所,而且从此壮大起来,形成规模,成了气候。

《辞海》中对“怪”的解释之一是:“奇异的;不常见的。”《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的解释是:“奇怪”,等于没说;而对“奇”的解释之一是:“罕见的;特殊的;非常的”,对“奇怪”的解释是:“跟平常的不一样”。“怪”的基本意思大致如此。  所谓“怪”主要是与“常态”相对而言,就是说,之所以为怪,往往是有悖于常识常理常情常规。对于常态的东西,人们由于熟悉而容易认同、接纳和亲近,具有心理体验上的安全感。但同时也因习以为常而往往不以为然,由于司空见惯而常常麻木不仁。正所谓“熟视无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对于怪的东西,人们则因为陌生、不习惯而容易否认、排斥和保持距离,缺乏心理经验上的可靠感。但却又由于特殊奇异而诱惑人们本能的好奇心理,因为罕见未知而激发人们窥视的探究兴趣。作为健康的心理需要,追求新奇的刺激,获取新异的趣味,于情于理皆无可非议。

能列为“云南十八怪”的,都是有违悖于常态的。常识告诉人们,火车由于在平滑笔直的铁轨上运行,一般都快于在公路上行驶的汽车,而云南却是“火车没有汽车快”;鸡蛋一个个摆着卖,这是常理,可云南偏偏就要“鸡蛋拴着卖”;先恋爱,而后结婚生儿育女,此乃人之常情,这云南则有“背着娃娃谈恋爱”……诸如此类,不怪才怪!

实际上,云南诸怪所违背的“常态”,主要是从外省人、外地人的角度出发而认定的常态,因为与之不符便成了“怪”,实属少见多怪。对于本省人、本地人来说,这都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东西,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如此,见怪不怪,何必大惊小怪。而云南人自己对“云南十八怪”也津津乐道,口口相传,这当中有自嘲、自我调侃、自得其乐的游戏心境,也有自卑、自愧不如人的轻贱心理,还有自以为是、自卖自夸的得意心态。

无论如何,既然能招惹外地人大惊小怪、能致使本地人乐此不疲,其中自然有原因、有道理。云南十八怪,怪怪惹人爱,怪得有名堂,怪得有意思,怪得有讲究——正因为此,我们才义不容辞地为“云南十八怪”——

寻踪

“十八怪”实则是对云南各地某些奇特现象和独有风物的一种民间概括之说,主要以口头传承的形式在街头巷尾、村野乡僻之地广泛流传,从来就属“狗肉包子上不得台面”,为历代文人雅士所不齿,因而真正是查无典籍了。慢说是“正史”之列,就是“野史”、“演,义”等另册类也是乏善可陈,不见任何直接记载。到了现代,偶有文字上了报角偏页,往往也是作为花边趣闻的点缀之用。至今,似乎未见有对“十八怪”做出比较完整、详尽的记述。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而今空着的地方已经少之又少,我们何不趁空而入?况且,这一“空白”的填写也没有什么重大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好在我们从不敢做“流芳百世”的非分之想,也无能谋求全面客观公正、不偏不倚、无懈可击、滴水不漏的大师风范,更不企图进入既成的写作秩序,只是想通过比较有趣和相对深入的记述,对十八怪给出“我们的说法”——我们的叙述、认识和解释。这撑死了也就算得一种个人化的民间写作,也叫做边缘写作或另类写作。况且,我们还在真正的大师那里找到了可以为我们开脱的理由,钱钟书先生有言在先:“偏见可以说是思想的放假”,“假如我们不能怀挟偏见,随时随地必须得客观公平、正经严肃,那就像造屋只有客厅,没有卧室,又好比在浴室里照镜子还得做出摄影机前的姿态”,“人生在世,言动专求合理,大可不必”。这话我们爱听。总而言之,只要有和我们差不多的人觉得可读好读,读了没白读:噢,云南十八怪原来如此,还有点意思。这,我们便就心满意足沾沾自喜乐不可支了!

要给十八怪一个相对完整深入的说法,无非涉及到人们喜欢追问的三个问题:“都有哪些怪”,“怎么个怪法”,“为什么怪”。  我们首先要面对的,便是确定实实在在的“十八”怪。前面说过,在我们的调查寻访中,没有谁能够一口气数出十八种怪,而将各地的种种怪说汇集起来则 又远不止“十八”这个数:为此,我们商定了取舍标准:

1、从拍片的特定要求出发,选取目前还存在的,看得见的,有形有声的;  2、首选并详说流传广泛、众所公认而又有说头、值得说的,如“粑粑叫饵■”、“竹筒当烟袋”、“火车没有汽车快”、“鸡蛋拴着卖”等;

3、淘汰或淡化某些流传虽广却已经消亡、或意思不大、没有多少说头的,如“三个蚊子一盘菜”、“青菜叫苦菜”之类;

4、对一些具有典型云南特色而较为普遍的“怪现象”进行概括归纳,重新另立怪说,如“斗笠反着戴”、“豆腐烧着卖”、“房子空中盖”、“溜索比船快”等等。

在整理发掘中我们发现,原有流传的种种怪说中以汉族文化的内容居多。我们在新立的怪说中,有意加强了少数民族的内容。与此同时,我们更注重的是那明显的地域文化特色。云南的东西,首当其冲格外强调的似乎都是“民族性”,而我们觉得“云南十八怪”的形成与其归功于民族性,莫如归功于“地域性”。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不折不扣的环境决定论者。这怪那怪,实则是从不同侧面归纳出了云南某些独特的地域文化特征,由此构成了一种俗民化的云南地方风情画。这实际也是了解和认识云南的一条通道,无非是这条通道显得轻松愉快、浅尝辄止罢了。

在我们认定的十八怪中,有的涉及云南大部分地区乃至全省范围:“姑娘四季把花戴”、“四季同穿戴”、“粑粑叫饵快”、“鲜花当蔬菜”、“竹筒当烟袋”等;有的是以局部地区为主:“豆腐烧着卖”以滇南一带为主,“蚂蚱当做下酒菜”以滇西等地为主;有的则是某个区域或某个民族所独有:“斗笠反着戴”基本为元江花腰傣独有,“溜索比船快”是怒江峡谷中的独特景观;有的在外省也有,只是在云南更为突出典型,存活完整:“水火当作神来拜”、“有话不说歌来代”之类。

细心者不难发现,我们是按:“衣、食、住、行、用、风俗、环境”来对十八怪进行排序的。

关于“怎么个怪法”和“为什么怪”,我们在各怪的描述中都力所能及地给出我们的说法。虽然撰写者不同,但都大致涉及:各怪的基本成因,各怪的特征特色,各怪的演变发展,各怪的区域性与民族性。而对于这些较为理性的问题,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打算用那种理性的考证方式去完成。

在一次十八怪电视片的策划会上,确定了拍摄的一个基本角度:“寻找十八怪”。这也成了我们后来做文字记述的主要角度——将寻找到的十八怪的踪迹记录在案。大致有三方面的“寻踪”:首先是我们在拍片过程中,通过实地调查和人物采访所获取的第一手实证材料,即现场寻找的所见所闻;其次是案头准备中查阅有关古今书籍,借鉴活用相关文字资料,吸收消化有效成分;再次是各个撰写人自己的亲身经历、体验与见闻——身处云南的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与十八怪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接触,都是情景中人。

我们的“寻踪”力图轻松有趣,在所见所闻与所查所考的基础上融入“所感所想”,不回避“我们”的情绪、情调与情趣。在总体框架内,我们提倡叙述角度的个人化和具体化,追求临场感与进行时态,并听任行文风格因人而异。在一次有关写书的策划饭桌上,曾提出了对“十八怪”进行“十八扯”的建议,大家都说好。而在后来的实际操作中,由于这样或那样说了也白说的原因,写得还是比较“规矩”,终于没能彻底进入“十八扯”的境界,至多也就是“七八扯”而已。这个创意没有用足,总是心存遗憾,留待下回吧!

从拍摄“寻找十八怪”,到记述“十八怪寻踪”,都既是同仁间的携手协作,也是朋友间的愉快合作。这一次完成之后,大家都期待还有下一次……

几位撰写人的具体分工是这样的:

蒋明初——不太愿意被介绍为“词作家”,因为据说那种把球射入自己网中的守门员就只能写歌词。更乐意作为“自由撰稿人”,是个“怪点子”挡不住就往外冒的同志,写十八怪纯属专业对口、怪味相投。因此分工时,他大义凛然地喝道:“你们拣剩的,都归我!”结果落得撰写“十八怪”之二、三、七、八、十、十二、十三。

蔡立——“样板戏”年代月琴弹得挺棒,后来不务正业酷爱文学写小说,再后来弃暗投明搞了电视,却依旧钟情些发黄的线装古书。写起字来是个快手,一次成章,不留底稿。分工时抢先拣了与自己经历有关,熟知的五怪:之一、六、九、十一、十四;后又对朱运宽所写“山有多高水也在”的草稿做了改写,并补写了之十七。

单晓红——正宗新闻科班学成,想是觉得那新闻缺乏些诗情画意,竞不问青红皂白地混了个文艺学硕士。用写硕士论文之笔来写这十八怪,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意思,因此每怪写来都比别人的长,还叫不过瘾,只后悔当初仅认写了四怪:之四、五、十五、十六;并承担了全部文稿的电脑录入工作。

段锡——不知是否因长于锡都而得名。热心热肠,而今此类人已成稀有。中途加盟,见义勇为:负责收集整理和组织与文字并茂的照片和插图。这是一桩伤精费神的差事;并承担了部分校阅工作。 朱原——该同志率性任情,凡是认准了的事贴心贴肺地干。作为本书责编,不但积极出谋划策,跑市场、做调研,案头工作一丝不苟。且自甘“沦”为我辈,为本书若干处作了补充,系将18(怪)反过来写作81(怪)之“始作俑者”;钻头觅缝四下搜求照片,倒比我等更苛刻、贪心三分,全然不是外人。

本人嘛,放着关乎人类的终极问题不去思考,偏就对什么“十八怪”耿耿于怀,还发起并拉诸位同仁好友进入“怪”圈,也就义不容辞不知深浅地负责提供总体写作框架,确定主体思路,并对全部文字进行统稿修订——统一某些必要的说法及词语,根据整体需要进行相应的结构和文字调整,补写和重写有关内容。出于“上得台面”的考虑,不得不忍痛舍弃一些只能于台面之下见精彩的东西。如此的篡改,“锦上添花”就免谈,“削足适履”之嫌倒有。好在几位宽宏大量,容我恣意妄为。在此就一并不谢了!

打住打住,好看的在后头……

张宇丹

1999年1月9日夜

书评(媒体评论)

是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翻开这本书的。一口气读完,胸臆为之爽朗,眼界为之延伸:好书!

——报告文学作家 董保延

总结出某地××怪,很容易突出当地特色,它需要不同文化特色的对比,靠的是敏锐的观察力。

——汕头大学教授 隗芾

所谓“怪”,就是个性。

——云南大学教授 石鹏飞

与其他同类书相比,《寻踪》是最不落俗套,意象最丰富的一本。

——读者 郑思礼

一书握在手,尽知云南怪。文图皆精美,艺术品位在。谈笑有根据,写作添灵感,“十八怪寻踪”:人见人爱。

——昆明×校讲帅 张佐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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