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套选本《新“三言”“二拍”》即是从一百二十多种计约二千五百万字的白话小说集中新选二百篇而成,本书为《观世记言/新三言二拍》。入选本书的选篇首先必须是精粹之作,在思想内容上力求反映当时社会的方方面面:既有“乱民”和绿林好汉的行径、忠奸斗争的剪影、贪官污吏对“子民”的盘剥、社会恶势力对善良百姓的欺压,也有婆媳反目、兄弟失和、败子回头、门生报恩的叙述,还有扑朔迷离的案情、奇奇怪怪的骗术、曲曲折折的巧合、令人叹息不已的科举故事,更有男女情爱、婚变、奸情、谋夫、杀妻等多层次多角度的描写……可谓是当时社会的大缩影、活写真、万花筒。而这些作品在故事情节的展开上,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中,在人物对话的表达里,往往各具艺术特色,吸引着众多读者的眼球。
中国古代白话小说是我国珍贵的古典文学遗产。以冯梦龙《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和凌濛初《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为代表的“三言”“二拍”,被公认为是我国白话小说最高成就的代表之作。然而冯梦龙、凌濛初由于受时空限制,未能将我国古代白话小说优秀之作囊括无馀,尚有不少话本精粹散见于各种集中。本套选本《新“三言”“二拍”》即是从一百二十多种计约二千五百万字的白话小说集中新选二百篇而成,包含《观世记言》、《阅世述言》、《觉世献言》、《拍案称奇》、《拍案叹奇》五个分册,每册精收四十篇“话本”、“拟话本”故事。各分册近六十万字篇幅、精选二十幅相关插图。该选本选编者系从事过三十多年古籍编辑工作并专门研究中国古代白话小说的编审、专家。本书为《观世记言/新三言二拍》。
诗云:
从来形体不欺人,燕颔封侯果是真。
亏得世人皮相好,能容豪杰隐风尘。
“相”与“命”这两件东西,是造化生人的时节搭配定的:半斤的八字,还你半斤的相貌;四两的八字,还你四两的相貌。竟像天平上弹过的一般,不知怎么这等相称!若把两桩较量起来,赋形的手段,比赋命更巧。怎见得他巧处?世上人八字相同的还多,任你刻数不同,少不得那一刻之中,也定要同生几个。只有这相貌,亿万苍生之内,再没有两个一样的。随你相似到底,走到一处,自然会异样起来。所以古语道:“人心之不同,有如其面。”这不同的所在已见他巧了,谁知那相同的所在更见其巧。若是相貌相同,所处的地位也相同,这就不奇了。他偏要使那贵贱贤愚相去有天渊之隔的生得一模一样,好颠倒人的眼睛,所以为妙。当初仲尼貌似阳虎,蔡邕貌似虎贲。仲尼是个至圣,阳虎是个至奸。蔡邕是个富贵的文人,虎贲是个下贱的武士。你说那里差到那里?若要把孔子认做圣人,连阳虎也要认做圣人了。若要把虎贲认做贱相,连蔡邕也要认做贱相了。这四个人的相貌,虽然毕竟有些分辨,只是这些凡夫俗眼,那里识别得来!
从来负奇磊落之士,个个都恨世多肉眼,不识英雄。我说这些肉眼,是造化生来护持英雄的。只该感他,不该恨他。若使该做帝王的人,个个知道他是帝王。能做豪杰的人,个个认得他是豪杰。这个帝王豪杰一定做不成了。项羽知道沛公该有天下,那鸿门宴上岂肯放他潜归!淮阴少年知道韩信后为齐王,那胯下之时岂肯留他性命!亏得这些肉眼,才隐藏得过那些异人。还有一说,若使后来该富贵的人都晓得他后来富贵,个个去趋奉他、周济他。他就预先要骄奢淫欲起来了,那里还肯警心惕虑、刺股悬梁,造到那富贵的地步!所以造化生人使乖弄巧的去处,都有一片深心,不可草草看过。
如今却说一个人,相法极高:遇着两个面貌一样的,一个该贫一个该富,他却能分别出来。后来恰好合着他的相法,与前边敷演的话句句相反,方才叫做异闻。弘治年间,广东广州府南海县有个财主姓杨,因他家资有百万之富,人都称他为“杨百万”。当初原以飘洋起家。后来晓得飘洋是桩险事,就回过头来坐在家中,单以放债为事。只是他放债的规矩,有三桩异样:第一桩,利钱与开当铺的不同。当铺里面当一两二两,是三分起息。若当到十两二十两,就是二分多些起息了。他翻一个案道:“借得少的,毕竟是个穷人,那里纳得重利钱起?借得多的,定是有家事的人。况且本大利亦大,拿我的本去趁出利来,便多取他些也不为虐。”所以他的利钱,论十的是一分,论百的是二分,论千的是三分。人都说他不是生财,分明是行仁政,所以再没有一个赖他的。第二桩,收放都有个日期,不肯零星交兑。每月之中,初一、十五收,初二、十六放。其余的日子坐在家中,与人打双陆,下象棋,一些正事也不做。人知道他有一定的规矩,不是日期,再不去缠扰他。第三桩一发古怪。他借银子与人,也不问你为人信实不信实,也不估你家私还得起还不起,只要看人的相貌何如。若是相貌不济,票上写得多的,他要改少了。若是相貌生得齐整,票上写一倍,他还借两倍与你。这是甚么缘故?只因他当初在海上,遇个异人传授他的相法。一双眼睛,竟是两块试金石。人走到他面前,一生为人的好歹、衣禄的厚薄,他都了然于胸中。这个术法别人拿去趁钱,他却拿来放债。其实放债放得着,一般也是趁钱。当初唐朝李世勋在军中选将,要相那面貌丰厚像个有福的人,才教他去出征。那些卑微庸劣的,一个也不用。人问他甚么原故?他道:“薄福之人,岂可以成功名!”也就是这个道理。杨百万只因有此相法,所以借去的银子,再没有一主落空。
那时节,南海县中有个百姓姓秦名世良。是个儒家之子,少年也读书赴考。后来因家事萧条不能糊口,只得废了举业。开个极小的铺子,卖些草纸灯心之类。常常因手头乏钞,要问杨百万借些本钱。只怕他的眼睛利害,万一相得不好,当面奚落几句,岂不被人轻贱?所以只管苦捱,捱到后面,一日穷似一日,有些过不去了。只得思量道:“如今的人还要拿了银子去央人相面,我如今又不费一文半分,就是银子不肯借,也讨个终身下落了回来,有甚么不好!”就写个五两的借票,等到放银的日期,走去伺候。从清晨立到巳牌时分,只见杨百万走出厅来,前前后后跟了几十个家人,有持笔砚的,有拿算盘的,有捧天平的,有抬银子的。杨百万走到中厅,朝外坐下,就像官府升堂一般。分付一声收票,只见有数百人一齐取出票来,挨挤上去。就是府县里放告投文,也没有这等闹热。秦世良也随班拥进,把借票塞与家人收去,立在阶下听候唱名。只见杨百万果然逐个唤将上去,从头至脚相过一番,方才看票。也有改多为少,也有改少为多的。那改少为多的,兑完银子走下来,个个都气势昂昂,面上有骄人之色。那改多为少的,银子便接几两下来,看他神情萧索,气色黯然,好像秀才考了劣等的一般,个个都低头掩面而去。世良看见这些光景,有些懊悔起来逋:“银子不过是借贷,终久要还,又不是白送的,为甚么受人这等怠慢……”欲待不借,怎奈票子又被他收去。
正在疑虑之间,只见并排立着一个借债的人。面貌身材与他一样,竟像一副印板印下来的。世良道:“他的相貌与我相同,他若先叫上去,但看他的得失,就是我的吉凶了……”不曾想得完,那人已唤上去了。世良定着眼睛看,侧着耳朵听。只见杨百万将此人相过一番,就查票上的数目却是五百两。杨百万笑道:“兄那里借得五百两起?”那人道:“不肖虽穷,也还有千金薄产。只因在家坐不过,要借些本钱到江湖上走走。这银子是有抵头的,怎见得就还不起?”杨百万道:“兄不要怪我说,你这个尊相,莫说千金,就是百金也留不住。无论做生意不做生意,将来这些尊产少不得同归于尽。不如请回去坐坐,还落得安逸几年,省得受那风霜劳碌之苦。”那人道:“不借就是了,何须说得这等尽情。”讨了票子,一路唧唧哝哝骂将出去。
世良道:“兔死狐悲,我的事不消说了……”竟要讨出票子,托故回家。不想已被他唤着名字,只得上去讨一场没趣了下来。谁想杨百万看到他的相貌,不觉眼笑眉欢,又把他的手掌捏了一捏,就立起身来道:“失敬了!”竟查票子,看到五两的数目,大笑起来道:“兄这个尊相,将来的家资不在小弟之下,为甚么只借五两银子?”世良道:“老员外又来取笑了!晚生家里四壁萧然,朝不谋夕。只是这五两银子,还愁老员外不肯。怎么说这等过分的话,敢是讥诮晚生么?”杨百万又把他仔细一相道:“岂有此理!兄这个财主,我包得过。任你要借一千五百,只管兑去,料想是有得还的。”世良道:“就是老员外肯借,晚生也不敢担当。这等量加几两罢!”杨百万道:“几两几两的生意,岂是兄做的!你竟借五百两去,随你做甚么生意,包管趁钱。还不要你费一些气力受一毫辛苦,现现成成做个安逸财主就是。”P1-3
中国古代白话小说的创作,始于隋唐宋元时代的“说话”“话本”,发展于明清之际的“拟话本”。“话本”和“拟话本”是我国古典文学中的一份珍贵遗产,佳作有若明星,闪烁其间,传誉后代,在我国古代小说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唐宋时期,在我国城市中出现了一种新兴的职业——“说话”。“说话”是一种民间技艺,“说话”的艺人们以讲述听众喜闻乐见的生动故事来招徕听众。从事这种职业的艺人被称为“说话人”,他们讲故事时所依据的底本被称为“话本”。
据现在我们能够看到材料的记载,“说话”在隋唐时期就已经悄然出现。隋代的侯白因擅长“说话”,因而其“所在之地,观者如市”。他的顶头上司杨素常常强他为自己“说话”,“从旦至晚始得归”。其子杨玄感也曾要求侯白:“侯秀才可以(与)玄感说一个好话。”唐代的宦官头目高力士曾为“移仗西内”的“太上皇”唐玄宗“说话”;而罢官后的韦绶则成了说书消遣的官僚;著名诗人元稹、白居易、白行简也曾让说书艺人演说《一枝花话》:“又尝于新昌宅说《一枝花话》,自寅至已犹未毕词也。”《一枝花话》即当时名闻遐迩的名妓李娃的故事,后来元稹和白行简分别撰有《李娃行》、《李娃传》传世。清代末叶发现的大量敦煌遗文中,其中不少是唐五代时期的变文,《韩擒虎话本》、《庐山远公话》等亦应该属于“说话”之列。 .
但隋唐时期的“说话”活动,主要活跃在官僚集团和文人阶层之间,很少涉及民间。时至宋代,由于城市经济的逐步繁荣,以手工业主、中小商人为主体的市民阶层逐渐扩大。为了适应市民阶层的文化需要,在一些公共场所出现了以文化娱乐为职业的艺人群体,其中自然也包括讲说故事的“说话人”。而同一故事在不同场所、不同时日里反反复复演说,不少“说话人”常常将故事的梗概记录下来。依据这些故事的梗概,“说话人”在讲说故事时再临场发挥,加上许多与此相关相近的内容,以加强故事的生动性、趣味性,吸引招徕更多的听众,某些“话本”也在这样不断修改、陆续补充中形成成熟的公认的本子。与唐代的“说话”有所不同的是:宋代的“说话人”和他们的听众,大多属于市民阶层;“话本”的内容,也大多与市民生活有关,无一不为市民阶层所熟悉所理解所喜爱。
元明两代,戏剧悄然兴起,逐渐吸引了市民的兴趣。而印刷术的普及与推广,又使“话本”找到了继续发展的另一个渠道:通过印刷成书,在不受时空限制的更广的范围内传播。而这种情况,引起了更多文人的注意。他们收集、加工原有的“话本”,将它们整理成集,进而模拟“话本”进行新的创作——虽然它们从内容到形式都是模拟“话本”的,但它们已经不再是供“说话人”“说话”时依据的“底本”,而主要是供读书人案头阅读的读本。这种读本,被后世称作“拟话本”。
我们目前能够见到的最早的短篇话本集,是《京本通俗小说》(此说目前尚有不同的意见)和嘉靖(1522—1566)年间洪椴编辑的《清平山堂话本》。虽然它们已经残缺不全,但从幸存下来的篇目中,还可以想见当时“话本”的大致情况。天启(1621—1627)之际冯梦龙广泛收集、改写宋元时期的“话本”与“拟话本”,编成了《古今小说》(后来改称《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三部短篇白话小说集,世人简称其为“三言”。此后,“拟话本”相继问世,其中以凌濛初撰写的《拍案惊奇》(后来改称《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最为知名。它与“三言”被公认为我国“话本”“拟话本”白话小说最高成就的代表之作。
我们以为,冯梦龙、凌潆初由于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不可能将我国古代白话小说的优秀之作囊括无余,尚有不少“话本”、“拟话本”的精粹之作散见于其他的短篇“话本”、“拟话本”集子中,如清初李渔的《无声戏》、《连城璧》、《十二楼》中就有不少颇具特色的作品,部分篇目无论在思想上还是艺术上,都超越了冯梦龙的“三言”与凌濛初的“二拍”,代表了清代“拟话本”的较高成就。其他如《石点头》、《西湖二集》、《人中画》、《珍珠舶》、《五色石》、《八洞天》、《西湖佳话》、《生绡剪》、《天凑巧》、《西湖拾遗》、《壶中天》、《贪欣误》、《醒梦骈言》、《欢喜冤家》、《型世言》……中也时见精粹之作。将这些白话短篇集子中的优秀作品集中起来,编选成册,奉献给广大读者,应该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也是我们多年来的愿望。正是出于这样的初衷,经过多年的不懈努力,我们编选了这本《新“三言”“二拍”》,包含《观世记言》、《阅世述言》、《觉世献言》、《拍案称奇》、《拍案叹奇》五个分册,每册收集四十篇“话本”、“拟话本”故事。
入选这套选本的二百篇作品,来自四十多种短篇话本集子;而这四十多种短篇话本集子,又是从一百二十多种计约二千五百万字的白话小说集子中筛选出来的。限于篇幅,虽然不少集子并无一篇入选,但也经过了把它们与现在已经入选篇目反复比较之后才最后决定弃取的过程。
原来的“三言”“二拍”,解放以后各家出版社已经多次印刷出版。它们的一些优秀篇目,如《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乔太守乱点鸳鸯谱》、《蒋兴哥重会珍珠衫》……某些白话小说集子又已经反反复复入选,喜爱古代白话小说的读者手头不乏选篇,需要阅读时可以唾手而得。因此我们这本选本没有将“三言”“二拍”列入选择范围之中,主要原因不是“三言”“二拍”中的作品不符合我们关于“优秀白话小说”的标准,而是为了节省有限的篇幅,让更多一般读者不易见到的其他优秀白话小说入选其中。
入选本书的选篇首先必须是精粹之作,在思想内容上力求反映当时社会的方方面面:既有“乱民”和绿林好汉的行径、忠奸斗争的剪影、贪官污吏对“子民”的盘剥、社会恶势力对善良百姓的欺压,也有婆媳反目、兄弟失和、败子回头、门生报恩的叙述,还有扑朔迷离的案情、奇奇怪怪的骗术、曲曲折折的巧合、令人叹息不已的科举故事,更有男女情爱、婚变、奸情、谋夫、杀妻等多层次多角度的描写……可谓是当时社会的大缩影、活写真、万花筒。而这些作品在故事情节的展开上,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中,在人物对话的表达里,往往各具艺术特色,吸引着众多读者的眼球。
由于历史和时代的局限,“话本”、“拟话本”的某些篇目在思想内容上也存在着这样的问题那样的缺陷,如封建的纲常伦理、佛教的生死轮回与因果报应等等糟粕,还有对农民起义以及各民族间的诬蔑性称呼,如“闯贼”、“鞑子”、“南蛮”……我们整理时无疑应该恪守尊重原貌的原则,不作任何改动,但今天的读者阅读时却无疑应该取批判的态度。
色情描写是古代白话小说中普遍存在的现象,它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社会个别阶层的精神境界与思想追求,而它又往往与整个故事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无法割裂。入选此类篇目时,我们注意了有意的回避和认真的鉴别:凡通篇故事围绕淫秽情节展开而无其他积极意义者,则不予入选;入选篇目中色情描写游离于故事情节之外者,亦予以删除;与故事情节紧密结合而难以割裂者,则予以保留,以存原貌。这部分文字属于难于剔除的封建性糟粕,也请读者注意批判阅读。
由于本书各篇选自不同的集子,它们时代各别,手法不一,风格迥异。有的篇制短小,有的容量较大。有的属于单卷本,有的则是多回体。为统一体例,对多回体的回目一律删除,在衔接处作了技术性处理。同样,各种集子的回目也不尽相同:有的以“卷”为单位,有的以“回”为细目。有的单句出目,有的双句标题,也有的以词组为题。根据体例一致的需要,所有篇目一律称“卷”,其下标示在本书分册中的序数。标题根据各篇内容另行拟目,一律以双句出题。而对各篇的出处,仿照“三言”“二拍”旧例,不再一一标明。
为省篇幅,对某篇在不同版本中的异文,择善而从,不出校记。讹误衍夺之处,力求以他本补足、改正;无法补正的,则重原貌,或以缺字符号“口”表示;衍文予以删除,以畅文意,也方便读者阅读。还需要说明的是:由于本丛书各篇成于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区、不同的作家,因而使用语词的习惯也不尽相同,今天无法加以统一,更不能以近年规定、当今通行的汉语规范化来强求前人,这样做反失原貌,幸请读者垂察见谅。
为了统一全书的标点风格,根据作品的实际,按照我们的理解,所有入选作品都由我们自行标点与分段;如有疏误之处,理应由我们负责。同时恳请海内外专家与广大读者,对我们某些编选的不当与个别标点的失误不吝赐教。
我们在工作中曾广泛吸收有关专家的研究成果,受到不少学者的真诚帮助,各地图书馆的同志提供了各种便利,上海大学出版社姚铁军社长和该书责任编辑李旭助理为本书的出版作出了无私贡献,在此一并表示感谢!在多年的工作中,家人在各方面给予支持,参加部分工作,没有他们的全力合作,完成这样的工作将会遇到更多的困难,理应在此一并感谢。
吴伟斌
2008年3月18日于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