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集子选编的文稿诗词，内容零散，体例不一，写作的时差很大，像是断断续续、淅淅沥沥的秋雨。打开这本集子，好比阵阵秋雨洒在一片枯荷之上，发出嘀嘀嗒嗒的声响，当是别有一番韵味。至于是否悦耳，那就是各人的感受了。

这本小册子虽然不是什么文学著作，但书中叙述的许多事件特别是作者亲身参与的坚持敌后游击战争、转战大江南北的那些经历，写得比较生动，内容朴实无华。阅读本书能帮助读者正确认识中原突围的伟大战略意义，了解了解放战争的全局。

自序

再版前言

一、零散足迹

简师”帮助我跨进了革命的大门

我们的党校——生活剪影之一

李人林与开辟襄南抗日根据地

李正乾反正抗日的前前后后

和盟军飞行员在一起的日子

汪家桥痛打日伪军

伪师长汪步青被俘之后

武汉日伪军拒降侧记

亲历中原突围纪实

突围途中首次解放竹山县城

驰骋江淮汉水间

转战江南

苏家港——积玉口之战及其意义

三江口战斗亲历记

忆宣恩县剿匪斗争

二、深情怀念

“八方风雨会中州”——回忆刘伯承司令员在大别山的一次讲话

难忘的使命——纪念李先念主席逝世1周年

特殊的贡献非凡的业绩——纪念李先念同志95周年诞辰

讲团结顾大局的郑位三同志——在湖北省纪念郑位三同志诞辰10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

永远难忘的怀念——纪念王树声大将诞辰100周年

品德高尚公仆楷模——深切怀念任质斌同志

永远的丰碑——纪念任质斌同志

勇于开拓敢于创新——纪念李人林同志的光辉业绩

施宏诰同志在简师

忠诚的共产党员坚强的革命战士——忆李正乾同志

我所认识的杨显东同志

三、时代感言

蜡烛的精神

孺子可教矣

“我就是要说将来

“不改其乐”

“遇事始知闻道晚”

谈“求全”

我们的共同职业——干革命

伟大的预言和光辉的现实

恶狼的哲学和疯狗的行径

美国侵略者的军服

异哉！“赠地一亩”

四、言志习作

参观三门峡水电站

重到鄂西北

菩萨蛮

访延安

观电影《樱》

六十有感

献给黄冈老革命根据地

观仙桃市花鼓剧团晋京演出

赠宣恩

访松滋(二首)

潜江解放四十二周年纪念

仙桃建市三周年纪念

赠汉阳侏儒山镇

赠汉阳县委、县人民政府

赠武昌县保福祠乡

题仙桃市谚语集

戏改陆放翁诗

谢栗栖同志赠诗集《枥嘶集》

寿任质斌同志

痛悼李人林同志(三首)

纪念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有感(三首)

虞美人

卢沟桥事变六十周年祭(六首)

读十五大政治报告寄语台湾

念奴娇

赞解放军抗洪凯旋

读报有感(三首)

国庆五十周年感赋(二首)

贺载人飞船试验成功(二首)

喜迎澳门回归(二首)

入党六十年感言

建国五十一周年感言(二首)

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八十周年(四首)

国庆五十二周年纪念

题环境保护

看电视有感(四首)

颐和园观牡丹

题南昌新四军纪念馆

满江红

参观卢沟桥抗日战争纪念馆

忆日寇投降

纪念南昌暴动80周年

五、夕阳余晖

在总政系统老干部纪念建军70周年

座谈会上的发言

党在鄂中抗日根据地初创时期的统一战线工作

致宣恩县的一封信

毛泽东直接指挥了中原突围

中原突围是毛泽东的伟大战略决策——纪念中原突围55周年

关于中原突围的几个问题

永不玷污共产党员的光荣称号

营救美国飞行员的历史不能湮没

老有所学其乐无穷

后 记

我们的党校——生活剪影之一

一、令人恋恋不忘的校址

一踏进党校的大门，就有种令人愉快而新鲜的感觉，即使你还没有看见活跃在操场上的同志或进那“因陋就简”朴素清洁的校舍，仅是四面的景色，也够你饱餐一顿！周围的山替党校筑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而山上的花石草木，又替党校绘出了一幅美丽的风景画。经过党校的露天教室往前走去，就可以看到党校的新校舍，虽然是一间大茅屋，却也清雅宜人。更往右边上去，便到了大操场，操场上躺着三条“汽车路”似的跑道，这是党校学生锻炼的痕迹。从新校舍的右侧下去，经过一条短短的碎石子路，再登一条四五尺高的石级，便到了那宽敞的能容纳四五百人坐立的大礼堂，礼堂的四周围砌以石墙，石墙的上面是透明的窗户，屋顶上是厚而匀整的稻草，虽不是什么“金碧辉煌”，却也算得庄严雄伟。出礼堂的大门下去，又进了“列宁公园”。这是一个多么难忘的所在啊！

二、沙沙的足音应和着嘹亮的歌声

黎明，太阳刚射出光线的时候，树上的鸟儿已在吱吱地叫了，可人们还在酣睡。笛、笛……笛，哨子尖锐地叫着， “小鬼”(对勤务员的爱称)一面拼命地吹，一面大声地喊：“起床，起床呀，起床……”人们从甜蜜的梦乡中惊醒，翻起身来，打好背包，集合的哨音又在响了，人们揉揉自己的睡眼，钻出那昏暗的寝室，走向黎明。“大操场集合！”人们背着步枪、背包，往山上跑着，到了操场站好队，队长发出“跑步——走”的口令，我们由蠕动变为迈步前进，脚步不住沙沙地响着。在操场的上角，发出嘹亮的歌声，那是党校“文化娱乐委员会”的歌咏队在练习。指挥者挥着手，队员张着口，在那里歌唱《伟大的胜利》。一曲美妙的交响曲，每天都伴奏在黎明，直到随着下操哨声而消逝。

三、去时一身汗转来一肩柴

党校的学生为了响应节约的号召与改善自己的伙食，靠自己打柴做饭，这个运动每一星期或者两个星期一次。每发出这个号令时，我们穿着单衣，拿着草绳，走向高山，像条长蛇蜿蜒在修长的山道上。“一二！加油！”女同志有些走不动了，这个口令催促她们。到山腰了，枯柴一根根地躺在地下，我们放下草绳弯腰拾起枯柴，捆得结实，向归途迈步，到达学校，每人都背着一捆像要压倒自己的柴火，女同志也姗姗而来，艰难地背着几根树枝。热不过！解开纽扣，衣已半湿了。

四、“注意力集中”

“注意力集中！”是党校的学习口号之一。上课、看书、记笔记、开讨论会……都是用得着的，尤其是上课最为重要。

“上课了！”哨音呼唤我们向课堂集中。我们的前面放着一条板凳，在“立正”的口令下，会出现一位穿灰衣戴草帽的教员。他翻开书本，口中不住地讲，我们也翻开自制的笔记本，耳中不住地听，手中还不住地记，脑子里也还不住地想。他的口中滔滔不绝，我们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我们没有左顾右盼和交头接耳的现象，也更不会“言者谆谆听者藐藐”了。“注意力集中！”我们在党校实现了这战斗的口号。

五、“架飞机！架飞机！”

晚饭吃了，稻场上围满了人，挤呀挤的，没有一点空隙，这是“文化娱乐委员会”主持的游戏。参加的有同学、干部、“小鬼”。呀！好热闹。玩的有丢手帕、瞎捉跛，也有猫捉老鼠。输了就得唱歌，不然的话，“飞机场”的“驾驶员”早已出动，四周大喊：“架飞机！架飞机！”啊，一人把你往后一搬，两人捉脚，两人提手，四肢朝天，忽前忽后，一左一右，好舒服。等你飞机架完，四周的人早已笑得前仆后仰了。你不信问问小花岭后方机关的同志，都知道党校的“飞机”是架得最有名的。平时拉你唱个歌，你要扭扭捏捏的话，也要玩那一人把你往后一搬，两人捉脚，两人提手的老把戏。

六、“不要做乌龟！”

自习哨子响了，一小组围着一个圆圈，中间放着木梓油灯，灯焰挤出一点黄豆大的光芒。讨论会开始了！主席念着题目，用通俗圆满的句子解释了一下，接着就是“请大家发言！”我们都不用迟疑、客气，考虑题目，抓着中心来发挥，假若稍有犹豫和扭捏的神气，就会受到“不要做乌龟”的警告。所以开讨论会我们都是抢着发言，争先恐后，说错了不要紧，有人纠正；说不全面不要紧，有人补充。在这小组讨论会里，我们学到了不少东西，长了不少见识。

七、尾声

边区的党校，是在逐日壮大与活跃中，这不过是日常生活小的点滴而已。其他如党校学生学习的紧张、工作的热情、“文化娱乐”的活跃与生活的愉快，还有那特别值得介绍的，党校的建设与生产两大运动的成绩，这些活生生的事实，只好下次再介绍。

P8-11

近年来，有许多老同志把自己写的回忆录、诗文集赠我。他们中间有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红军，也有和我年龄相仿，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老战士。回想我们这些人，过去虽然工作岗位不同，战斗的地区各异，但都经历了历史的沧桑巨变，亲身参加了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英勇斗争和共和国建设的艰苦创业，亲眼看到了五星红旗插遍神州大地，《社会主义好》的歌声唱响四面八方，饱经苦难、备受屈辱的祖国从战争的废墟中站起，不断走向繁荣富强，对此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幸福。时光流逝，转眼之间，我们都已垂垂老矣，渐近黄昏。回首那战火纷飞的年代，那艰苦奋斗的岁月，特别是想起那些血洒战场、英年早逝的战友，那些真心实意拥护革命、支援战争的父老乡亲，实在有无限的感慨和诉说不尽的思念。同志们在回忆录和诗文集中通过自身的经历和感受，反映了那个时代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事迹，使我深受教育和启发。我想自己也是那一段历史的见证人，似乎也应该留下一点时代的痕迹。我的子女们也说，现在许多老同志都在出版自己的回忆录，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让我们这一代和再下一代看了也可以增进相互理解嘛！我的老伴张菊生同志早几年已经把她的文稿整理出版了一本《力耕集》，这对我是很大的促进。她也一再鼓励我给后代留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很平凡普通，革命几十年，好像没有什么惊人的建树和功绩；又何况时代在前进，人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也都随之发生了变化，我们的观念也许不合时宜，出书不一定受欢迎；而且我已年近八旬，再伏案写作，已觉力不从心，因此犹豫不决，一拖再拖。后来还是一位老战友提醒我，他说：“你过去不是在报纸上发表过许多回忆录和文章吗？何不把它们集中起来，加以整理，编辑成册？这费不了多少力气。至于有没有人看，那倒不要紧，我们并不想进入市场，图名图利，而是赠给亲朋好友，作个纪念。同时，一编在手，自我欣赏，也许回味无穷哩！”我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翻箱倒柜，把多年保存的旧书和报刊找出来，一看，自己各个时期写的文稿竞有几十万字之多。还意外地发现了一篇我在1941年写的鄂豫边区党校的“生活剪影”。这个60多年前的“老古董”的出现，使我感觉到个人的经历也能够反映历史的一个侧面，哪怕是很微小的一个侧面。于是我就把这些文稿加以选择整理，分为五编，汇集成册，命名为《荷塘雨声》。

这本书并不是什么文学著作，为什么要用一个带有文学色彩的书名呢？这得从“夏赏绿荷池”这句古诗说起。

荷花是夏季的名花，因其有“出污泥而不染”的高贵品格而备受人们的喜爱、尊敬。我姓夏，自己认为似乎与荷花不无渊缘。盛夏之时，“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到了秋天，荷花结实为莲蓬，荷叶也逐渐干枯，但仍铺满荷塘，顶风冒雨。即使在冬天，虽然“荷尽已无擎雨盖”，但一根根荷梗仍然在冰雪中傲然直立。我年届八十，当然是到了人生的秋天，但觉得还未到人生的冬天。李商隐诗云：“留得枯荷听雨声”。这本集子选编的文稿诗词，内容零散，体例不一，写作的时差很大，倒像是断断续续、淅淅沥沥的秋雨。打开这本集子，好比阵阵秋雨洒在一片枯荷之上，发出嘀嘀嗒嗒的声响，当是别有一番韵味。至于是否悦耳，那就是各人的感受了。

是为序。

《荷塘雨声》在军事科学出版社的大力支持下即将付印，乘此出版问世之际，还有几句话要说一下。

这是一本自选、自编、自校的小册子。辑录的文稿都是先后发表在各个时期的不同报纸书刊上的旧作，非常分散零碎。在整理、编辑过程中，须先把它们集中起来加以复制、打印，再进行选编、校改。有些文稿写作的年代、时间前后不一，内容、文字比较庞杂，免不了要进行一些技术性的加工，例如核对史实，纠正错讹，斟酌字句；内容重复繁冗的作了适当删除或改写，错别字和标点符号也要一一校正，既要保持原意原貌，又要力求文理通顺。这样反复校改，全部文稿先后从头到尾又改正、复印了3遍，连同最后送印刷厂的清样，共打印了5遍之多。这一繁重劳动，都是长媳王敏、长子夏鹤2人利用休息时间完成的，夏鹤还对文稿的部分章节提出了很好的修改意见。我在整理、校改文稿过程中，老伴张菊生和其他子女也多次给予鼓励和帮助，四子夏晓鸥则负责照片的全部说明。此次再版，老伴和长孙夏桐又帮助校勘。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我觉得还是应该有所表示。

本书的整理编辑，系我自己动手，未向他人道及。有少数同志后来知道此事的，均热情表示赞同和支持。《人民武警报》著名美术编辑张衣杰同志特地为本书设计了封面；我所在单位的崔英杰、高建英、郑世伟3同志为本书复制、打印了部分稿件，特此一并致谢。

二00七年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