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健康的人们谈论起自己的救命恩人,发现这位神仙虽然打扮不同,模样可是容易辨认。于是,满城人都去寻找这位玉兔仙人。这时,玉兔儿已经解除了北京城的瘟疫,早已乘着轻风飞回月宫了。人们为了纪念玉兔儿治病除灾,就用泥土塑造了玉兔儿的形象:有骑鹿的、有乘马的、有披挂着铠甲的,其中不能少的就是手中捣药的玉杵,不过玉兔儿穿的衣服可不大讲究,五行八作的工作服都可上身。
此外,还有一说:
有一年,北京城闹起了严重瘟疫,人人自危,特别是家里有孩子的,大人们都忧心忡忡,担心孩子患上传染病。嫦娥发现了京城的危难,立即派玉兔儿下凡送药。可是,由于玉兔儿一身素白,人们对它的功力不清楚,不敢让它进家门。玉兔儿跑了半天,没有叫开一家院门,心情郁闷地来到街旁一座小庙中歇息。它抬眼一看,发现庙中神像是一位身披铠甲的武士,不由计上心来,它借得神像的服饰和铠甲,将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这一来,再去敲病人家的院门就通行无阻了。玉兔儿身带神药,药到病除,可是京城瘟疫横行,病人太多了,为了给更多人家送去良药,它不断更换坐骑,一会儿是宝马良驹,一会儿是猛虎狮子,直到跑遍全城。
玉兔儿发现有的孩子害怕吃药,便不时改变自己的身份,有时扮成小货郎,有时扮成剃头匠,有时扮成小姑娘。不过市面上至今还找不到露出笑脸的兔儿爷,据说是因为它心忧京城的疫情,心情沉重的缘由。
人们为了纪念天上来的玉兔儿,每到农历八月十五,月亮最圆的这个晚上,在月亮缓缓升起的良辰美景中,家家摆上香案,请兔儿爷上桌,燃起香烛来供奉它,摆上鲜美的瓜果菜豆来酬谢它,望它给人间带来吉祥安康,祈盼孩子在兔儿爷佑护之下健康成长。
按照老北京人对所尊重的人的称谓习惯,人们亲切地称玉兔儿为“兔儿爷”。
民俗研究者认为,北京兔儿爷的产生,其实源于人们对月神的崇拜和对月亮神话的认同。有关玉兔儿的神话传说流传久远,据说,始于春秋时期。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帛画反映了这个神话的内容:一弯新月中并置着口衔灵芝的蟾蜍和奔跳的白兔,这说明汉代就已经流传月中有兔子的神话。河南郑州出土的西汉晚期画像砖“东王公乘龙”中也出现了玉兔儿捣药的形象。1968年,江苏省丹阳市发现了一座南朝佚名陵墓,墓中出土了两块画像砖,分别表现月亮和太阳,月亮砖中有一棵树,树下有一只捣药的玉兔儿,杵臼毕具,十分生动,可见月中有玉兔儿的传说非常久远。
有人认为,民间一般遵守着“男不祭月,女不祭灶”的俗约,因而祭月多由妇女承当。通常总是跟在母亲身边的小孩子喜欢模仿大人的行为举止,家长或是好事者便为孩子们创立了专供儿童祭月所用的造像:兔儿爷。
笔者以为,人们对兔儿爷的期冀还远远不止于此。儿童对传染病的抵御能力一般较差,大人们希望孩子健康成长,而兔儿爷属于药神,具有抗瘟疫和解除传染病危难的法力,理所当然要让孩子们与兔儿爷相亲相近的。既然兔儿爷在人们印象中已经具有了“药神”的意味,哪一家人不希望通过兔儿爷的神明佑护,战胜瘟疫,没病没灾,健康幸福呢?因此大人们要求孩子们要对兔儿爷尊崇有加,供奉、祭拜并与其亲热玩耍。P5-6
这是本人编撰非遗传承人名录的第四部作品,也是颇感吃力之作。为什么呢?一是写作时间前赶后错,遇到了最不适宜写作的酷暑时节,天气闷热不说,雾霾更让人心情郁闷,最要命的是本人寓所的楼上楼下邻居装修房屋,凿岩机机关枪似的嗒嗒响个不停,夯锤声咚咚,咣咣锤打屋顶和地面,本人居所屋顶板掉落下来,灰尘弥漫不说,心绪更难入静,不能静下心来。人改造环境,环境改造人,这样的环境让人烦躁,让灵感远遁。坐在写字台前硬着头皮写下去,兴致索然,后改为凌晨3时到7时写作,勉强完成此作。笔者深知,在这样的环境和心情下的写作,很难有上乘之作问世。
对传主的采访也是曲曲折折,双起翔老人因病住院,让笔者不忍打扰,双彦家里家外的事情也是接连不断,约了几次也未能成行。好在没有接受这项任务之前,已经采访过双彦,前期基础材料有所积累;更早之前,与双起翔老人也有过接触,聊过天。对双老的女弟子林爱幸则是通过电话和网络交流数次,电话采访时间也不能算短。因而,写作的基本素材和相关资料准备是很充分,且有厚度的。问题是本书写作的主题是关于兔儿爷彩塑技艺传承,但是在传主双氏父子的艺术生涯中,兔儿爷仅仅是他们艺术生活中很小的部分。在双起翔的艺术生涯当中,兔儿爷的恢复不过是他长达70多年泥彩塑生涯当中很短的一段经历。如何处理好双氏艺术生涯与兔儿爷历史记述的关系呢?这也是本书的一个难点。双起翔作为当今一代泥彩塑大师,他的主要成就在于脸谱,他的上千件优秀作品当中,兔儿爷所占比例是微乎其微的。但由于不能离题太远,笔者还是舍弃了大量有意思的素材,将笔墨更多用在了兔儿爷身上。这固然是为了突出全文的主题,但也不可避免地对双氏传统手艺的全面介绍增添了些许遗感。
为了纠正对双氏手艺介绍的偏颇,笔者在选择照片上还是尽可能寻找弥补方式。应当说,照片虽然不少,但是特别精致的还是很有限。照片的来源主要依靠双彦的提供,至于各个博物馆收藏的精品所得不多,本人和亲友协助拍摄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林爱幸的作品有她从网上发给本人的,还有本人从她的网上下载的。在这里表示感谢。
本书原稿在附录中内容较多,后改为在注释中扼要给予介绍,这样可以方便读者翻阅,避免喧宾夺主。同时增大了文中引用的内容。譬如关于北京历史当中瘟疫的发生状况,是作者在翻阅《北京通史》和相关文章的基础上摘录的,在此一并向相关文章作者表示感谢。
本书编撰得到了双彦等老师的无私帮助,得到了国家档案局研究馆员郭银泉、张军等朋友在资料等方面的支持,在此表示真诚感谢。
由于本人能力有限,在编撰过程中难免有这样那样的疏漏和错误,欢迎各界朋友和专家给予批评指正。
本书的出版离不开北京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北京民间文艺家协会的鼎力支持和帮助,离不开北京民间文艺家协会史燕明等同志的辛勤工作,同时与北京出版集团相关同志的工作也密不可分。在此深表诚挚感谢。
韩春鸣
2005年,国务院向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国务院各部委、各直属机构发出了《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第一次提出“文化遗产包括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明确指出:“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指各种以非物质形态存在的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世代相承的传统文化表现形式,包括口头传统、传统表演艺术、民俗活动和礼仪与节庆、有关自然界和宇宙的民间传统知识和实践、传统手工艺技能等,以及与上述传统文化表现形式相关的文化空间。”在北京市“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传承发展”方针的指导下,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得到健康、有序的发展,名录体系逐步完善,传承人保护逐步加强,宣传展示不断强化,保护手段丰富多样,取得了显著成绩。
2011年,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第三条中规定“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采取认定、记录、建档等措施予以保存,对体现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具有历史、文学、艺术、科学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采取传承、传播等措施予以保护”。第八条中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加强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宣传,提高全社会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意识”。为了达到上述要求,在市委宣传部、组织部的大力支持下,北京市于2010年开始组织编辑出版“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丛书的作者为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传承人以及各文化单位、科研机构、大专院校对本专业有深厚造诣的著名专家、学者。这套丛书的出版赢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其编写具有三个特点:
第一,内容真实可靠。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的第一要素就是项目内容的原真性。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历史价值、文化价值、精神价值、科学价值、审美价值、和谐价值、教育价值、经济价值等多方面的价值。之所以有这么高、这么多方面的价值,都源于项目内容的真实。这些项目蕴含着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最深根源,保留着形成民族文化身份的原生状态以及思维方式、心理结构与审美观念等。非遗项目是从事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事业的基层工作者,通过走乡串户实地考察获得第一手材料,并对这些田野调查来的资料进行登记造册,为全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分布情况建立档案。在此基础上,各区、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部门进行代表作资格的初步审定,首先由申报单位填写申报表并提供音像和相关实物佐证资料,然后经专家团科学认定,鉴别真伪,充分论证,以无记名投票方式确定向各级政府推荐的名单。各级政府召开由各相关部门组成的联席会议对推荐名单进行审批,然后进行网上公示,无不同意见后方能列入县、区、市以至国家级保护名录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丛书中各本专著所记述的内容真实可靠,较完整地反映了这些项目的产生、发展、当前生存情况,因此有极高历史认识价值。
第二,论证有理有据。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要有一定的学术价值,主要有三大标准:一是历史认识价值。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定历史时期人类社会活动的产物,列入市级保护名录的项目基本上要有百年传承历史,通过这些项目我们可以具体而生动地感受到历史真实情况,是历史文化的真实存在。二是文化艺术价值。非物质文化遗产中所表现出来的审美意识和艺术创造性,反映着国家和民族的文化艺术传统和历史,体现了北京市历代人民独特的创造力,是各族人民的智慧结晶和宝贵的精神财富。三是科学技术价值。任何非物质文化遗产都是人们在当时所掌握的技术条件下创造出来的,直接反映着文物创造者认识自然、利用自然的程度,反映着当时的科学技术与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丛书通过作者有一定学术高度的论述,使读者深刻感受到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体现出来的价值更多的是一种现存性,对体现本民族、群体的文化特征具有真实的、承续的意义。
第三,图文并茂,通俗易懂,知识性与艺术性并重。丛书的作者均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或某一领域中的权威、知名专家及一线工作者,他们撰写的书第一是要让本专业的人有收获;第二是要让非本专业的人看得懂,因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组成内容,是公众事业。文艺是民族精神的火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是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基础工程,越是在大发展、大变动的时代,越要坚守我们共同的精神家园,维护我们的民族文化基因,不能忘了回家的路。为了提高广大群众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重要性的认识,这套丛书对各个非遗项目在文化上的独特性、技能上的高超性、发展中的传承性、传播中的流变性、功能上的实用性、形式上的综合性、心理上的民族性、审美上的地域性进行了学术方面的分析,也注重艺术描写。这套丛书既保证了在理论上的高度、学术分析上的深度,同时也充分考虑到广大读者的愉悦性。丛书对非遗项目代表人物的传奇人生,各位传承人在继承先辈遗产时所作出的努力进行了记述,增加了丛书的艺术欣赏价值。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人民性很强,专业性也很强,要达到在发展中保护,在保护中发展的目的,还要取决于全社会文化觉悟的提高,取决于广大人民群众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重要性的认识。
编写“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广大人民了解中华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热爱中华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增强全社会的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意识,激发我们的文化创新精神。同时,对于把中华文明推向世界,向全世界展示中华优秀文化和促进中外文化交流均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希望本套图书能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
2012年2月27日
《双氏兔儿爷》(作者韩春鸣)涵括北京兔儿爷各类传说故事,民俗内容丰富,可读性强。《双氏兔儿爷》对传承人、传承谱系、传承特点、优秀代表作品及其现状和未来作全方位展示,体现其工艺价值和学术价值、社会价值和历史价值,突出其所蕴含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特点、文化积累作用及其传承价值。
“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对非遗项目代表人物的传奇人生,各位传承人在继承先辈遗产时所作出的努力进行了记述,增加了丛书的艺术欣赏价值。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人民性很强,专业性也很强,要达到在发展中保护,在保护中发展的目的,还要取决于全社会文化觉悟的提高,取决于广大人民群众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重要性的认识。
这本《双氏兔儿爷》(作者韩春鸣)是其中一册,涵括北京兔儿爷各类传说故事,民俗内容丰富,可读性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