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因水而美丽,因水而兴盛,因水而鲜活。有河流相伴的城市,多因充沛的水源使人类得以聚集、繁衍,使城市得以建成、发展。北京的美丽和城市的形成,自然也离不开一条自古相伴的河流,这就是流经北京城南北境内最大和最古老的永定河,它也是汇人海河最大的一条河流。北京这座历史文化名城延绵到今天,与独特的永定河文化息息相关,也因此薪火相传下来内容丰富、鲜活精彩的美丽传说。一、永定河传说产生的地理环境
永定河是北京原始部落蓟城形成的主要条件之一,被称为北京的母亲河,它“自北京西郊三家店流出重峦叠嶂的太行山北段即北京西山后,形成了广阔的洪冲积扇平原,北到清河至温榆河下游,南到大清河,西到小清河,东到北运河。在行政区划上因永定河冲积扇形成的地区有:北京市包括西城、东城、朝阳、大兴等区的全部和石景山区、海淀区、丰台区、通州区、房山区的部分区域,河北省包括安次、永清、固安、霸县全部及雄县、新城县及涿州市部分”。
汇集成永定河的河流是其上游的桑干河和洋河,这两条河流在河北省怀来县汇集,在桑干河流入北京市境之前,还有一条比涿水(矾山水)更大的支流,那就是清夷水,又名仓河,今称妫水河。涿鹿至怀来至延庆盆地的浩渺湖水,顺着三家店河的河道倾泄,加之周围山上的水汇集而下,最终形成了永定河。
永定河在历史上有很多称谓:小黄河、卢沟河、浑河、澡水……《元史·河渠志》:“卢沟河其源出于代地,名日小黄河,以流浊故也。自奉圣州流入宛平县境,至都城西四十里东麻峪,分为二派。”《明史·河渠志》:“桑干河,卢沟河上游也,穿西山入宛平县界,东南至看丹桥,分为二,其一东流由通州高丽庄入白河。其一南流霸州,合易水,南至天津丁字沽入漕河。”
永定河传说的内容和特质与其特殊的地理、地质条件息息相关。《明史·河渠志》记载:“永定河白官厅以上,山谷盘旋,万流奔扑。及至官厅,束流入峡,随山曲折,以致三家店,泄入平原……自三家店以上,谓之上游。自此以下,谓之下游。”也就是说,永定河在官厅以上为上游,官厅以下至三家店为中游,三家店以下为下游,流经北京159.5公里。永定河从三家店出山后到白庙村间,分为东、西两股:东股经五里坨西、侯庄子东、麻峪西、石景山西、庞村西、白庄东,至白庙村南、水屯、衙门口南,这一股几乎都在目前行政区划的石景山境内。而西股则经过城子东、大峪东、坝房子西、曹各庄东、上岸东、新圭石西、西新秤东、卧龙岗北,至东河沿(芦井)北,与东股复合,出门头沟区,进入石景山区。从三家店出山口奔涌而出的永定河水如同从瓶颈处瞬间喷出,汹涌之极,直泄进入石景山区,滚滚河水冲到石景山山崖峭壁之下,撞击卷涌后向南而去,冲向卢沟桥。史书载:“卢沟河亦日浑河,初过怀来,束两山间,不得肆。至都城西,四十里石景山之东,地平土疏,冲击震荡,迁徙靡长……泛滥伤稼,畿封病之,堤防急焉。”“官厅山峡坡度陡峭,两岸支流为山河,每遇骤雨,一泄无余。下游成水患。上流河底土质多为松泥沙土,一触即溃。”因此,永定河是全国重点防范的四大河流之一,即长江、黄河、淮河、永定河。
永定河这条曾经的清水河,元代以后成了浑河、小黄河、无定河。历史上河道的不断变迁,也直接关系到北京城市格局的形成和发展。商以前,永定河出山后经八宝山,向西北过昆明湖入清河,走北运河出海。其后,约在西周时,主流从八宝山北,南摆至紫竹院,过积水潭,沿坝河方向入北运河顺流达海。东汉至隋,永定河已移至北京城南,即石景山南下到卢沟桥附近再向东。北京小平原由永定河冲积扇而形成。P2-3
一喜一悲。
喜,凝聚着浓厚文脉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永定河传说》出版了,一个可以薪火相传的文本留在了浩瀚的历史轨迹上,将会同远古而来的永定河一样,延绵下去。常说白纸黑字,除了口口相传的方式,白纸黑字给了人们能够从字里行间穿越久远时空的媒介。
悲,将时空逆回,那些曾经陪伴过我在工棚里、村落里、河岸边度过故事时光的人,在近三年之中,有五个重要的人已离世而去。
一是我的父亲,他曾随铁八师修了全国各地许多条铁路,走过很多地方,大兴安岭、四川、山西等,每次回京探亲,带回来的特产就是一堆讲不完的故事。20世纪60年代修地铁,我家住在木樨地的工棚里,晚上,老老少少搬着小板凳凑到我家门口听我父亲讲故事。父亲修丰沙线的时候,我家在三家店,永定河里各种龙的传说让他讲得五花八门,他嘴里会把一个黑龙变成黄龙、白龙、花龙,一条龙能编排出很多精彩传说,他讲的时候眉飞色舞,我们听后几天还在回味那故事里的好人或者坏人。
曹玉兴,在申报永定河传说的时候他已经92岁,带着申报片拍摄人员,沿永定河、首钢厂区,指认“河挡”“挡河”两块石碑所在地址,每次想起了什么故事线索,他就写在纸上,从模式口骑着小三轮车,送到文化馆;杨儒有,八大处公园退休人员,无论何时到他家采访,他都能讲上一阵精彩有趣的传说故事,80多岁了,记忆仍非常好;吕品生,坚持30多年走村串街收集民间文学,我跟着他去过老古城村、衙门口村、潭峪村、模式口村等很多村落。每次他都是自己掏腰包为讲故事的老人买些补养品,有时候我们俩一人掏一半的钱,但大多的时候是他一个人付钱,他说:“别争,我工资比你高呢。”在他离世前的一个月,我到石景山医院去看望他,他还在惦记着永定河传说故事怎么归纳和分类;孙培元,90多岁的老人,曾经在我上班的路上拦住我,送给过我一本《保定民间故事》,他说:“为区里出书做参考吧。”
在此,要感谢所有以最朴素的情感,以最无私的情愫讲述这些故事的人们,他们和许许多多口耳相传讲故事的人无私而真诚的付出,使得这一薪火相传的民间文化传承至今。
在《永定河传说》项目的保护工作中,中国文联研究员、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委员刘锡诚,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民俗协会副理事长贺学君,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北京市群众文化艺术活动中心等都给予了多方面支持和指导。感谢区文物部门的鼎力相助,感谢门头沟区文化委员会、门头沟区文化馆、门头沟区“非遗”保护工作办公室、门头沟区永定河文化研究会、门头沟区大峪中学,感谢大兴区文化委员会、大兴区文化馆、大兴区文物管理所,感谢房山区文化委员会、房山区文化委员会文物科、房山区文物保护所的领导、同志们及大兴区庞各庄镇寇殿荣老人的全力支持。在田野调查、收集采访期间,他们细心安排向导、全程陪同考察。在此也感谢方方面面支持本书的同行们!
石景山区文化委员会主任高洪雁多次请专家共同商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主管副主任董聪慧组织各项采访和资料搜集工作,石景山区文化馆在保护工作中做出了积极的努力。
永定河文化悠远博大,愿这经久弥香的文化薪火世代流传!
编辑中定有疏漏,望批评指正!
杨金凤
2005年,国务院向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国务院各部委、各直属机构发出了《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第一次提出“文化遗产包括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明确指出:“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指各种以非物质形态存在的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世代相承的传统文化表现形式,包括口头传统、传统表演艺术、民俗活动和礼仪与节庆、有关自然界和宇宙的民间传统知识和实践、传统手工艺技能等,以及与上述传统文化表现形式相关的文化空间。”在北京市“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传承发展”方针的指导下,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得到健康、有序的发展,名录体系逐步完善,传承人保护逐步加强,宣传展示不断强化,保护手段丰富多样,取得了显著成绩。
2011年,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第三条中规定“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采取认定、记录、建档等措施予以保存,对体现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具有历史、文学、艺术、科学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采取传承、传播等措施予以保护”。第八条中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加强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宣传,提高全社会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意识”。为了达到上述要求,在市委宣传部、组织部的大力支持下,北京市于2010年开始组织编辑出版“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丛书的作者为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传承人以及各文化单位、科研机构、大专院校对本专业有深厚造诣的著名专家、学者。这套丛书的出版赢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其编写具有三个特点:
第一,内容真实可靠。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的第一要素就是项目内容的原真性。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历史价值、文化价值、精神价值、科学价值、审美价值、和谐价值、教育价值、经济价值等多方面的价值。之所以有这么高、这么多方面的价值,都源于项目内容的真实。这些项目蕴含着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最深根源,保留着形成民族文化身份的原生状态以及思维方式、心理结构与审美观念等。非遗项目是从事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事业的基层工作者,通过走乡串户实地考察获得第一手材料,并对这些田野调查来的资料进行登记造册,为全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分布情况建立档案。在此基础上,各区、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部门进行代表作资格的初步审定,首先由申报单位填写申报表并提供音像和相关实物佐证资料,然后经专家团科学认定,鉴别真伪,充分论证,以无记名投票方式确定向各级政府推荐的名单。各级政府召开由各相关部门组成的联席会议对推荐名单进行审批,然后进行网上公示,无不同意见后方能列入县、区、市以至国家级保护名录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丛书中各本专著所记述的内容真实可靠,较完整地反映了这些项目的产生、发展、当前生存情况,因此有极高历史认识价值。
第二,论证有理有据。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要有一定的学术价值,主要有三大标准:一是历史认识价值。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定历史时期人类社会活动的产物,列入市级保护名录的项目基本上要有百年传承历史,通过这些项目我们可以具体而生动地感受到历史真实情况,是历史文化的真实存在。二是文化艺术价值。非物质文化遗产中所表现出来的审美意识和艺术创造性,反映着国家和民族的文化艺术传统和历史,体现了北京市历代人民独特的创造力,是各族人民的智慧结晶和宝贵的精神财富。三是科学技术价值。任何非物质文化遗产都是人们在当时所掌握的技术条件下创造出来的,直接反映着文物创造者认识自然、利用自然的程度,反映着当时的科学技术与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丛书通过作者有一定学术高度的论述,使读者深刻感受到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体现出来的价值更多的是一种现存性,对体现本民族、群体的文化特征具有真实的、承续的意义。
第三,图文并茂,通俗易懂,知识性与艺术性并重。丛书的作者均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或某一领域中的权威、知名专家及一线工作者,他们撰写的书第一是要让本专业的人有收获;第二是要让非本专业的人看得懂,因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组成内容,是公众事业。文艺是民族精神的火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是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基础工程,越是在大发展、大变动的时代,越要坚守我们共同的精神家园,维护我们的民族文化基因,不能忘了回家的路。为了提高广大群众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重要性的认识,这套丛书对各个非遗项目在文化上的独特性、技能上的高超性、发展中的传承性、传播中的流变性、功能上的实用性、形式上的综合性、心理上的民族性、审美上的地域性进行了学术方面的分析,也注重艺术描写。这套丛书既保证了在理论上的高度、学术分析上的深度,同时也充分考虑到广大读者的愉悦性。丛书对非遗项目代表人物的传奇人生,各位传承人在继承先辈遗产时所作出的努力进行了记述,增加了丛书的艺术欣赏价值。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人民性很强,专业性也很强,要达到在发展中保护,在保护中发展的目的,还要取决于全社会文化觉悟的提高,取决于广大人民群众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重要性的认识。
编写“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广大人民了解中华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热爱中华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增强全社会的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意识,激发我们的文化创新精神。同时,对于把中华文明推向世界,向全世界展示中华优秀文化和促进中外文化交流均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希望本套图书能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
2012年2月27日
这本《永定河传说》(作者杨金凤)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其中一册,《永定河传说》阐述了秦始皇登临石景山;于成龙生死不离永定河;冯玉祥出兵永定河;王老汉栽种河堤柳;大黑龙大闹无定河;关老爷挥刀拦洪水等内容,本书适合从事相关研究工作的人员参考阅读。
“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对非遗项目代表人物的传奇人生,各位传承人在继承先辈遗产时所作出的努力进行了记述,增加了丛书的艺术欣赏价值。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人民性很强,专业性也很强,要达到在发展中保护,在保护中发展的目的,还要取决于全社会文化觉悟的提高,取决于广大人民群众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重要性的认识。
这本《永定河传说》(作者杨金凤)是其中一册,阐述了秦始皇登临石景山;于成龙生死不离永定河;冯玉祥出兵永定河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