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讲述了《楼兰遗恨》、《丝路魔影》、《古道幽灵》、《沙海谍踪》、《大盗西行》五个故事。这五个相对独立又珠联璧合的历史故事,为读者提供的不仅是一串外国人在中国西域“探险”的传奇与这些文物大盗丧心病狂地抢劫的实录,而且也是对丝绸之路曾经有过历史屈辱的真实写照,是重树民族尊严的呼喊。当然,它们并不仅是通俗的历史故事而且是历史小说,是历史的真实与小说艺术的结晶。作品正是凭借着翔实的历史事实的叙说,营造出一种阅读气氛,宣告着这一切都是鬹的。另外又凭着小说艺术的优势使人物与事件、荒漠与古城、经卷与古陶……一切一切都鲜活起来,吸引着读者一气读下去看个究竟。特别是作品用文化大散文叙述笔法与近乎诗化的语言描绘的迷人的西域风情和展现的那些有着绅士风度的“考古学上的贼”的肮脏灵魂等等,都是相当精彩的。
《西域大盗》共分上、下两册,由五个故事组成:
《楼兰遗恨》,讲述了瑞典人斯文·赫定三进塔克拉玛干,发现楼兰古城并将古城文物洗劫一空的故事。
《丝路魔影》,讲述了原本是匈牙利人因盗劫中国文物有功而成为英国爵士的斯坦因三次来华的故事。在他的考古活动中,敦煌大量石窟经卷、尼雅的怯卢文书等极为珍贵的文物成了大英博物馆的藏品。
《古道幽灵》,讲述了德国人格伦威德尔、冯·勒柯克在吐鲁番、喀喇和卓(高昌)及龟兹盗走大量珍贵壁画及其他文物的故事。
《沙海谍踪》,描述了扮成僧侣的日本间谍橘瑞超、野村荣三郎、吉川小一郎、渡边哲信等人先后三次来到中国西域进行不可告人的间谍活动并恣意窃掠中国文物的故事。
《大盗西行》,讲述了法国人伯希和继斯坦因之后再次洗劫敦煌文物的故事。这位通晓汉语的学者在千佛洞中翻阅每一份经卷与写本,将其中的精华与大量的碑文、画卷、文献装进箱内,运到巴黎。于是在罗浮宫里有了专设的“伯希和西域文物大厅”。
这五个相对独立又珠联璧合的历史故事,为读者提供的不仅是一串外国人在中国西域“探险”的传奇与这些文物大盗丧心病狂地抢劫的实录,而且也是对丝绸之路曾经有过历史屈辱的真实写照,是重树民族尊严的呼喊。
在塔吉克牧人吹响鹰笛的地方,耸立着万山之祖的帕米尔,被人们称为“世界屋脊”和亚欧大陆的心脏。它东跨萨雷阔勒岭,西临喷赤河,南障兴都库什山,北屏阿赖岭,高耸人云,纵横数百里。地球上著名的山脉——喜马拉雅山、喀喇昆仑、昆仑山、天山和兴都库什山一齐奔向神秘的帕米尔,似乎按照上帝的旨意,在这里形成一个号称“世界第三级”的巨大山结。它位于新疆西南部,历来是中华民族西域的天然屏障。早在公元629年的贞观三年,西行的玄奘就在他的传世之作《大唐西域记》里记述了古称“葱岭”的帕米尔最早的命名“波谜罗”。玄奘以超群的智慧、艰苦的跋涉,成为历史上最早、最详细描绘帕米尔地理景观的第一人,他在《大唐西域记》中写道“据瞻部洲中,南接大雪山,北至热海、千泉,西至活国,东至乌铩国,东西南北各数千里,崖岭数百座,幽谷险峻,恒积冰雪,寒风劲烈”。
这时候在欧洲人托勒密的地理著作中,只是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地提到这个亚洲高耸人云的高原,把它称为神秘莫测的伊摩斯山,也许就是这个令人向往的记述,燃起了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东方的欲望。
19世纪以来,帕米尔和中华民族一起经历了多灾多难的命运。
回顾帕米尔苦难深重的历史,使人不能不想起那个在斯德哥尔摩出生的瑞典人斯文·赫定,他对中国西域长达数十年的渗透与探险活动就是从帕米尔高原起步的。他正是踏着罗曼诺夫王朝步步紧逼的鼓点,踩着沙俄一批又一批穷兵黩武的军官和御用“探险家”的脚印,走向了美丽的帕米尔,成为尼古拉二世扩张主义棋盘上一颗疯狂的棋子。在他的身后,萨雷库里湖畔聚集着浓密的阴云;在他的笔记中,人们找到了帕米尔被肢解殷红的血痕和永远也抹不去的罪恶的笔迹。
斯文·赫定1865年2月19日诞生在位于波罗的海西海岸、梅拉伦湖人海处的瑞典王国首都斯德哥尔摩,他的父系先人可以追溯到17世纪中叶的拉斯·赫定。拉斯·赫定是斯德哥尔摩一西部小城的官吏,从他这一代就开始了跻身上流社会的努力。儿子是路德教牧师,孙子是政府公务员,重孙大斯文·赫定在获得乌普萨拉大学医学学士学位后做了瑞典国王格斯道弗三世的私人医生。斯文·赫定的祖父娶了本地富豪酿造之王的女儿为妻,使赫定家族一跃成为梅拉伦湖畔城市的名门望族。斯文·赫定的外祖父塞尔巴林在瑞典国家教堂任高职,同时又是国会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赫定的祖母得到了瑞典国王格斯道弗三世的恩宠,并且成了她的教父。从而使赫定家族与瑞典王室形成了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
斯文·赫定的父亲是斯德哥尔摩颇享盛誉的建筑师,两个叔父都在政府任职,其中斯瓦特是卡尔十五世国王的朋友,最小的姐姐阿尔玛是斯德哥尔摩议会惟一的女议员,所有这一切都为斯文·赫定从年轻时代开始铸造对瑞典王室的矢志不渝的忠诚并追求至高荣耀打下了基础。
斯文·赫定早在15岁时,就倾心瑞典探险家诺登斯尼奥德乘坐菲加号开辟北冰洋东北航道的伟业。1879年4月24日,在北冰洋浮冰中被围困长达10个月的菲加号脱离险境,从白令海峡绕过亚洲,经由太平洋,直达瑞典斯德哥尔摩内港。这个寒冷多雨的日子成了斯文·赫定终生铭刻在心中的一天。整座城市为菲加号的到达沸腾起来,大地在雷鸣般的欢呼声中颤抖,雄伟皇宫灿如星光的彩灯,码头天空欢乐升腾的焰火,庞大皇家乐队熠熠闪光的铜号,奥斯卡二世国王容光焕发的笑脸,这一切给和父母一起站在疏得玛山顶观看壮观场面的年轻的斯文·赫定带来从未有过的巨大冲击力。在眩目的光辉中他全身热血沸腾,兴奋得满脸通红,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是罗马帝国征服亚欧非的胜利,我一定要夺取比菲加号更高的荣誉!”
斯文·赫定并没有重复诺登斯尼奥德的北极探险道路,他在寻找新的能让他攀登荣誉顶峰的路线。早在斯德哥尔摩最有名的别斯若奥(Besroio)中学学习期间,他就带着狂热和迷恋阅读了大量殖民主义探险家的书籍,特别让他喜欢的是维多利亚大瀑布的发现者,以探察尼亚萨湖、尼罗河源和坦噶尼喀湖,为大英帝国侵占非洲充当先导的英国探险家大卫·利文斯通和从桑给巴尔岛登陆、执行中非探险以暴力攫取刚果河流域的斯坦利,不放过他们的每一卷非洲探险日记与地理著作。在斯文·赫定的心中树立起一个终生不移的信念,探险家的每一项天才成就都将为帝国征服世界的王冠增添一颗耀眼的明珠。
在殖民主义者急于攫取的众多的处女地中,亚洲腹地是19世纪初欧洲列强扩张新领土的天幕中一团耀眼的星云,帕米尔是这团星云中最明亮的星辰。
帕米尔位于天山与昆仑山交汇部位,地理景观奇特。南北走向的萨雷阔勒岭将高原分为东西帕米尔,彼此之间山脉走向不同,河流流向各异;其东为南北走向的喀什噶尔山脉,其西山脉多为北东、南西走向。
帕米尔是一个在长期的地质年代中不断隆起、上升,让世人瞩目的高原。中央结晶带隆起特别高,慕士塔格峰海拔7646米,高峙的公格尔九别峰意为“银色的帽子,头顶永世不卸的雪冠”,海拔高达7719米。帕米尔高原山巅身披银铠,四周挂满冰川,景色壮丽非凡。山峰间为巨大的圆形雪原,一般高度4000米至5000米,山势陡峻,现代冰川直泻至3900米的高山地区,套姆龙山口的桑株海相沉积物,鲜明显示了帕米尔高原山地在年轻的喜马拉雅运动中隆起的强度,它象征中华民族在世界之林中迎着苦难崛起的不屈不挠的坚强性格。
西域大盗(上)P3-6
在中国西域考古史上,那些外国人如斯文·赫定、斯坦因之辈曾经以其“伟大的发现”被载入史册,受到后人的顶礼膜拜,他们的著作也成了经典与权威。然而,历史是一面多棱镜。王功恪教授的历史系列小说《西域大盗》便以严正的笔墨抹去了斯文·赫定、斯坦因等人脑门上的灵光,显示出历史的另一面真实。斯文·赫定之流被英国学者彼得·霍普克称为“考古学上的贼”,他们在丝绸之路上肆无忌惮地掠夺文物珍宝的累累罪行,绝不能因为“伟大的发现”与“杰出贡献”而被掩盖、被洗刷、被遗忘……
1891年2月,恩格斯在给卡尔·考茨基的一封信里指出:对待历史不能永远保持必恭必敬的姿态。
我很赞赏恩格斯这句话,也很欣赏王功恪教授在《西域大盗》这部历史系列小说里付出的心血与取得的成就。
据作者介绍,《西域大盗》共分上、下两册,由五个故事组成:
《楼兰遗恨》,讲述了瑞典人斯文·赫定三进塔克拉玛干,发现楼兰古城并将古城文物洗劫一空的故事。
《丝路魔影》,讲述了原本是匈牙利人因盗劫中国文物有功而成为英国爵士的斯坦因三次来华的故事。在他的考古活动中,敦煌大量石窟经卷、尼雅的怯卢文书等极为珍贵的文物成了大英博物馆的藏品。
《古道幽灵》,讲述了德国人格伦威德尔、冯·勒柯克在吐鲁番、喀喇和卓(高昌)及龟兹盗走大量珍贵壁画及其他文物的故事。
《沙海谍踪》,描述了扮成僧侣的日本间谍橘瑞超、野村荣三郎、吉川小一郎、渡边哲信等人先后三次来到中国西域进行不可告人的间谍活动并恣意窃掠中国文物的故事。
《大盗西行》,讲述了法国人伯希和继斯坦因之后再次洗劫敦煌文物的故事。这位通晓汉语的学者在千佛洞中翻阅每一份经卷与写本,将其中的精华与大量的碑文、画卷、文献装进箱内,运到巴黎。于是在罗浮宫里有了专设的“伯希和西域文物大厅”。
这五个相对独立又珠联璧合的历史故事,为读者提供的不仅是一串外国人在中国西域“探险”的传奇与这些文物大盗丧心病狂地抢劫的实录,而且也是对丝绸之路曾经有过历史屈辱的真实写照,是重树民族尊严的呼喊。
当然,它们并不仅是通俗的历史故事而且是历史小说,是历史的真实与小说艺术的结晶。作品正是凭借着翔实的历史事实的叙说,营造出一种阅读气氛,宣告着这一切都是真的。另外又凭着小说艺术的优势使人物与事件、荒漠与古城、经卷与古陶……一切一切都鲜活起来,吸引着读者一气读下去看它个究竟。特别是作品中用文化大散文叙述笔法与近乎诗化的语言描绘的迷人的西域风情和展现的那些有着绅士风度的“考古学上的贼”的肮脏灵魂等等,都是相当精彩的。
王功恪教授五十年代毕业于重庆大学地质系,在新疆几十年的教学与研究工作中卓有建树,是国内外知名的地质学方面的专家。近年他开始涉足文学,已有若干小说、诗、散文面世,现在又创作了这部历史系列小说《西域大盗》。其实,这不过是在“圆”他年轻时的文学梦而已。记得歌德说过:“年轻时追求梦想的事,往往待年老时完成。”能如此,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在《西域大盗》结稿之际,回顾创作心路,写了几点写作思考,重点论及《大盗西行》,也涵盖全书,敬请读者指正。
(一)源于欧美文化中心论的西方文化霸权主义始于19世纪,伯希和劫掠敦煌遗书和中国文化遗产与“法兰西东方帝国之梦”一鸦片战争一八国联军进北京是一脉相承的,只不过是不同时间,不同方面的表现形式与范畴不同而已。本书试图从历史发展层面上绘出西方文化独霸世界的线性发展模式(在其领土扩张、资源抢夺的大背景上写出他们对我国文化遗产的劫掠),为当今西方世界的文化渗透提供警示。
(二)各个民族的文化都是源于历史的、地理的、心态的各种因素的积淀,书中有意写出殖民主义的伦理文化心态与被压迫民族饱受屈辱的伦理文化心态的冲突和巨大差异。
(三)书中以丝绸之路为重点,用较大篇辐书写中华古国文化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富底蕴、精神资源、独特品格与其在世界文化发展中无与伦比的辉煌地位。当前多数历史考古学术论著主要侧重于史料辅陈及文物考证与研究,对遗址和文物以及佛教艺术在东西方文明交流中的历史文化内涵及其与世界文化的碰撞、融合、升华、创新和独特的东方神韵、深邃的哲学智慧、博大精深的道德文化则论及较少。
本书用“以人带史”的方式展示在世界历史长河中始终保持强大和鲜活生命力的丝路及其母体文化。它们是中华民族亲和力和凝聚力的精神源泉,是我们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不竭动力,也是我们在当今全球化时代文化危机中抵御新型殖民文化入侵的思想武器。
(四)在小说情节发展中抒写中国西部山川秀美和民族文化的绚丽多彩。
(五)有意重点记叙回鹘民族在中原王朝指挥下,参与平定叛乱和催化东西突厥汗国灭亡中的历史功勋。
(六)以大写意速写手法记叙帝国主义列强瓜分中国和八国联军人侵北京及俄、英、日、法、德等国争夺新疆互相拼斗的扩张主义行径和重大历史事件,借以凸现他们探险与考古和窃取情报的政治军事目的。
(七)以艺术化笔法和广角镜头尽可能融人与摄进国内外《敦煌学》、《龟兹学》和《吐鲁番学》最新学术研究成果,为读者带给悬念与前瞻性探索热情和想像。
(八)注意在文字和审美追求上下功夫,创造诗的意境。
(九)由壁画、雕塑、洞窟建筑及文物引向历史,提供详实的历史考古实证与史料。使全书不仅具有可读性而且具有一定学术参考价值。
(十)在小说形式上打破常规,试用跨文体写作,进行探索与创新尝试。
王功恪
2003年11月30日于风雨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