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近日推出诗人于坚的四本随笔新作:《于坚思想随笔》、《于坚诗学随笔》、《于坚大地随笔》、《于坚人间随笔》。随笔集收录了于坚从上世纪80年代至今的随笔作品精华,展现了作者在思想、诗学、地理、日常生活等多方面的思考、体验与感悟。
本书为《于坚诗学随笔》,收录了从诗歌精神的重建谈到当代诗歌的民间传统以及近年来一些关于诗歌的重要对话,见证和亲历了近30年来中国诗歌的发展历程。于坚还坚持书写一种地方性的经验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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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于坚诗学随笔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于坚 |
出版社 |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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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近日推出诗人于坚的四本随笔新作:《于坚思想随笔》、《于坚诗学随笔》、《于坚大地随笔》、《于坚人间随笔》。随笔集收录了于坚从上世纪80年代至今的随笔作品精华,展现了作者在思想、诗学、地理、日常生活等多方面的思考、体验与感悟。 本书为《于坚诗学随笔》,收录了从诗歌精神的重建谈到当代诗歌的民间传统以及近年来一些关于诗歌的重要对话,见证和亲历了近30年来中国诗歌的发展历程。于坚还坚持书写一种地方性的经验和记忆。 内容推荐 于坚说,这是一个散文时代,散文更接近人生,接近生活世界,散文的时代则是生活的时代。在未来主义的神话面前,他正视此时此地的生活所焕发出来的价值,他坚持书写一种地方性的经验和记忆。他言辞激越,但内心柔软;他的思想有着针尖般的力量,但胸中却包蕴着广阔且厚朴的情怀,是少数能表达出自己对世界哲学认知的作家之一。 “于坚随笔”收录于坚从20世纪80年代至今的随笔作品精华,展现了作者在思想、诗学、地理、日常生活等多方面的思考、体验与感悟,开创了一种手记式的现代文体,笔法拙朴而不失开阔,文本建构的原创特色丰盈,在中国现代散文创作领域中独树一帜。 目录 诗歌精神的重建一份提纲 拒绝隐喻一种作为方法的诗歌 戏剧作为动词,与艾滋有关 诗歌之舌的硬与软 诗言体 从王维进入诗歌 当代诗歌的民间传统 关于未来神话 从雄辩到放弃读特郎斯特罗姆有感 关于《便条集》致诗人普珉 《谷川俊太郎诗选》序 朗诵 在喧嚣中沉默,自由派诗人的成熟 “后现代”可以休矣谈最近十年网络对汉语诗歌的影响 访谈 答《他们》问 时间的向度 答西班牙诗人Emilio Arafixo九问 答谢有顺问 答朱柏琳女士问 关于我的电影 世界不在别处,就在你立足的脚下 这个时代缺乏禅意 与诗歌有关:从1990到新世纪 试读章节 我们正在重建诗歌精神。 这不是由于某种使命感、某种设想或者研究思考的结果。 我们已置身于另一时代。 过去时代的诗歌精神,一言蔽之:呐喊。鲁迅,是过去时代最伟大的诗人。呐喊,作为那个时代的主凋,作为一种狂飙突进的、青春朝气的、号角般的、英勇悲壮的、爱憎分明的,并与中国政治生活相濡以沫的浪漫主义,造就了许多杰出的歌手和黄钟大吕之作。它最终声嘶力竭成为单纯时代精神的传声筒,在20世纪70年代走到终极。作为自己时代的逆子,北岛们是那时代最后一批诗人。 北岛们的作品因充满暗喻而朦胧,这与其说是基于一种先锋意识不如说是一种中国式的幽默,是他们与自己时代相知甚深的结果。“我不相信!”最后一声呐喊,悲壮而引人注目。 中国“五四”以来的新诗,到北岛们可以看成一个连续的时代,以呐喊为基调,经历了建立——肯定——衰竭——否定的过程。 研究一个时代的诗歌,应当分析它的语言。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客观、公正地把握住时代诗歌的精神。过去七十年诗歌的语言,完全适合于呐喊。 过去时代的诗歌,其结构是单向选择的、封闭的、垂直的、判断式的(是或者不是,批判或者歌颂,怀疑或者肯定等等)。其创作心态是指令性的,当局者式的。其修辞方式与词汇随时代政治生活的变化从一极滑向另一极;明喻或者暗喻,直抒胸臆或者曲折隐晦;光明向上、健康明朗、积极热情的或者黑暗激愤、忧郁悲哀、诅咒怀疑的。其语音层往往韵律齐整、响亮,用得最多的是洪声韵。标点符号,无论标出与否,最大量使用感叹号。(以上根据对《写作范文丛书·新诗歌卷》[黄绍清编,长江文艺出版社,1987年]《五人诗选》[北岛、顾城、舒婷、杨炼、江河,作家出版社,1988年]《中国新诗选》[臧克家等选编,冲国青年出版社,1958年]等书的研究统计。) 过去的时代,无疑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时期之一。我们以下一代人的眼光去挑剔它,自然会看出许多荒谬可笑之处。例如笔者对它的诗歌语言的分析,在当代诗人看来,似乎是一种讽刺。但如果我们把它放到整个传统诗歌的背景上去考察,它无疑是最革命、最富于先锋精神的诗歌。正是这些诗歌,正是它们七十年来时而悲壮、时而激愤、时而乐观、时而庄严、时而滑稽、时而恐怖的呐喊,方使中国新诗有了坚实的根基,得以在庞大无比的古典诗歌之旁立稳,得以沉静下来,成熟起来。 新的时代,正是它的深处呈现出一片伟大而庄严的静穆。 但至少在表面,过去时代的影响并未完结,仍然支配着人们的诗歌观念。这种支配,恰恰不是形式上的、已经无人问津的诗歌写法这类的东西,恰恰正是那个时代渴求轰动效应,把诗作为“教化”工具以“兼济天下”的历史惯性,暗中支配着一大批诗人——年轻或不年轻的诗人们的“探索”、“先锋意识”。面对新的时代,面对将来那陌生的、难以预测的岁月,诗人们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和巨大的失落感。诗人们悲哀地看到,往昔的理想主义、道德观念、审美经验乃至生活方式都与那时代的英雄面具一起,日益成为一些再也难以依附的泡沫。时代从天上回到了地下,窗子打开了,世界的风吹进来了,千千万万的生命欢欣鼓舞,人欲横流,这时代似乎堕落了。习惯号令众生的诗人们,骤然间失落了自己的号角,纷纷落水。他们拼命想抓住随便一块木片,以支撑自己日益下沉的缪斯。时代的开放暂时成全了他们,诗人们纷纷逃向从前被囚禁的大师们的阴影下,寻求那种永恒的诗的净土的庇护,在此地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着人类审美经验的认可,在此地俯拾皆诗,一根鹅毛就可以浮起来。又安全,又高雅,又时髦,又现代,又深刻,又吓人,诗人们在过去时代诗歌精神的“高尚与纯洁”压抑下的对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自卑感,迅速成为一种偷吃禁果、“自甘堕落”的快感,于是寻根诗、文化诗、嬉皮诗、翻着精神病学写自白、存在主义、人类末日、荒诞、西部牛仔、流浪……一时间热闹非凡。这一切如果说是代表了时代的潮流的话,那么,它们恰恰代表了一种逃避时代、对已往审美经验的盲目追随的潮流。这些表面看起来是对传统深恶痛绝的东西,实际却是对诗歌传统最恶劣部分的模仿。这些东西试图让读者背弃自己的生命,背弃自己已置身其中的生活,成为白日梦者。去相信只有过去的、遥远的、神秘的、原始的、古典的或西方的、不可企及的东西才是美的、诗的。因而日常生活总是灰色的、丑的、非诗的。过去时代的理想主义,被这些诗人弄得面目全非、俗不可耐,成为一些苍白无力的白雪公主、流浪汉和嬉皮士们的闹剧。这些诗作由于完全缺乏内在的精神气质而充满着小聪明的、油腔滑调的文化实习证、读书心得、注释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结构松散、毫无才气,胡乱拼凑一些意象积木,五光十色却不见生命迹象,反而把诗人们心急火燎的功利欲暴露无遗。这些东西当然无力影响读者,因此受到冷落,这正是中国诗坛一段时期自生自灭、无人理解的原因。真正倒霉的是诗人这一称号,比起“作家”来,它贬值了许多,在当代中国,在一些场合,诗人——乃是指一些罗曼蒂克的,玩世不恭的,言必西方、性、死亡、人类末日之类的,神经质的,动不动要自杀或者出走流浪的,喝咖啡的,玩深刻的,故作多情的,不值得与之交往的可怜家伙。 过去时代已经成为传统。然而,如果传统这种传诸后世的唯一方式,只是追随上一代的方式,盲目或怯懦地拖住上一代的成就不放,那就应该断然抛弃“传统”(艾略特《传统与个人才能》)。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重建我们时代的诗歌精神,可以说是一种使命。 重建一种新的诗歌精神,远比对一个时代已经确立的东西进行反动要困难得多。诗人既要面对大批旧的审美风尚熏陶出来的读者,又要面对鱼龙混杂、是非莫辨的诗坛,而后者常常淹没了这时代真正的东西,使天才们寂寞一生。例如:一种由观念更新所达到的“深刻”,与一种个人心灵历史积淀并由生命本身呈现出来的深刻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往往善于“寻找”一种最时髦的“自我”——例如西尔维亚·普拉斯式的自我或庄子老子们的自我——而盅惑诗坛。而后者却常常由于诗人自己的自在与自信因而淡泊于名利而被价值尺度至今仍然非常浅薄势利的诗坛所忽略。 但无论如何,这时代深处那些真正的东西必定要凸现出来,进而影响、改变一整代人的思想观念、审美风尚和生活方式。诗作为人类精神最敏锐的触角,它当然会最先把新时代的精神透露出来。在对当代诗坛的大量作品,包括被称为“实验诗”、“新诗潮”、“第三代人”以及一些“朦胧”诗人的作品进行研究之后,我可以说:中国当代诗歌,虽然一度受到评论家们的冷落,但它仍然为文学史所证明的那样,在一切文学样式中走得最远,达到得最深刻,具有真正的先锋精神。 当代诗歌已经可以见到这样一些作品,它们体现出一种开放的、实在的、坦率真诚、客观冷静、亲切朴素、心平气和、通晓大度,与人的生命、人的内心历程、人的生存壮志息息相通的精神。 诗人们意识到,诗歌精神已经不在那些英雄式的传奇冒险、史诗般的人生阅历、流血争斗之中。诗歌已经达到那片隐藏在普通人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底下的个人心灵的大海。诗人们自觉到个人生命存在的意义,内心历程的探险开始了。诗人们终于勇敢地面对自己的生命体验。哪怕它是压抑的、卑俗的甚或变态的。个人生命不再躲在人格面具之后,它裸露在世界面前,和千千万万的生命相见。这时诗人依托的是个人生命的实在,由此他感到实在和自信,由此他能够客观、冷静地把握世界以及他自己——他的生命、他的意识、他的内心状态都作为审美对象。一首诗就是一次生命的体验,一首诗就是一个活的灵魂,一首诗就是一次生命的具象。 在传统诗歌中,诗人注重的是个人和自然的关系,人生和社会、政治生活、伦理道德的关系。诗人吟风弄月、笑傲山水、感叹人生、批判社会、讥刺时弊,诗人努力将个人生命的真相掩饰起来,以求和那种符合公共价值标准的人格面具统一起来。诗人们或忧国忧民,或风流倜傥,煌煌千年的中国文学史,何曾有过一部卢梭式的《忏悔录》?又何曾有过一部惠特曼式的自己之歌?中国传统文化对个人生命的压抑、束缚,使中国人的生命变得如此虚伪,如此之丑,以至当诗人们终于敢于正视自己内心真相时,他不得不写着“丑的”、“非诗”的诗。当代诗人这样拒绝再与那些少得可怜的所谓高尚的人格面具认同,拒绝凭借那些在传统观念上所谓“美好的东西”来掩饰个人生存状态的真相的自觉,使他们在新诗兴起七十年后,终于开始从本质上与传统决裂。如果中国已持续十年的改革,最初几年还只是在政治、经济方面显示巨大影响的话,那么诗歌中这种个人内心生活向世界的开放,恰恰预示出我们时代开放求实的伟大改革,已经进入到更深的层次。个人生命的自觉,是西方文学早已丧失的大陆,而中国,千年来这块大陆是封闭的。而今天,中国诗歌对这片大陆的探险已经开始。 这些诗歌看起来似乎是:自虐的、反讽的、黑色幽默式的、陌生化的。这种结果与其说是诗人们故意为之,是一种写诗原则,不如说它是个人生命的自觉和传统人格面具、审美习性相冲突的结果。中国传统诗歌的审美风尚强大到这种强度,以至只要诗人照相式地描述一下内心生活的真相,就使诗人被人们视为最具有先锋意识的现代派。 P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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