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娜·德·波伏瓦无疑是20世纪法国乃至世界上最有影响的一位女作家、思想家和社会活动家。2008年1月9日是波伏瓦百年诞辰。
本书是作者为纪念这位伟大的作家而写的一部关于她的传记,全书按照时间顺序分为七章,作者充分利用新出现的材料,加强分析性,就波伏瓦一生的若干重大事件和史实,对某些传统看法作出纠正。本传记让那些喜爱和比较熟悉波伏瓦的朋友读后有所收获,产生“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对波伏瓦的理解得到较大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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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超越第二性(百年波伏瓦)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黄忠晶 |
出版社 | 中央党校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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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西蒙娜·德·波伏瓦无疑是20世纪法国乃至世界上最有影响的一位女作家、思想家和社会活动家。2008年1月9日是波伏瓦百年诞辰。 本书是作者为纪念这位伟大的作家而写的一部关于她的传记,全书按照时间顺序分为七章,作者充分利用新出现的材料,加强分析性,就波伏瓦一生的若干重大事件和史实,对某些传统看法作出纠正。本传记让那些喜爱和比较熟悉波伏瓦的朋友读后有所收获,产生“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对波伏瓦的理解得到较大深化。 内容推荐 本书是一部关于波伏瓦的传记,按照时间顺序分为七章,既脉络清晰,又将即时的描写、对过去的追述、对未来的预计、超越时空的分析等等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从而富有一种立体感。 本传记力求做到充分利用新出现的材料,加强分析性,就波伏瓦一生的若干重大事件和史实,对某些传统看法作出纠正。例如,从波伏瓦自传的文字粗粗看来,在二战前只有萨特有过同其他女人的“偶然爱情”,波伏瓦似乎没有同其他男人的罗曼蒂克关系。有较多论者包括一些专门的研究者都是这样认为的。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又如,从波伏瓦的自传看,给人的印象是,她对同性恋是排斥和反感的,虽然总有一些女同性恋者来纠缠她。而实际情况是,她本人确有同性恋倾向,并有实际行为。诸如此类,本书将作出深入细致的辨正和分析。 目录 序曲 第一章 谁家有女初养成(1908-1929) 一、亲友 1. 父母 2. 妹妹和表姐 3. 密友扎扎 二、学习、阅读和写作 1. 由白天鹅到丑小鸭 2. 上大学 三、性与爱 1. 性体验 2. 老师加利克和表哥雅克 3. 理想的伴侣 第二章 女教师(1929-1939) 一、“塞纳拉,我以自己的方式忠于你” 1. 萨特:自己的“另一半” 2. “偶然”爱情 3. 奥尔加:“三重奏” 4. 比安卡:《一个被勾引姑娘的回忆》 二、写作 1. “他人的幻影”和《精神的优势》 2. 《女客》 三、旅行和政治 1. 国外游 2. 政治生活的“局外人” 第三章 战争(1939-1945) 一、自家人 1. 千里寻“夫”记 2. 万达 3. 纳塔丽 二、写作 1. 《他人的血》 2. 《庇吕斯与西奈阿斯》和《吃闲饭的嘴》 三、抵抗 1. 沦陷下的巴黎 2. “社会主义与自由” 3. 迎接解放 第四章 考验(1945-1952) 一、第三者 1. 多洛丽丝 2. 阿格林 二、写作 1. 《人总是要死的》 2. 《第二性》:一本最受诽谤的书 三、成为公众人物 1. 名声:他人的敌意 2. 旅行 第五章 境况的力量(上)(1952-1962) 一、青春激发爱的活力 1. 朗兹曼 2. 旅行 二、写作 1. 《名士风流》 2. 《规矩淑女》 3. 《正当年》 三、阿尔及利亚战争 1. 为受害人作证 2. 挨炸 第六章 境况的力量(下)(1962-1972) 一、有个女儿好 1. 西尔薇 2. 旅行 二、写作 1. 《境况的力量》 2. 小说和其他 三、政治 1. 苏联 2. 反战使者 3. “五月风暴” 第七章 晚年(1972-1986) 一、写作 1. 《万事已了》 2. 《永别的仪式》 3. 《给海狸和其他人的信》:透明人生 二、陪伴萨特 1. “你是一个好妻子” 2. 维克多:对波伏瓦封闭的世界 3. 等待重逢 尾声 没有结束 试读章节 在完成《论暧昧道德》后,波伏瓦的写作活动出现一个空当,她常常发呆:下一步该写什么呢?她一度想写一部无情解剖自己的小说,把自己亮在别人面前。她做了些笔记,还同萨特作了讨论。在这个过程中,波伏瓦发现,头脑中常常冒出一个问题:“对我来说,做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开始她以为这很简单,作为一个女人,她从来没有感到自己地位卑下。但萨特不同意她的认识:“不对!如果你是男的,你的成长经历就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你应该进一步分析这个问题。” 循着这一思路探索,波伏瓦有了新的发现:她所处的社会是一个男性至上的世界,她自幼接受的观念全都是男性创造的神话;如果她是男孩,会对这一切作出完全不同的反应。现在她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把原先要写的小说放在一边,放弃了进行自我解剖的设想。她开始去图书馆借阅有关资料,准备专心研究,广泛深入地探求女性问题,把关于女性的神话彻底搞清楚。 为完成这部著作,波伏瓦花了整整两年时间,从1946年10月到1949年6月,除了当中有四个月在美国,有四个月写访美观感《美国纪行》外,她全力以赴写这本书。我们可以说,《第二性》是迄今为止,由一位女性所写,对女性问题研究得最为透彻的一本书。 波伏瓦在回忆录里详细描述了她写这本书的情况和过程。一开始她研究了男子们通过其宇宙观、宗教、迷信、意识形态和文学,在女子身上编造的种种神话。男子总把自己看做主体,把女子当做客体、另类。要论证这一假设,既需要考察历史的情况,还需要从生理方面给予一些解释。这样一来,就得把这一研究写成一本大部头的书。这一进展情况甚至出乎波伏瓦自己的意料之外,她有些踌躇不决。在这一关键时刻,萨特给了她鼓励和很好的建议。她决心继续坚持下去,下大功夫去深入探究。于是,她开始埋头阅读心理学和历史学著作。在这一过程中,她不仅是摘摘抄抄,因为即使是科学家——不管男女——都满脑子装着有男性偏见的观念,所以,她不得不尝试着挖掘出他们阐述背后的事实真相。在这一探究中,她获得了一些以前从未有人发表过的见解,例如:她把妇女的历史同遗产史联系在一起,因为在她看来,遗产是男性至上社会经济演变的一个副产品。 这样研究下来,波伏瓦开始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来观察女性。于是,在她眼前出现了一个接一个令人惊叹的发现。人们对这本书有一个误解,以为波伏瓦否认男女之间有任何区别。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写作这本书使她更加意识到种种使男女分离的因素。与传统观念不同的地方在于,她认为,这种种差异是文化的,而不是天然的区别。这书的书名最后定为“第二性”,其含义也就在于此。《第二性》分为两卷。第一卷“事实与神话”,从生物学、心理学、经济学、历史学等角度探讨了女性问题,详细论述了有史以来西方社会妇女所处地位演变的情况,具有很强的学术性。第二卷“当代妇女的生活”描述了妇女由童年到老年的过程,对当代女性所处的种种境况作了细致分析,说明妇女为什么会被当做弱者,成为低于男性的第二性,指出女性走向独立和解放之路。 1949年6月,《第二性》第一卷出版,11月,第二卷出版。《第二性》销路很好。第一卷出版后获得好评,第一个星期就卖出了22000册。第二卷的销路也不错,但也使人们大为震惊。发表在《现代》上的“性之引入”、“同性恋者”、“母亲”三章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即使是波伏瓦的一些朋友,也都对她说:“你的胆子太大了!”认为她的书写得出了格。而恶意的诽谤则无法尽述,说什么的都有。她收到大量来信,其中有说她得不到性满足的,也有说她性冷淡的;有说她是女同性恋者的,也有说她是阴茎崇拜者、慕男狂者的;有的要给她治疗性冷淡症,也有说能使她的性欲降低的;有的是尖刻的讽刺,有的似乎在作善意的忠告;有的署名,有的匿名。…… 这些东西细细看来,同那些出现在厕所里面的下流文字毫无区别。著名作家莫里亚克甚至写信给《现代》杂志撰稿人,挖苦说:“你们杂志负责人的阴部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当这封信被拿出来发表时,他却慌了神,赶紧采取以攻为守的策略,在《费加罗文艺》上发表一系列谴责色情文学的文章,尤其是攻击波伏瓦的这本书。波伏瓦陪同阿格林去餐馆和咖啡馆时,常常有人盯着她窃窃私语,有的公开指指点点。一次,在他们吃饭的整个过程中,邻桌的人一直对她耻笑议论不已。吃完饭后,波伏瓦实在忍无可忍,直截了当地痛斥了他们一顿。 波伏瓦的书为什么会招致这么猛烈的攻击?因为它以解放妇女的批判态度使法国男子的传统优越感受到致命打击。天主教传统确认男性对女性专制的合法性,在性关系上表现为性虐待。由于法国女性在经济上越来越独立,男性的这种优势受到挑战。他们现在要坚持这种感受,唯一的办法就是贬低女性,把她们说成是生来注定的低等人种。波伏瓦的著作粉碎了这种男性神话,因此他们不由得恼羞成怒。 不少评论者认为,波伏瓦是由于遭遇了个人不幸,才写出这样一部“攻击”男性的书。他们说,波伏瓦小时候是一个可怜的神经质的女孩,受到压抑,经常遭受挫折,成年后是个泼妇,与人做爱时十分变态,嫉妒成性,整日难受,在男人面前充满自卑,在女人面前满腔仇恨。这是对波伏瓦以及她写这书的最大误解。其实波伏瓦本人并不因为自己是一个女性而有痛苦意识;恰恰相反,正因为她从年轻时就融合了两性的优势,才能以客观冷静的态度来探究女性问题。这些评论者满脑子都是男子优越的观念,所以采用了这种“自惭形秽”的说法,他们不可能想象波伏瓦的女性身份从未成为她的精神负担。 有些读者得出结论说,波伏瓦厌恶女性,她在假装为女子辩护的时候,对女性作了恶意诅咒。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波伏瓦并没有把女性捧上天,而是剖析了由她们的身份产生的种种缺陷,但她也展示她们的优点和美德。人们经常攻击波伏瓦说:“你本人也是一个女性呀!”他们以为这是波伏瓦的致命点;其实波伏瓦自己很清楚,他们这样没完没了地对她恶意攻击,其矛头是对准她的道德观念和社会观念。自《女客》发表以来,周围的人一方面把她看成一个作家,看作这个男性世界中的同路人,另一方面又把她看做一个女性。她之所以被触动写《第二性》,恰恰因为她想充分利用自己独特的条件,这一条件允许她冷静地发表自己的见解。实际上,男性读者恰恰是因为她的冷静而暴跳如雷。假如她表现的是一颗受伤心灵的反抗,喊出的是凄惨的呼救声,他们也许会以一种感动和怜悯的恩赐态度作出响应。正因为不能宽容她的客观和冷静,他们才做出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书中有关母性的一章让波伏瓦受到的攻击最为猛烈。许多男人断言,她无权讨论母性,因为她没有生过孩子。波伏瓦就此反驳说,这些男人也没有生过孩子,可他们却大谈这一问题,她不过做丁跟他们同样的事情。人们说,波伏瓦拒绝赋予母亲的天性和母爱任何价值。但波伏瓦并不是这样的,她只是要求妇女们实事求是、自然而然地体验这种情感;而事实上,她们常常以此作为借口和保护伞,到后来,当这种情感枯竭时,她们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禁锢于其中了。 此外,有些人谴责波伏瓦鼓吹性乱交。但是,波伏瓦从未劝告别人不论什么时候去同不论什么入睡觉。在这方面,她的看法是,所有的选择、协议和拒绝都应该自由地作出,既要排除任何社会陈规陋习的干扰,也要排除个人自私自利动机的干扰;如果行为的原因同行为本身不一致,那就可能导致虚伪、扭曲和破坏的后果。 不但评论家和一般读者对这书作出强烈反应,一些宗教、政治组织也纷纷对此表态。梵蒂冈宣布《第二性》为禁书。右派认为它败坏道德,左派如共产党也对它持批判态度。共产党杂志《行动》登了一篇攻击波伏瓦的文章,配上的一幅照片竟是:一个女人同一头猿猴紧紧抱在一起! 有些朋友也不理解这书,如加缪责备波伏瓦使法国男子显得滑稽可笑,他骨子里仍然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当然,除了攻击者外,为《第二性》辩护的朋友也不少。总之,无论赞同还是反对,这书的影响都是巨大的。由于《第二性》中专有一章谈流产问题,而萨特的《理智之年》、波伏瓦的《他人的血》也有这方面的内容,常常有人找到《现代》编辑部,索要做人工流产的地址。甚至有人一大早就敲波伏瓦的门,说他老婆怀孕了,向她索要地址。这些人把波伏瓦当成流产专家了。 许多年后,波伏瓦总结这部著作说:“我承认,人们可以批评它的文体和结构,我完全可以回过头去,把它删改成一部精致的作品。但我同时发现,我的观点还同当初一样,我只能讲出这么多东西来。……我从未奢望过要改变女性的地位,因为这有赖于未来全世界的努力;只有在产生社会变革的前提下,妇女地位才会发生显著改变。正因为如此,我避免陷入‘女权主义’的泥坑,我也不给自己描述的某个特定问题开药方。但是,我至少能使我同时代的妇女了解自身及其地位。”(《境况的力量》) 就妇女的反应而言,虽然也有一些妇女不同意波伏瓦的见解,因为她使她们感到沮丧、对立、愤怒或害怕,而更多的妇女对这书是持欢迎态度的。在《第二性》出版许多年后,波伏瓦还不断收到大量有关这书的来信。通过《第二性》,这些妇女开始明白,她们的种种困难并不意味着她们本身卑贱,这是普遍性境况的反映。这个发现帮助她们避免自惭形秽,许多人从这书中汲取了同这种境况作斗争的力量。有自知之明并不能保证带来幸福,但有了自知之明才能追求幸福,才能获得为此奋斗的勇气。有些精神病专家还把这书推荐给女病人阅读。许多妇女给波伏瓦写信说:“您的书对我很有帮助,您的书挽救了我!”波伏瓦总结说,如果说她的书帮助了妇女,那么,这是因为它阐述了她们的境况,而她们反过来也为它提供了证据。正因为有了这些妇女,《第二性》就不仅仅是被诽谤的对象了。 有论者说,波伏瓦能够写出《第二性》,一个主要原因是,萨特对她的态度、同她的关系让她深深感受到这个“男权社会”的压力、感受到“女人是后天造成的”,萨特成了给她以痛苦和伤害的男权社会的代表(施依秀:《作为女人的波伏瓦》,《粤海风》2003年第4期)。这一说法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前面我已经说明,波伏瓦在她的回忆录中也多次谈到,作为一个女性,她从来没有感到自己地位卑下;恰恰相反,正因为她从年轻时就融合了两性的优势,才能以客观冷静的态度来探究女性问题。《第二性》确实是在萨特的影响下产生的,但不是如该论者所说的那样,是萨特对波伏瓦的男权主义态度刺激了她所致;恰恰相反,在萨特的启发下,她才开始深入思考生活在一个男性至上世界里的女性问题。波伏瓦还明确说到:“那个被我放在别人之上的男人并不认为我比别人卑下。我的许多男性朋友也没有认为我应该置于一定限制之中,而是把我看成一个拥有各种权利的人。这样的好运使我免除了种种怨恨和苦闷。”(《境况的力量》)这里所说的“那个被我放在别人之上的男人”就是指的萨特。由此可见,除非该论者能够证明波伏瓦在回忆录中的这些话全都是违心的,否则这一说法是不能成立的。该论者在分析和评论《第二性》时,显然缺乏对波伏瓦本人情况的基本了解,因而表现出一种随意性。P176-184 序言 西蒙娜·德·波伏瓦(Simone de Beauvoir,1908-1986)无疑是20世纪法国乃至世界上最有影响的一位女作家、思想家和社会活动家。 1986年4月,我正在翻译她的《永别的仪式》一书,传来她在巴黎逝世的消息。她病逝于4月14日,离萨特逝世正好六年差一天。我在该稿的译者前言中写道:“仿佛能够自主选择似的,波伏瓦在萨特离世几乎整整六年的那一时刻,同她梦魂萦绕的人相会去了,而这提前的一天也许正反映出她那迫不及待的心情。这是怎样的一对人生伴侣!我的心情无法言说,只是更加埋头翻译,很快译完了全书。这样,我的工作就不仅仅是对萨特一个人的纪念,更包含着为这一对世界文坛上绝无仅有、充满传奇色彩的终身伴侣的祝福,愿他们在天之灵安息!何况这书本来就是他们两人在特殊情况下合作的结晶。” 自那以来20余年过去了。我又陆陆续续译了和写了一些关于萨特和波伏瓦的著作,萨特和波伏瓦成了我的一个长期研究方向。2008年1月9日是波伏瓦百年诞辰,我很想再写一部关于波伏瓦的传记,来纪念这位伟大的女性。 波伏瓦的作品中,最有影响的当属她关于女性的著作《第二性》,被人们称为女权主义运动的“圣经”。波伏瓦所起的这个书名的意思是,女性之所以成为女性,成为有别于男性的“第二性”,是社会、历史造成的,并非女人的本性如此。波伏瓦确实是20世纪新女性的杰出代表,她的一生也就是不断地用自己的言行来“超越第二性”。我认为,以“超越第二性”来概括波伏瓦的一生,也许是最为恰当的,所以,我也拿它来作为本书的书名。 本书按照时间顺序分为七章,同时为了不写成简单地记流水账,在必要的时候,我将某些内容打破时间界限插入有关部分;在每一章中,又按照主题分为若干节。这样写,是希望本书能够做到既脉络清晰,又将即时的描写、对过去的追述、对未来的预计、超越时空的分析等等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从而富有一种立体感。 他人所写的关于波伏瓦的传记已有不少,波伏瓦自己也有多部自传。后出的书总应该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所创新。本传记力求做到充分利用新出现的材料,加强分析性,就波伏瓦一生的若干重大事件和史实,对某些传统看法作出纠正。例如,从波伏瓦自传的文字粗粗看来,在二战前只有萨特有过同其他女人的“偶然爱情”,波伏瓦似乎没有同其他男人的罗曼蒂克关系。有较多论者包括一些专门的研究者都是这样认为的。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又如,从波伏瓦的自传看,给人的印象是,她对同性恋是排斥和反感的,虽然总有一些女同性恋者来纠缠她。而实际情况是,她本人确有同性恋倾向,并有实际行为。诸如此类,本书将作出深入细致的辨正和分析。总之,我希望本传记不至于成为一本可有可无的书,能够让那些喜爱和比较熟悉波伏瓦的朋友读后确实有所收获,产生“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对波伏瓦的理解得到较大深化。 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在萨特百年诞辰之际,我曾写了关于他的传记,现在为波伏瓦百年诞辰,我又写了这部传记,这样的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粗粗算来,我所译、所写的关于萨特和波伏瓦的著作已不下于10部。按照我以后一个时期的写作计划,若无特殊情况,大概不会再写这方面的大部头作品了。那么,本书也算是我在这一方面的封笔之作,因此我对她有一种特殊的珍爱。作品就是自己的孩子,我对她说:“一旦我产生你,你就离开了我;去吧,我的小女儿,现在读者就是你的父母,希望他们跟我一样喜爱你!” 黄忠晶 2007年8月31日于无锡静泊斋 后记 没有结束 波伏瓦离开了这个世界。但她并没有走远,她的影响仍然存在。不断问世的新材料让我们加深了对她的了解。1990年,养女西尔薇编辑出版了波伏瓦《给萨特的信》和《战争日记》(1939年9月 1941年1月),1997年编辑出版了波伏瓦《给纳尔逊·阿格林的信》,均由伽利玛出版社出版。这些材料的出版应该是符合波伏瓦生前意愿的。例如《给萨特的信》,1984年,加拿大女权主义杂志采访波伏瓦时提问:“在《给海狸和其他人的信》出版后,许多人不明白您为什么不出版自己的回信。我们感到缺少它们。您打算发表这些信吗?”波伏瓦的回答是:“不打算这样做。首先,我的信大都遗失了,因为它们不归我所有而在萨特那里;因为他的住所遭到炸弹攻击,他的纸张、文件都丧失了。其次,我并不认为在我的有生之年应该出版自己的信。我死后,如果它们被发现,倒是可以出版的。”从波伏瓦的回答可以看出,她之所以没有出版自己给萨特的信,客观上是因为信丢失了,主观上则是因为她不愿在生前出版自己的信;但她愿意在去世后有人出版它们。这里对生前和死后处理这些信件的区别,表现了波伏瓦一种微妙的心理。首先是这些信件的一些内容会关涉他人的隐私,而这些人不愿意看到它们被公之于众。其次是信件中的一些内容,如对自己同性恋性行为的具体描述,是她本人也难以面对的。而她去世后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所谓死了死了,死后一切都了了。 波伏瓦去世后,1986年11月一个阴冷的天,西尔薇在波伏瓦的住所一个小柜深处无目的地翻寻,忽然发现一个又大又重的包裹:里面有许多信件,它们大多数仍然折叠在信封里。信封写的是寄给“萨特先生”。西尔薇当时的感觉是,就像在一个被探查了无数次的金字塔中突然发现一个以前未曾见过的密室。西尔薇认为,波伏瓦是弄错了,她写给萨特的信还在。她分析这种错觉的原因是,大概波伏瓦混淆了两个不同时期的情况,一个是1929年到1931年萨特服兵役时,她写给他的信,那确实是遗失了;而1939年到1941年萨特应征人伍期间,她给他的信没有丢失。据西尔薇声明,她编辑出版的这些信件,没有作任何删节修改,因此,它们应该是最为可信的原始文件,是我们研究波伏瓦的不可多得的第一手资料。 波伏瓦去世了,但她仍然存在着。她的存在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方面,她仍然对现在的社会和人们直接产生影响。波伏瓦逝世以来,在法国和世界其他许多国家都设有专门的波伏瓦研究中心,她仍然是思想文化界关注的热点,关于她的作品、思想和生活的研究文章和著作不可计量。跨越世纪的人们在面临种种社会矛盾和问题时,会想起波伏瓦的有关意见和态度;女权主义运动在确定自己的奋斗目标和方法时,仍然把波伏瓦《第二性》的思想作为一个重要的理论基础;在面对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难以解决的生死冲突时,我们更能体会当年波伏瓦的远见卓识;……如此等等。 另一方面,她开始作为一个历史人物、一份思想文化遗产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2000年4月10日,巴黎市圣日耳曼大道和雷恩街的相交之处被命名为萨特一波伏瓦广场,巴黎市前市长和第六区区长共同主持了这个广场的揭幕仪式。这个地方面积不大,却是一处著名的文化景观,萨特和波伏瓦的住处、他们经常光顾的几家咖啡馆都离这儿不远。这是一些外国游客巴黎之旅必来的地方。2006年7月13日,塞纳河上一座以“西蒙娜·德·波伏瓦”命名的步行桥开放通行,有人说这可能是塞纳河上修建的最后一座桥了。它的上层连接弗朗索瓦·密特朗国家图书馆和贝西花园,而下层则与弗朗索瓦·莫利亚克码头和贝西码头相连。 其实在精神世界里,波伏瓦不也是一个广场,一座桥梁吗?她给了我们一个思想漫游和灵魂安歇的场所;为我们沟通着古代和现代、西方和东方、男性和女性之间的联系;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必定还是这样。 波伏瓦的故事是说不完的,“万事已了”其实并未了,一切都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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