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诗歌的国度,杜甫是诗歌的圣哲,而成都的杜甫草堂是文学的圣地、诗意的园林。《诗意草堂(掌上博物馆)》从6个方面为读者讲述了杜甫的不凡人生经历,解答他留下的1400多首诗为什么能对中国文化影响如此深远。杜甫草堂又是怎样地滋养着他身后的成都。作者王飞用生动朴实的语言和充满诗意的摄影图片,引领我们去探寻那些散落在草堂蔓草花间的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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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诗意草堂(掌上博物馆)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王飞 |
出版社 | 中国旅游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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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中国是诗歌的国度,杜甫是诗歌的圣哲,而成都的杜甫草堂是文学的圣地、诗意的园林。《诗意草堂(掌上博物馆)》从6个方面为读者讲述了杜甫的不凡人生经历,解答他留下的1400多首诗为什么能对中国文化影响如此深远。杜甫草堂又是怎样地滋养着他身后的成都。作者王飞用生动朴实的语言和充满诗意的摄影图片,引领我们去探寻那些散落在草堂蔓草花间的诗情画意。 内容推荐 中国是诗歌的国度,杜甫是诗国的圣哲,而成都的杜甫草堂是文学的圣地、诗意的园林。杜甫有着怎样不凡的人生经历?他为什么要流落蜀地、漂泊西南?他留下的1400多首诗作为什么对中国文化如此影响深远?杜甫曾经寓居的草堂又是怎样地滋养着他身后的成都?《诗意草堂(掌上博物馆)》就这些话题,略作铺陈与解读,配以杜甫草堂优美的风景摄影和丰富的馆藏图片资料,《诗意草堂(掌上博物馆)》作者王飞引领你去探寻那散落在草堂蔓草疏花间的诗情画意,走进一座文采风流的大雅之堂。 目录 草堂,远去的诗意(代序) 千秋诗圣 ——希土甫的人生历程 草堂岁月 ——杜甫在成都草堂的生活与创作 故居史话 ——杜甫离去后成都草堂历史沿革 草堂览畦 ——杜甫草堂文化遗存及园林景观 浣花流韵 ——岳世文人有关草堂的诗文题咏及书画创作 诗歌圣地 ——姑荫草堂的诗歌文化传承 试读章节 长安十年 从天宝五载(746)至十四载(755),杜甫在都城长安度过了困顿的十年。长安是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名流荟萃,冠盖云集。杜甫到长安,当然是想要寻找成功的机会。但是,要想有所作为,远非想象的那么容易。天宝六载(747),唐玄宗诏征天下有一技之长的人到京应试,杜甫参加了这次考试。但宰相李林甫专权,不愿意延揽人才,应试者无一入选,李林甫上表皇帝称“野无遗贤”,断了天下学子科举入仕的念想。这第二次考试不第,使杜甫深受打击,非常灰心。要在长安立足,只有另谋出路。杜甫想到的办法,就是“干谒”,也就是结交权贵,求得推荐。天宝十载(751),玄宗皇帝举行三个盛大的典礼,祭祀“玄元皇帝”老子、太庙和天地。杜甫进献“三大礼赋”,辞采富丽,气象壮伟,颇得玄宗赏识,命宰相试文,“待制集贤院”,也就是等待分配工作。不料久等没有结果,也许上面早就忘了这件“小事”。杜甫于是又不断地投诗权贵,希望自己的诗才得到重视和推荐,但事与愿违。为了生存,杜甫不得不过着“卖药都市,寄食友朋”(《进三大礼赋表》)的生活,所谓“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直。到天宝十四载(755),已经43岁的杜甫才得到一个叫作右卫率府胄曹参军的卑微官职。职位正八品下,任务是负责给朝廷看守兵甲器具、管理门禁钥匙之类。这当然与他“至君尧舜上,再使风俗醇”的理想抱负相去甚远。 其时已是“安史之乱”的前夕,唐王朝各种社会矛盾日益突出,贫富差距日益悬殊,朝廷政治的颓废腐败已经成为人所共知的事实。命运将杜甫推向社会生活的底层,使他对于社会的不公有着真切的体察,对于民生之苦难感同身受。先后写出了《兵车行》《丽人行》《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等划时代的杰作。无论思想性还是艺术性,杜甫都超越了同时代的任何一位诗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是对腐败现实的血泪控诉,直指人心,警策千古。 为官流亡 天宝十四载(755)末,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很快攻陷洛阳、长安,“安史之乱”爆发。杜甫在长安沦陷前一个月,被迫带着家小,加入逃难的队伍中。从奉先到白水,再到鄜州,一路在起伏不断的荒山穷谷间亡命奔波。多亏途中亲友照顾和接济,才得以暂保平安。杜甫打听到玄宗逃往西蜀,中途经马嵬之变,杨贵妃被赐死,肃宗在灵武即位。杜甫于是将家眷安置在郎州羌村,只身北上延州,投奔灵武。不幸被叛军截获,押往长安。陷贼期间,杜甫写下著名的《春望》一诗: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生。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 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至德二载(757)四月,杜甫冒着生命危险逃出长安,奔赴凤翔拜见肃宗。“麻鞋见天子,衣袖露两肘。”(《述怀一首》)肃宗颇为嘉许,授杜甫为左拾遗。这是一个从八品的谏官,虽然品级不高,但属于很接近皇帝的近臣,也是杜甫仅有的一次得以在朝廷权力中心任职的经历。如果杜甫察言观色,小心应对,他的政治前途还是很值得期待的。可惜杜甫生性耿介,并不善于官场周旋。对于自己与圣上的关系,他也许过于理想化,也过于书生气。就在做上谏官的头一个月,杜甫就因为“见时危急”,上疏试图营救被罢相的房琯,触怒肃宗,受到审讯,几被刑戮,从此受到冷遇。次年(758)五月,杜甫受到肃宗朝新贵与玄宗朝旧臣之间政治斗争的牵连,出为华州司功参军,自此与长安渐行渐远。杜甫对政治感到失望,立秋后毅然弃官,西去秦州。住了不到四个月,又赴同谷。停留一个月后,走上艰难的蜀道,乾元二年(759)冬,到成都。 政治的失意与现实的灾祸巨大的合力,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推手,将杜甫的身体和情感推向苦难的现实,而越来越远离政治的无谓周旋。作为诗人的杜甫听到了自己内心越来越强烈的呼唤,他决定听从内心的呼唤,于是毅然辞去官职,踏上从长安到秦州,由蜀道入四川,漂泊西南的漫漫征程,从此一去不回。 关于杜甫为什么要离开长安,历来研究者有很多说法。有的说是政治失意,有的说是时局动荡,有的说是关辅饥荒,都不无道理。但是笔者更愿意相信,最根本的原因一定在于杜甫的内心。其实,流浪是诗人的天性,杜甫人生的历程总是对应着他的心路历程。流浪意味着不断接触新的人和事,增加生活的阅历;不断堆积情感,寻找新的灵感。而文明交流与碰撞,总能够在杜甫那里进发出耀眼的火花,他的诗歌创作由此又呈现出新的境界。 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的顶峰,而“安史之乱”是唐王朝由盛转衰的分水岭。战乱持续八年之久,它对于社会政治经济的破坏是空前的。时局的动荡,人民的离乱,如风行草偃,使每个家庭和个人都牵涉其中,难以幸免。诗人也是这样,在此之前,李白等盛唐诗人随着国运往高处走,所以他们的诗篇抒发着青眼高歌的豪情,洋溢着蓬勃向上的生气。而杜甫生活在唐王朝江河日下的时代,他的目光从天上回到人间,于是他看到了乾坤疮痍、民生疾苦。如李白那样纵情诗酒、长风万里似的盛世豪情和青春情怀已难再有。杜甫所见所感,尽是国家多难,民生多艰。杜甫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把个人的命运、情感与时代的兴衰、百姓的疾苦紧紧相连。他的诗笔越来越沉郁,描绘越来越真切。就如同那个动荡时代一幅徐徐展开的社会生活画卷,既是诗歌,更是“诗史”。P30-35 序言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上小学时最早在语文书里读到这首诗,从此知道了杜甫。而成都的杜甫草堂,就像一通美丽的四条屏风景画,挂在我想象中遥远的浣花溪畔。 多年以后,终于有机会去草堂敲那诗意的门窗。我感觉草堂的美,灵秀而端庄,郁勃而深邃。远看去,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风景;走进去,是一座文采风流的殿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像是花草和着书香的味道。一种从未有过的亲近感涌上心头,恨不得做一万个深呼吸,把自己变成一首湿淋淋的诗,挥洒在草堂那光影斑驳的墙头。 杜甫,独立苍茫的歌者 草堂的正门,相对于诗圣的声名,异常朴素而低调,沿着围墙一顺看过去,几乎不用仰视。门外是一座古旧的照壁,将草堂与浣花溪隔开。照壁外有一段沿江公路,不很长,但很僻静。路边堤岸上一色合抱粗的法国梧桐,斜斜地伸出去,几乎要遮住了浣花溪一半的水面。那意境,正合了杜甫《卜居》诗里所写的诗句:“浣花溪水水西头,主人为卜林塘幽。已知出郭少尘事,更有澄江销客愁。” 步入草堂正门,迎面古木苍翠,浓荫如泻;曲水环抱,石桥通连;池中水禽嬉戏,枝头好鸟相鸣,一派林塘清幽的景象。绿树掩映之下,一排宽敞的房廊静静铺开,这便是中轴线上的第二重建筑——大廨。大廨正中,端坐着杜甫的青铜塑像。诗人跪坐着,膝上摊开诗卷,身子弯成一道薄薄的弧线,似乎难以承受命运过多的重压。他的头颅微微地昂起,面容清瘦而孤傲,目光深邃而高远。许多游人在这里驻足、留影,都愿意摸一摸杜甫抚着诗卷的手,说是想沾一点作诗的灵感。那是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在千万次的抚摩下,更瘦了,露出青铜底色,幽幽的光泽温暖而迷人——你甚至不难体会到它的脉搏、它的体温,甚至因为内心的激动而有些许的颤抖。 大廨,即官署,指古代官吏办公的场所。在一个官本位的社会,后人非要给一介书生建一处官署,多半出于善意的附会和无奈的虚荣。杜甫确有用世之心,立志要“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醇”。但是命运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两次科举不中;尤其是第二次,所有考生全部落榜,杜甫在权臣李林甫“野无遗贤”的上表中彻底惊醒,对金榜题名的骗局不再存任何幻想。长安十年,杜甫向皇帝献赋,向权贵干谒,而沉沉朱门似乎总对他欲开还闭。一个当年与李白一道“放荡齐赵间,裘马颇轻狂”的意气书生,沦落到“卖药都市,寄食友朋”的境地,“残羹与冷炙,到处潜悲辛”。“安史之乱”中,他被叛军俘获,在沦陷的长安写下著名的《春望》,表达出深切的家国情怀。后来好不容易逃出长安,到临武投奔刚刚即位的肃宗。皇上感念他的忠诚,授为左拾遗,一个从七品的谏官。但他还是未能把握住机会,在唐肃宗处分宰相房琯的事件中,因为犯颜直谏而被贬谪,差一点丢了小命。不久便干脆辞官而去,从此浪迹天涯。后来流寓蜀中,被好友严武举荐为“节度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不过是个挂名的虚衔。当杜甫在仕途上越走越窄的时候,他的诗却是越作越好,影响越来越大,终于在身后戴上了“诗圣”的桂冠,真是应了“诗穷而后工”这句话。看来儒家关于“三立”以及“穷达”的命题,原本远非个人可以选择。“文章憎命达”,杜甫的悲剧命运,堪为几千年中国读书人命运的一个缩影,难怪他会引起一代又一代后来者的强烈共鸣。 草堂大廨内悬挂着清代学者顾复初的长联,意味深长,脍炙人口:“异代不同时,问如此江山龙蜷虎卧几诗客;先生亦流寓,有长留天地月白风清一草堂。”顾复初字子远,长洲(今苏州)人。通辞章、擅楹对、工书画,光绪年间被推为蜀中第一书家。因为没有考取功名,流寓成都,做过四任四川巡抚幕僚,其身世际遇和杜甫颇为相似。借吟咏杜甫,既自恃才高,又自伤不遇,一唱三叹,意味深长。不妨说,当顾复初在借杜甫的悲剧寄托一己之身世感慨的同时,他也写出了中国古代千百万知识分子的共同悲剧。顾复初一生著述甚丰,而真正令他名垂后世的,恐怕就是题写在杜甫草堂的这寥寥数十字了。 草堂,前世今生的追问 杜甫是不幸的。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一个伟大而孤寂的灵魂,如一片风中的树叶,被无情地打落,又高高地扬起,飘向渺不可知的异方。唐乾元二年(759)冬,杜甫为躲避战乱,同时为了寻找生活的依靠,携家从秦州(今甘肃天水)经蜀道辗转跋涉,来到成都。从759年至763年,杜甫一家先后在此居住了三年零九个月,留下诗歌240余首。于是成都的草堂,作为诗圣杜甫艺术生命的凝结点,作为中国诗歌精神的一座纪念碑,作为后世文人墨客灵魂皈依的精神家园,被赋予了无可替代的象征意味和浓重的情感色彩。正如诗人冯至《杜甫传》所写的那样:“人们提到杜甫时,尽可以忽略了他的生地和死地,却总忘不了成都的草堂。” 草堂何其有幸,宋人葛立方说得好:“草堂之名,与其山川草木,皆因公诗以为不朽之传。盖公之不幸,而其山川草木之幸也。”(《韵语阳秋》) 步入草堂庭院,鸟语花香,满目青翠,曲径通幽,碧水萦回。草堂园林,是我个人最为喜欢的一种风格范式。它不像江南园林那样精雕细镂,也不像北方皇家园林那样铺张排场;它清新、典雅、自然、舒展。一般建筑高不过三五米,一律的棕褐色,也不必雕梁画栋,粉壁黛瓦间留下风雨剥蚀的纹理,石级墙头点染着雨露浸润的青苔。亭台廊榭掩映在苍楠翠竹之间,让人感觉和谐、匀称而舒坦。园中的花木也不作过分修剪,枝条往往旁逸横出,透着几分灵秀,几分野逸,几分清雅。如果说,游皇家园林解读出的是政治风云,赏江南园林品味的是红袖添香,访成都草堂则让你体会到人与自然最本真的赤子情怀。 诗史堂两端通连着曲折回廊,与大廨构成开阔而又相对封闭的庭院。回廊内外遍植梅花,暗香疏影,惹人流连。沿中轴线继续往下,依次是诗史堂、柴门、工部祠、“少陵草堂”碑亭。透过柴门,可看见工部祠内正中供奉着杜甫的彩身泥塑,两旁还陪祀着黄庭坚和陆游塑像,他们是宋代学杜最有成就的两位诗人。工部祠檐下悬挂着清代学者、书法家何绍基撰书的对联:“锦水春风公占却,草堂人日我归来。”隐隐有以杜甫后继者自许之意。 记得第一次走进草堂,是一个梅花飘香的日子。碰巧诗史堂前的梅园正在拍摄一出古装戏,空旷的长廊,女角一袭嫩绿的衣衫,宽大的水袖越发衬托出袅娜的身姿,在回廊的廊柱间摇曳。而廊外前前后后深深浅浅的梅花,开得似锦如绮,云蒸霞蔚。那次第,仿佛是时空错位,令人不知今夕何夕!有了这样的经验,每每置身草堂,我总愿意徜徉在这移步换景的回廊之间,静静地体味那花木繁茂、游人如织背后的寂寞,以及寂寞深处挥之不去的悠悠思绪萦怀。这片土地,曾被落红呵护,曾被老酒浸泡,曾被丹青点染,曾被诗情熏陶,仿佛是心有灵犀,如此疏松而肥沃,格外敏感而细腻。经过千年的花开花落,人世间走过多少匆匆过客?又曾有多少人来到这里,寻访那芳尘,追随那吟魂? 诗歌,探寻情圣的心路 由“少陵草堂”碑亭向北,过小桥流水,便来到茅屋故居。推开简陋的柴门,发出“吱呀”的声响,一下子将现实的情景带到邈远的过去。景区有南邻、北邻、楠树、野篱、药圃、五株桃树、四棵小松……杜甫茅屋为穿逗结构的川西民居建筑,以茅草覆顶,黄泥涂壁,一派田园农舍风味。也就是在这里,诗人曾经在林下听鸟,在水边踱步,在花间品酒,在窗前读月,写下了吟咏成都最好的一些诗章。今天的茅屋,当然是重新修建的。与其说那是一座建筑,不如说它是一种寄托。 其实杜甫当年的草堂,“诛茅初一亩”,地方不大,也很简朴。杜甫离蜀后,茅屋倾毁,苔荒邻绝。五代时诗人韦庄找到草堂旧址,重结茅屋,意在“思其人而成其处”。以后历宋、元、明、清,沧桑变迁,一座草堂建了又毁,毁了又建,逐步由诗人故居演变为纪念祠堂。值得一提的是,历代的成都地方官,都把维护和培修草堂当作为官一任的重要事情来办,像对待自己祖宗祠庙一样,给予了最精心的修缮。他们或许还称不上是诗人,但他们肯定是文人,而且必然会作诗,必然曾经接受杜诗的沾溉与熏陶。他们对杜甫发自内心的认同与推崇,见证了中国文化精神血脉相承的巨大感召力。 茅屋前面的土台上,支起一张石桌,极粗朴的形状,看上去没有一点架子;围上几块石头,就算是凳子了,好多游人都愿意在那里坐一坐。坐下来才发现石桌面上寥寥刻画了一方棋盘,自然就想起杜甫在这里写的《江村》诗: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但有故人供禄米,微躯此外更何求。 终于可以抖搂身上的风尘,停下赶路的脚步,也不必再为衣食无着而恓惶愁苦,诗人疲惫的身心像初春的青草缓缓舒展,他尽情地亲近大自然,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那是离乱中的团聚,苦涩后的甘甜,千载之下,令人唏嘘感叹!难怪梁启超要称杜甫为“情圣”,因为他写出了人间的至情至性,那样真挚,那样丰沛,那样刻骨铭心。 一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让少陵茅屋永驻人心。这座简陋的茅屋,它曾被千年前的秋风刮破,在诗人凄苦无助的呼号中摇摇欲坠,在漫漫长夜的冷雨里瑟瑟发抖;却终于永久地屹立于文学史的山脊,成为天下读书人心中最神圣的标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如今,在恢复重建的茅屋故居,一尊花岗石雕像伫立道旁,杜甫手握诗卷,凝神沉思。而南来北往的人们,还在继续讲述着1400多年前,一个风雨交加夜晚的草堂故事。 题咏,浣花流韵的延续 杜甫离开了,而他浣花溪边的旧宅,成了后世诗人心中的一段情结,前来寻访他诗踪遗迹的追随者络绎不绝:曾参、郑谷、韦庄、宋祁、苏轼、陆游、虞集、杨慎、王嗣爽、张问陶……在诗歌的历史上,再没有哪一位诗人,具有杜甫那样深刻而广泛的影响力。他既是前代诗歌的集大成者,又是后代诗歌源流的开启者。尊杜成为中国诗歌的正统;成都草堂成为诗歌的圣地,受到历代文人墨客的瞻拜。后世很多诗人在草堂留下了吟咏成都、缅怀诗圣的诗作。中唐诗人张籍送人人蜀,特意作诗叮嘱朋友:“行尽青山到益州,锦城楼下二江流。杜家曾向此中住,为到浣花溪水头。”诗人雍陶在《经杜甫旧宅》中写道:“浣花溪里花多处,为忆先生在蜀时。万古只应留旧宅,干金无复换新诗。”可以说是深情向往和衷心推崇之意溢于言表。所有这些后来的咏怀之作,共同拥有一个美丽的名称——“浣花诗”。浣花溪从雪山发源,从远古文明中流出,曾经滋养了颠沛流离的诗人疲惫的身心,它还在继续滋养着诗人身后的草堂,滋养着草堂的灵秀诗意。浣花溪水是草堂之魂,它为园林带来生机,使诗笔饱含柔情,它让所有前来瞻拜诗圣的人们接受精神的洗礼。 徜徉在草堂的诗情画意之间,诵读着先贤那些余香袅袅的诗句,品味着一副副笔精墨妙的楹联、匾额,体会其中的浪漫才情和深长寄托,我们看见时代远去的背影;正是这样一些渐行渐远的身影,承继着浣花草堂的一脉斯文。 当雪山隐去英姿,当江流不再澎湃,当生命化为沉寂,而一座在风雨中飘摇破败的茅屋,却昭示出越来越强大的生命力。以中国辽阔的疆域,悠久的历史,名胜古迹多不胜数。而没有其他哪一处建筑,像杜甫草堂那样,深刻地影响着中国文人的归属感、负重感和使命感,让历朝历代的文人们如此长久地系念,让普天下的寒土们为之倾心和迷醉。明知道它的原迹早已不复存在,古往今来仍然有那么多的文人墨客,执着地要来到这里,探一探那废墟上的掌故,寻一寻那衰草中的诗情,觅一觅那花影间的心香,奠一奠那风雨里的诗魂。你不由感到,即使是登临所有的名楼,拍遍天下的栏杆,还是要数这座简陋低矮的茅屋,才是心灵深处真正仰止的高山。 微斯人,吾谁与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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