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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街头的狂欢 |
分类 | 人文社科-历史-世界史 |
作者 | (美)芭芭拉·艾伦瑞克 |
出版社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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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芭芭拉·艾伦瑞克编著的《街头的狂欢》介绍了,跑步一个人就好,干嘛去人挤人参加马拉松?演唱会在家里看视频就好,何需上网抢票?听音乐用软件就好,为何要去LiveHouse?在这个拥挤的星球,我们需要更多无意义的活动,去体会我们存在当下的奇迹,并且好好庆祝一番。 内容推荐 《街头的狂欢》是《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芭芭拉·艾伦瑞克继《我在底层的生活》后全新力作,揭开你我内心最深的渴望——凑热闹! 《街头的狂欢》是一部可以让人开怀大笑的书,在这个拥挤的星球,我们需要更多无意义的活动,去体会我们存在当下的奇迹,并且好好庆祝一番。芭芭拉·艾伦瑞克的著作并不是单纯的学术书籍,从来都是和现实紧密相连的忠告和宣言,普通读者也能从中找到乐趣,毕竟我们都急切地盼望着可以经历一场放纵的快乐。我们生为社会性动物,天生便懂得分享喜悦,只要能尽情发挥,世界和平绝非空想。 目录 导论 来跳舞吧 第一章 狂欢的古老源头 第二章 文明与反弹 第三章 耶稣与狄俄尼索斯 第四章 从教堂到街坊:嘉年华的诞生 第五章 扼杀嘉年华:改革与镇压 第六章 清教主义与军事改革的注解 第七章 忧郁的爆发 第八章 枪对着鼓:帝国主义遇上狂热 第九章 法西斯集会 第十章 摇滚革命 第十一章 运动嘉年华 结论 复兴的可能 注释 参考书目 致谢 试读章节 回到一万年前,你会发现人类为了生存,每天都必须疲于奔命地劳动:打猎、采集食物、制造武器和衣物、尝试耕种。但如果你在某个月光高照的夜晚或季节交替的时分回到过去,也许还会发现他们正在做一些没必要又浪费体力的事:列队或围成一圈跳舞,有时戴着面具,服装看起来经过设计,也常挥舞树枝。通常,男女都会跳舞,分别在两队或两个圈内。他们的脸或身体可能会涂上赭色之类的颜色,考古学家据此猜测人类定居的地方布满那种颜色的矿石。这幅景象,换句话说,也许和十九世纪欧洲人所见到土著的“野蛮”仪式,不会相差太大。 史前时代的非洲、印度、大洋洲、意大利、土耳其、以色列、伊朗和埃及,这些地方均有岩石艺术,上头描绘有手舞足蹈的人。因此我们可推论出,不管我们遥远的祖先还做了什么其他的事,他们似乎找到很多时间从事休闲活动,也就是人类学家维克多·特纳所谓阈限的或边缘的活动。 欢庆的舞蹈是史前时代艺术家常描绘的主题。以色列考古学家约瑟夫·加芬克尔(Yosef Garfinkel)认为跳舞的场景是“最常见的,几乎是新石器时代和红铜时代唯一用来描述人际互动的主题”。这种跳舞的仪式源于何时仍然未知,但有证据指出,可以追溯到旧石器时代或石器时代。近期在英格兰发现的一处考古遗址中,洞穴天花板上的绘图是女性舞者列队跳着“康加舞”,旁边还有动物的图画,像是野牛(bison)和山羊(ibex)。这两种动物后来被证实一万年前已在英格兰绝迹。在有文字之前,甚至过着定居的生活之前,人们就已开始跳舞,并且认为跳舞的重要性足以记录在石头上。 了解史前时代的舞蹈仪式并不容易,也无从知道那种兴奋感为何。那些图案风格独特,许多加芬克尔整理出来的图案只是一些线条和轮廓,几乎没有脸部表情或任何像是表情的描绘,就连辨别哪些是舞者,也要费一番功夫。四肢的位置必须有别于一般活动才看得出是舞者,例如:双手举高、牵手围成一圈、抬腿或跳跃。即使是如此原始、平面的图案,我们仍可以看出,当中有一些元素一直延续到近代并成为传统,例如面具和服装。有些男性人物戴着动物造型或抽象图案的面具,在考古学家看来,有些舞者穿的衣服则像是“扮装”,例如豹皮。画中人物最清楚的动作应该是在表现欢乐,有些人物长发舞动,仿佛他们正在快速移动,随着一阵漫长的鼓声摇头晃脑。 明显地,舞蹈仪式对史前时代的人而言并非是在浪费体力。他们花时间设计面具与服装,不计后果把热量消耗在跳舞上。他们宁愿花时间记录跳舞的场面,而不是其他团体活动。人类学家特纳将舞蹈视为非常态的偶尔、边缘或阈限的活动,这只能说明他是以现今工业时代的思维,怀着产品导向的心态来看待舞蹈,以史前时代的情况来说,这似乎不尽合理。那些人当然过得辛苦,常常受到食物短缺、疾病、野兽的威胁等。但是跳舞的仪式是他们生活的中心,能满足他们对狂热的渴望。也许因为我们现在生活的各个面向都轻松多了,而且工作的义务大于一切,所以才会想问“为什么”。 人类学家普遍同意跳舞有演化上的功能,它鼓励我们不要局限于自己亲戚的小圈子,使我们能进到更大的群体中。原始人生活在荒野,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大团体的优点很明显:能保护自己不受掠食者侵略。原始人和大多数的动物(比方说羚羊)不同,他们能够形成集体防御:包围侵略的掠食者,拿树枝威胁,或至少敲打出可怕的声音吓跑敌人。对远古的人类来说,威胁不只是其他掠食的动物(大型猫科),还有现在已经绝种的其他原始人种,或者躲起来准备突袭自己的同类。就人类的情况来说,防御的工具包括火、石头、尖锐的树枝等,但防御的第一步,就是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团体。 英国人类学家罗宾·邓巴(Robin Dunbar)写了一本畅销书《哈拉与抓虱的语言》(此为繁体版译名,英文书名:Grooming,Gossip, and the Evolution of Language),他在书中提到,一个旧石器时代团体的适当人数大约为一百五十人。他仔细研究了交谈(包括讲八卦)的功能后,认为那能帮助人们聚集成约一百五十人的团体。抓虱也一样,互相挑出对方毛发里的小虫、灰尘,对其他原始人有同样的功能。虽然他的书名没提到跳舞,但书中有提到,跳舞将这些过去的人类团体聚集起来。邓巴认为,交谈的问题在于,“无法完全满足情感的层面”: 我们学习辩论和推理的能力,同时需要更原始的情感机制来凝聚大的团体……需要较深层且充满感情的活动来超越冰冷的推理和辩论。看来我们需要利用音乐和身体接触来达成。 事实上,他认为舞蹈仪式比交谈重要——舞蹈“能让人表现当下内在的需求”,并提供人们“形而上或宗教的意义”。值得注意的是,现已发现上百个史前时代跳舞的图像,但石头上却没有任何线条图案是有关聊天的。 邓巴认为团体的舞蹈,尤其是列队和围成圈,能够打破隔阂与凝聚社群。特纳从二十世纪原住民仪式中也发现,团体舞蹈能够团结“共同体”中的成员。除了他们两人的发现,有趣的是,希腊文中的“法律”(nomos)一词,也带有音乐“旋律”的意思。通过舞蹈,将身体投入在音乐之中,就是将自己融入在社群里,而且比起享有共同的神话或习俗,这种融入的程度更深。随着音乐和唱诵动作,团体中竞争对手和派系能以没杀伤力的舞蹈一较高下,或者一笑泯恩仇。如同神经科学家说的:“跳舞是用来形成团体的生物科技。”(如果能知道舞蹈仪式发挥作用至少需要多少人,应该会很有趣,但我找不到这方面的著作。) 因此对于团体和团体中的个人而言,借由舞蹈聚在一起,在演化上比起几个人的小团体较有优势:较易形成团体,以防御侵入地盘或有威胁性的动物或人类。其他物种还做不到这一点。鸟类有它们的曲子,萤火虫能组合它们的光芒,大猩猩有时会聚在一起挥舞手臂。虽然动物行为学家称这些为“嘉年华”,但我们从没发现有任何动物能创造音乐,并随着旋律起舞(也可能它们隐瞒这个天赋不让人类知道)。人类本身就有这种天赋,能够交流对彼此的爱,这是弗洛伊德难以想象的:这种爱,或说是凝聚力,把大于两人世界的团体结合起来。P22-25 序言 欧洲人大举展开侵略,探索他们眼中的“新世界”时,发现当地居民从事许多诡异又骇人的活动。虽然他们没有留下可信的资料,但传言纷纷,说有食人族,还有杀人献祭、肉刑、人体与脸部刺青以及明目张胆的性行为。同样让欧洲人起鸡皮疙瘩的,还有到处可见的狂热仪式:当地居民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唱诵到精疲力竭,甚至到更高的境界——出神。不管欧洲人走到哪里,都能目睹这些触电般激动的仪式——大洋洲的采集打猎者、波利尼西亚的火耕农、印度的乡下人,频率如此之高。对白人男性与少数女性而言,“这些野蛮人的社会……尽管有风俗上的差异,但各地的神话仪式之间仍有特殊的一致性”。欧洲人对“野蛮”的印象,便是那些在荒郊野外、穿着奇装异服、身体绘上图案、围着营火打鼓又跳舞的人。 他们到底看见了什么?同一个仪式,从不同观察者的角度看起来也大不相同。库克船长(James Cook)十八世纪七十年代末抵达塔希提岛时,见到一群一群的女孩表演“非常不入流的舞蹈,称为提莫罗蒂(Timorodee),唱着不入流的歌曲,加上不入流的动作……同时,还能准确地跟上拍子”。大约六十年后,小说家赫尔曼·梅尔维尔(Herman Melville)发现同样的仪式,当时被称为罗力罗力(Lory-Lory),也许有些许变化,但依旧媚惑迷人: 不久后,扬起一阵奇异的吟唱声,他们轻柔地摆动身体,慢慢加快,持续好长一段时间。有好几次,他们胸前激烈地颤动,双颊发亮,完全沉醉在舞蹈的精神之中,显然无视四周的一切。但很快地,又平静下来,回到刚刚无精打采的样子,眼神飘忽,胡乱地唱着,倒在彼此的怀中。 和库克船长一样,达尔文(Charles Darwin)也对西澳(Western Australia)土著夜间举行的狂欢仪式(corroborree)感到反感。他写道: 跳舞进行时,他们或向两旁跑去,或成纵队在空地跑步,后头的跑步者轮番冲刺到队首。他们行进的时候,用力踏着地面,强力的步伐伴随低吼声,还敲打棍棒和长矛,摆出各种姿态,例如伸长手臂,全身蠕动。对我们而言,这一幕可说是极为粗鲁又野蛮,毫无意义。 但对人类学家鲍德温·斯宾塞(Baldwin Spencer)和吉伦(Frank Gillen)来说,类似的原住民仪式反而非常引人注目,甚至令人着迷:“烟雾弥漫、火炬闪耀。火花从天而降,洒向四面八方跳舞的人们。男人吼叫,形成一个非常疯狂又野性的场景,文字难以适切描述这一切。”就是这段叙述,使伟大的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Emile Durkheim)提出“集体欢腾”(collectiveeffervescence)这个概念:仪式诱发的热情或狂喜,能够巩固社会关系。他还提出,集体欢腾是宗教的根本基础。 通过奴隶制度,欧裔的美洲人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们俘虏来的“原住民”,对于移居美洲的非洲人所举行的狂热仪式,他们也有着多种矛盾的反应。许多蓄奴的白人认为这些习俗“嘈杂、粗鲁、不敬、放荡”,并且采取激烈手段打压。十九世纪时,一名牙买加农场的主人发现他的奴隶旷职跑去跳姆哟舞[Myal Dance,可能是源于非洲阿赞德人(Azande)的一种入门仪式]。他描述他们跳的舞“全是些奇形怪状的举动,从头到尾都在吟唱,有时像歌曲,有时像嗷叫”。同样的,1845年,一名英格兰的旅客到了特立尼达(Trinidad),他语带厌恶地描述: 圣诞节前夕,似乎在宗教的掩护下,地狱的门被打开了……每个黑人都在发酒疯,狂饮又狂叫……在这恶心又放荡的纵情狂欢中,根本没人去睡觉……乐手被一大群酒醉的男男女女围绕,那些女人都是最下层的阶级,所有人都在跳舞、尖叫、拍手,活像一群恶魔。这些都是受“子夜弥撒”的影响,这种弥撒最终都是如此的堕落。 但是,也有其他白人观察者被这种来自非洲庆典的怪异力量吸引。美国景观建筑师弗雷德里克·劳·奥姆斯特德(Frederick Law Olmsted)十九世纪中期旅行到新奥尔良,观察黑人基督徒的礼拜,深深受到了吸引,“呼喊、低吼以及惊人的尖叫声,众人进入不可思议的狂热状态,不知是出于狂喜还是狂悲”,他发现自己的面容“发热”,双脚开始踏动,好像“不知不觉被感染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一位名叫克林顿·弗内斯(Clinton Furness)的旅行者到了南加州,当他看见非裔美洲人的宗教舞蹈“绕圈呼喊”(ring shout)时,也有相同的感受。 有几个男人,以奇怪的节奏左右踏步。一段旋律就这么产生了,几乎和牧师的吟诵没有关系,就这样在我眼前发生,并蔓延开来。我感到自己被巨大的灵体紧箍住,那是一个有意识的个体,一点一滴赋予群众活力,占据每一个心灵,包括我自己的……我感到仿佛有一个清楚的旨意带领着我们。你也可以说这整个过程是暴民心理、群落作用,或看你自己怎么称呼。 总而言之,白人观察者认为黑人的狂热仪式恐怖又令人厌恶。“怪诞”(grotesque)这个词一再出现在欧洲人描述这些场合的文献中,“惊骇”(hideous)则是另一个词。十九世纪瑞典的传教士亨利·朱诺德(Henri Junod)描述莫桑比克南部龙加族(Ba-Ronga)的鼓声是“可怕的噪音”和“魔鬼的演奏”。其他的天主教传教士,一听到非洲人仪式开始的鼓声,就觉得有义务要去阻止这“恐怖的行为”。到了二十世纪,鼓的声音已经足以把白人吓跑,仿佛它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超乎人类的理解范围。1910年的小说《祭司王约翰》(Prester John)中,一个年轻的英国人到了南非,他说:“我没听过这么诡异的声音,不像人类也不像动物,那个声音好像来自人类视觉与听觉都不可及的世界。”人类学家汉布利(W.D.Hambly)在他1926年关于部落舞蹈的著作导论中,请读者对于其研究对象发挥一点“同理心”: 同学们研究原始音乐与舞蹈时,需要培养对落后种族的宽容心态……在热带丛林里,围着营火表演的音乐与舞蹈经常引起欧洲旅人的谴责与厌恶,因为他们只看到古怪和肉欲的那一面。 …… 狂喜的技艺 本书的任务在于严正探讨群体的狂喜现象。在刻意安排下,人们在喜悦与兴奋的过程中形成群体,但它所产生的狂喜现象经常被忽略,而且难以传达。然而,并非所有“非理性”的群体行为都在讨论的范围,恐慌、流行、一头热以及暴民行动等都不包括在内。私刑或暴动对参加者也可能产生剧烈的兴奋与愉悦感,但这里要谈的群体活动,是欧洲人在“原始社会”中目睹并且与欧洲嘉年华传统呼应的庆典。这些活动不是欧洲人以为和想象的“歇斯底里大爆发”,也不是暂时解放禁忌、“抒发一下”的场合。那些西方人看来“野蛮”又粗鲁的行为,其实是经过用心规划、安排,一直以来都符合文化规范与社会期待的。 举例来说,后来西方人从较公允的角度研究原始的仪式后,才发现这些仪式和庆典在时序上不是随机的。随着季节不同或是在特定日期,人们才举办这些活动。有些是年轻人发起的,有些是婚礼、丧礼或加冕仪式,换句话说,都是期盼了数周、数月,悉心计划的。餐点要特地预先准备,服装与面具都经过设计,还要彩排歌舞。这些都是团队合作的成果,过程还得条理分明、仔细规划。 此外,即使在狂喜活动的高潮,群众的行为依旧遵循文化规范,不同性别、年龄所扮演的角色各有不同,甚至最“疯狂”的一刻——出神,也是在特定流程后产生。某些节庆的桥段只是用来娱乐或世俗意味较浓,这些桥段中不允许或不会出现“出神”状态。另外,像一些西非的宗教仪式或库恩(Kung)治疗仪式,出神境界常被视为灵性状态的象征,需要严守纪律、聚精会神才能达到。民族志学者跟在殖民者后头,亦步亦趋地观察后,才了解每一个狂热仪式都归属于各自的文化,是人类创造力与智性的结晶,并赋予参加者不同的意义。 尽管细节与表现方式不同,从古至今也有些变化,但世界各地的狂热仪式和庆典还是有些共通处或共同的元素。特纳观察到,“每一种仪式、庆典、节庆都会搭配特别的服装、音乐、舞蹈、食物、饮料等,经常有面具、身体彩绘、头饰、器具和神龛”。在这些狂热仪式与庆典中,同样的元素——舞蹈、音乐、饮食、改变心智的药物、各种形式的服装与装扮(如脸部与身体彩绘),似乎都普遍存在。[另一位人类学家认为:“庆典的元素都具有强烈的对比,以此来表达极端的体验……身体成为一个客体,用来展现自己的穿着、装扮、面具……不用说,唱歌、跳舞和其他玩乐也是庆典的一部分,这些举动是为了将自我延伸到庆典当中。这些举动都是在强调人的活力,要将生命发挥到最圆满的状态,这也是庆典的核心所在。”详见Roger D. Abraham, in Turner,ed.,Celebration: Studied in Festivities and Ritual, 1982, pp167-168。或者如研究剧场的历史学家谢克纳(Richard Schechner)所言:“唱歌、跳舞、戴面具、扮装,扮演其他人、动物或神明(或被他们附身);演戏、讲故事、重述打猎的过程……彩排、寻找特殊的时间地点来表演——这些活动就是人类存在的一部分。”详见Y. Garfinkel, Dancing at the Dawn of Agriculture, p.40] 还有一些元素不一定普世皆同,但也很常见,它们会特别出现在冗长又精心安排的场合,包括列队、展现神圣器物的宗教仪式、运动或其他竞赛、戏剧表演,还有带着嘲讽意味的喜剧。但无论如何,核心元素都是跳舞、设宴、身体和脸部的装饰艺术。 达尔文目睹原住民的仪式后,却找不出“意义”所在,毕竟对外地人来说,要了解那些仪式确实是不容易。人们援用相同的活动——跳舞、设宴、变装等等,达到不同目的。有些仪式可以看得出宗教性,人们希望神灵能因此现身。其他的仪式则具有医疗功能(例如库恩仪式),从参加者的角度来看,不管神灵在不在,都有功效。但如果我们套用西方文化对宗教、治疗、娱乐的分别,有些仪式看起来好像“只是”娱乐。人类学家倾向认为,他们能区分“仪式”和“庆典”,前者较具宗教和治疗的功能,而“庆典是指非宗教、具娱乐性或为孩童举办的”。也就是说,仪式和庆典分属宗教和娱乐,但这种区别对参加者而言不见得有意义。一名美国佐治亚州的奴隶回忆道,其他奴隶描述他们的礼拜或活动“聚会”时,“我喜欢找‘老耶’,就像我喜欢派对一样”(请原谅我引用的文献把方言翻译得有点轻浮)。 在本书里,我会尽可能探讨人类学对仪式与庆典的区分,但重点还是在它本身的现象——集体的活动,如跳舞、宴会等等,以及引发的感受。无论是何种目的的仪式——与神灵接触、庆祝婚礼、战前的整备,人们都多次举办,以达到群体的欢愉,甚至是亢奋或狂喜的状态。然而,为什么我们只选择这些活动来达到目的?我们在下一章会回答这个问题,但现在,最简单的答案是,这些是“有用的”活动。经过数千年的实验,人类发现了“狂喜的技艺”。[历史学家米尔恰·伊利亚德(Mircea Eliade)研究巫术后发明这个词。] 本书的写作动机,是源于一种失落的感觉:如果狂热仪式和庆典曾经如此风行,为何今日却所剩无几?如果狂喜的“技艺”代表人类重要的文化传承,为什么我们将其遗忘了?我将爬梳远古至今日源远流长的狂热仪式,从历史的角度切入这些问题。每个人多少都意识到,过去几世纪以来,人类社会正在经历社群的衰退,许多社会学家都曾深入研究这个趋势。在这里,我们关注的是更强的欢愉感,比“社群”这个词所隐含的都还要有力,它不仅能唤起人们的信任感,还能形成小镇般的交际圈。除了社群之外,狂喜的愉悦失去了,以前常以舞蹈、音乐等等呈现的仪式也失去了,这些都值得我们关切与哀悼。 这种失落的感受对我个人有特别的意义。就理论上而言,这本书的基础建立在我上一本著作《血的仪式:战争狂热的起源与历史》(Blood Rites: Origins and History of the Passions of War)上。在该书中,我探讨了人类集体欢腾的黑暗面,透过献身与战争的形式呈现。当我进一步探讨较不具破坏性的庆典时(也就是本书关切的主题),我想起一些跟情感面有关的议题,几十年前在摇滚演唱会上、非正式的派对里,还有一切特意安排的“聚会”。我想读者对本书许多的内容也会产生共鸣,不管是宗教的或娱乐的,而且会很想和我一样提问:如果我们拥有集体狂喜的能力,为什么现在不用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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