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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手的十种语言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墨白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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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3月5日18时左右,一个渔夫,在锦城中州路颍河大桥东侧的河道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那时,我正在120公里之外的另一起命案现场。这一年的农历正月十五,也就是2005年2月23日,人们还沉浸在爆竹硝烟气息里的时候,沈县官会镇胡村,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一姓胡的农民,五十多岁,在颍河的河套里,盖了两间平房,看守他家的蔬菜大棚。结果被人杀害后焚尸。我们专案组的帐篷,就支在案发现场颍河大堤南岸的一个树林边,我和我的副支队长王钰,坐在画面有些波纹的电视机前正等着看天气预报,我的手机响了。借着帐篷摇晃的灯光我看到,那是我们局长江明友的电话。

一个半小时后,也就是3月5日21时,当我匆匆忙忙,一身风寒走进锦城颍河管理处会议室的时候,在椭圆形的会议桌周围,已经聚齐了锦城警方侦破这起命案的有关人员。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在他们当中,还有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袁佐凡。从发现尸体到眼下,仅有三个小时,总队长能从繁杂的事务中脱身驱车两百多公里赶到这里,可见这个案件不同寻常。

袁佐凡,身体高大,一脸白净,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被我们公安系统戏称金童。可这会儿,我们的金童坐在那儿却一脸的阴沉,像驱邪的钟馗,脸上日常的白净,荡然无存。在袁佐凡右侧,是我们局长江明友;左侧,是分管我们刑侦队的副局长乔学海。接下来,分别是市局刑警支队的赵支队长、锦城川汇区公安局的许局长、川汇区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郭队长。还有我们刑侦支队的侦察员小范、法医丁声树和管后勤的罗处长。其余两位,很有可能是案发现场所属地派出所的负责人。果然,如我猜测,他们中间那位身材略胖皮肤较黑的,就是川汇区大闸派出所的秦所长。乔副局长没等我坐稳,就开始介绍与会人员。在介绍完之后,他说,“3?5”命案侦破指挥部正式组成。指挥长由江市长担任,我和方立言支队长任副指挥长。下面请江市长作指示。

因为江明友同时担任着我们锦城分管政法的副市长,所以,除去一些重要场合,或者是在文件上显示的时候,我们都会把市长前面那个“副”字省略掉。这样一是叫着顺口,二是符合官场的潜规则,图个吉祥。以此类推,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把乔副局长前面的那个“副”字去掉。当然,在我们公安内部,我们仍然称他为局长。江局长在乔局长说完之后,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然后,用他特有的沙哑声音说,先看现场照片。

江局长话音一落,我们所有坐在他对面的人,都把身子转过来,朝向小范早已挂在墙壁上的银幕。在光线暗淡下来之后,投射到银幕上的是一具水淋淋的、躺在河岸边的尸体。看着那照片,我感觉到一丝带有鱼腥气息的寒冷从尸体里蔓延出来。

随着鼠标的移动,随着从不同角度拍摄的对尸体画面的切换,出现的是法医丁声树有些缓慢的话语:

一、死者上身,外穿一件棉布军大衣,内穿银灰色三角领恒源祥纯毛线衣,柒牌白色衬衣;

二、死者下身,外穿一件波顿牌牛仔裤,右后兜内,有一个鳄鱼牌钱夹;

三、钱夹内,除去身份证和一张交通银行卡外,还有现金100元面额的十六张,50元面额的一张;左后兜内,有现金50元面额的五张,10元面额的一张;

四、死者左脚,穿42码棕色老人头牌皮鞋,右脚上的皮鞋丢失;

五、死者头部,脑颅后侧头皮破裂,有轻微出血,可能是跌倒时撞击在硬物上,比如水泥路面、墙壁等物所致,不排除轻微的钝器击打;

六、牙齿,无缺损;

七、颈部肌层无出血,颈椎,无骨折及脱位;

八、四肢,无异常;

九、死者全身皮肤,外表无明显损伤,胸腹部肌层,无出血;  十、肋骨、胸骨、锁骨等无骨折;

十一、死者生前阴囊膨大,阴茎充血膨大;

十二、死者胸腹腔,生前无明显异常……

丁声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由于死者胸腹腔部正常,他可能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突然跌入水中。正常人的咽喉部,会对冷水的刺激比较敏感。一遇冷水,立即会产生反射性的喉头痉挛,或者水肿,造成喉头堵塞,不能通气,这样就会造成“呛死”。死者死后,如果肺和气管内没有水,尸体自然不会下沉。死者尸体下沉,可能是身上的棉军大衣吸水的原因。由于现在还没有解剖尸体,我们只能从死者的眼角膜、皮肤的浸泡程度、手指和足趾关节的僵硬程度来推算,死者死亡的时间,距现在大约四十至四十五个小时之间。

接下来,切换的是发现尸体的现场,泥泞的河滩、架在河边的扳网、水里的渔船、远处的大桥、初春的河岸,还有发现尸体的渔夫,等等。江局长沙哑的声音取代了丁声树缓慢的讲述。图片最后重新定格在了那具尸体上。

江局长说,我们通过死者身上携带的身份证,找到了他的家人并得到认定。死者名叫黄秋雨,是锦城师院艺术系主任、锦城画院院长……

黄秋雨?好耳熟呀……

P1-4

后记

在连绵不断的秋雨里,我最终完成了“欲望三部曲”的写作。

《欲望》中的红卷写于1992年11月至1999年5月之间,黄卷写于2000年前后,而等完成最后的蓝卷,时间已经到了2011年的秋季。在这十九年间,因为《欲望》的写作,我走过太多的地方,断断续续,长路漫漫,终于,在今天,将结束于这寂静的山林。

我说的是寂静,而不是寂寞。尽管,山上避暑的人早在8月底都已经下山,现在已经到了9月的中旬。每天早餐后,我就在别墅的窗前面对森林坐下来,开始写作。从2011年的6月开始,一直到9月中旬,我都在做着结束这漫长的写作的工作。从《裸奔的年代》到《欲望与恐惧》,从《欲望与恐惧》到《手的十种语言》,《欲望》确实耗去了我人生太多的心血。

《欲望》里所讲述的故事是从20世纪最后两个年代开始,直到进入21世纪的第一个年代的中期结束,时间跨度三十年,在精神的承接上、在物理时间与历史背景上都构成了延续的关系。《欲望》里所呈现的这个时期,“蜕变”这个词最能体现我们这个民族精神上的进程。在刚刚过去的世纪更替的年代里,由无数人离乡背井所构成的巨大运动,就是对“蜕变”这个词的最好注解。在我们身边,在中国版图上大大小小的城市,每一片可以生存的空间都漂泊着来自异乡的身影和陌生的声音,我们能从他们身上折射出来的向往和梦想、幸福和痛苦、希望和无奈、欢乐和尴尬、情爱和仇恨里感受到,这一切,都和我们的形与质的改变有着密切的关联。“蜕变”的过程是痛苦波折的,“蜕变”的结果是触目惊心的,而我们精神上发生的所有“蜕变”的动力,都源自欲望。

欲望的力量是强大的。对金钱的欲望,对权力的欲望,对肉体的欲望,对生存的欲望,欲望像洪水一样冲击着我们,欲望的海洋淹没了人间无数的生命,有的人直到被欲望窒息的那一刻,自我和独立的精神都没有觉醒;而有的人则从“欲望”的海洋里挣脱出来,看到了由人的尊严生长出来的绿色丛林。我称这种因欲望而产生的蜕变为精神重建,或者叫做精神成长。西班牙哲学家和小说家乔治·桑塔雅那(1863—1952)曾经告诫我们:“即使全世界都获解放,但一个人的灵魂不得自由,又有何益?”一个连尊严都没有的人,何谈灵魂的自由?应该说,人的尊严是我写作《欲望》时思考最多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伴随着我走过了漫漫长夜,等到了2011年炎热的夏季,我下决心结束我这梦境一样的旅程。可转眼,天气已经变得阴冷起来,似乎连日的阴雨都拥挤到我现在所居住的空间里。

无风雾起的时辰,我像待在不见天日的海底世界。除去风,除去落叶,除去鸟鸣,整个寂寥的空间里,出出进进只有我一个人。除去农历单日的早晨,我早起去南街赶一次山里的露水集,从山民手上买来维持生命的食物外,其余的时间就是创作。日子清苦而寂静。我说的是寂静,而不是寂寞。我不寂寞,那是因为我常常想起我旧日的朋友,谭渔、吴西玉;我不寂寞,因为我每天所要面对的都是一些我熟悉的人物:米慧、金婉、林桂舒、粟楠、方立言……当然,还有黄秋雨,一个我所熟悉的画家。

当我面对黄秋雨留下的文字时,我就像看到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神秘幻想者,一个精神流浪者,一个现实生活的梦游者,一个癌症病患者,而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有着痛苦的灵魂、有着非凡创造力的艺术家。我从他泥沙俱下的文字里,在他寻找失去的爱情的路途中,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他对生命的热爱与无奈,他孤独的内心世界和庸俗的社会现实构成了巨大的冲突。我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内心的巨大的痛苦,是怎样被我们这些麻木的灵魂所忽视,世界到了黄秋雨这里,彻底呈现出了无限的冷漠。而我,却是用了这冷漠,来充实我这孤独的写作生活。其实,在这漫长而孤独的创造里,我的内心有着无处不在的寂寞和孤独,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我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这寂寞和孤独,更多的时候是因为我的朋友谭渔、吴西玉和黄秋雨,这同一天出生的三兄弟,痛苦与压抑、焦虑与迷茫、欲望与恐惧、挣扎与绝望等等这些渗透了他们的精神世界。他们各自不同的生命体验和个体存在构成了一幅复杂的精神图像。

在无人走过我房前那长长的石台阶的时候,我就把我的朋友方立言拉出来坐在廊台上,面对远处的山岗一起阅读在《手的十种语言》里出现的文献,那些写在不同书籍上的隐藏在书柜里的文字,那些女孩写给黄秋雨的书信,那些新闻资料,那些历史故事,那些回忆录,那些绘画,那些充满情欲的诗歌,那些充满理性的诗歌评论,甚至是一张很久以前的汇款收据……在我们一起阅读那些关于黄秋雨的文献时,一些潜在的意识在阅读的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我们会因思考而停顿,我们会因某些可疑的事件发出自己的声音。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不同的“我”会在同一行文字里出现,这种双重的第一个人称和视角,真是一次奇妙的叙事实践。“个人的自我是理解美学价值的唯一方法和全部标准”(哈罗德·布鲁姆语),我心里清楚,整部《欲望》都是一次纯关学的追求,我已经完全抛开了谭渔、吴西玉和黄秋雨他们所处的社会背景,迷失在了具体的文本语境之中。这就是我坚持我只有寂静而没有寂寞的原因,我觉得,我的生命完全和出现在我小说里的人物融为了一体,我成了他们蓄谋的一部分。

连绵的阴雨使时光仿佛蹒跚地行走到了深秋。从山坡下通向我门前的长长的石台阶上,再也看不到一个游人。晚饭后,我撇下我的朋友在别墅里,独自打着雨伞去散步。我所居住的18栋别墅后面的那些山路上,确实显现出凄凉来,满眼被秋雨打湿的黄叶紧贴在石壁上,那些隐藏在树林里的别墅古老的门上,是前些日子被年轻的女护士离开时贴上去的盖着红色印章的封条。在那些要等到明年才能开启的房门后面,已经是深不可测的灰暗,就像躺在手术台上等待被人解剖的黄秋雨,他已经关闭了自己的房门,让我们再也无法走进他那复杂而神秘的房间。是的,谁也无法启开那幢世界上独一无二建筑的房门,我们只能通过他身边那些貌似熟悉他的人的口述,或者一些与他相关的文字来了解他。其实,我们所有过世和在世的人,都是另外一个黄秋雨,都是另外一个吴西玉,都是另外一个谭渔。有些时候,我们就是那些被贴了封条无法进入的房间。不可理解的是,我们这些人,我们这些平庸的人,面对身边一个身处痛苦的生灵,往往是视而不见。可是,当他离开人世后我们却又总是想违规撕下那房门的封条,企图进入房间的内部,去窥视寻找他们的隐私,以供我们酒前茶后取乐的谈资。这就是我们所处的世界。

《欲望》里的文字,都以长篇小说或者中篇小说的形式分别刊登在《收获》、《花城》、《十月》、《芙蓉》、《江南》等不同年份的文学期刊上,现在,她们终于以一部完整的长篇小说出版。在写作《欲望》断断续续的时光里,正是我人生的路途中最为茫然的时期,痛苦忧郁和孤独,都是我对生命最为真切的体验。是的,在秋雨飘摇的山路上,我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是却能听到幽灵在山间低语。所有的静默,都归还给了那些隐藏在树林间的一幢接一幢古老的别墅,那些由西方人在一百多年前留下的,现在被年轻的女护士贴上封条的别墅。当然,幽灵的低语仍然没有终止,那幽灵附身于秋雨里时而飘落的黄叶。或者那些躲藏在别墅廊台上呜叫的不知其名的鸟类。

2011年9月13日,鸡公山,广东军区疗养院,北岗18栋

目录

死者

被盗的画室

手的十种语言

黄秋雨的手稿

米慧写给黄秋雨的信

米慧写给父母的信

在凌晨玩偷菜游戏的秃顶男人

蓄谋的迹象

现场

两年前的悬案

对金婉的调查

米慧的诗

米慧写给黄秋雨的信(续)

对作家谭渔的调查

黄秋雨的诗作及其评论

关于黄秋雨社会活动的资料

对《手的十种语言》的构想

《手的十种语言》中关于历史的部分

案情分析

粟楠写给黄秋雨的信

黄秋雨随手写在书籍上的文字

二十五张汇款收据

米村——颍河镇

谭渔回忆黄秋雨的文章

在阴冷的画室里

谋杀者

欲望之手

后记

内容推荐

本书是由墨白编写的长篇小说《手的十种语言》,讲述了:

著名画家黄秋雨失踪两天之后,尸体在颍河里被一个渔人发现,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方立言奉命侦破这起命案。他在调查中发现,黄秋雨生前创作的组画《手的十种语言》中的最后十幅全部以女性裸体为内容,这其中牵涉到了市委书记的妻子,而黄秋雨被盗的日记和绘画,似乎都与这有关。就在命案调查接近真相的时候,被追捕的犯罪嫌疑人突然死于一场车祸,而两年前试图谋杀黄秋雨的凶手也浮出水面,使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编辑推荐

墨白,作家,河南淮阳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发表作品,著有长篇小说、中篇文集、小说集等。作品还被翻译成英文、俄文、日文等多种文字。本书《手的十种语言》就是由他所著,讲述了一个跟欲望有关的破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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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 6:4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