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雨(道德与情感探索小说)》由胡辛著,描写了江南某市一家历代颇有名望的徐家书屋,在汹涌的市场经济大潮冲击下,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徐家七姐妹,面对着各种观念,尤其是婚变观的急遽嬗变,在与旧的传统观念产生剧烈的冲撞中,苦苦寻求自己的人生价值。而尊卑悬殊、性格迥异的几位男子与徐家姐妹及古巷女子的有意无意,有缘无缘的相识相交、相爱相弃所激起的感情波澜,使剧情扑朔迷离……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蔷薇雨(道德与情感探索小说)/胡辛文集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胡辛 |
出版社 | 江西教育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蔷薇雨(道德与情感探索小说)》由胡辛著,描写了江南某市一家历代颇有名望的徐家书屋,在汹涌的市场经济大潮冲击下,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徐家七姐妹,面对着各种观念,尤其是婚变观的急遽嬗变,在与旧的传统观念产生剧烈的冲撞中,苦苦寻求自己的人生价值。而尊卑悬殊、性格迥异的几位男子与徐家姐妹及古巷女子的有意无意,有缘无缘的相识相交、相爱相弃所激起的感情波澜,使剧情扑朔迷离…… 内容推荐 《蔷薇雨(道德与情感探索小说)》由胡辛著,主要内容: 这里曾是弥漫书香的窄窄古巷,四月雨中蔷薇如瀑流泻古院墙。 出身书香门第的七姐妹,还有那寻常民间的小女子,乃至“垃圾千金”,在汹涌的经济大潮冲撞中,是冰清玉洁固守传统?是随波逐流放纵情欲?还是困惑茫然空留苍凉?灵与肉、理与情的撕掳抗衡中,尊卑悬殊、性格遇异的几位男子与她们的恩怨纠葛,交织出蔷薇雨中长长短短的故事。 《蔷薇雨(道德与情感探索小说)》已改编成28集同名电视连续剧,在大江南北热播四季。 目录 总序 为《蔷薇雨》序 王蒙序手稿 赘引 第一部 暮春雨 第二部 太阳雨 第三部 梧桐雨 第四部 雪夹雨 尾声 后记 试读章节 女子无才便是德。 ——六眼井女训 六眼井有六只眼, 井台一色灰底白芝麻长条麻石砌成,五只井圈绕着一只井圈,呈梅花绽开状。六眼相通,共一口出奇清澈沁甜水。自天蒙蒙亮至暮色苍茫,担水者络绎不绝。听六桶落井、砰然作响,幽幽传上井台,煞是耐听;担水人一路淅淅沥沥,洒湿滋润了多少条巷陌街衢! 六眼井虽凿地见水,地势却不低洼,稍稍隆起伟岸若卧龙。灌婴洗马池、孺子高士桥皆在卧龙脊背上,又有乾隆皇帝下江南的南海行宫与巍巍白象普贤寺东西夹恃,越发显示出地段的不凡。由六眼井辐射出的纵横街巷,或居达官富贾,干家大屋、都司前皆是自矜自傲之望族;或住淡泊书香门第,孺子巷、书院街多为自命清高之辈。 无论大姓名门抑或小姓独户,深悟孔子m睢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皆严家教、重女训,女子无才便是德。平素足不出户、绣阁挑针、偶读诗文亦不过女儿经之类,把脸养得白白的,手指蓄成纤纤的,身段修得袅袅的,性情练得绵绵的,方可嫁得门当户对好人家。故六眼井周边大户名门多联姻,盘根错节,比比皆是。 每逢十五十六月圆夜,便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相邀出户赏月,婷婷袅袅举头望月俯身看井,娇娇滴滴惊惊乍乍:六个月亮六眼井!也不乏看过闲书的,为《西厢记》垂泪,为《牡丹亭》伤怀,却不敢造次,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女人女人,出嫁是一辈子头等重要的大事。 出了嫁,便知“母以子贵”的神圣严峻和无情。到得八月中秋夜,六眼井高士桥洗马池便是一片安详又起伏的女人波涛。大户少奶奶小家新媳妇联袂而至高士桥,桥有石雕栏杆八十二柱,柱端呈莲子状,只见女人们倚着桥柱,羞羞答答又大大方方解开腋下三粒纽扣,将那白皙温热的胸怀贴着石莲轻柔又狠命地来回摩挲,相传如此这般便可早生贵子。想那高士桥本是纪念东汉高士徐孺子的,也不知何时起竟变为雄性传宗接代之高手?虔诚与荒诞间,桥柱经不起女人们世世代代的亲热,终于塌坍毁坏。女人们又把零星碎石衔了个一干二净时,高士桥下流水也干涸了,桥两边纷纷爆出绸缎庄京果铺酱园店百货摊,依旧招惹得女人们眼热心热JlI流不息。 只有那不远处的孺子巷,始终清幽古朴。古巷倚着西湖南岸,不过十三幢或大或小或高或矮的青砖清水墙几进老屋而已。据说古巷各户原本都姓徐,年深月久星换斗移,或迁或衰,只有巷东巷西两户姓徐。东头为徐家大屋,子孙繁茂、根基深牢,有宗有谱,源自祖宗故里丰城隐溪,自是正宗。西头石雕门罩上挂着黑底鎏金但已斑驳破旧的横匾“徐家书屋”,顾名思义,这户乃私塾先生的干活而已,香火不旺,十世单传,却也以正宗自居,凭证是张祖传的太师椅,因是香樟打制的。椅脚椅背椅座均有鼠们啃啮的层层叠叠齿痕!徐家一口咬定是“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的“榻”也。东西两屋也曾相争过,终因“君子动口不动手”,久而久之,两屋虽不往来,倒也相安无事。巷中各家,皆为自命清高的儒雅之士,不攀世俗名利,不交官府权贵,倒成了一条寂寞脱俗名副其实的孺子巷。孺子巷的女人亦自尊自珍,多受书香熏染,平添了几分高雅。 到得清末民国初年,徐家书屋公然招收女弟子,一时舆论哗然,事后也得到认可,因为徐家办学宗旨为:女子要德还要才。终是文明所趋。就有生性活泼的女弟子,嫌古院深宅凄清。于春雨霏霏时插活了各种蔷薇,不消几年,蔷薇如瀑,把座古书屋渲染得如火如荼。富有改造中国女性抱负的徐先生可惜壮志未酬便病逝,他的娘子却命长,直到七个孙女花开花落,她老人家还健在,张着豁牙的嘴训曾外孙女:女子无才便是德…… 女人要有三只眼。两只眼看世上,一只眼看住心。 ——三眼井女戒 三眼井有三只眼。 三眼井井台一色绿蓝色青石板铺就,井台为硬线条的“口”字,三眼独立各不相通,构成方正拘谨的“品”字,就显出庄严与悲怆。 三眼井有井屋,青砖屋墙爬满厚茸茸的绿苔藓,倾斜破败的瓦楞上长着青草雏菊和蒲公英。比起开放流动喧闹的六眼井,她封闭凝固恬静,如荒野中遗弃的古井台。 三眼井旁有座清洁堂。清洁清洁,清心洁身也。凡是寡妇,不论位尊位卑、穷富老少,立志守寡,为免去世人纷扰,便可申请进清洁堂。这是一座不念经不吃素,没人来供香火赶庙会,没山门的“尼姑庵”,是一片吃过禁果近过男人再要绝缘男人的女人的封闭世界,是苦难女性的心狱。这里边,有无依无靠孤独无助求立锥之地的苦寡妇,有不堪婆家小叔凌辱的受气寡妇,有看破红尘与男人的富寡妇,也有招蜂惹蝶太多来避是非的风流寡妇……亦不过外面世界的小缩影。 女人本属鱼,离水不能活。清洁堂就更要水。 挑水的需是个女人。女人也是个寡妇,从山东流浪过来,拉扯着一对儿子,在井屋旁搭了一角披厦安身。人们喊她大脚凌家的。她心直口直,古道热肠,颇具男子汉的侠义粗犷,故深得清洁堂寡妇们的信赖。不知不觉中,山东女人一对虎子长大成人,叫多少女人家看得眼热心馋,大脚凌家的却老了。因自小看着阿大阿二长大的,清洁堂便不忌讳凌家二子担水,或许更喜欢也说不清。那凌阿大高大魁梧,棱角粗犷如刀劈斧砍,四季赤着一双大脚,严冬也敞着领口扎袖挽裤脚,把一身腱子肉鼓绽绽地尽情暴露。他不只担清洁堂的水,足迹遍及六眼井高士桥孺子巷干家大屋樟树下,东家爱喝哪口井的水,他便舍近求远一丝不苟。他汲水,爱稳笃笃立于高高的井圈上,伟岸地立着,“嗖”地放下吊桶,感受湿漉漉的麻绳在大手掌中疾驰的快感:“叮咚”一声后,他欠着身子,由慢而快极有韵律收着麻绳,气不粗脸不红,待水波盈盈的吊桶右手握时,左腕则套着圈圈齐整的绳环。“哗”——白色的水瀑泻进透过桐油的特大水桶时,他会惬意地粲然一笑。他的面庞上五官开朗又清秀,似北国风光南国锦绣的和谐融汇。他待人宽厚侠义,遇老者弱者或女子来井边汲水,不用开口,他早早地将你的桶盆灌满。他似乎就是力、美、善的形象化。不过那时的人们是不用这样的字眼的。 他担着水桶颤悠悠走街串巷。他给徐家书屋担水,徐先生雅兴陡起,掐了支红艳艳的蔷薇插在他的扁担头;他给清洁堂担水,那标致的小寡妇眼就亮了:呀,好喜气的七姊妹。他左顾右盼寻觅七姊妹。那女子不禁掩口葫芦:呶。这花就叫七姊妹,数数,一簇七朵,相依相伴。两人就都红了脸。那七姊妹竟在清洁堂生了根,攀着院墙,红艳如血,美得叫人心惊肉跳。 第三年七姊妹又开花的时候,那年轻标致的小寡妇竟一头撞死在青砖墙上,花上叶上都溅得血迹斑斑,那是很悲壮的。清洁堂的寡妇们黯然神伤,居堂中者,有几个能寿终正寝呢?抑郁终生、含愤自尽者不乏其人。 小寡妇是凌阿大将她入殓的。入土时,凌阿大竞像疯子般跳进坑中,怎么也拉不起来。 后来就再也见不着凌阿大。寡妇们慢慢地回忆便品出了什么,就叹息:女人呀,要自爱自怜呵。长着三只眼,两只眼看世上。一只眼看住自己的心呵。她们猜到起事的是那株七姊妹,可没有哪个说扯去,一年一度红,也可温暖悲凉人生片刻吧。 凌阿二也不再担水,他跟人学打铁,干起了水火不相容的勾当。他生了个儿子,却取名叫凌水根。大有纪念担水历史之意。他还苦做苦熬盘儿子读了四年洋小学,迫于生计,儿子才辍学进了新生纺织厂,很快就加入了地下党,走上了革命的路。他后来改名叫凌光明,最高职位做到副省长。三眼井六眼井孺子巷老辈子的人常爱叹惜:大脚凌家站得稳行得正,有造化,官至三品唦。是肯定凌家的根儿。 解放后,郭兰英唱《妇女翻身歌》:“旧社会好比那黑咕隆咚的苦井万丈深井底下压着咱们老百姓妇女在最底层”,凌光明的眼眶濡湿了。 其实,他从来没见过他大伯,当然更没见过那撞墙身亡的女子。 P19-22 序言 我喜爱蔷薇雨。 如果女性注定与花有缘,那么开在暮春的最后的蔷薇恐怕该属于我。过了盛期,不见缤纷,却有兀傲;不见娇柔,却有单瓣野蔷薇的清芬与野气;自然,还少不了也能刺痛人的不算少的刺儿。 而滋润蔷薇又凋零蔷薇的雨,则交叠着繁华与荒凉,浓缩着生命与消亡,叫你咂摸出那原本无法透彻的人生的滋味。 我跟蔷薇雨有缘。1996年暮春作家出版社推出了我的自选集四卷本,含长篇小说《蔷薇雨》和三部传记——《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张爱玲传》、《陈香梅传》。2005年晚春,我的自选集六卷本又由21世纪出版社再次推出,像是生命的二度春,前四本之外,加了长篇小说《怀念瓷香》与论著《我论女性》。有意思的是,2012年蔷薇花开时,我的自选集六卷本将第三次由江西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这回,将论著《我论女性》换成《赣地·赣味·赣风——在流变与永恒中的地域文学艺术创作》,这部近80万字赘著曾让责编先生莫展一筹,可最终还是没有割舍某部分而让她整体诞生,算是勉为其难了。 其实,还是16年前的那句话:我钟情的是小说,而不是传记。宗璞先生推崇一位英国评论家的话:小说是蒸馏过的人生。不管我的蒸馏技术如何,《蔷薇雨》、《怀念瓷香》毕竟将我半生对古城南昌、瓷都景德镇的种种积淀,苦痛又欢畅地蒸馏出来。因了岁月的沧桑,更因了现代化都市模型的诱惑,古城古貌古一巷古宅正在一天天消逝,面对准摩天大楼立交桥的晕眩,我愿我的《蔷薇雨》和《怀念瓷香》,以我这个女人的眼睛,为这方水土这方女人留下一点文字的摄影、笔墨的录相。有人叹说《蔷薇雨》“俨然一部现代《红楼梦》”,有人则俯瞰日“不过一市井小说耳”,或假或真,在我来说,很是珍惜这两句,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味”。1991年6月我曾应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之约将其改编成30集电视连续剧,并于1992年10月由“中心”出了65万字的剧本打印本数十套,历经花谢花开几春秋,终于1997年冬由上海永乐影视集团求索制作社和江西电视台联合摄制成28集电视连续剧,1998年暮春季节,热播于大江南北,颇获好评。都说当代题材的电视剧如女人般经不起老,《蔷薇雨》与我的处女作《四个四十岁的女人》一样,可是扛住了岁月的沧桑! 《怀念瓷香》原名《陶瓷物语》,2000年秋曾由花城出版社出版,也得到不少读者的挚爱,与其说写的是陶瓷的故事,不如说还是女人的故事。因为陶瓷的烧炼,太像人生,尤其是女人的人生!土与水,在火的炼膛里,揉合撕掳、爱恨交加、难解难分,当天地归于平寂时,结晶出的,可能是合格的陶瓷品,也可能是鬼斧神工不再有二的艺术峰巅,还可能是次品,乃至废品,但不论结晶成什么,你再也回不到原初的土与水了,永远不再!这就是人生。而愈是精美的瓷,愈经不起碰撞,你千万别以为烈火的考验能铸就钢筋铁骨,非也,只要不小心轻轻一碰,它就摔得粉粉碎!这太像人的感情,尤其是女人的感情。《怀念瓷香》将我从22岁到30岁在瓷都景德镇的人生阅历伤怀其间,是走过岁月仍难以忘怀的追梦。1991年我作为4集撰稿的9集电视系列片《瓷都景德镇》是中国第一部关于瓷都的大型专题片,获得了中国电视二等奖;2004年秋我率江西高校第一个广播电视艺术学硕士点首届研究生拍摄的9集电视系列片《瓷都名流》,于2005年元旦始在江西卫视播放,被瓷都陶艺家称为:“格调最高、艺术性最强。”“出乎意料的美、自然、真实,且感人。观人多日:好看!太短了!还没看够!”的确,瓷都景德镇,溶入了我太多的挚爱。当然,在《怀念瓷香》中,陶瓷是真实的,故事是虚构的。但不管怎么说,陶瓷给人的总是永恒的惊艳。 我的传记,其实也应该称为传记小说。《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创作于上世纪80年代末,因种种原因捱至90年代初才分别在海峡两岸出版。该长篇传记源于童年听来的故事。我的父系母系家族似皆有传奇色彩。我的大姑爹李郁是1927年参加南昌八一起义的主席团成员——工商界的代表,他并没有随军南下,吃了些苦头后便一心一意立足商界。我的父母的证婚人刘己达正是大姑爹请来的,这个刘己达便是1939年早春在信丰挨过打的赣南专员,蒋经国后来正是取代了他的位置。我的外祖父在南昌时则于一偶然的机缘,搭救过兵变中的军阀朱培德,后来外公开了钱庄,但席卷全球的墨西哥白银暴跌风浪中,他也一头栽到底。1938年我父、母两家族皆逃难到赣州,外公不久病逝,三寸金莲的外婆强撑门户。外婆家在南昌时的女佣蓉妈,到赣州后曾在章亚若母亲家帮佣,她没有割断与外婆的走往。这两位都爱抽水烟的主仆,绵长而隐秘的谈评话题之一便是章亚若神秘的死,这话题一直延伸到胜利后两家族回归南昌,延伸到外婆去世。一旦发现托着腮帮偷听得入神的我们姊妹时,外婆会骇然告诫:别瞎传啊,要命的事。既然是要命的事,为何主仆年年月月爱听爱说?在赣南时,我的父亲胡江非从事音乐事业,我的二舅吴石希就是话剧《沉渊》的主角,《沉渊》公演之际正值章亚若猝死,蒋经国狂暴无理地禁演该剧,那时正是我表舅吴识沧领着他们不知深浅地与蒋经国抗争了一番。固然我开笔写这部书时,又寻访了一些有关的人物并参阅了有关史料,但这故事已在我心中积淀了许久许久。我想,这仍是女人的故事,悲怆的江西女人的故事。2011年10月20日,蒋孝严先生在台北亲口对我言:“你的这本书是最早的、第一部全面深刻写我母亲的书,我从头至尾、从头至尾读了,很感动。”该书原名《章江长恨歌》,后海峡两岸出版人都改为现名,大概是从“名人效应”考虑吧。 《最后的贵族·张爱玲》(1996年收入我的自选集时更名为《张爱玲传》,现恢复原貌)杀青于1992年,因种种原因捱至1995年暮春和仲秋才分别在海峡两岸出版。仿佛是张爱玲在成全此书,据说解放日报刊出书评《“看张”的新文本/读(最后的贵族·张爱玲)》的当天傍晚,新民晚报即登出张爱玲去世的悲讯。我想此书被评为华东地区优秀畅销书,十几家报刊发消息发评论连载等跟这不无关联。生命是缘,从某种视角看这算小奇缘吧。但我的心并不狂喜。想张爱玲人生,肉身处于繁华热闹中,灵魂却寂寞荒凉;张爱玲辞世之时肉身极至荒凉,灵魂却无法拒绝热闹。也许,荒凉与热闹的种种碰撞才生出形形色色的传奇? 关于《陈香梅传》创作的前前后后,我已在该书的后记中作了冗长的描述,在此无须赘言。从认识她到塑造出她的文学形象,头尾不过两年,虽是有意识地走近她,但不能说是走进了她的心扉。1997年7月我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赴美访问时,未能见着她;2004年9月底至10月初,我应纽约大学之邀,再次赴美作学术交流时,非常遗憾,又未能联系上她。我不知道,我是否写出了一个真实的她?我只求在广袤深邃的历史背景中,勾勒出这一个女人寻寻觅觅的人生轨迹和起伏不已的情感波澜而已。 本事一经叙述就成了文学。张爱玲说过:“历史如果过于注重艺术上的完整性,便成为小说了。”我的传记文学,是传记小说。传记可以说是一种怀旧,一种追忆逝水年华,一种人类对人无长久的无可奈何的哀悼!传记就像一张沉人岁月的河里的网,到得一定的时机,便迅猛地将它扯上岸,作一检点,作一总结,以为网住的都是精华,都是最实质的,其实天晓得。网眼有大有小,再说适中的也并不一定是最本质的。 如果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长篇小说,我的人生近不惑时才与编小说纠葛在一起。只是我述说我的人生时人们说我在编小说,我编出小说时人们却说那是我的人生!我的真实人生不乏传奇,我的虚构小说却编不出传奇。 在数量和重量上,1996年的自选集,传记压倒了小说;2005年、2012年的自选集,都力图打个平手,《我论女性》的前半部为论说,后半部附录我的中短篇小说和散文;《赣地·赣味·赣风——在流变与永恒中的地域文学艺术创作》前面为论说,后面是我创作的影视文本;仿佛想作个见证,赣地老女子我就是这样看女性写女性的。也像是犹在镜中,虽然红颜早已老去,但自己仍自在地久久地又细细地端详自己。当然,心并不满足,仍有失落,走了很久很久,回头看看,幸而仍是“女人写,写女人”,我心依旧。 蔷薇雨中的女人的形形色色的故事,会像“流言”般撒播么? 1996年的暮春,我致谢作家出版社和责编李玉英女士,因为能早早地在京都出这么一套齐楚可观的自选集,他们对我的确是鼎力扶植。2005年的蔷薇雨中,在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和老朋友张秋林先生的鼎力相助下,六卷本的胡辛自选集又自信面世。2012年蔷薇雨中,六卷本胡辛自选集三度登场,仿佛总也没过气,总也不见老似的,怎么说都是件高兴的事。感谢江西出版集团副总傅伟中先生,感谢责编熊侃先生,他们始终尊称我为老师,其实,我与他们亦属忘年交。感谢南昌大学的扶植。我信:清泉汩汩,真诚如一,定会滋润一方青翠田园的。 我自信我留着一份懵懂的真诚,对人对己。 爱读惠特曼的诗:“我愿意走到林边的河岸上/去掉一切人为的虚饰/赤裸了全身/我疯狂地渴望能这样接触到我自己。” 胡辛于南昌大学 原序写于1995年12月27日 补充于2004年10月8日 自纽约大学归来 再补充于2012年2月2日 后记 莎士比亚说:女人如蔷薇,转眼就凋零。 这是女人的悲剧美。开得短暂却热烈,谢得悲凉却从容。可说问心无愧。我喜欢。日本人喜欢樱花,说是象征人生的短暂凄美。我却不甚喜欢。因为樱花哪怕绽放时也薄若轻云,一种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缥缈;凋谢时花雨亦轻如蝉翼,真个是无言的凄凉!单薄、无助、短寿,仿佛少女时代便香消魂断,这是凄凉。蔷薇却不是这样,虽是暮春最后的花,且一年只开一次,但那花团锦簇的兴兴轰轰,无论是单瓣还是复瓣,花瓣皆为厚实丰腴的稳妥感,即使纷纷凋零也是悦目安心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蔷薇雨是一种成熟女性贴恋后的撒手之美。 而雨,诚如朗费罗的诗句所吟:“有些雨一定要滴进每个人的人生里。没有雨,大地化作一片荒漠;没有悲伤,人类的心会变得寂寞,无情而傲慢。” 蔷薇雨,便是暖春中的暖雨。 1989年暮春雨时节,我应江西电视台之邀,赴景德镇拍摄电视系列片《瓷都景德镇》,住距昌江不远的高高的景德镇饭店。忙里偷闲,每每万籁俱寂时便爬格子,竟将这一部长篇小说杀青!那时,可是名副其实的爬格子,数数稿纸,竞超40万字!一种彻骨的轻松,让我推开夜雨中的窗户,潮湿的雨丝刺激面庞,夜幕中的瓷都烟囱的森林虽朦胧一片,但仍依稀可见。似可闻昌江的气息和水流声。忽然间就有感悟:城市和城市是不一样的。景德镇虽是我的第二故乡,可南昌毕竟镌刻着我整个的学生时代!张爱玲说过:真正的家是合身的,随着你一起长大。我想念起南昌来了。 我5岁时我们家从赣州搬回南昌,因为有家当,搬迁分两路,一路走公路,一路走水路。我跟着奶娘乘船,虽是顺流而下,也走了好些日子。至今清晰记得船上的快活与焦虑。每日折叠了许多纸船,放进赣江,让它们飞快地飘荡。船家烧饭后鼎镬底部的锅巴捏成的团团,便是我的香零食。船上是很干净的,无论是男女老小,全赤着脚,舱里舱外任你跑。焦虑的是船行江上仿佛永无尽头!总追着奶娘问:到了啵?船家娘就笑我:这女崽性子急,必早嫁。 回南昌后,我们第一个家安在北坛左侧100号,是当时很希罕的三层楼的洋房子,离赣江码头咫尺之遥,登上三楼,赣江风光尽收眼底。不过那时已不见滕王阁,空留“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我进入南昌市第一中心小学念书,小学校址是昔日的天后宫,以后知道,那就是妈祖庙,是祈祷出海平安的。我在一小只念了一个学期,还记得班主任是个和蔼的女老师,她让我们把家中的玩具放到班上展览,我将一只小小的石猩猩带了去,可第二天却不见了,我哭了,女老师即领着我到小店挑了一只玉猴子赔我,于是破涕为笑。第二学期转到东湖百花洲旁的第二中心小学,因为离母亲工作的花纱布公司近,还有小学校长曾是母亲的老校长,老校长一脸大麻子,但人非常好。突然有一夜,家中失窃,几口箱子都偷光了,父母亲便决定搬家,这次从城北搬到城南,是大桃花巷1号。至今回想,亦是一块风水宝地。巷口通向系马桩、抚州门外,巷尾连着廉堂里、仁寿里、老贡院,平行巷是小桃花巷,周遭有荆波宛在、羊子巷、大井头、孺子亭、高桥、干家大屋、六眼井、书院街、松柏巷等,是书香与市井杂陈之地。我转学进入干家巷小学。校址便是干家大屋的一部分。据传干家清朝时官至台湾巡抚。干家大屋一是大,虽已破败得千疮百孔,但那上百进的规模、戏台楼阁院落重重叠叠的深远还是让我们感受到走不出的从前!二是奢华,所有的梁柱都是从台湾运过来的楠木做的,石础雕刻精细,树木参天。我们的教室幽深清凉,青石板地面、青砖墙壁,南昌夏季素有火炉之称,但这里是我们的避暑佳所。与教室连在一起让我终生难忘的故事,是一位打一年级就是我同桌的男孩,到升四年级时,他突然抽条长高了,开学第一天,老师重排座位时,要他坐到后排去,平日里万分斯文的他突地犟了起来,红着脸就是不肯,惹恼了老师,强行拉他,他却双手死死扒住桌沿,突地,嚎啕大哭,指着我说:我要跟她坐!老师笑了,全班哄堂大笑,我也傻笑。但鼻子酸酸的,第二天,他没来校,以后也没来。老师郑重告知全班:他父亲工作调动,搬家了,所以转学了。他父亲是那时凤毛麟角般的工程师。但很快,此事似忘却了。我有我上学放学邀来邀去的女伴,穿街过巷辗转大屋间,大有平原游击队地道战式的快感。街巷的路一式是坚硬的白麻石铺就,纵横交错,一遇下雨,那种年深月久的清澈感,诱惑着你不得不赤脚而行!可惜的是,没等到我们小学毕业,所有的麻石条全起走了,仿佛起走了从前!后来铺成了三合土路再改成水泥路, 我上六年级时,干家巷的高小部分搬到不远处的三眼井,另立三眼井小学,又称樟树下小学。这两个名称都名副其实。小学东边有三只井圈的井,并且井上还有井屋,解放前是清洁堂的女人们用的,清洁堂主要是寡妇们的居住地,算是准尼姑庵吧,其内涵可称丰富的悲凉与痛苦。小学内外皆有古老的大樟树。樟树下小学是一幢民国时期的宅院,也是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幽深感。主楼两层,是跑马楼,也就是四面走廊环绕着硕大的庭院,院里有桂花树、玉兰花树、柚子树什么的,都很高大,院落中间已修成平平的操场,用来做广播操、上体育课,还有那时流行的课间集体舞。下雨雪时,同学们课间就在走廊里疯,打打闹闹,惊得老师们一次次从办公室出来叱责我们要把楼震坍了!樟树下小学与干家巷小学之间今日的大菜市场,便是昔日干家的练兵场,故名小校场。小校场的西边便是颇有名气的六眼井,六眼井在大街的正中,有硕大的井围围着六只井圈,且有如桅杆般的吊着水桶上上下下的吊杆,好不气派!那时尚无自来水,城里人吃水都挑井水,于是,挑水也成了一门城市职业。从天蒙蒙亮到月上柳梢,挑水者络绎不绝,六眼井周遭都是湿漉漉的,这是南昌的另番风景。六眼井的西边巷内有普贤寺,北边则接洗马池和高桥。高桥是纪念高士徐孺子的,那时就早已没有了桥:洗马池和系马桩,都是纪念豫章郡和南昌城的第一个筑建者——汉高祖时代的颖阴侯灌婴将军的。我小学时代的足迹似很少走出灌婴将军系马和洗马的范围,足以见古人的大气魄。小学毕业时,我被保送到南昌一中,是保送者中的第一名。 南昌一中就在系马桩的最南端,校门朝东,正对松柏巷。当老南昌一中人满为患时,便在松柏巷内设立了高中部。系马桩和洗马池一样,都是很宽的大街,只是,洗马池与中山路交接,是南昌热闹的大马路;系马桩却无此种喧哗,有的是过日子居家的平和,只有与干家前巷交接处有家茶铺,终日里人声鼎沸。但是每当上学放学,尤其是放学的高峰期,学生的巨浪则淹没了一切,总能让你热血沸腾。一中放学了!宽阔的系马桩刹那间成了中学生的洪流滚滚!踢踢哒哒的脚步声、嘁嘁嚓嚓的人语声,他们少有背书包者,小学生才背书包呢。多是腋下夹几本书,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旁若无人地高谈阔论,有时放声大笑,有时面红耳赤,也许仍在继续着一个个问题的探索和争论,也许将他们喜爱或讨厌的老师形容个痛快淋漓!他们匆匆前行,四节课下来后的饥肠辘辘也止不住脚步咚咚作响,好像青春期有使不完的劲,非得跟坚硬的麻石条比试比试。也还有停到路旁人家屋檐下的,掏出纸笔写写划划,那多是学习尖子,未来的北大清华生。洪流滚滚,势不可当,读小学时的我们是打心眼里仰视的。当我也加入了洪流中时,不知不觉便担负起使命感,以后听到《毕业歌》:“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国家的栋梁”,是这么个意思。21世纪初的一个寒假日,有位从小学到中学同窗12载的男同学突然挂电话给我,说几十年没见面了,想见见。他也是樟树下小学保送者之一,学习很好,但我们始终没单独说过话。这一回我们说了近两个小时的话,比从前的12年说的话多100倍!他说到,六年级时,南昌市组织小学生与苏联小学生联欢,樟树下小学就派了我们两个,班主任觉得无上荣光,让我们两个打破男女界线,手牵手走出校门。他说,我们一直牵着手,直到联谊会结束!是吗?这是怎样的牵手!我一直以为他像我一样的骄傲,心里从来不会把哪个女孩装进岁月。其实,我们彼此都惦记着,单纯洁净,真好。 嗳,童年的回忆,有多少美妙和遗憾!还有佑民寺的大佛、绳金塔的铜顶、青云谱的唐朝老桂,分明牵扯着遥遥历史的那一端;系马桩上挤挤挨挨的店铺、茶肆、花生铺、酱园、京果店、烧饼铺、猪血摊、展览着世俗的热腾腾;古街古巷中的干家大屋徐家大屋萧家大屋,有名副其实囊括十几进、从一个门进另一个门出便斜插过几条街的,有名不副实就那么小小巧巧玲玲珑珑一进一厅的,屋中有我的亲戚、同学和陌生人。似乎或隐或显地笼罩着神秘的大家族影子:更不用说三眼井六眼井大井头,那么多的“眼”!那古老清凉的井台,那挑水泼泼洒洒一路的水迹。至今还温馨着我的心田。我的古城很小很静,是默默无闻的袖珍小城;我的古城却又很大很辉煌,没有古城八一起义的枪声,何来今日的红色天下? 大约因了童年情结,我终于把烙刻进记忆中的南昌的点点滴滴融汇进《蔷薇雨》中。雨润蔷薇奇妍,雨打蔷薇凋零。人生是无尽的享受,其中包括痛苦。“蔷薇雨”是书名,也是我创作的契机。它像一颗火星,将我半辈子对于女人思索的智慧之禾点燃起来,小小古城的古老家族老老少少的女子能鲜活于我的笔下么?一位南昌籍的外地先生,在夜半读了《蔷薇雨》后,急不可待地挂电话给他在南昌的亲戚大谈感想!而我的处女作《四个四十岁的女人》发表22年来,多少本土男女老少读者总要问声系马桩!哎,地缘,就是这样牵扯着人的心! 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一生的大部分时间在密西西比州的奥克斯福德镇度过,他不断写“家乡的那块邮票大小的地方”,终于“创造出一个自己的天地”。 当然,就像福克纳所说的那样,写一个地方,一定对这个地方有某种恨,也有某种爱,才能写出复杂的东西,如果只有爱,那末免太浪漫。 张爱玲说:“文人该是园里的一棵树,天生在那里的,根深蒂固,越往上长,眼界越宽,看得更远,要往别处发展,也未尝不可以,风吹了种子,播送到远方,另生出一棵树,可是那到底是艰难的事。” 有评论者日:“从不少大作家的创作经验回顾中可以看到,同时,从艺术心理学的角度也可以发现,一个作家成功的基本素质之一,是他对于尚不自觉的童年时代的记忆。作家有一个什么样的童年,有一个什么样的童年的记忆,关系到作家创作力的根基和底气,作家观察世界的外视角和内视角,和作家的一切艺术手段背后的感觉底色,等等。”信然。 1992年初,我曾在《属于我的蔷薇》中写道: “如果女性注定与花有缘,那末开在五月末的最后的蔷薇恐怕该属于我。过了盛期,不见缤纷,却有兀傲;不见娇柔,却有单瓣野蔷薇的清芬与野气;自然,还少不了也能刺痛人的不算少的小刺儿。 “在我的生命中,有两位女性哺育着我,知识母亲的聪慧灵秀、雇农奶娘的坚韧善良,我都远远不及,幸运的是,在我的血质中终究溶汇了这两位不同类型女性的精萃,当然也沉淀着我固有的种种劣质。 “于是。我赤诚我也装饰着矫情,我聪明我也愚蠢,我直心直肠我也能曲里拐弯。我大大咧咧我也会使小心眼。我宽容随和我也不忘报复,我充满激情我的激情也填充着偏激。 “不止一个人不止一种表情对我说:你呀,雅俗共赏。是褒是贬?我不知道。 “我播种真诚却有时收获叛逆,我撒出虚伪却有时网住了礼赞,我勤奋刻苦却一事无成,我抛却一切却在瞬间得到命运的青睐,我孤独时渴望理解,理解的开始却又伴随着叽叽喳喳的热闹。我看不清别人我更看不透我自己。或许,人生的美就在于无常的变幻和无止境的探寻? “如果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长篇小说,我的人生近不惑时与编小说纠葛在一起。只是我述说我的人生时人们说我在编小说,我编出小说时人们却说那是我的人生!我的真实的人生不乏传奇,我的虚构的小说却编不出传奇。 “然而,我自信还留着一份懵懂的真诚,对人对己。 “爱读惠特曼的诗:‘我愿意走到林边的河岸上/去掉一切人为的虚饰/赤裸了全身/我疯狂地渴望能这样接触到我自己。”’ 因了岁月的沧桑,也因了现代化都市的诱惑,旧城旧貌旧街旧屋正在一天天消逝,就是不太旧的景德镇饭店,也已夷为平地了,我的心头便有着种种失落,并非从建筑学和历史学的角度来剖析,这种失落犹如岁月的流逝不可挽回一般,我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还有我的同代人如若在古城古巷古屋留下过屐痕的话,如若在青藤如瀑的院墙在湿漉漉的井台散落过思想的珍珠的话,那么,新的在抹去旧痕,可是,历史绝不仅仅只在教科书中…… 我愿我的《蔷薇雨》,在时光的流逝中,为这方水土这方人留下一点文字的摄影、笔墨的录相,这便是永恒的慰藉。 1989年我的责任编辑,也可说必定为终生朋友的周榕芳先生约我写作这部长篇小说,并为书名讨论斟酌了许久,而且,正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要我挂通了王蒙老师家的电话,央王蒙老师给这部长篇小说写个序。非常感谢王蒙老师于百忙之中写了序,伴着北戴河的涛声,虽大恩不言谢,我还是要说感谢!《蔷薇雨》于1991年春面市。又在桂晓风局长的倡仪下,在南昌新华书店举行了首发式和签名售书。那一天,真是火爆极了!从10点到11点半,一刻不停签了300本书,后来是书没有了,才提前结束活动。1996年暮春,作家出版社李玉英女士、侯秀芬女士将此书作为四卷本自选集之一出版。1997年,上海永乐电影电视集团公司与江西电视台联合摄制成28集电视连续剧,热播大江南北。此后,21世纪出版社、江西教育出版社又分别将此书作为六卷本选集之一推出。至此,《蔷薇雨》便已有了4个版本,7次印刷,就像雨中蔷薇,花谢花会再开,怎么也没个完! 胡辛 2005年5月26日于南昌 补充于2012年1月8日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